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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皇后快到朕的榻上來!

  許儀讚賞地點頭,「看來蘇相是真的很喜歡琉璃,連項上人頭都敢拿來保證。」她扭頭問著身邊的琉璃,「琉璃,你意下如何?本宮對蘇相了解是不多,不過本宮能看出來,蘇相說的話都是真心話,女人這一生,難得的就是有情郎。蘇相以前就對你情有獨鍾,難得的是經過了那麼多年,他對你還是情真意切,你可不能錯過了。」


  琉璃並不知道蘇俊楓的求娶是帝后安排的,許儀徵求她的意見時,她先向蘇俊楓福了福身,向蘇俊楓道謝:「奴婢謝謝相爺的厚愛,奴婢僅是個宮女,地位低下,配不起相爺。」


  蘇俊楓溫和地注視著她,他雖然不愛琉璃,不過對琉璃的確有過好感,覺得這名宮女挺好的,如果沒有小皇后的出現,他說不定還真的會向皇上求娶琉璃呢。


  他性感的唇瓣彎出一抹很溫和的笑容,許儀都覺得他笑起來風華絕代的,嗯,貌似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一個男人的笑容不合適,不過許儀就想到這個詞語。


  「琉璃姑娘,我既前來向皇後娘娘求娶你,就會接納你的一切,不管是你的優點還是缺點,不管你的出身如何,只要我喜歡了,我就娶,哪怕你是個乞丐,我都會娶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出身,不是你的地位。出身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的,地位是可以靠自己努力爭取換來。」


  蘇俊楓的話說得溫和動聽,許儀很讚許他這一番話,說得比楚恆當年要動聽多了。話說楚恆當年可沒有說過情話呢,許儀越發覺得自己當初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勸琉璃跟楚恆回南蠻的,白白浪費了琉璃四年的青春。


  對琉璃說著話的蘇俊楓,眼角餘光也留意著許儀的神情,見許儀對他露出了讚許,他的笑更加的溫和,也更加的迷人,聲音醇厚動聽得醉人,「琉璃姑娘,我如今位居一品,你嫁與我,我會幫你請封,封你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到時候你就有身份有地位了,便能與我匹配了。」


  「謝謝相爺的厚愛,奴婢不敢高攀。」琉璃心裡有楚恆,雖說楚恆傷了她一回,但讓她另嫁他人,她又無法答應。


  蘇俊楓溫聲問著:「琉璃姑娘還忘不了恆王吧?」


  琉璃不說話。


  蘇老太太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她答應進宮一趟,是蘇俊楓請求的,這個寄在她名下的庶子,與她不算很親近,倒是記著她的養育之恩,對她還算敬重,難得他有事相求,她才會答應走這一趟。


  琉璃與恆王的事,蘇老太太也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蘇俊楓請求她,她真瞧不上琉璃,不是瞧不上琉璃的宮女出身,是嫌琉璃在南蠻四年,與恆王糾纏不清的,誰知道琉璃是否清白?蘇俊楓不是她親生的,可是打小便寄在她的名下,她也曾好好地撫養過蘇俊楓,對這個庶子還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說這個庶子頂替了夫君的相爺之位,她認為兒子可以娶一個更好的高門貴女,而不是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宮女。


  周雪蓮也有點尷尬,好在她知道這是在演戲,是故意氣恆王的。


  「琉璃姑娘,我知道我不如恆王年輕,也不如恆王尊貴,不過恆王會納妾,我不會,琉璃姑娘還是好好地想一想,我也不逼你,我願意等你點頭。」蘇俊楓特意地提醒琉璃,楚恆會納妾。


  琉璃離開南蠻回京,就是因為楚恆納妾一事。


  回京已經兩三天,琉璃的心情也平靜了很多,不過再聽到楚恆納妾這件事,她的心還是陣陣的揪痛,還有玉屏派人追殺她,這種種的種種,讓琉璃平靜的心再翻波瀾。


  「琉璃,這次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了,這一次,我也不逼你,四年前,我那樣勸你卻害了你,我自責得很。」許儀滿臉的愧疚,琉璃連忙說道:「是奴婢的命該如此,與娘娘無關,娘娘都是為了奴婢好。」


