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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大賀的反應

  大賀那邊通過錯錯甲乙丙丁等人得到的內部消息是這樣的。


  宗兆帝一年前看不慣蘇傾鈺,就把蘇傾鈺扔到隨時要干仗的軍營,傻寶也跟著去了條件那麼艱苦的地方。


  蘇傾鈺是個潛力相當大的孩子,不逼他不知道,一把他逼急他能分分鐘顛覆你的世界觀,就像上回解救大賀,明明怕的要死,可在不能獲得任何支援的非常情況下,他愣是裝神弄鬼地殺出一條血路,真真算是力挽狂瀾了一把,把個承業帝都給震得虎軀抖了好幾抖,一躍成為承業帝心中最厲害的女婿,沒有之一。


  這回被扔到戰場表現得也很厲害,當然,變厲害的理由也很奇葩,就是為了回家,回家幹啥?回家陪媳婦更愉快地玩耍。


  這不親自操練出了幾百人的神奇軍隊,個個以一擋十,一夜之間奪了伽澤兩座城池。


  可是宗兆帝為了物盡其用,給了大賀六駙馬一個將軍名頭,害得傻寶又得在那個窮旮沓里待了好久,駙馬很不高興,霸氣地聖旨一扔帶著傻寶玩去了,後來胳膊拗不過大腿,又回去練兵準備打伽澤。


  結果因為莫須有的理由跟他老子又鬧翻,帶著幾千兵馬銷聲匿跡兩個多月,再出現就是三千精銳鐵騎,在別國想都沒想到的情況下,風馳電掣地就把伽澤拿下來了,這下成了西羅史上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兵馬大元帥,比他老子官還大,甚至已經只在宗兆帝一人之下。


  這肯定會引起西羅各大勢力的重新洗牌,西羅各路人馬更是心思百轉千回,想想也是,人家要是有個二心,都可以擁有一個和西羅差不多大的國家了。


  這其實不算什麼,重點是傻寶有身孕了,宗兆帝也沒讓人立刻回來,真是很可惡的。


  承業帝表示聽到這已經不能忍了,起身就開始滿屋子轉悠,丞相抬眼瞟了瞟,微微轉身,擋住了後面承業帝專用的青龍劍,太師也很風度翩翩地一展袖幫著一塊擋。


  承業帝轉悠了半天沒看到心愛的寶劍,隨手抓起身邊皇后的帕子往地上一扔:「就說西羅破落戶不能去,你們看看都是什麼沒腦子的人!」


  皇後下巴微抬,舉手拿了承業帝的玉璽往地上一摔:「自古帝王多薄情,就沒見過幾個好的!」


  承業帝瞪眼:「你這是在污衊孤的清白,不分青紅皂白,這是不對的!」


  皇后冷笑:「本宮是對事不對人,難不成陛下覺得西羅皇帝是個好的?本宮的乖寶挑出來的駙馬是不好的?」


  「那當然不!」承業帝氣勢就弱了下去,有點委屈,「那你也別連孤一塊罵進去,孤可不跟那破落戶皇帝一樣。皇后你幹嘛摔孤的玉璽。」


  「那陛下作甚摔本宮的帕子?」


  「那,那不是順手的么?」


  「哦,本宮也是順手。」皇后鳳眼斜挑,女王范十足,承業帝就徹底蔫了。


  蔫歸蔫,承業帝還是要臉的,悶不吭聲地對著太子龍眼一掃,刀光劍影的,太子好心累,繼姐姐之後,母後作的也是兒子死了。


  太子默默去把玉璽和帕子撿起來放回原處。


  承業帝輕輕哼了聲,瞄了一眼目不斜視開始喝茶的皇后,扭頭又重重哼了聲。


  太子:「…」幸好是在御書房,幸好就喊進來丞相和太師,要不然就他父王母后這架吵的,都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看看就那個送消息進來的,都快被雷暈了。


  丞相:其實你們故意秀恩愛給我看的吧?

