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 新老衝突
蘇傾鈺這幾天很心煩,除了那個紅衣服的烏喜祭司開始無限制地霸佔傻寶,無恥地蹭著他們西羅皇宮的吃喝還騙老是騙傻寶的石頭,最頭疼的就是老被天不亮拉起來去上朝,上朝說來說去就是因為伽澤那邊的反動勢力,說什麼因為朝廷的不聞不問,當初只有一股反動勢力,現在已經變成了三股。
其實把這話扳扯白了,也就是想說,因為陛下你的不負責任,害得我們西羅的敵對勢力又多了那麼兩股,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你就別想偷懶。
蘇傾鈺也早就說啦,既然看不順眼,那就打唄。
年輕一派的,尤其是跟著蘇傾鈺在戰場上滾過好多回的大臣們,都舉雙手雙腳投贊同票,打,打啊,本來就是我們打下來的地盤,本來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干不死他們,要是讓咱們出馬,說不定聽到爺們大名嚇都得嚇得他們半死。
結果顧丞相為首的一干年長的大臣們基本都投了反對票,不行,國家剛剛安定下來,最重要的就是修生養息,大力發展民生事業,力爭將西羅二十年內成為天下在也不敢挑釁的大計進行到底,能不打仗就不打仗,畢竟國庫因為陛下你的大方前幾天才空了一半,空的連個選秀都沒辦法舉行了,所以現在只能用懷柔政策。
蘇傾鈺說,哦,那就懷柔吧,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服穿還給他們銀子花,這下總可以了吧。
然後那干老大臣是欲言又止,年輕一派就已經跳起來反對了,不行!絕對不行!憑啥那股子反動勢力,那群手下敗將,還能因為犯上作亂得到陛下的賞賜?說什麼要修身養息,朝廷要真給了這麼厚的賞賜,那養的是朝廷嗎?那根本就是為了養大反動勢力更好地和咱們作對好不好?再說了,要是有那些厚賞,完全可以折算為打仗的軍費了有沒有?
新老衝突就是這麼明顯而讓人又很無奈。
兩派人爭持不下,蘇傾鈺是想站在年輕一派這邊的,但是顧丞相那麼老了,站著都顫巍巍的,他家兒子戶部尚書顧大人還悄悄給自己上了摺子說,今年國庫不充盈,所以今年的選秀不能如期舉行,如果自己不介意,他跟禮部的尚書大人是發小,可以私底下說說不提起來選秀的事,蘇傾鈺對於這件事是相當滿意的,畢竟省了自己好多口水,另外,顧尚書的夫人還悄悄給傻寶送了好多禮物,裡面的一個毛絨布偶一個抖空竹,讓傻寶頭一次覺得自己當這個皇帝還不錯,覺得西羅變好了,這個真的很不錯。
綜上所述,蘇傾鈺就不好意思隨便打顧丞相的老臉了,於是忍了一天,兩天,三天,今天是第四天,結果上了朝發現,揪著的還是這件事,就算蘇傾鈺自認忍耐力還不錯,也終於忍不了了。
於是今天他一坐在朝堂上,一聽到底下還是關於討論要不要戰的問題,就突然恢復了半年前的冷漠,他的冷漠並不是說她表情有多兇狠,或者說話有多嚴厲,他就是把他那張絕色臉維持在一個上下左右全方位,都看不出一絲表情的狀態,手腳都是規規矩矩的放著,再也不會像前幾天那樣,不是把手藏在袖子里,偷偷拽著一根玉葫蘆甩著玩,就是趁著大夥不注意,在御案底下翹著二郎腿抖,抖的那額前的玉冕九珠都跟著晃得停不下來。
厲公公捧著拂塵,突然感覺頭皮一麻,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往後退了一步,遠離了那個開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釋放冷氣的陛下。
底下吵來吵去,還是昨天前天那些話,連一點新意都沒有。
蘇傾鈺半垂著眼帘,端坐在高位,目無焦距地神遊在前方的大門口,就像半年前那樣猶如囚鳥,仰望那點點大的天空。
眾人吵著吵著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因為感覺突然被陛下的冷氣傷到了。
其實蘇傾鈺純粹就是在走神,因為不想再聽他們底下吵,但是又不能阻攔他們,或者讓他們不要上朝,畢竟他的媳婦兒昨天還教育過他,作為一個帝王最基本的素質就是上朝。
蘇傾鈺有理由相信,絕對是有誰在他媳婦面前嚼自己的舌根子了,說自己從事帝王這職業不認真,專業素養不夠。必須要把這些嚼舌根子的人都找出來,要不然自己在媳婦那裡的形象,可就毀了,這個怎麼找呢,應該先從媳婦身邊開始排查,幾位貼身嬤嬤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任晉晉的話,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甲乙丙丁他們早就一半是自己人了,那麼應該只剩下那個紅衣服的祭司,縮在六部司農局不肯見人的浮生,還有給傻寶送禮的,嗯?送禮的?難道是顧夫人?
蘇傾鈺開始全方位排查可疑人物,壓根不知道底下人心都涼了,腫么辦,陛下突然又被冷漠大神附體了,會不會又要開始拉帘子不願意看咱們?
於是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就怕再惹得他們本就不大負責的陛下再撒手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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