  許儀還是一臉的自責。


  蘇俊楓在心裡笑著:這個小東西也挺會演戲的。


  瞧著她一臉自責,他都生出點點心疼,真想把她抱過來,柔聲安撫她。


  他有時候進宮與皇上商議國事,遇到過皇上把小皇后抱在懷裡的情景,其他大臣會蹙著眉,覺得皇上太寵皇后,皇后又太放肆,書房重地,皇后怎麼能常來?他卻羨慕皇上,甚至生出點點嫉妒之心,如果小皇后是他的,他也會像皇上那樣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裡。


  早知道小皇后瘦下來會這般的玉雪可愛,絕美動人,在小皇后還沒有進宮之前,他就應該先去許家把她定下來當童養媳養殖大給他生娃。


  可惜,誰都不知道瘦下來的小皇後會美成這般。


  她的五官精緻,膚色白如雪又泛點紅色,是很健康的膚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常常烏溜溜地打轉,宛轉間顧盼生輝,粉嫩嫩的嫣唇不塗朱而天生紅潤,僅是看著她粉嫩嫩的紅唇,蘇俊楓就覺得內心陣陣騷動,很想嘗嘗那粉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皇后的原因,蘇俊楓有時候都會派自己的近侍去麗春院幫他悄悄地帶一個還沒有接過客的小姑娘回來,供他狎玩,每次都把人家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


  蘇俊楓覺得自己是變態的。


  成熟有韻味的女人,他瞧不上眼。


  「娘娘,恆王求見。」


  許儀兩眼一亮,男主角總算來了。


  蘇俊楓桃花眼微閃,被她兩眼發亮的樣子勾走了魂。


  一會兒回到相府,他又得派出近侍去麗春院幫他帶過未接過客的小姑娘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


  許儀端正自己的坐姿,吩咐人讓楚恆進來。


  琉璃聽到楚恆來了,身子僵了僵,很快就恢復正常,平靜地站回到許儀的身後。


  楚恆帶著三寶進來。


  見到蘇老太太母子真的在這裡,許二夫人也在,楚恆冷冷地環掃幾個人,眾人都不懼他,喝茶的喝茶,看女人的看女人,吃點心的吃點心。


  「臣給皇後娘娘請安。」


  楚恆微彎著臉向許儀行了一禮。


  許儀淡冷地說道:「大皇兄不必多禮。」她只讓楚恆不必多禮,並沒有賜座,就讓楚恆站在那裡。


  「大皇兄有事嗎?」許儀是明知故問。


  楚恆撩衣下跪,恭敬又真誠地請求著:「娘娘,臣是來要回琉璃的。臣已經去過靜寧宮,太妃娘娘答應幫臣和琉璃指婚,還望皇後娘娘成全。」


  許儀呵呵兩聲,「大皇兄是拿太妃來壓本宮嗎?琉璃什麼時候是你的了?別說琉璃沒有嫁給你,就算嫁給你了,我也是她的主子,她也是屬於我的。再說了,我的要求你做不到,你還有什麼臉面來向我要琉璃?對不起,大皇兄,我答應把琉璃許配給相爺,相爺可是以項上人頭來保證他會對琉璃好,絕不納妾的。」


  楚恆跪著拱手,「娘娘,臣知道錯了,臣已經處置了玉屏,以後臣絕不納妾,臣也可以以項上人頭來保證,如果臣再納妾,那臣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的。」


  許儀哈著,「就算你納妾,雷也未必會轟你,你以為雷公想劈誰就劈誰嗎?不過閃電打雷下大雨的時候,你要是站在樹底下的話,倒是容易被雷劈,下次你記得試試,試的次數多了總會被劈中的。」


