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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修媛小產

  西太后雖然心急如焚,可是考慮到萬不能在蘇溶玥面前露出破綻,以防她從中獲利,便直接回到了福宜宮。


  祺貴儀也一路跟了回來,見西太后臉色冷寒,陰沉至極,心中疑惑,便開口問道:「太后……」


  「滾!都給哀家滾出去!」西太后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杯盞花瓶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聽的人心驚肉跳。


  「太后……」祺貴儀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西太后,不確定西太后是否是在與自己發火,畢竟最近這段時間,西太后對她雖算不上和顏悅色,但也從未責罵過。


  可是祺貴儀剛一開口,便惹來了西太后的怒目而視,眉目間的怒色恨不得要將祺貴儀吞沒一般,嚇得祺貴儀渾身冰冷。


  「聽不懂哀家的話嗎,給哀家滾出去!」西太後手指著門口,尖聲吼叫道。


  她長長的衣袖隨著動作翻飛起來,暗紅色的衣袖,好似帶出一抹血色般壓抑。


  「太後娘娘的身子不爽利,祺貴儀今日還是先行告退吧!」紅羅清淡的嗓音傳來,如一汪清水,沒有半點漣漪。


  祺貴儀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有一種死裡逃生的錯覺,紅羅是在為她解圍,她感激了一瞬后,心中卻是對紅羅更加的厭惡。


  她心裡暗暗想著,紅羅此舉的目的定是在與她炫耀自己的地位。


  祺貴儀垂著頭退出,心裡暗恨,憑什麼紅羅一個奴婢就這般的受西太后的信任,而她卻就是不行呢!


  她抬起頭,瞄了紅羅一眼,紅羅的長相與聲音一樣,清淡如水,是那種淡到極致的容貌,以至於讓人在回憶時,都覺得她的相貌甚是朦朧。


  可是此時她也不敢再有什麼想法,西太后暴怒的樣子太過攝人,彷彿是要毀天滅地一般,她生怕自己一時失言,便惹怒了西太后,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等祺貴儀走後,西太后的一雙眼睛還是血紅一片,「怎麼樣了?」


  出口的聲音有些顫抖,明明已是心灰意冷,卻還是有著一絲的僥倖。


  「奴婢已經讓事先便候在宮裡的大夫去看了,沒敢驚動御醫院,只是,杜修媛留了很多的血,只怕是……」


  紅羅平靜的回道,可是那可能發生的結果,便是一向平靜的紅羅都不敢說出口。


  「怎麼會這樣,不是一直有人跟著嗎?」西太后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她已經派了那麼多人盯著,無論是飲食還是日常的用度,都有人嚴格的把關,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今日杜修媛說想喝酸梅汁,下面的人備好了之後,杜修媛飲了兩口,便覺得腹痛,結果就……」


  「有人在酸梅汁中下毒?哀家不是說過,杜修媛的吃食必須要嚴格把關嗎?而且一定要讓下面的人先行試過,你們是那哀家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西太后彷彿已經喪失了理智一般,即便是對紅羅也露出了一副兇惡至極的表情,彷彿下一瞬便會將紅羅拉出去斬首一般。


  可是紅羅卻是沒有一點的驚慌,臉上還是一樣的波瀾不驚,彷彿哪怕是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表情也不會有半點的變化。


  「酸梅汁無毒……」紅羅淡淡開口道。


  「無毒?若是無毒她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西太后橫眉立目,陰森冰冷,好似已經失去了理智,六親不認一般。


  「杜修媛心情煩躁,想飲兩口加冰的酸梅汁,這葯,是下在了冰里……」


  杜修媛心火旺盛,雖說有孕之人,不適宜吃寒涼之物,但是為了保證杜修媛的心情,免得她一直這般煩悶,平日里便也允許她飲上兩口。


  可是誰知,下毒之人竟是這般的陰險,居然將毒下在了冰塊之中,實在是讓她們防不勝防!

  「杜修媛那裡可派人去了?」西太后沉了沉氣,又覺得頭痛陣陣,開始揉捏起額頭來。


  「奴婢已經去請了晴貴妃去,剩下便無人知曉。」


  紅羅見西太后又犯了頭疾,連忙拿出了祺貴儀獻上藥膏輕輕擦拭。


  西太后只覺得,這藥膏冰冰涼涼,清清爽爽,每次頭痛之時,只要塗抹上,便覺得減輕不少。


  「你做的很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外宣張!」西太后冷聲說道,眼中浮現了一抹幽寒的神色。