  太師:妹妹馴夫果然有一套。


  為了打破尷尬,太子面無表情地說:「父王,母后。還是繼續聽消息吧。」


  承業帝想,孤一個大男人跟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計較什麼,還是聽消息比較重要,孤已經在小黑本上記了宗兆帝五條小賬了,集齊七條就去收拾他一回。


  皇后想,果斷閨女重要啊,本宮跟個腦子時不時要抽一回的計較什麼,沒得拉低本宮的智商。


  所以幾人又繼續往下聽消息。


  說到小夫妻擅自做主回家了,宗兆帝個不省心的,肯定又得為難駙馬。


  宗兆帝偶爾也會不按套路來,他沒直接揪著駙馬擅自回朝的事做文章,但也不說給人家什麼兵權實權的,他竟然讓人家天天起老早去上朝,上朝還不能舒坦,得站在龍椅旁邊,害得駙馬都沒時間陪傻寶。


  而且,宗兆帝你這是怕人家了吧?但你好歹是皇帝,不能這麼白赤赤刁難人啊,這不才幾天,非逼著人家把姜國也給打下來,其實就是想藉機發作蘇家吧,如果駙馬做不到,等著的肯定是各種罪帽子。


  好吧,蘇傾鈺是個大大的人才,他老子弟兄也是雄才,姜國真給打下來了,北圩因為蘇傾鈺的釜底抽薪,亂糟糟的都沒來得及跟西羅分點肉,西羅就這麼順順噹噹成了西邊的大國,快和赫野不相上下了。


  就是這樣,宗兆帝還因為一個叛將打了蘇傾鈺一百棍,不就因為那個叛將姓程,生死不明的是姓蘇的嗎?


  說起來宗兆帝你要不要臉,你西羅能在三個月內擴張成原來三倍是姓蘇的打下來的好不好,結果你姓程的前面在人家一個兒子背後放冷箭,射的生死不明,後面把人家另一個兒子打的下不來地,人家蘇家這代統共就兩個兒子,宗兆帝你這是在逼著蘇南侯反么?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


  「傻寶竟然哭了,哭著說要回大賀,錯錯說都睡過一覺了眼睛還是紅的。」承業帝也要哭了,摸著筆架上傻寶以前鑲的寶石,「孤的傻寶跟著孤,從小到大都沒哭的超過三回,現在懷著孤的外孫卻在哭,該多難過啊。」


  皇后也狠狠蹙眉,冷艷的眉目更加如冰霜凝結:「西羅皇帝太過分了,說不準打駙馬的棍子還是咱們大賀送的呢,傻寶多心疼她相公,上回在地道里傷的多嚴重也沒看她哭,這回肯定是更嚴重了。這要不是西羅皇帝動手的,傻寶鐵定打死那人給她相公報仇出氣,倒也不會哭了。偏這回被人欺負得不能回手,傻寶肯定是氣哭的,西羅皇帝太不是東西了!」


  承業帝點頭,深以為然,太子冷淡的表情也開始黑化,一臉憤怒,目光如炬:「定是覺得姐夫一家功高蓋主想著法找茬,聽著姐夫意思是想遠離朝堂的,也定是受不了猜忌了,想想真是讓人寒心,蘇家軍拼死拼活得來的榮耀卻要成為猜忌的根由!」


  丞相和太師看著上面義憤填膺,越吐槽越來勁的一家三口有點無力。


  丞相說:「陛下,聽說駙馬當庭毆打叛將,頂撞皇帝才被罰的。」


  「哼,那叛將打死也不為過!」承業帝直哼哼。


  太師說:「聽說駙馬是站在龍椅旁上朝的,大事小事現如今多是駙馬決定,且那程北侯一支已經移出西羅皇家族譜。」


  「哼,那宗兆帝肯定怕惹惱蘇家罷了。」太子哼哼得跟承業帝一樣一樣的。


  丞相輕飄飄一句:「駙馬站的位子可是跟咱們太子上朝時站的位子一個樣。」


  「哼,他宗兆帝還能把那皇位給駙馬,程家天下改為蘇家?」皇后哼哼。


  好吧,這三位果然一家人。


  太師斟酌著:「臣不久前聽到西羅一個公開的皇家秘辛,百年前開始,蘇家無後便是從皇家程姓過繼去的,從上代蘇南侯開始才斷開。」


  上面的一家三口:「……!」所以呢?