  「噗——」


  喝茶的蘇俊楓忍俊不住,噴了一口茶。


  「俊楓。」


  蘇老太太輕斥著兒子丟了顏面。


  蘇俊楓輕咳著,笑道:「母親,是兒子失禮了。」他又對許儀說道:「娘娘,你繼續說,繼續說。」


  許儀反倒不好意思了,俏臉飛起兩朵紅雲。


  「你處置了一個玉屏,還有無數個玉屏呢?要是玉家再讓你納他們家的女兒為妾,你還納嗎?」許儀質問著楚恆。


  楚恆保證地說道:「娘娘,臣不會再納妾,這輩子都只要琉璃一個,臣愛的也是琉璃。」


  「可是你傷了琉璃的心,琉璃不願意嫁給你,你怎麼辦?」


  楚恆望向琉璃,琉璃別開臉不看他。


  「琉璃要嫁給蘇相嗎?」楚恆問得很小心。


  蘇俊楓在這個時候插話進來:「琉璃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恆王是傷過你一回的,本相可捨不得傷你,只要你嫁了本相,你就是一品誥命夫人,本相保證對你從一而終。」


  楚恆扭頭瞪著蘇俊楓,冷冷地諷刺著:「蘇相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蘇相真能做到從一而終?怎麼本王聽說蘇相隔一段時間就要派人去麗春院帶回未接過客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本王是曾經差點納妾了,除了琉璃就沒有再碰過其他女人,不知道比蘇相干凈多了。」


  真當他楚恆是紙糊的?

  楚恆後面那句話是故意歪曲事實,讓在座的人都以為他和琉璃已經那啥了。連許儀都忍不住望向琉璃,懷疑琉璃那天跟自己說的不是實話,兩個人早就滾了床單的。


  聽了楚恆的話,許儀錯愕地看向蘇俊楓,真想不到這個帥氣的大叔原來有戀童癖呀。


  蘇老太太也震驚地問著蘇俊楓:「俊楓,恆王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她怎麼都不相信這個兒子會玩妓女,就算是清倌,也掉身份。


  蘇俊楓著重留意著許儀的反應,之後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著:「母親,兒子是什麼品性,母親養我二十九年還不清楚嗎?恆王是故意抹黑兒子的,兒子偶爾心煩的時候,是會派人去麗春院帶一名小清倌回來,不過僅是讓她們喝個曲兒給兒子聽聽解解悶罷了,兒子可沒有碰過她們的身子,兒子沒有那麼禽獸。」


  他說的也是實話,他會狎玩清倌,卻不會真的佔有她們,他骨子裡頭是嫌棄那些小清倌的。


  「母親和娘娘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問麗春院的媽媽,也可以問問找有經驗的嬤嬤去幫那些小姑娘們驗驗清白的。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恆王為了打擊我這個情敵,會歪曲事實也是情理之中。」輕輕鬆鬆的就把這件事定型成楚恆為了打擊他這個情敵而歪曲事實。


  楚恆冷笑,還想反駁蘇俊楓,琉璃卻在這個時候跪到了許儀的跟前,她這個舉動打斷了兩個男人的開戰,琉璃朝許儀叩頭,請求著:「娘娘,奴婢謝謝娘娘對奴婢的關愛,也謝謝相爺和王爺的厚愛,奴婢心已死,不想嫁人,請娘娘別再趕奴婢走,奴婢願意留在娘娘身邊侍候娘娘一輩子。」


  「琉璃。」


  楚恆著急地捉住了她的手,著急地道歉,「琉璃,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當時是頭腦一時熱才會答應迎玉屏入府的,現在玉屏因為雇兇殺你,我已經把她交給官府處理了,我與玉家也說得很清楚,以後他們玉家的人不能再隨便進出我的恆王府,玉家女我也不會再迎入府,我的王府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琉璃,我愛的人是你,你知道的,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呀。你要是不肯原諒我,不肯嫁與我為妃,不肯跟我回南蠻的,那麼我也不走了,你要留在娘娘身邊當嬤嬤,那我就自宮當太監,一輩子陪著你在這深宮裡沉浮。」


  「王爺!」


  琉璃掙脫他的手,低叫著:「王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說要自宮當太監。


  許儀在心裡嘀咕著:楚恆這是用苦肉計?