  「這件事是不是蘇溶玥那個賤人所為?」西太后咬牙切齒的問道。


  紅羅微微怔愣,卻是如實答道:「目前,還沒有發現與姝妃娘娘有關……」


  西太后狠狠的砸了一下桌案,神色晦暗,緊抿著的嘴唇都無一不在顯示著她此時的鬱悶憤恨的心情。


  「那太后現在可要去杜修媛處看看?」


  「不去!哀家在仙姝宮中失神的樣子定會被蘇溶玥看到了,此時哀家若是去了她哪裡,定會被蘇溶玥察覺!」


  紅羅暗暗心驚,她從沒有見過西太后這般顧忌的時候,蘇溶玥一個這般年輕的女子竟是能夠讓西太后如此防範,果然了得。


  不過片刻,晴貴妃身邊的綉荷便神色慌張的來了福宜宮回稟,西太后一見她這副模樣,便覺得心中一沉。


  「太后……」綉荷欲言又止,不安的揉捏著雙手。


  「說!」西太后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眼,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氣。


  「回太后,杜修媛的孩子……沒了……」綉荷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結果,西太后卻仍是不受控制的握緊了雙手,總是明艷的臉龐上,顯得有些灰敗,甚至浮現了蒼老之色。


  「知道了……」西太后突然好似失了所有的氣力一般,便是發怒都提不起力氣。


  「太后,可要瞞住消息,就當作……一切都未發生過?」紅羅想了想說道。


  西太后拄著額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若是事情這般好辦,哀家當初又為何非要這杜修媛真的懷孕?


  若是能夠假裝有孕,那選擇貴妃豈不是更好?」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那蘇溶玥與乾景堯也不是傻的,若是發現假孕,事情只會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紅羅垂頭不語,西太后的確心細如塵,她能做出找外男讓杜修媛受孕,卻不會讓妃子假孕,西太后雖然野心勃勃,但不會被野心沖昏頭腦,實在是進退得體。


  若是對手不是乾景堯與蘇溶玥,想必,西太后早就徹底的掌握東乾了。


  西太后閉目許久,倏然睜開雙眼,裡面的失落傷悲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片陰狠毒辣,「杜修媛的孩子是蘇溶玥害的……」


  紅羅微微皺眉,沉思道:「雖然姝妃有動機,可是現在還未發現證據……」


  「證據?」西太后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冷戾的嚇人,「證據是刑部用的,在這後宮里,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證據!」


  紅羅的眨了眨眼,低頭深思,卻是只見西太後起身說道:「無論是不是蘇溶玥動的手,這次的罪名,她都背定了!杜修媛的孩子不能白白沒了,即便是死,也要拉著蘇溶玥一起死!」


  紅羅微微詫異,不過也只是轉瞬之間,她的神色便又恢復如常,只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未發一言。


  「不如,奴婢去看看?」紅羅想了想,才開口問道。


  「不必,哀家,也要去看看!」西太后美目一橫,凌厲攝人,眼中都是殘忍的殺意!


  婉和殿中,晴貴妃坐在外間的榻子上,皺著眉看著小宮女們從裡面一盆一盆的端著血水。


  晴貴妃用手帕捂住口鼻,嫌棄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還回蕩著杜修媛近乎撕心裂肺的痛哭之聲,晴貴妃只覺得聽得十分的刺耳,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刺道:「鬼叫什麼啊?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還有臉哭,若是覺得難過,便死了算了!」


  杜修媛的哭聲卻是絲毫不受晴貴妃的責罵所擾,哀怨的回蕩在婉和殿的每一個角落。


  晴貴妃只覺得心煩的要命,若是西太后命她來此處看著,她絕對不會接這個苦差事!


  誰讓這杜修媛是個福薄的,她們派了這麼的人來照顧她,結果卻還是出了這種意外!


  不過晴貴妃卻是覺得這樣也無所謂,她本來就覺得這個孩子沒有什麼大用處。


  晴貴妃並不知道西太后的真實用意是什麼,西太后也不過是與她說,想借著這個孩子將她扶上皇后之位。


  若是以前,晴貴妃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現在乾景堯已經被蘇溶玥徹底迷失了心智,這孩子若是她自己的,許是還有一線可能,如今,乾景堯怎麼會捨得將皇后之位拱手給她?


  晴貴妃想到此處,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當時得知能夠成為乾景堯的妃子,一心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


  可是,誰知,她得到的不過是更加徹底的心碎!


  正在晴貴妃陷入了深思之時,西太后的突然到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姑母……」晴貴妃連忙起身,迎了上去,見到綉荷也在身後,想必姑母已是知道了此事,便不再多話。


  西太后抬腳便要進內間,晴貴妃驚詫道:「姑母,那裡不吉利,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衝撞了您!」


  西太后卻是連眼皮都未挑,直接邁進了內間,一時間倒是讓晴貴妃顯得有些尷尬。


  「貴妃娘娘,太后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請您諒解。」紅羅走到晴貴妃的身邊,低聲說道。


  晴貴妃點點頭,她知道西太后對這個孩子十分上心,此時心情自然不會輕鬆。


  晴貴妃見西太後進了內間,便也抬步跟了進去,內間的血腥氣更加的濃,晴貴妃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不知道西太後為何要執意進來。


  杜修媛雙眼空洞的望著房頂,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堪,本是嬌媚溫和的一雙眼,此時眼神渙散,沒有交點。


  她的臉白的好似掛了一層霜,與紅腫的眼睛相稱,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她知道西太後進來了,可是她卻是沒有心情起身請安。


  她的孩子沒了,她與厲王的孩子沒了……


  杜修媛忍不住將右手再次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腹平坦如少女,她眼眶的中的淚,卻是再一次奪眶而出。


  她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這一切都是噩夢中的場景,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腹中的孩兒還在!