  丞相和太師:所以?所以啥,我們也不知道啊。


  ——


  蘇南侯接到大兒子派來的人,又聽到大兒子為了二兒子怒髮衝冠的消息,心裡除了感動還有好多酸水往外冒,我大兒子多好啊,多聰明,還愛護手足,上的戰場下的廚房,中間還能輕輕巧巧應付朝堂,你宗兆帝怎麼能為那麼個害得我二兒子生死不明的人渣,把我那麼好的大兒子打的下不來地?就算你是手下留情了,可你之前折騰我大兒子逼迫我大兒子算什麼?就你姓程的精貴了?我姓蘇的就不是人了?你是君我是要忠,可也不帶你這麼欺負人啊。


  蘇南侯很不高興很不高興,以至於宗兆帝派來的欽差都沒賞臉見一面,直接帶大兒子派來的人去山崖下尋人了。


  蘇傾鈺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慢騰騰地起來走動,傻寶這三天也跟被打霜的茄子似的,跟著蘇傾鈺在床榻上度過。


  傻寶為了蘇傾鈺高興,想了半天相公喜歡的東西,最後在錯錯提醒下主動跟蘇傾鈺提下棋玩。


  蘇傾鈺開始很高興,好久沒風雅一把了,他可還記得上回贏了棋國聖手是的風光。


  可是在連著輸了五盤后他就開始鬱悶了,看著想讓自己高興,又不知道可以故意放水輸幾盤的媳婦,覺得像一連吃了二斤半生不熟的豆子,憋屈。下了一天後,蘇傾鈺已經輸得臉色發青了。


  還是錯錯看出來駙馬的窘迫,出去尋思半天,跑回來跟傻寶說木安做了新玩意兒,組裝戰車,特別好玩。


  木安去過戰場,回來甚是想念,就做了縮小版可拆解組裝的戰車。


  傻寶果然被吸引了,蘇傾鈺也能鬆口氣,不時幫著傻寶裝幾個,那兩斤豆子可算消化了。


  蘇傾鈺決定等錯錯成親,給紈絝買個好點的鋪子,再讓傻寶給錯錯脫了奴籍。


  這個丫頭是個有眼見的丫頭,是個實心實意對主子的丫頭,得賞!


  紈絝因為軍功早就脫了奴籍,如今也是個五品帶刀侍衛,蘇傾鈺還給他把名字改為蘇睿,紈絝總算把那個蘇傾鈺隨口起的混名擺脫了。不過如今有人喊他蘇睿他還是時常反應不過來,喊紈絝一喊就應,蘇夫人說,「沒出息」。


  組裝戰車玩了一天,傻寶無聊了,蘇傾鈺就摟著她給她說書講故事,傻寶聽的認真,覺得她相公太厲害了,講的比錯錯還精彩。


  蘇傾鈺汗顏,那都是以前他在青樓里聽來的才子佳人騙小姑娘的故事。


  蘇傾鈺能起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帶傻寶出去走走晒晒太陽,看著傻寶又高興起來,走路都把頭上身上寶石晃得丁丁咚咚,蘇傾鈺也勾起嘴角。


  他突然覺得,之前承業帝高興把珠玉寶石給傻寶帶著,或許更多的是喜歡聽傻寶把它們晃出歡樂的聲音,丁丁咚咚,像空靈的山間小溪,乾淨地純粹地流動。


  ------題外話------


  誇我誇我,四更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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