  「琉璃,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不肯原諒我,要留在娘娘身邊侍候娘娘一輩子,我也尊重你的選擇,你當嬤嬤,我就當太監。」說著他還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他自己的重要部位刺去。


  「王爺,不要呀!」琉璃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楚恆懷裡竟然揣著刀。


  許儀想,肯定是她家皇帝夫君教唆的,否則楚恆怎麼能帶著刀進宮?


  琉璃去搶楚恆那把匕首,楚恆作勢要自宮,兩個人爭奪間,琉璃的手被匕首傷到,一下子鮮血就涌了出來。


  「琉璃。」楚恆心疼地把匕首扔在地上,心疼地捉住了琉璃受傷的手,大叫著:「三寶,請太醫!」


  「王爺,我沒事,你不要自殘,你……」楚恆心疼地把她擁入了懷裡。


  戲看到這裡,許儀覺得看戲的人該散場了,是時候給這對小情人好好地溝通溝通了。她命青煙拿來了創傷葯,把那葯丟給了楚恆,她站起來帶著青煙和珠兒走出承安殿。


  當然了,蘇俊楓等人也跟著退出承安殿。


  楚煜帶著陰德福站在承安殿門前的曲廊上。


  「臣等叩見皇上。」


  蘇俊楓等人連忙向楚煜行禮。


  楚煜溫淡地讓他們起身,並吩咐陰德福送蘇俊楓母子倆出宮。


  周雪蓮則被請到偏殿去休息。


  蘇老太太至今還是雲里霧裡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家兒子是輸給了恆王嗎?


  「皇上。」


  許儀等到大家散去了,她笑著走到向楚煜,楚煜微笑地垂眸,拉起她柔軟的小手,「琉璃和事解決了,你也能了結一樁心事。」


  許儀陪著他往外走,「大皇兄身上藏著利器,是不是你教唆他那樣做的?琉璃還愛著他,他一使苦肉計,琉璃就杠不住了。」


  楚煜大方地承認,「是朕教大皇兄的,你也知道琉璃還愛著大皇兄,大皇兄在追琉璃的這些日子裡也是吃足了苦頭的,朕想還是早點讓他和琉璃和好,早點成親的好,畢竟他們年紀都不小了,大皇兄等琉璃也等了好幾年,朕感同身受。」


  他等得比大皇兄還要長久呢。


  許儀撇撇嘴,「都不過癮,我還沒有怎麼整到大皇兄呢。皇上說話不算話,說好的不插手的,結果還是插手了。」


  楚煜停下來,偏頭看著許儀,拉高她的手湊到他的唇邊,他親了親她的手背,說道:「儀兒,你是我的皇后,你該全心全意地想著我,而不是想著琉璃的事,想著青煙和珠兒的事,我知道的,你還想打柳辰風的主意,他是未娶親,但已經定了婚的,你千萬別亂點鴛鴦,拆散了人家的姻緣。」


  許儀:「……說到底,你還是吃醋。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柳辰風既有了未婚妻,我自不會再多亂點鴛鴦。」


  楚煜攬她入懷,覺得她似是又長高了點兒,「朕難道不能吃醋嗎?你的一顆心想事情想得太多,唯獨想朕想得太少。」


  許儀臉微紅,「我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你的,哪是想少了?要是想少了,能夢見你嗎?」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要是真的想朕,就該每天晚上都夢見朕,而不是有時候。」


