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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毒害太后

  蘇溶玥落座后,西太后瞥了她一眼,見她手中空空如也,正欲發難,卻是見琉璃與翠墨捧著葯爐趕來。


  「怎麼這般晚?」蘇溶玥微微蹙眉道。


  「路上出了點小差錯,不過葯還是完好的!」琉璃在眾人面前也是收斂了往日胡鬧的性子,一本一眼的說道。


  翠墨將葯爐遞給紅羅,神色有些慌張。


  西太后略略抬眸,看著蘇溶玥問道:「這葯可是姝妃親自熬的?」


  「這是自然,既然是為了太后的鳳體,臣妾自然不敢假借人手!」蘇溶玥也是做出一副溫婉得體的模樣,頓時好一副天倫之樂的景象。


  澹臺灧兒見齊王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溶玥,心裡酸的不行,便冷哼著開口道:「誰知道這是不是姝妃熬的,就算是找了別人幫忙,我們也是不知道呀!」


  眾人都有些厭惡的看著澹臺灧兒,人家東乾自己的事,與她一個西曜公主有什麼關係,真是話多!


  風媚婉見此一笑,輕聲說道:「姝妃娘娘怎麼會說謊呢,在陛下面前說謊豈不是欺君之罪嗎?」


  風媚婉的聲音柔柔弱弱,宛若雨後的梨花,嬌嫩無比,讓人聽著便覺得心中舒爽。


  其實風媚婉的話更毒,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卻是被她扯上欺君之罪,若是蘇溶玥被查出說謊,即便不死也一定會被懲罰,否則乾景堯的君威何在?


  可是風媚婉此時正甜甜的笑著,讓人絲毫察覺不出她的歹毒惡意,反而像是在為蘇溶玥解釋一般,倒是惹來了不少人的喜歡。


  「媚婉公主說的都對,在陛下面前自然是不能說謊的!」


  風媚婉聞聲望去,見是一個身穿東乾王爺朝服,相貌有些陰森之人。


  風媚婉對他印象不深,但是看他的年齡和穿著,想來便是那位厲王了。


  風媚婉對他沒有什麼興趣,相貌不出眾,身份又不尊貴,風媚婉如何能看的上?


  是以風媚婉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連一個淡笑都沒給,頓時讓厲王僵了臉色。


  這個媚婉公主竟讓不把他放在眼裡,等他有朝一日得到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番!

  蘇溶玥掃了厲王一眼,這個厲王沒什麼真本事,只知道躲起來做縮頭烏龜,最是喜歡打女人的注意,難道這次他是看上了風媚婉?


  西太后輕咳了兩聲,拉回了蘇溶玥的注意,「太後放心,這是臣妾親手熬的,對嗎翠墨?」


  翠墨神色慌張,兩隻手不安的疊在一起,不停的攪弄著手指。


  「翠墨!」蘇溶玥皺著眉又喚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虞。


  翠墨恍然一驚,連忙低著頭說道:「是……的確是娘娘親手熬的!」


  眾人都看出了翠墨神色緊張不安,心裡都笑她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居然被嚇成這般模樣,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懷疑蘇溶玥的管理能力。


  蘇溶玥不動聲色的轉過頭,不去理會。


  「好,既然是姝妃親手熬制的,想必這葯有貴氣所罩,定然會十分有效,紅羅,把葯端上來!」


  紅羅領命,將湯藥倒在了精緻的白釉瓷杯中,西太后聞了聞藥味,蹙了蹙眉,正欲皺著眉將杯中的湯藥一口飲盡。


  蘇溶玥身旁的翠墨顯得更加慌張起來,甚至身子都隱隱的抖了起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蘇溶玥卻是仿若未察,只淡淡的目視前方。


  就在西太后欲將那湯藥一口飲盡時,翠墨卻是突然上前,一把掀翻了西太後手中的葯碗!


  西太后一時不察,手中的瓷碗倏然翻到,微燙的湯藥灑了西太后一身,驚得西太后不由得尖叫起來。


  齊王立刻衝上前去,直接抽出佩劍,將利劍橫在了翠墨的脖頸上,急切的問道:「母后,你沒事吧?」


  眾人都被這一邊的變動嚇得獃滯了,他們從沒見過這般膽大的奴婢,竟是敢對太后動手!


  更有不少人偷偷的看著蘇溶玥,這翠墨是她的宮女,若是沒有蘇溶玥的示意,翠墨如何敢這般來做?


  難道是因為西太后讓蘇溶玥熬藥,蘇溶玥便心生不滿,特意讓自己的婢女落西太后的面子?