  可是無論她如何的睜眼閉眼,現實卻都還是一樣的殘酷。


  西太后皺著眉掃了杜修媛一眼,心裡厭惡至極,若不是這杜修媛還有些用處,她真想現在便將杜修媛賜死!


  她肚子的孩子是多麼的重要,可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卻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若是再晚上幾月,即便出了這種的事也是無礙的,杜修媛即便生的是個死胎,她都有辦法讓她生出的是個健康的皇子。


  只可惜……


  「哭什麼,你便是哭死了,你的孩子能重新回到你的肚子里嗎?」西太后蹙眉叱道,一臉的嫌棄。


  可是此時杜修媛早已不知道什麼叫懼怕,她只覺得心灰意冷,恨不得一死了之,哪裡還會在乎西太后的責罵?


  西太后坐在了距離杜修媛稍微遠上一些的位置,冷聲問道:「你便打算一直這般墮落消沉嗎?你這副樣子,最高興的應該是殺害你孩子的兇手吧?」


  杜修媛空洞的眼睛轉了轉,卻是仍然沒有轉向西太后。


  西太后見此也是少有的好脾氣的說道:「那些人見到你這副樣子,定會欣喜不已,因為你這般實在是如同廢人,根本就不會去想著復仇之事!


  只是可憐了你的孩子,還未見到外面的世界,便死在了你的腹中。


  大人間的博弈,卻是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還真是罪孽啊!」


  杜修媛終於艱難的轉過了頭,嗓音嘶啞難聽的說道:「太后可是知道是誰害了嬪妾的孩兒?」


  杜修媛的嗓音讓西太后皺了皺眉,這嗓子看起來,是徹底毀了,倒是可惜了這副好嗓子!

  「你心裡可有答案?」西太后擺弄著手指上狹長的護甲,挑眉反問道。


  杜修媛用胳臂撐著,微微起身,艱難的開口道:「是蘇溶玥?」


  西太后聞后一笑,眸中寒光一閃,揚唇道:「你覺得是蘇溶玥,那便是蘇溶玥!」


  杜修媛聞后蹙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暗害她孩子的另有別人?


  「太后,到底是誰這般的狠心?」她很蘇溶玥,可是她最恨的還是害了她孩子的罪人!


  西太后冷淡的看著杜修媛,默然的說道:「若害了你孩子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宮女,那你在這宮裡最恨的是蘇溶玥還是這名宮女?」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杜修媛自然不信,一個宮女與她無冤無仇,怎麼可能冒險這般來做,即便是宮女所為,也定是別人授意!

  「結果就是一名普通的宮女,那個為你拿來那些毒冰塊的宮女已經服毒自盡,若是繼續這般調查,結果也只是不了了之,你可甘心?」


  甘心?她如何能夠甘心?即便是將那害她孩兒的兇手千刀萬剮,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你的孩子死了便是死了,即便你再如何悲痛也於事無補!可是,若是能夠藉此除掉蘇溶玥,他便也算死得其所!」


  西太后陰冷的掃過杜修媛的小腹,讓杜修媛覺得一陣冷顫。


  杜修媛只覺得心中冷寒,她的孩子活著時,是西太后妄想把持朝政的棋子。


  現在即便她的孩子去了,卻是也依然難逃被利用的命運,杜修媛心中酸澀難忍,若是她的孩子沒有托生在這皇宮之中,定不會被捲入這麼多的紛爭,更不會胎死腹中,連她的臉都未來的及看上一眼!

  可是,杜修媛也不過是片刻的哀傷,便抬起頭,同樣陰狠的說道:「嬪妾,願意……」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嫡妃善謀之請君入轎》,作者:十里春。


  一個傲嬌王爺把小乞丐寵上天的故事。男強女強,寵文一對一。


  【小劇場】


  一陣掌風刮過,月牙桌上的書應聲合上。


  「我還沒看完呢。」蘇泠月不虞。


  「這書我看過,你想知道什麼,我講給你聽。」


  「好看的書,自己品讀才有妙處。」


  「有我好看嗎?」某人傲嬌,「倒不如研究研究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妙處。」


  「哦?」蘇泠月挑眉。


  「我不僅生得好看,還年富力強,重要的是,」某人輕咳了聲,「精力尤其好。」


  隱在暗處的屬下險些驚掉了下巴,這個人一定不是他們的主子,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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