  許儀嘻嘻地笑,「行了,小氣鬼,我陪你去御花園走走成了吧?」


  楚煜伏身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什麼,許儀紅著臉推開他,嗔他幾句后,撒腿跑了。


  楚煜笑看著她跑。


  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啦。


  琉璃和楚恆和好如初后,在太妃的生辰當天,由太妃替兩人指婚。為了怕兩個人再節外生枝,太妃和許儀的意見很一致,要求兩個人在京城完婚,完婚後才能回南蠻。


  楚恆沒有半點意見,反而對兩個人感激不盡。


  琉璃雖是許儀身邊的一等宮女,娘家還是有人在的。雖說她的娘家嫂子貪財,她還是得從娘家出嫁,所以許儀放她出宮,還賜了很多東西給琉璃帶著出宮。


  琉璃的娘家兄嫂聽說琉璃被指婚於恆王爺,笑得合不攏嘴,琉璃出宮后,她嫂子簡直就是把她當成菩薩拜著,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無情無義。


  太妃的生辰過後一個月,便是許儀的千秋節。


  蘇俊楓答應送給她的那隻小白狼,提前送進宮裡給她,許儀見到那條和小白一樣可愛,比小白還要胖乎乎的小白狼時,非常喜歡,連小白也格外的興奮,有了伴兒嘛,而且後進宮的小白狼還是條母狼。


  許儀幫小母狼取名小雪。


  雪是白色的,小母狼的毛色白似雪,取名小雪很恰當。


  楚煜知道蘇俊楓居然又送一條小白狼給他的皇后,那酸意泛濫到恨不得宰了一對小白狼燉湯,僅是小白,他都酸死了,那小東西特別的粘許儀,再多一條小雪,哪裡還有他楚煜的地位?


  雖說楚煜很不滿鳳儀宮裡養著兩條小白狼,因為許儀堅持要養,他再吃醋還是寵溺地包容著。


  春去秋來冬又至,日子就在這看似平靜中一日一日走過。


  好像剛過年的樣子,轉眼間迎來了冬季,距離過年又不遠啦。


  許儀穿越進入了第六個年頭的年末,馬上就是第七個年頭了。


  屋外飄著大雪,刮著刺骨的寒風,不過是一夜之間,整個皇宮都銀妝素裹的,怕冷的許儀沒有興趣去賞雪景,整個人窩在暖暖的被窩裡,只露出一顆小腦袋來。


  已經過了十四歲生辰的她邁進了十五歲,雖說還未到十五歲的生辰,也可以說她十五歲的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的身高還是抽得很慢,她自己估算她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最多就是一米五八左右,好在她苗條,這樣子讓她看上去便顯得高佻。身子發育得也不算好,就算不是太平公主,也無法和珠兒相比,珠兒的發育是最好的,許儀每次看到珠兒時,都羨慕珠兒有著曼妙的身材。


  許儀就是奇怪了,她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她也很注意養生的,怎麼就是發育得不夠好呢?在二十一世紀,她十五歲時的身子都比現在這副身子要豐滿多了。


  「娘娘,陰公公來了。」


  青煙和珠兒都不願意出宮,兩個人是真的打算留在宮裡侍候許儀一輩子,許儀勸不到她們,也只能作罷。


  青煙見許儀還縮在被窩裡,好笑地說道:「娘娘天天都縮在被窩裡也不行的。」


  「珠兒,關門呀,趕緊關門,冷死人了。」


  許儀催促著珠兒關門,小白和小雪跟著進來,兩條狼如今也是形影不離,長成了成年的狼后,兩條狼便成了鳳儀宮的守衛,比一般的侍衛要給力。


  「娘娘,起吧,屋裡有地龍,怎麼娘娘還縮在被窩裡。」珠兒關上了門,對於主子怕冷是頭痛又無奈的。


  屋裡明明暖和,可是主子就喜歡窩在被窩裡。


  「冷呀,雪下得那麼大,氣溫估計在零下十幾度吧?我最怕冷了。」許儀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不過問著青煙:「陰公公來幹嘛?要是讓我去陪皇上批閱奏章,我可不去,出了這個門,都能把我冷死。」


  屋裡還暖和些,出了屋面對著寒風大雪,僅是想著,許儀就直打顫。


  她在現代里是個連真雪都很難見到的南方人,哪裡受得了寒冷的氣溫?她也穿越過來好幾年了,每年的冬天都是她的噩耗夢,她恨不得像冬眠的動物那般,整個冬天不吃不喝就在夢中度過冬季,待到來年春天到來,她才醒來。


