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找找吧」舒雅看著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林梓嫣眼裡閃過一絲欣慰,林家的獨苗苗,雖然不是林家真正的骨血但還是不錯的,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智有才智,重要的是有孝心,「嗯,奶奶我先上樓整理下今天發的新課本」林梓嫣指了指桌上那堆課本,
「去吧」考過了也算是沒有給林家丟人,林梓嫣拿著課本回到了房間,一關上門連忙翻出那個相機來,可是壞了真的開機都開不了,她敢保證上次她看到的那個畫面絕對不是她的幻覺,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林忠的下午,十有八九已經沒在這個世界上了死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林梓嫣後背涼嗖嗖的,不知怎麼她總感覺林忠的失蹤和離歌脫不了關係,一種直覺,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但是就是有,現在離歌和她一個班,有好處也有壞處,不過有她在離歌休想在這個班混下去,離歌回到別墅的時候陰煞正躺在陽台那個靠椅上閉目休息,
臉色蒼白,三千白髮垂落在地,一襲紅袍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有點像以前她看的漫畫睡美人,靠椅擺放的位置沒有觸碰到陽光,陰煞卻在靠椅上方打了一把紅傘,離歌一步一步走近陰煞,看著陰煞那張絕色的容貌沒有說話,一開始她以為她和陰煞的相遇是個意外,
後來慢慢才知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意外,很多東西都是註定的,「你回來了」突然陰煞睜開眼便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離歌,那雙本身冷漠的瞳孔看著離歌卻是滿滿的柔意,「嗯」只是一眼離歌便收回了目光回到了客廳,陰煞看了眼天上那刺眼的陽光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裡的情緒,起身便跟上了離歌,有她足已,離歌一身白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一片都是紅的,和她身上的白成了鮮明的對比,
「離歌」陰煞看著沙發上離歌眼裡一片黝黑,這是他愛了很久很久的一個女人,「嗯?」離歌有點好奇訝異的看著陰煞,這語氣有點不對勁,「我是不是很沒用,沒有保護好你」陰煞一回想到前段時間離歌受傷的那段日子心裡跟針扎似得,疼,特別疼,她不只是他的主人,還是他的愛人,他愛的人,可是他卻沒有保護好u說好護她一世安好,可是卻差點讓她消失在這個世間,他真的很沒用,
離歌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陰煞,他這是在自責么,不怪陰煞,真的不怪他,就連她自己也從未想到段誠銘會對她出手,「你很好」就在陰煞心快要沉入谷底的時候離歌從沙發上起身慢慢靠近他,他這一頭白髮是因她而生,而他永生不得見陽光也是因為她,她有什麼資格說他不好,
「真……真的么」看著近在眼前的離歌陰煞臉頰微紅,總是這樣一面對離歌他就會語無倫次很緊張,特別是離歌靠近他的時候,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離歌半步,不能見陽光他可以待在亡靈魔杖裡面,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再離開離歌,即使一秒鐘都不可以,他無法再次接受上次那樣的事情發生,「嗯」離歌不是安慰陰煞她說的是實話,如果前世她遇上了陰煞可能她就不會愛上柏澤了,
其實她對柏澤不是愛,是一種依靠依戀,他是她的光明是她的救贖是把她從死亡邊緣上拉回來了的人,所以才有了對他的死心塌地,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精神的寄託,很明顯陰煞聽了離歌的話眼裡的憂鬱一掃而空,上次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我去休息一會」
說完離歌轉身朝房間走去,最近也不知怎麼了她比較嗜睡,很容易困,「好」陰煞看著離歌犯困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流光,傻丫頭成長階段當然容易犯困了,不止犯困還需要增大食量,想到這陰煞看了冰箱里所剩不多的食物轉身離開了別墅,臨走時給整個錦締布上了一層結界,
只有他才能打開的結界,秦子俊開著他的專屬座駕回到了家,今天秦君越和白梔都不在家,秦子俊還以為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便隨意的脫了鞋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他和離歌究竟是什麼關係,特么離歌到底愛他還是不愛他,他到底愛離歌還是不愛,說不愛可是他每次見到離歌的種種表現說不愛連他自己都騙不過,揪心,煩躁此時的秦子俊腦子裡一片亂糟糟的,「又逃課了?」
突然一道陰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秦東手裡端著一碗熱湯,看著沙發上眉頭緊皺的秦子俊眼裡閃過一抹流光,手上的燙並沒有端給秦子俊,而是放到了自己前面「關你什麼事」秦子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秦東雖然是他哥哥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也沒有從他那裡得到一點點溫暖,或者說也沒有從秦家得到一絲溫暖,面對秦子俊的話秦東臉上沒有絲毫不悅,端起那碗黑色的湯藥一飲而盡,喝完咋了咂嘴,嗯,有點苦,「你喜歡離歌?」秦東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優雅的擦拭了嘴唇上還殘留著的湯藥,
