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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玉珊瑚

  蘇溶玥淡淡說道:「陛下不在此處,溶玥何來的謀逆罪名?」


  西太后惱怒難止,她今日本是想要治蘇溶玥的罪,沒有想與她來計較閑事,可是這蘇溶玥的態度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如今竟是連她身邊的婢女都敢不將她放在眼裡。


  「蘇溶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便是陛下才是至尊無上,而哀家便可以任你這般的欺辱嗎?」


  蘇溶玥聞言淡笑開口道:「太后只說對了一半,陛下的確是至尊無上,可是臣妾卻何時屈辱過太后啊?」


  「你在哀家的面前縱仆傷人,竟然公然違背哀家的命令,難道不算是不敬之罪嗎?」


  蘇溶玥聽聞卻是略有委屈的搖搖頭,嘆氣道:「太后若是這般的說,臣妾才是要心寒呢!

  剛剛這祺貴儀要與臣妾動手,臣妾身邊的宮女自然應該出手保護,而這些個宮女嬤嬤也是來勢洶洶,臣妾的婢女出手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這祺貴儀竟是敢出口頂撞皇妃,更是向臣妾的身上潑髒水,臣妾難道不應該教導一二嗎?臣妾身負代理六宮的職責,自然不能放縱這種歪風邪氣!


  可是太后卻是並未為臣妾說上一句,反而是這般的偏疼祺貴儀,臣妾看在眼裡,實在是覺得心中難過!」


  蘇溶玥與西太后僵持不下,顯然誰都不肯退讓,凝昭儀對祺貴儀是已經徹底無語,她對祺貴儀的想法也實在是感到難以理解。


  可是,若是此時蘇溶玥與西太后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定是祺貴儀被淪為犧牲品

  念及此處,凝昭儀便皺走上前去說道:「姝妃娘娘大度,不要與祺貴儀這般的不懂規矩的一般計較,氣壞了身子反而得不償失!」


  蘇溶玥掃了凝昭儀一眼,凝昭儀明日里不聲不響,從未找過蘇溶玥的麻煩,又在建蘇相幫過她。


  既然凝昭儀想要救下祺貴儀,她便許她一次機會。


  「昭儀說的有理,本宮的確犯不上與這般的人斤斤計較,琉璃,放手吧!」


  蘇溶玥開口,琉璃便直接放開了對祺貴儀的禁錮,聽話乖巧的站在了蘇溶玥的身後,比起對西太后,都要敬重許多。


  「蘇……」祺貴儀還是不怕死的想要開口爭辯,卻是被凝昭儀一把拉開,順勢捂住了嘴巴!

  祺貴儀不安分的掙扎著,凝昭儀壓低了聲音在祺貴儀的耳邊說道:「你若是想死,便儘管破口大罵,你看是姝妃娘娘先不容你,還會太后先行處置了你?」


  祺貴儀向西太后的方向望去,見西太後果然一臉不滿的神色,眼中皆是厭惡與嫌棄。


  祺貴儀心中一緊,她萬不能被西太后嫌棄,否則,她便是真的沒有靠山了!


  凝昭儀見祺貴儀終是冷靜了下來,便鬆開了手,她對這祺貴儀又是氣恨,又是毫無辦法。


  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祺貴儀送死,可是這祺貴儀卻是屢教不改,即便吃了不少的苦頭,卻是依然不知悔改。


  她真的以為得到了西太后一時的看重,便能在後宮中為所欲為,甚至是與蘇溶玥分庭抗禮嗎?

  真是可笑至極!


  可是,凝昭儀看著祺貴儀那憤恨難平的神色,心中卻是越發的擔憂。


  她又能護住祺貴儀多久,她沒有辦法左右蘇溶玥的思想,更是沒有立場這般來做。


  蘇溶玥與西太后之間的博弈定然會有犧牲,祺貴儀若是一直這般,只怕定會淪為犧牲品……


  殿內的氣氛一時壓抑起來,柔妃與柳嬪就是安靜的看熱鬧,即便是柳嬪都看出來了,這件事便是蘇溶玥與西太后之間矛盾,她們只要安靜一些,這火是斷然不會燒到她們身上的。


  晴貴妃清了清嗓子,不悅的掃了蘇溶玥一眼,開口說道:「姝妃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小性子吧,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場合,可容你隨便在這立規矩?


  太後娘娘還在此處,哪裡就顯得上你了?」


  蘇溶玥聞后一笑,反問道:「貴妃說的臣妾倒是難以認可,貴妃以前也曾執掌六宮,自然知道,這宮規不可違。


  若是臣妾今日一時疏忽,而放縱不理,這宮裡日後豈不是沒有尊卑?」


  一提到宮中大權,晴貴妃就更是怒火中燒,若不是這蘇溶玥設計,她怎麼可能會失去代理六宮的大權?