  「不是,陰公公說皇上去了慶福宮一趟,回來后就讓他過來請娘娘過去,皇上似是喝了不少的酒,有點醉了。」青煙解答著,拿來了衣衫要侍候許儀起來。


  許儀死死地扯著被子,不願意起來,嘴裡還說道:「他酒量好得很,差點就是千杯不醉的了,再說了他的內力深厚,他可以把酒氣逼出來的,醉不死他,我不去,冷死人了。就算他真的醉了,讓陰公公侍候他睡一覺就好啦,大不了我煮點醒酒湯讓你們送過去給他喝。真是的,都快二十三歲的人了,還當他自己是三歲孩子嗎?他還是一國之君呢。」


  「娘娘。」


  青煙和珠兒齊齊叫著。


  兩個人一個人拿著衣服,一個去拉扯許儀的被子,青煙還在勸著:「娘娘要是不去侍候皇上,皇上會大發雷霆的,龍顏大怒的後宮,娘娘可以不怕,可是奴婢們怕呀,再說了,婉嬪主子和慶福宮都還盯著呢,娘娘要把皇上推給她們嗎?」


  現在後宮裡還在折騰的就是蘇氏姐妹了。


  楚煜是寵愛著小皇后,但他也隔三差五地去慶福宮,有時候一待便是半天呢,慶福宮的地位如今是直逼鳳儀宮的了。


  大家都在打賭,賭皇上今年內肯定會給慶福宮那位名份的。


  「她們愛去就去,去了也沒用的。」許儀小聲嘀咕著,蘇婉兒和蘇心瑤想爬上龍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楚煜有寡情病,就算蘇心瑤有機會爬龍床,也成不了好事,白費勁罷了。


  許儀一點都不擔心自家老公會出軌。


  反倒是楚煜絞盡腦汁想讓她侍寢。


  他為了誘哄她,還曾經讓她看了好幾本禁書呢,看得她面紅耳赤卻大呼過癮,比現代里那些小黃文還要帶勁兒,因為圖文並茂。


  楚煜:……


  小東西不是該羞澀的嗎?


  「娘娘,皇上說了,奴才要是不能把娘娘請過去,就要摘了奴才的腦袋,娘娘,請看在奴才對娘娘也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救奴才一命。」房外的陰德福聽到房裡的動靜,知道小皇后不願意去乾真宮,他只得使出殺手鐧。


  只要一進入冬季,小皇后就不喜歡出門,怕冷。


  明明皇上賞了不少狐裘披風給她,只要她披著狐裘披風出門,不會太冷的,可她還是不願意出門。


  陰德福就沒有見過像小皇后這般怕冷的人。


  許儀哼著:「陰公公,你這一招不管用了。」


  話是這樣說的,許儀還是鬆開了扯著被子的手,兩名宮女當即把她扶了起來,趕緊往她身上加衣服。


  陰德福在房外苦著臉,「娘娘,奴才說的是實話,皇上對娘娘有多麼的在乎,娘娘是清楚的。皇上今兒個是真的醉了,奴才侍候皇上躺下了,皇上都還在叫嚷著要見娘娘,娘娘,奴才已備好了軟轎,娘娘坐著轎子前往不會太冷的。」


  「他是發酒瘋吧。」


  許儀回了一句,認命地讓兩名宮女侍候她更衣,梳洗。


  小半個時辰后,她縮著脖子,扯緊了身上的狐裘披風,帶著兩條狼,兩名貼身宮女走出了寢室。


  「陰公公,下次皇上再發酒瘋,你去找心瑤姑娘,她肯定很樂意去侍候皇上的。」


  陰德福苦笑道:「娘娘,皇上心繫於娘娘,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心瑤姑娘再像娘娘,也不過是娘娘的一個影子,皇上對她並非真心的,娘娘大可不必吃醋。」


  許儀又縮了縮脖子,「誰吃醋了。」


  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她是真的吃蘇心瑤的醋。


  就算楚煜早一年前就跟她溝通過了,他會假裝寵愛蘇氏女,都是虛假的,是給蘇氏膨脹的機會,也是為打擊蘇氏做鋪墊。楚煜是不怎麼與她談論國事,不過偶爾還是會談及一些事情,許儀知道那個笑得很溫和的丞相大叔,在宮外結黨營私,還有可能養著私兵,就是那些私兵養在哪裡還沒有找到,只知道他瘋狂地斂財,養兵要錢養嘛。


  一個大臣養著私兵,那是什麼意思?

