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師你不厚道
我們出現在王宮大廳的時候，儘管四人的帥氣美麗引起了一定的轟動，但也沒有太大的波瀾。因為大廳實在太大了，往裡塞幾千人跟玩兒似的。
王宮也比我想象得更為奢華。因為是魔法世界，地球那邊完全無法辦到的事情在這裡都不是問題。比如照明，完全依靠魔法點亮的恢宏大廳，亮如白晝，絲毫不會有刺眼的感覺，也沒有熱量散發；再比如壁畫，魔法世界的壁畫更加艷麗華貴，一些敘事史詩壁畫，還能根據時間線進行不斷的變動；還有一些地球根本見識不到的擺設、點綴和奇異的花草，讓我大開眼界。
大廳的盡頭有十來級台階，台階上有一個病歪歪的人坐在王座上，估計那就是國王了吧。竟然是個癆病鬼，魔法世界的醫生都死光了嗎？
塔尼亞小聲對我說，國王英勇善戰，在跟鄰國的一次戰爭中深受重傷，此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神學院的長老們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使他復原，但這絲毫不能妨礙國王深受臣民的愛戴。
我點點頭，這倒說得通。
「瑟曦……喬佛里……那國王不會叫勞勃吧？」
塔尼亞奇怪道：「不是。直呼國王的名字很不禮貌，因為他打起仗來不要命，完全不顧個人安危，大家都尊稱他為mad king。」
我無力吐槽，亂套了，全亂套了。
塔尼亞扔下我，拉著碧嫻去吃自助餐去了。兩人風捲殘雲，吃光了一盆又一盆食物。看著兩位華服美女如此驚人的食量，邊上好些本來想要來搭訕的貴族青年都止住了腳步。
我正搖頭，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對我道：「伍德，好久不見啊。」
我回頭一看，一個白袍白髮白鬍須手拿白色法杖的法師正和藹地對我微笑，我脫口而出：「白袍甘道夫！？」
他明顯一愣，詫異道：「伍德，你怎麼了？我是你的老師鄧布利多啊。」
魔法世界太亂了，媽媽我想回家。
我只好把摔到頭失憶那一套再搬出來，鄧布利多將信將疑道：「噢，那可要小心了。要不要明天到神學院來，我來給你看看。」
我心想你要給我看好了，那我就人格分裂了。只好支支吾吾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記憶還有些混亂而已。
他看著我，突然笑道：「你現在成熟了很多啊。以前，如果有人貪功冒領，你肯定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我一驚，難道這老頭已經知道我是當日的破魔獵人？
他接著道：「神學院隨時監控著聖山能量的去向。喬佛里確實向聖山借過大量的能量，可最後失敗了。第二股力量，是被你借走的。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打敗小丑的呢？」
卧槽，還有這種操作？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我是地球來的，知道麥當勞叔叔的剋星吧？可什麼都不說，一樣會引起老頭的懷疑。
他見我一時語塞，嘆口氣道：「你不願說，我也理解。你冒著生命危險去跟魔物搏鬥，卻被喬佛里搶走了功勞，投訴無門。你是怪老師不為你說話啊！」
鄧布利多明顯想歪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讓他誤會下去也好。
他繼續道：「我們神學院是不能干涉世俗事務的。這次明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讓我們去直接跟國家議員對峙，實在有違宗旨。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合適的時候，我會跟國王提起這件事的。」
這老頭看來還真是個忠厚長者，我不免對他心生好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道：「老師，我也有我的難處。」
他微微一笑，道：「老師知道。你一不是貴族、二不是世家，在魔法學院學習的時候就經常受欺負。雖說你的身子弱，可老師當初堅持讓你進學院學習，就是看中你特殊的品質。有時候，一顆純潔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卧槽老頭跟我來這套，純潔的心有個毛用，只能受人欺負。好在我已不是當初他那傻乎乎的學生，而是一個淫蕩猥瑣厚黑的地球宅男。我呸，我為什麼要自己罵自己。
老頭見我少言寡語，輕輕嘆了口氣道：「有空的時候，到學院來看看我吧。有些事，我想找你聊聊。」
這正中我下懷，本來我還想找機會去神學院找到回家的路呢。我恭敬地點點頭，老頭看了我一眼，飄然而去。
魯尼大叔都看傻了，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伍德！院長是你老師？當初我進學院的時候，只能遠遠地看他一眼。我說你怎麼那麼厲害，原來你得到了院長的真傳啊！」
我也懶得解釋，興味索然。
正當魯尼大叔纏著我問東問西的時候，遙遠的王座突然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mad king要說話了。聽起來也是一副癆病鬼的聲音。
「諸位來賓，感謝大家出席今天隆重的頒獎典禮。我們國家的驕傲，傑出的魔法師，議員瑟曦的長子，鄧布利多的高徒，喬佛里男爵，面對恐怖的魔物毫無畏懼，在聖山的庇佑下將其消滅，拯救了萬千國民。今天，我將授予他伯爵稱號，以表彰他的卓越軍功！」
眾人一陣轟動，子爵到男爵，這就跳了一級。果然哪裡都一樣，天大地大，軍功最大啊！
我正恨得牙痒痒，突然人群中有人怪聲怪氣道：「都說mad king打仗在行，治理國家糊塗。果不其然，連軍功都給錯了人。」
哪個人這麼大膽，竟然過來踢場子。我心中暗喜，跟隨眾人的目光去看看誰在幫我說話。
議員瑟曦老太婆瞬間暴怒，指著一個人的鼻子罵道：「席恩！我們兩國暫時修好，今天是給你們面子才請你來旁觀典禮，竟然跑到這裡干起挑撥離間的勾當！」
那個叫席恩的外國使臣道：「呵呵，沒有證據我會亂說么？據我國神學院的報告，當天聖山的能量輸送了兩次。第一次是借給你的兒子，但是你兒子將能量使用完，小丑還是活著的。第二次的能量，是借給了一個無名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