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面的世界
傑克親自做的蝦仁生煎的味道超乎了海爾丁等所有人的想象，其實更加準確的來說，是海爾丁等人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名叫生煎的食物，看著他們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這也是從正面反映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來自地球的美食確實可以在這個魔法的世界上獨當一面，但是這一行八個人的能吃程度也完全的超乎傑克的想象，一千個生煎包，整整一千個，還有兩百斤各種水果紮成的果汁，僅僅在這八個人出現的半個小時之內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再想見到這些食物，那恐怕就只能在幾個小時之後，以液體和半固體這兩種肥料的新形態出現在茅坑裡，與某些特定的人見面了。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屠龍小隊的人都能吃，消滅這些食物的主力主要還是海爾丁，保羅，保爾和薩姆納斯，而這四個人中的主力卻偏偏是薩姆納斯這個球狀的死胖子為最。
「傑克，真是想不到，你家竟然這麼有格調。」關係混熟了的球妖薩姆納斯摟著傑克肩膀對他說道。
「那當然，這是我自己設計，怎麼樣，不錯吧。」聽到有人表揚自己，傑克極為高興的回答著。
「可是傑克，作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得家裡有著很強烈的死亡氣息，你是不是可以請一些教廷的高級牧師或者驅魔人把你家給凈化一下呢。」薩姆納斯含蓄的向傑克提醒道。
對於薩姆納斯的話，傑克很明白，他知道這屠龍小隊的一行人明顯的已經感應到了他家裡所有具有的強烈的死亡氣息，這就說明他們肯定是已經知道了這裡存在著亡靈生物，但是傑克怎麼可能大大方方的承認呢，所以便裝著糊塗的樣子屠龍小隊的人說道：「既然說道了死亡氣息，其實說白了，就是亡靈系魔法元素的體現，如果你身處火山地帶，那麼火元素就會相應的高出很多，而如果身處高山之巔，那麼這其中的風元素肯定也會相應的增多，難道說這兩種魔法元素太多，也要找教廷的工作人員來進行凈化嗎，人家都那麼忙，哪有時間來幫咱這些平頭老百姓處理自己家的俗務呢，當然了，這不是最關鍵的，這其中最關鍵的問題是什麼呢，存在即是真理，難道就因為我們對黑暗元素的排斥，就要將所有的黑暗元素消滅嗎，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黑暗元素必須消滅，就如同修鍊黑暗魔法的亡靈魔法師和黑暗魔法師一樣，他們都是邪惡的，萬能的光明諸神和聖光必然會消滅他們。」聽了傑克的話，信仰狂熱的牧師姑娘愛麗絲立刻對傑克進行反駁說道。
「牧師小姐，我說過了，存在即是真理，如果光明真的要消滅黑暗，那為什麼你所信奉的光明諸神不先將這即將來臨的黑夜消除掉呢，難道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嗎？」對於愛麗絲的言論，傑克自然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想法，但是卻又不能說的太過，畢竟跟眼前的這些人還不是很熟。
「那是因為黑暗諸神的阻撓，否則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黑暗的存在。」
對於這種已經被宗教思想洗腦，推崇宗教至上的牧師，傑克打心眼裡是不願意與之交流的，但是卻又不能不理人家吧，雖然想岔開這個話題，但是看著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傑克便只能無奈的硬著頭皮接著愛麗絲的話說下去：「還是那句話，存在即是真理，就比如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命，他們都習慣了白天和黑夜一樣，他們的身體里同樣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元素，而這些元素里肯定會存在著黑暗元素，包括牧師小姐你本身在內，難道你的身體里就沒有黑暗元素的存在了嗎，如果一個生命他的身體里的元素失衡了，那麼這個生命體就會身體不舒服，如果元素缺失，他甚至還會失去生命，而如果將這個生命體換成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她同樣會不舒服，生病，甚至也會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會包括我們這些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人類，說的簡潔一些，這就叫做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唯有順其自然，才能成就大千世界。」