  造反奪皇位唄。


  許儀曾經擔心地問過楚煜,如果蘇府真的逼宮奪位,他有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


  楚煜給她一記深深的擁吻,回答她,為了不讓她淪為階下囚,他會贏的。


  男人的事,女人不插手,許儀也就不怎麼管他們君臣之間的暗戰。


  「是皇上吃醋。」陰德福很識趣地接著話。


  許儀笑了笑,嘀咕著:「那就是個醋罈子。」楚煜連小白和小雪的醋都要吃,還有青煙和珠兒的醋也要吃,現在鳳儀宮的人,一見到皇上來了,都很識趣地全都躲起來,免得無辜地成為皇上吃醋的對象。


  陰德福陪著笑臉,「皇上是太在乎娘娘了。」


  許儀嘴上不說什麼,心裡是很甜的。


  坐著陰德福準備好的軟轎,許儀冒著風雨前往乾真宮去照顧她那位據說是喝醉了酒的皇帝夫君。


  其實許儀懷疑醉酒的可能性,楚煜本身酒量就極好,這幾年來,他的內力也有所增厚,怎麼可能會喝醉?

  到了乾真宮,守候在屋外的宮女對許儀說道:「娘娘,皇上說了只准娘娘一個人進去,其他人未經傳喚不準踏入半步,否則殺無赦。」


  許儀眨眨眼,「還真是發酒瘋呀。行了,我進去看看。」


  許儀推開門獨自進去。


  楚煜的寢室很暖,可能是她在外面冷了一會兒的原因吧。


  龍榻上,楚煜側身而躺,單手撐住他的一邊腦袋,王冠早就被摘了下來,頭髮披散著,俊美的臉上泛著點點紅潮,看上去似是真的醉了,可此情此景又讓人覺得他如同妖孽,勾魂奪魄。


  他撐著頭的手是赤著的,順著他的手往下看,能猜到他被子底下的上半身同樣是赤著的。


  許儀距離他的床榻兩米遠站住。


  楚煜見到她進來,笑得溫煦如春風,不過帶笑的眼裡卻閃著狼光,他坐正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許儀的臉微紅,兩個人是夫妻,亦同床共枕過,可是面對他精壯的身子時,許儀還是會燒紅臉,卻又喜歡看。


  他是練武之人,肌肉很結實。


  楚煜拍拍了床榻,笑眯眯地對許儀說道:「儀兒來了呀,來,到朕的榻上來。」


  許儀站著不動,嘴上斥著他:「楚煜,你要是想生病的話,你就這樣坐著,趕緊穿上衣服,我縮在被窩裡都不想起來,你居然不穿衣服,存心想受風寒嗎?我告訴你哈,你要是故意感冒的,我可不會照顧你。」


  「儀兒,過來。」


  楚煜向她招手,「朕又不會吃了你,快點過來讓朕抱抱,朕一個人睡著太冷了,你陪陪朕,朕的被子也很暖的,朕知道你怕冷,有朕陪著你,你就不會冷了。」


  見他毫不在乎自己露在冷空氣外面的身體,許儀是又無奈又心疼,拿來他的裡衣,走過去把裡衣扔給他,說道:「先穿上衣服,別真的著了風寒,到時……楚煜!」


  她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就把她扯入他的懷裡,他一個翻身,輕鬆地壓她在底下。


  「重死了,楚煜,你放開我,楚煜!」


  「儀兒。」


  楚煜捉住她推拒的兩隻小手用力地壓在她的頭頂兩側,眼裡熾烈的火燃燒得很旺,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臨幸她。