  蘇溶玥此舉分明是在嘲笑她,這叫她如何能忍?

  眼看著晴貴妃便要與蘇溶玥吵起來,西太后不耐煩的開口道:「夠了,都少說一句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只顧著呈口舌之快!


  哀家叫你們來此處,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吵架的!


  御醫說杜修媛小產是因為中毒所致,而且毒素已是累積許久,想必是杜修媛日夜接觸毒物……」


  「太后關心杜修媛,臣妾能夠理解,可是臣妾們可是從未插手過杜修媛的起居飲食,自然是無法為太后解惑。


  太后還不如儘快將婉和殿徹查一遍,儘快找出謀害杜修媛的兇手!」


  蘇溶玥話音一落,不少的妃嬪都點頭附和,她們平日里都不敢太過貼近杜修媛,生怕有個意外殃及池魚。


  而且她們從未得到過乾景堯的寵愛,謀害杜修媛肚子里的孩子對她們也一點好處都沒有,她們又何必這般來做?


  而且若是杜修媛是中了慢性的毒藥,那這問題自然出在婉和殿中,更是與她們無關。


  西太后開口道:「這婉和殿哀家自然是已經派人徹查了一番,卻是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除了,在杜修媛懷有身孕時,你們送上得賀禮!

  哀家喚你們來,也是為了一個公平,免得查到了誰的頭上,你們覺得冤枉!」


  蘇溶玥聞后略略蹙眉,發問道:「聽太后的意思,似乎是已經確認臣妾們送的東西是有問題的?」


  西太后掃了她一眼,答道:「不錯,哀家自是能夠確定,除了你們送來的那些東西,其他的都是哀家親自備的,斷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哀家也是沒有想到,竟是有人敢將手伸到了陛下的子嗣上,還當真是膽大妄為!姝妃,你代理六宮,你說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蘇溶玥面露正色,嚴肅道:「宮裡竟是發生了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竟然有人連無辜的孩兒的都能忍心殘害,實在是天理不容!

  若是查出是何人所為,自然應當重罰,以儆效尤,免得還有人包藏禍心!」


  杜修媛心中一頓,她抬頭看了看蘇溶玥,見她的神色不像作假,若是這般,那害她孩子的人便斷不會是蘇溶玥。


  可若不是蘇溶玥,又會是誰?


  杜修媛抬頭望向了柔妃,宮中的勢力也是三分,若不是蘇溶玥所為,那難道是柔妃做的?


  不過,杜修媛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柔妃入宮多年,始終默默無聞,即便是被晴貴妃欺負,也不會有一聲的怨言,這般惡毒的事情,又怎麼會是她做的呢?


  西太后臉上浮現了笑意,見蘇溶玥今日這般的上道,繼續發問道:「姝妃說的不錯,此事性質惡劣,定然應該嚴懲,姝妃有何決斷?」


  蘇溶玥卻是毫不猶豫直接說道:「自是應該殺了!」


  蘇溶玥這般堅決的態度說的眾人即使眼皮一跳,彷彿蘇溶玥是要殺了自己一眼。


  晴貴妃先是一愣,隨意卻是笑道:「本宮也贊成姝妃的一件,這般豬狗不如的人自是應該殺了,不對,謀害皇嗣,理應株連九族!」


  蘇溶玥沒有應聲,只是在低頭之時,嘴角略略上揚,她們喜歡就好,她今日自是願意陪她們好好演戲!

  西太后喚來了婉和殿候著的陳御醫,將眾位嬪妃們送來的東西全都放在了一處,讓陳御醫逐個檢視。


  陳御醫緩緩走過屋內擺著的所有物件,眾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來。


  直到陳御醫從她們所送的賀禮經過時,她們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有了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蘇溶玥並未抬眼去看,西太后這般做的目的無不是為了陷害她罷了,倒是也沒有可好奇的。


  果然,那陳御醫在經過那血玉珊瑚時,腳步頓時停住,微微怔愣瞬間,便跪在地上,面露驚慌的對西太后回道:「回太后,這毒物正是這血玉珊瑚!」


  琉璃聞后氣怒,立刻說道:「你胡說,我家娘娘送的血玉珊瑚最是將養女子的身體,怎麼就會成了毒物?」


  陳御醫低頭回道:「血玉珊瑚的確是對女子的身體大有益處,可是這珊瑚上卻是塗抹了雄麝香,這可是至寒之物,孕婦若是長時間吸聞,自是會小產……」


  杜修媛驚呼一聲,一雙通紅的眼睛流出晶瑩的淚水,憤恨的瞪著蘇溶玥,哽咽道:「為什麼?姝妃娘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嬪妾只是想與自己的孩子在這宮中安分守己的活著,只想著有一個孩子陪在身邊,也不會那般的孤苦,為什麼你就是連嬪妾這麼一點小小的心愿都要狠心剝奪?」