傑克的話確實讓屠龍小隊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因為從來沒有人說過魔法不分善惡，世間元素平等這個話題，甚至連提都不敢提，因為在教廷存在的無數歲月里，經過他們不斷的傳播所謂的福音，大多數的人們都已經接受了光明至上的的理念，在他們看來，只有光明元素和光明魔法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正統，其他的元素和魔法都是光明的僕從，而至於黑暗元素那更是光明的死敵，所以，愛麗絲這個教廷的狂信徒在聽完傑克的話之後，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體里的魔力不斷的鼓脹，用自己的魔杖指著傑克，並對著傑克大聲的怒吼道：「鍊金術士，這個該死的瀆神者，我要代表光明諸神凈化你。」
傑克本身的實力沒有人知道，但是作為傑克小弟的傑瑞又怎麼會同意這個受了自家恩惠之後，卻滿身殺氣想要殺死自己主人的人呢，傑瑞迅捷的擋在了傑克的身前，小巧的霜之哀傷電弧閃現，緊緊地握在他的爪子里，雙眼之內殺氣鼓盪，甚至還有絲絲的死亡之氣在他的身體四周不斷的縈繞著。
這個世界上人口較之地球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無獨有偶，傑克的這種思想理念，並不是他一人獨佔，而在迦南大陸聖光永不墜落的聖山之上，教廷的核心所在之地，同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他捧著一本厚厚的古籍對一名身穿金色長袍，頭戴皇冠，精神矍鑠的老人說道：「爺爺，授課的教授都說我們神族最高貴的，而且我們的光明魔法也更是至高的神賜予我們獨有的法力，可是為什麼這些古老的典籍之中卻記錄著許多使用光明魔法，卻為惡的事迹呢？為什麼許多的奴隸真誠的信仰著光明諸神，卻還是被我們神族貶為奴隸呢？為什麼許多使用著黑暗魔法的卻行善的人卻被我們神族稱之為邪惡呢？又為什麼世人還對我們這些守護他們生命的神族如此的仇視呢？」
老人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孫女，並沒有立即回答她所提出的問題，而是輕聲的對她反問了一句，說道：「奈特莉，那你認為你的教授們說的對不對呢？」
奈特莉沉思了一小會，對自己的爺爺說道：「我不知道教授們說的對不對，因為我從來沒有去親自的感受過，爺爺您曾經教導過我和布魯姆說，真實的東西，只有通過自己眼睛，耳朵和身體，去不斷的看，聽和感受，才能夠得到證實自己所得的的知識是不是完全正確的，而在這座聖山上，甚至是整個迦南大陸之上，我所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很多都是我們教廷的人或者依附我們的人所特意展示出來給我們作秀看的，這些都是假的，包括我的教授為我和弟弟講課的內容大部分也都是假的，我想走出去，離開迦南大陸，到別的大陸去求學，去看，去聽，去感受，去了解那些我們教廷所不能給我的一切。」
老人聽完自己孫女的話，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孫女提出的這個請求，他知道教廷的教育是從哪方面出發的，但是真正看透的人又有幾個人呢，而自己的孫女竟然看透了這一點，老人的心裡既欣慰又有些擔憂，因為看透了這些的人肯定會給教廷注入新鮮的血液，但是這些人卻也是往往會帶著叛逆越走越遠。
「唐吉坷德。」老人似乎下定了下決心，遂對著門外輕聲傳喚道。
「陛下，唐吉坷德聽從您的召喚。」隨著聲音的傳來，門外走進一名白衣白褲，鬚髮皆白，背背長劍的老人。
既然決定了，老人便沒有由於，直接對唐吉坷德命令道：「唐吉坷德，以我教皇艾倫?亞布拉罕的名義下旨，秘密的護送聖女奈特莉?亞布拉罕和聖子布魯姆?亞布拉罕前往位於天龍大陸魔法聯盟的世界學院求學，五年學成之後，通過考試，聖子回歸聖山任職，聖女可以遊歷世界，直至其自認為可歸來為止。」
這個命令讓唐吉坷德不敢應答，但是教皇的話卻讓他不得不回答，無奈，唐吉坷德只得硬著頭皮對教皇說道：「陛下，您的這道旨意，恐怕難以在長老會通過，而即使通過了，恐怕教務裁判所也會將您的旨意駁回的，還有……」
「不要將我的命令通過長老會和裁判所，直接下達給聖堂，讓光明和黑暗兩堂各挑選兩名聖堂武士為聖子和聖女護駕。」艾倫粗魯的打斷了唐吉坷德的還未說完的話。
教皇，在整個教廷，甚至整個世界之中都是至高無上的，至少表面上是至高無上的。