  「儀兒,侍寢好嗎?你已經十五歲了。」楚煜低啞地在她的唇邊哄著她,「朕想臨幸你,朕等了這麼多年,朕等得很苦的,儀兒,侍寢吧。」


  許儀試著想掙脫他有力的鉗制,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掙脫,「楚煜,你喝醉了,渾身的酒味。」


  「朕是喝了酒,但朕的神智還在,朕想要你,儀兒,朕發了瘋的想要你。儀兒,侍寢好嗎?現在就侍寢,朕,朕會很輕很輕的。」


  養大她,看著她一點點成長,楚煜等得很辛苦,忍得也很辛苦。


  許儀:「……楚煜,現在是大白天。」


  楚煜埋首於她的脖子處,啞著聲音說道:「朕是皇上,大白天又怎麼地?儀兒,可以嗎?」


  他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脖子,許儀縮了縮,她怕癢。


  「楚煜……我才十四周歲。」


  「你十四周歲生辰已過了兩個月,可以說是十五歲的了。儀兒,儀兒……」楚煜灼熱的唇舌落在許儀的唇上,煸情地吻了她一番,吻得她有點情動了,他低啞地再次問著:「儀兒,朕要你侍寢。」


  許儀靜靜地看著他,他眼裡的渴望是怎麼都掩不住的,他的變化,她能感受得到,他壓抑著一觸即發,依舊在徵求她的同意,她知道只要她不答應,他還是會放開她的。


  「儀兒。」


  楚煜低柔地叫她。


  內心終是軟化成春水,也不忍讓他再憋下去,許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有點緊繃的身子鬆軟下來,這是她無聲的應允。


  楚煜狂喜。


  他壓抑著的烈火,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許儀痛得在他的手臂上狠咬了幾口。


  她早就猜到他會瘋狂的,是沒想到他的瘋狂那樣熾烈,那般可怕。


  她如同一艘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海面上漂浮,被他抓到了,就只能跟著他一起沉淪,不管風有多大,浪有多高,他都不會撇下她一個人。


  巫山雲雨後,許儀全身酸軟而無力,她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只知道得償所願的某男,吩咐外面等著侍候的人打來了熱水,他抱著她去泡了個熱水澡,減輕了她的酸痛。


  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其他的事情,她不用擔心。


  有他在,天塌下來,他都會幫她撐著。


  她只記住一件事,以後再也不能讓他放肆地碰她,他是一頭剛嘗到肉味的喂不飽的餓狼。


  寢室里,許儀睡得沉,楚煜卻毫無睡意。


  大白天的,他也睡不著。


  主要是他的興奮。


  他養了多年的小東西,總算成了他名副其實的皇后了。


  他的手貪婪地在許儀的臉上摸著,一寸一寸地來回吞噬她嬌嫩的肌膚,細碎的吻亦不停地落在她的臉上,額上,眉眼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


  楚煜得償所願。


  守在屋外頭的那些奴才們,再傻也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從皇上吩咐他們打來熱水,就清楚帝后已經圓房,陰德福長長地吁一口氣,皇上沒病,皇上是真的沒病,皇上只不過是在等皇后長大。


  青煙和珠兒是又開心又心急地想進去侍候小主子,可是皇上不讓他們進去,兩個人再心疼心急也沒用。


  帝后圓了房,就算慶福宮再折騰,也休想追上鳳儀宮,更別想取代鳳儀宮的地位。


  「青煙姐,娘娘起來后並沒有進食,一會兒娘娘醒來估計會餓,我們要不要幫娘娘準備點娘娘喜歡吃的?」珠兒小聲地徵求著青煙的意見。


  陰德福耳尖地聽見了,立即吩咐著青煙和珠兒:「那你們趕緊去準備呀,說不定娘娘一會兒就要進食呢。」


  「是。」


  兩名宮女歡喜地去幫許儀準備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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