  「放肆!簡直是反了!」西太后將手中的瓷碗一把摔在地上,頓時碎裂了一地的瓷片。


  西太后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華麗的宮裝上暈染了葯色的痕迹,身子氣的隱隱有些發抖,一拍桌案,厲聲叱道:「蘇溶玥,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后,分明是這賤婢心懷不軌,與姝妃娘娘有何……」


  齊王的話未說完,西太后便厲聲制止道:「景軒,這裡沒有你的事情,將劍收起來,哀家還就不信她還敢御前行刺不成?」


  翠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臉,低聲啜泣起來。


  齊王收起了佩劍,有些擔憂的看著蘇溶玥,頓時讓西太后更是惱怒。


  「蘇溶玥,你難道不該給哀家一個解釋嗎?」西太后柳眉倒立,眼角上揚,一臉寒色。


  蘇溶玥卻是臉色未變,冷冷的掃了翠墨一眼,開口道:「臣妾也不知道這個奴婢是抽了什麼瘋,居然連性命都不要!」


  翠墨的身子一怔,抬頭看著蘇溶玥,卻是被蘇溶玥眼中的寒色所驚,連忙低下了頭。


  往日里蘇溶玥雖然冷清,可是她卻從未見過蘇溶玥這般攝人的模樣,特別是那雙清冷的眼睛,彷彿能冰凍一切。


  「姝妃說的倒是輕巧,若是沒有你的示意,她一個賤婢也敢這般來做?」西太后冷哼一聲,陰森的說道。


  「臣妾為何要這般來做?臣妾又能得到什麼?」


  蘇溶玥那冷然的態度讓人心裡信服,的確,蘇溶玥有什麼必要要做這種事?

  除了能夠落了西太后的面子,剩下的蘇溶玥不但得不到好處,反而還會惹了一身的不是,的確是得不償失。


  眾人紛紛看起了翠墨,只覺得這個丫頭從一出現便不對勁,先是驚慌失措,現在竟是打翻了西太后的葯碗,難道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風媚婉蹙了蹙眉,她可不相信蘇溶玥會蠢到這般地步,只怕今日定是有人送了蘇溶玥一份大禮。


  風媚婉靜靜的看著,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特別是西太后。


  因為等到她和親東乾,勢必要與西太后鬥上一斗,倒是不如趁機看看西太后她們的手腕!


  澹臺灧兒一臉的興奮,正欲開口火上澆油,卻是被澹臺墨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乖乖閉上嘴巴,若是開口,休怪我翻臉無情!」


  澹臺灧兒雖然心裡不忿,卻是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嘴。


  澹臺墨收回了落在澹臺灧兒臉上的視線,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嫌棄,這澹臺灧兒就是沒有腦子,與那風媚婉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重新將視線落在了那清冷淡然的人影身上,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從未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驚慌,看到恐懼,這女人彷彿生來便是王者,便應俯視天下。


  澹臺墨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若是她能成為他的王妃,兩人倒是可以一起稱霸天下。


  西太后見蘇溶玥這般模樣,淡淡一笑,幽幽開口道:「姝妃說這般的話,也不怕寒了下面人的心,這翠墨當時可是生生為了你挨了一箭,此時你就這麼把她舍了?」


  東乾眾人這才記起這翠墨是誰,當時宮宴剛結束,便有刺客襲擊了蘇溶玥,若不是這翠墨替蘇溶玥挨了一箭,只怕蘇溶玥早就沒有了性命!


  「話說回來,當時那弓箭可還是來自南漓呢!」西太后仿若無意般的提及,一雙美艷而狠厲的眼睛看的風清竹心裡發慌。


  風清竹連忙開口道:「南漓願與東乾世代交好,豈會做這等事情,陛下若是有需要,本宮定然全力配合!」


  乾景堯卻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既不擔心也不惱怒,彷彿被牽連進去的並不是她最心愛的女人一般。


  「臣妾怎麼會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人,翠墨對臣妾有救命之恩,臣妾一直將翠墨放在身邊,待遇與琉璃青霓毫無二致,雖然名為宮女,但說過著小姐的日子也不誇張。


  只是,人既然做錯了事,便應該認罰,縱使她是臣妾的大宮女,臣妾也不能以權謀私!」


  翠墨詫異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蘇溶玥,眼裡噙滿了淚水,卻只是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西太后看的頭疼,便直接揚聲問道;「翠墨,哀家問你,你為何要做這般的事情!」


  翠墨卻只是搖了搖頭,任憑西太后如何發問都不做聲。


  西太后失了耐心,便開口問道:「姝妃果真不心疼?那哀家可就要親自審問了!」


  蘇溶玥淡然的點頭,沒有一絲的猶豫不舍,翠墨有些委屈的看著蘇溶玥,緊緊的咬了咬嘴唇。


  西太后陰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哀家便不顧及姝妃了,來人,給哀家狠狠的打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直到她認罪為止!」


  立即有侍衛將翠墨拉扯下去,翠墨驚恐的看著蘇溶玥,顫抖著喚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


  然而回答翠墨的卻是只有蘇溶玥的冷漠與無視。


  西太后命人就在眾人面前行刑,翠墨被按在了架子上,仍是滿眼希冀的望著蘇溶玥,喃喃說道:「娘娘,救我……」


  蘇溶玥卻是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未給翠墨,看起來十分的冷漠無情,眾人雖是不敢當面指責,心裡卻是也都覺得蘇溶玥不顧及主僕之情,救命之恩,實在是冷血!