「你想幹嘛」聽到離歌的名字秦子俊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目光警惕的看著秦東,別以為他不知道秦君越和白梔這麼不待見他的原因一大半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他所謂的哥哥,看到秦子俊一聽到離歌的反應秦東眼裡閃過一抹瞭然,秦子俊果真動情了,看來消息是準確的,可是秦子俊你知道么你所有在乎你喜歡的東西愛的人我都會毀了,你帶給我的傷害恥辱還有疼痛我都會慢慢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你這什麼葯那麼難聞,臭死了」秦子俊嫌棄的捂了捂鼻子,這秦東也不知道有什麼病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在喝這個難聞要死的葯,噁心死了,都二十幾年了還沒好,真不知道是什麼病這麼持久,秦東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眼裡閃過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情緒,秦子俊被秦東這眼神看的有點不舒服,就好像黑暗中有一天毒蛇在朝著你吐信子,對秦東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他一直都覺得秦東想要他的命,但又不想讓他死的太便宜,這是他的親哥么,或者說他是秦家的孩子么,很久很久以前他都有這個懷疑了,
他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孩子,否則秦君越他們這樣對待自己,秦子俊噁心這種感覺便回到了自己房間,留秦東一人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秦東看了眼秦子俊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一抹陰狠,一秒過後收起情緒若無其事的起身離開了,他知道當年那件事不怪秦子俊,可終究是因為秦子俊他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其實秦子俊和離歌之間的事一開始他就知道了,只是他以為秦子俊只是玩玩,所以他對離歌也就處於放任的狀態,因為拿了她對秦子俊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現在么,就說不定了,秦東駕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離開了秦家,
「銘兒,你打算什麼時候把紫離娶過門?」古天傲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一襲黑袍的段誠銘,他發現醒來之後的段誠銘比以前更加冷漠不愛說話,整個沉著一張臉眼睛里也沒有多餘的情緒,段誠銘沒有說話只是背著手目光一直看著對面的桃花樹,這棵桃花樹是他前幾天從古城帶過來種植的,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喜歡桃花就這麼簡單,自從那晚過後他心裡一直不舒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至於他和紫離之間的事他完全處於一種隨意的狀態,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也不會愛上哪個女人,娶哪個女人又有何區別,只是他真的不會愛上哪個女人么,聽著那顆許久沒有激烈跳動額,心跳聲段誠銘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銘兒?」見段誠銘沒有說話古天傲繼續開口問道,「隨便」段誠銘沉默片刻便回答了他,真的隨便,在他眼裡娶誰都是一樣的,「好,那我就幫你選個好日子了?」
古天傲有點喜出望外,沒想到段誠銘這麼好說話,他可是從來不碰任何女人的,當然也有可能紫離是意外,這次段誠銘沒有開口轉身看了古天傲一眼便消失在原地,一個眨眼段誠銘來到了古城,站在城外那片桃花林中靜靜的看著前面那堵城牆,最近他一直在做一個夢,很短很短的夢,夢裡有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穿著大紅色嫁衣站在城牆上,他一襲大紅色龍袍頭戴金色龍頭和那個女子相對站著,
只是不管他怎麼看都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朦朦朧朧,再然後他一劍刺入了那個女子的胸膛,親眼看著她從城牆上像只斷翅的蝴蝶往下墜落,那女子墜落之時微風回頭看了他一眼,模樣依舊很朦朧但那雙眼睛卻是無比清晰的,漆黑空洞的瞳孔沒有絲毫情緒一片冷漠,
沒有傷心沒有難過也沒有疑問更沒有質疑,彷彿他將她刺落城牆是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這座城是他的,以往他很少過來,但最近他一直想來這邊,就是想來沒有為什麼,隨心所欲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就是他的性格誰也無法更改,只是段誠銘自以為隨心所欲,可究竟是否真的是隨心所欲也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