  杜修媛語落,便潸然淚下,哭聲哀轉久絕,聽的人心中忍不住隨之神傷。


  晴貴妃見此冷笑,一雙明麗美艷的眸子,陰狠的盯著蘇溶玥,「這個問題還用問嗎,姝妃自是不想讓你生出這個孩子!姝妃獨得盛寵,卻是膝下無子,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先生出陛下的子嗣呢?」


  祺貴儀更是趁著凝昭儀失神的時候,忍不住走上前去附和道:「真是想不到,姝妃娘娘竟是忍心下這般的毒手,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這樣,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不僅是晴貴妃她們,便是其他的妃嬪也都是驚訝錯愕,沒有想到蘇溶玥的心腸竟然這般毒辣,居然在送上賀禮時,便已經想著要謀害杜修媛肚子里的孩子!


  而此時杜修緣更是哭泣不止,看的人心中難受,這些妃嬪也都是孤苦之人,本是以為能一入宮門便得到榮寵,結果卻只是一人默默的度過漫漫長夜。


  她們能理解杜修媛的心裡,即便杜修媛這一胎生了皇子,也得不到乾景堯的半點寵愛。


  可是她們原以為杜修媛終究是比她們幸運的,至少她能有一個孩子伴在身邊,也可免去終生的寂寥,可是這蘇溶玥明明已經得到了一切,卻是還這般的殘忍!

  這些妃嬪自是設身處地為杜修媛的著想,她們不僅是在可憐杜修媛,更是心疼自身如同浮萍一般的人生,即便如何的隱忍,卻是也逃不掉這些有權之人的摧殘!

  她們卻是不敢像祺貴儀這般的當面指責,卻也是議論聲不斷,細細聽來,皆是在指責蘇溶玥,而為杜修媛打抱不平。


  西太后收回了微微揚起的嘴角,做出一副冷厲至極的模樣,「蘇溶玥,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謀害龍嗣,真是不可饒恕!」


  晴貴妃美艷一笑,悠悠開口說道:「姝妃剛才不是說了嗎,若是誰害了杜修媛的孩子,自然該殺,而且應該株連九族!」


  蘇溶玥淡淡的掃了一眼晴貴妃,開口道:「株連九族,難道不是貴妃提出的嗎?」


  「哈哈哈……」晴貴妃許久未笑的這般的開懷,她只覺的胸中積鬱已久的鬱氣被盡數盪清,舒爽的很。


  「姝妃這是在害怕嗎?你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作錯誤,擔心牽連將軍府?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下這般的毒手?」


  晴貴妃抬起下巴,高傲的看著蘇溶玥,眼中儘是蔑視與不屑,她終於能扳倒這蘇溶玥了,終於能夠將她從乾景堯的身邊拉下!

  她絕對不會輕易的讓蘇溶玥死去,她要將蘇溶玥做成人彘,讓蘇溶玥受盡所有的折磨與侮辱,她要將之前吃過的虧全部討回來!


  蘇溶玥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可是她這般淡漠的態度反而讓一眾嬪妃看不懂,蘇溶玥這般的淡定,到底是因為有恃無恐,還是因為已經徹底心如死灰?


  「太后,為什麼每次您都是隨便便為臣妾定了罪?哪怕是刑部審問犯人,也都還要問一句他是否冤枉,為何到了臣妾這裡,太后與貴妃就要直接定了臣妾的罪呢?」


  西太后蹙了蹙眉,她不喜歡蘇溶玥這般的淡定的態度,彷彿是一直在運籌帷幄,所有的事情都盡數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


  「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這血玉珊瑚就是從你的仙姝宮裡出來的,難道還能被人做的不成?」西太后冷聲問道,氣勢威嚴。


  晴貴妃也連忙應道:「可不是嘛,誰不知道仙姝宮守護森嚴,誰有那般的能耐能夠在仙姝宮中暗自下手!


  蘇溶玥,事到如今,你還是莫要狡辯了!」


  蘇溶玥聞后一笑,清冷卻自信,眼中更是有無限的風華,「太后可還記得在您的壽宴之時,那時也是這般人證物證具在,可是最後的真相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玉瀅小姐為何去了國廟祈福,想必無須用臣妾再說了吧!」


  「蘇溶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提起玉瀅!」晴貴妃一聽便怒了,若不是因為蘇溶玥這個賤人,玉瀅怎麼會一個人去國廟那種地方?

  每每想到玉瀅一人在那裡孤苦無依,晴貴妃便覺得心疼,更是對蘇溶玥深惡痛絕!


  「臣妾為什麼沒有資格,明明是玉瀅小姐自己犯了殺人的過錯,貴妃這般的態度卻分明是在遷怒!」


  蘇溶玥沒有看向晴貴妃,而是直接端望著西太后,嘴角揚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看的西太后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太後有沒有覺得今日的場景與壽宴那日十分的相似,就是不知,今日的真相,又會如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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