  寬厚的板子很快就落在了翠墨的身上,場內頓時傳來了翠墨細心裂肺的喊叫聲,翠墨更是聲淚俱下,眼睛卻是始終望著蘇溶玥的方向,希望她能救下自己。


  而蘇溶玥只是淡漠的望著她,哪怕是看見她的臀部已經皮開肉綻,流出了鮮血,仍是一臉的冷漠。


  翠墨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神從最初的希冀期盼劃過了一絲的怨恨。


  「奴婢……說……」翠墨氣息奄奄的開口說道,西太后見此才滿意一笑,揮了揮手,示意那侍衛停手。


  翠墨嬌弱的身子從刑椅上摔下,即便穿著冬季厚重的衣服,血跡也從她衣裙透了過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可不僅是蘇溶玥,便是琉璃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翠墨心中詫異,更是覺得委屈,她沒有看向西太后,只是眼睛眨都不眨的望著蘇溶玥,咬牙說道:「娘娘是在怪奴婢多事,誤了娘娘的計劃嗎?」


  蘇溶玥冷漠的抬頭,聲音清冷的說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翠墨的臉頰上滿是眼淚,憤然的說道:「奴婢是為了娘娘好啊,娘娘為什麼就不能聽奴婢一句勸?難道只有像琉璃與青霓那樣,無條件服從娘娘的命令才算是忠誠嗎?」


  琉璃聽到翠墨提及自己的名字,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念及此時的情景,便沒有開口,只是安分的站在蘇溶玥的身後。


  蘇溶玥聞后一笑,剎那芳華,美的炫人眼目,卻是仿若帶著劇烈的毒液的鮮花,華美的致命,「難道翠墨還有不同的見解?」


  翠墨彷彿是被蘇溶玥這淡然的態度激怒了一般,揚聲說道:「可是奴婢也是為了娘娘好,娘娘為什麼就不能聽奴婢的勸告,下藥毒害太后,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啊!」


  翠墨話音一落,場內頓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眾人都睜大了雙眼,下巴都險些掉在了地上,剛才他們是不是聽錯了,蘇溶玥要做什麼?毒害太后?


  看著周圍的人都掛著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表情,眾人才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聽錯,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落在了蘇溶玥的身上,打量,懷疑,驚訝,以及幸災樂禍。


  蘇溶玥卻是仍然掛著淡笑,甚至嘴角的笑意比剛才還要深上許多,翠墨連忙捂上了嘴巴,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沒有,娘娘沒有要毒害太后,是奴婢一時胡說……」翠墨露出了悔恨的表情,連忙搖著頭,矢口否認,卻是愈發顯得欲蓋彌彰。


  「你剛才說什麼?你個賤婢,這等事情也是你能胡亂編造的,本王殺了你!」齊王頓時大怒,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清這裡的頭緒,拔劍便欲斬殺了這滿口胡言的翠墨。


  「住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來自西太后那急切的喊叫聲,另一道便是蘇溶玥那清幽如蘭的嗓音。


  「陛下面前豈能隨意拔劍,齊王今日已是不止一次犯錯了!」蘇溶玥冷冷的開口,毫不領情。


  「這賤婢要污衊你,為什麼不殺了她?」齊王卻是顧不上傷心,迫切的開口問道。


  「齊王既然知道本宮是冤枉的,又何必殺了她,難道齊王是想坐實本宮的罪名?」


  「蘇溶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齊王只覺得委屈不已,他自然不相信蘇溶玥會這麼做,就算是她與母後生死交戰,卻是也不會用這般的手段!

  「齊王,有些話不要讓姝妃再說一遍!」一直沉默的乾景堯冷冷開口,一雙墨眸中全是陰冷的光,看的齊王惱怒不已,只得將手中的劍一扔,鬱悶的坐了回去!

  「翠墨,世道如今已不容你狡辯,這件事無論你是否配合,哀家都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你坦白,哀家還會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還要欺瞞,哀家定不會輕饒!」


  翠墨失聲的哭了起來,顯得茫然無措,六神無主,眼睛一直在看著蘇溶玥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蘇溶玥表態。


  蘇溶玥挽了挽衣袖,冷笑起來,漠視的看著翠墨,冷冷說道:「翠墨,本宮自認帶你不薄,你卻是這般冤枉本宮,還真是……該死!」


  蘇溶玥的話彷彿是在翠墨的心裡插了一刀,翠墨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的怨恨與悲痛,瞪著一雙哭腫了眼睛狠狠說道:「娘娘真是好生無情,奴婢一心為主,卻是被娘娘這般拋棄,難道就是因為奴婢勸阻您不要在太后的湯藥里下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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