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七年 1

  鍾謹深心中冷笑,她不過是想要更多的榮華富貴罷了。


  她平日撒嬌向他要的東西,他沒有一樣不滿足的,但姜雅意只以為他是靠打黑拳爭取的高額收入。他只不過是隱瞞了自己真正的資產和實力罷了。


  兩年的感情並非不痛不癢,鍾子傑的話更是點燃了他的失母之恨,當晚他喝了很多酒,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好不去再想讓他絕望和痛苦的往事。


  那晚,簡舒翻進他住的別墅,進了他的卧室,完全黑暗中踢到了地上的空酒瓶,聞到一屋子的酒氣,一點也不慌張,或許是因為那時她過分年輕,有股初生牛犢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大膽,又或許是覺得他醉了。


  總之,她明明察覺的到他的氣息,知道他在,卻竟然做賊也不心虛,明目張胆,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那晚他反覆嘗著她的甜美,無盡索取,欲罷不能,說來也特別,他和姜雅意在一起兩年都不曾碰過她,止於牽手和擁抱,但那一次,他一直無休無止地掠奪她,無法饜足。一直到最後她疲憊地沉沉睡了過去。是酒精作用吧,他想過。


  他也是第一次。


  次日中午他才醒來,頭痛欲裂,拿開蒙在頭上的襯衫。卻不見她的蹤影。


  那件襯衫上寫著幾個能看出下筆者憤怒的「衣冠禽獸」的大字。


  除了她糟蹋了的襯衫,還有床單上那枚暗紅印記,她什麼也沒留下。


  嗯,還帶走了他的畫。


  後來他調取了別墅大門和陽台的夜視監控,看清了她精緻又清純的五官,但不過是場一夜丨情,何況她還是來偷他東西的,鍾霖很快又找上門來,與他說和秦依依的婚事,他也無心再去想她。


  比起鍾家那些人對他做的一切,比起殺母之仇,那樣一夜太微不足道了。


  他假意答應了和秦依依交往,佯裝出一副聽命於鍾霖的樣子,隨他回了z國。


  他自然有一千種別的辦法可以直接摧毀整個鐘家,只不過那樣根本抵消他近二十年受到的所有折磨,更不可能抵消他母親的慘死。


  折磨一個人,最痛苦的辦法就是一點一點地讓他看著自己所有珍愛的人和物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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