「遵從您的旨意，教皇陛下。」唐吉坷德聽到教皇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命令，只得躬身領命而去。說道唐吉坷德，他是從小一起與教皇長大的玩伴，發小，兩人一起成長，一起遊歷，甚至一起泡妞，一起砍人，可以說這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一般，可是，自從艾倫繼承了教皇之位，他們的之間的兄弟之情，便只得被深深的埋藏在了各自的心底，畢竟，教皇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遊盪，更加再也不能留戀紙醉金迷的生活和揮金如土的粉紅之地，但是那份深埋在心底的兄弟之情，卻是真真整整一直存在著的。
回過神來的教皇，看著自己的孫女在盯著唐吉坷德離開的地方靜靜的發獃，他慈祥的笑了笑，輕輕地撫著自己孫女的長發說道：「奈特莉，你可以去遊歷了，不高興嗎？」
奈特莉抬起頭看著自己慈祥但卻極為蒼老的爺爺說道：「我很高興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去感知那些讓我未知的事物，去了解什麼是真正的光明和黑暗，但是，現在，在我還沒有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卻突然感受到了這所為的光明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純粹，同時我似乎也想到，光明既然會如此這般，那麼黑暗是不是也會有有許多的與人們所訴說的不同的一面呢。」
艾倫知道自己的孫女似乎已經開始明白了很多他不願意讓她接觸的事物，但是，事實卻是與他內心的想法相向而行的，於是繼續無奈的騙自己的孫女說道：「你還小，不明白這其中的很多事情，這裡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這都是個人矛盾。」
但是一個從小在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理解呢，「或許您說的是對的，可是一下子抽調四名聖堂武士，您身邊的力量就小了。」
「聖堂武士有很多，你不需要擔憂我，和布魯姆好好學習就可以了。」
「聽說您還有個特別要好的老夥計，叫耶魯。」奈特莉突然問道。
「你知道他？」艾倫有些驚奇的問道。
「是的，我看過我們教廷近兩百年的卷宗，他似乎是一名鍊金術士，專門研究人類的骨骼，血肉和靈魂，並且有著很高的造詣。」
奈特莉突然說起的耶魯，其實就是我們豬腳大大傑克的爺爺，那個整天逗比中充滿歡樂的老傢伙，這也讓艾倫想來了他們年期時候開心的日子，但是這也讓他想起了對耶魯的愧疚。
「是啊，耶魯?斯派洛，一個整天充滿著無聊的歡樂的傢伙，呵呵呵，」說起耶魯，艾倫的話匣子也被徹底的打開了，他眉飛色舞的對自己的孫女講述起了他們年輕的時光，「也不知道那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各種奇形怪狀的主意，而且整天都能想出那麼多好玩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仨年輕，二十多歲，我，耶魯，還有唐吉坷德我們仨，仨大小夥子，天天鬧騰，那真是，怎麼說呢，紈絝子弟吶咱那時候，天天一塊瘋，一塊上學，一塊歷練，一塊追人家姑娘，要是看誰不順眼，還一塊揍他niang的，不過別說，那傢伙的資質確實高，我和唐吉坷德當年剛剛晉級魔導師和劍師，我了個天的，你再看人家，巔峰魔導師，拉我們倆人兩個層次，褲衩拉的都看不見了，你說你爺爺我和你唐吉坷德爺爺，一個法神，一個劍神，這也是天才一列的了吧，也確實，他後來因為研習鍊金術，疏忽了魔法的修行，被我們倆趕超了，他的魔法也就是那麼有事沒事練一下意思意思，可就這麼一混子，無限接近與法神的土系聖魔導，我和唐吉坷德更那牲口比，我倆簡直就是倆白痴你知道嗎。」
「呵呵呵後來呢，為什麼所有人都說耶魯是異教徒？」奈特莉被自己爺爺的話給逗樂了，然後有些疑問的說道。
「後來？唉，別說，這老傢伙的研究確實有成績，他研究出如果不斷的改變人體的肌肉的強度，骨骼的密度，還有血液的成分，可以使人類身體的機能得到極高的提升，甚至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戰士和魔法師的戰鬥能力甚至是職業等級。」
「這麼說他的研究已經可以媲美諸神了？」奈特莉驚訝的說道。
「是啊，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好了，這也是我間接造成了斯派洛一家的悲劇。」艾倫痛苦的說道。
「這不怪您，是他們誤解了耶魯的本意。」奈特莉寬慰艾倫說道。
「孩子，他們並沒有誤解，耶魯曾經說過，只要這項研究研製成功，那麼那些隸屬於我的聖殿騎士，牧師，護教法師，甚至是聖堂武士，他們便可以大面積的提升自身的階位和戰力，而有些人卻不想看到這些發生，所以長老會和裁判所便結成了同盟，由宗教裁判所對耶魯一家發出了通緝令」
「看來，我外出歷練是對的。」
「是的，你們倆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絕對是明智的。」艾倫拉著奈特莉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