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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迫切

  肖海的示弱服軟遠遠的超出了肖月如的想象,看著肖海涕淚連連,滿臉愧疚的樣子,肖月如覺得有些難過。


  「月如,之前是父親不好,父親那時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對你……」肖海羞愧難當,完全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無事,女兒並不委屈。」肖月如輕聲說道,神色如常。


  肖海看在眼中卻是更加的傷神,「你總是這般的好性子,無論別人對你如何,你都會隱忍,都會原諒,可你這樣,卻是更讓父親覺得難過……」


  肖月如垂頭不語,肖海看不清她的神色,便對旁邊的兩位嬤嬤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當時也是氣急了,今日也是想來與月如好好說說心裡話……」


  兩位嬤嬤望向了肖月如,肖月如抬頭點點頭,示意她們離開,屋內頓時只剩下肖海二人。


  肖海看肖月如還在站著,連忙扶著肖月如坐了下來。


  「月如,為父對不起你啊……」


  「父親,女兒真的沒事,女兒惹惱了父親,父親責罰也是應該的……」肖月如始終如一彎清泉一般,恬靜安寧,無論面對的是什麼,她都一樣的淡然。


  「為父說的不僅是那天的事情,還有以前,還有你的母親……」


  肖月如的手顫了一下,睫毛微微煽動了一瞬,肖海見此,繼續說道:「為父與你母親的感情的確不深厚,甚至可以說,為父對你的母親一直心存芥蒂。


  後來你的外祖家道中落,你母親便憂思成疾,早早的去了,為父那時的確十分狠心,居然沒有多大的難過。


  因為為父與你的母親感情不深,對你也並未有多大的喜愛,甚至也從未主動的去關心你。


  可是為父一直都以為你是侯府嫡女,縱使為父與你並不親近,但是應也不會有人敢欺辱與你,卻是沒想到,後院的那些姨娘庶女們都敢對你動手打罵……」


  肖海哽咽起來,越說越覺得愧疚難當,而肖月如想起以前那般的生活,也是覺得心中酸楚。


  肖海抿了抿眼角的淚珠,動容道:「為父一直忙於府外之事,對宅院的事情竟是絲毫不知,後來更是聽信了那賤婦的話,說你與她那侄子是兩廂情悅,竟把你嫁給了那般的混賬……」


  「父親,不要再說了!」那段時間就是她的噩夢,現在夢醒了,她也再也不想去回憶!

  「好好,不說了,為父不說了……索性你現在過得不錯,為父也算心中安慰。


  之前我們的侯府倒了,為父想盡了一切的辦法,甚至到了已近瘋癲的地步,可是現在想想,人終究是不能與命爭。


  你再休息兩日,讓為父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然後你便回建蘇去吧,總不能讓雲熙一個人在那,他也需要你的照顧。」


  肖月如豁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海,肖海居然同意讓她離開?


  「為父一開始是抱著讓雲熙幫襯肖府的打算,可是現在為父也想明白了,如今這樣也好,雖說是繁華不在,但是如今局勢混亂,這樣卻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肖海爽朗一笑,一副已經看透了世事的模樣,與之前那激動扭曲的神色判若兩人。


  「父親……」肖月如不知該說些什麼,今日肖海說的這一番話完全出乎於她的意料。


  「為父知道自己做了許多難以挽回的錯事,父親也不知道該如何彌補,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讓你與肖府保持距離方才是對你的保全。」


  肖海身手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包,上面的所有的花紋都是以金線綉成,藕荷色的蜀錦為底,上綉朵朵金色的迎春花,就連香包上的瓔珞,都墜著顆顆黃色的水晶。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香包,卻是精巧絕妙,上面的綉工一件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價錢自也不凡。


  肖月如的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望著肖海手中的香包,「這不是母親的東西嗎?」


  肖月如口中的母親自然是已經逝去的忠勇侯夫人,這香包是母親的心愛之物,也是當時外祖母特意請人南下定做的,哪怕是京都最手巧的綉娘也無法做出這般的圖樣。


  可是母親去世后,她找了許久,她想將這香囊放入母親的棺槨中,卻是一直都未尋得。


  「這是你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香包,也是為父手中存留的唯一一個念想,今日就把它給你吧,也算是讓你母親的在天之靈得以保佑你。」


  肖月如雙手接過,輕輕的撫摸過上面的絲線,瓔珞,看著這嶄新如初的香包,肖月如終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月如,你不要難過,你還懷著身子,你這般對腹中的孩子也不好,你若是這樣,豈不又是父親的罪過。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與父親來說,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回到建蘇后,便與雲熙兩人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攪進這趟渾水……」


  肖海說完,嘆了口氣,便起身離去,肖月如看著肖海離開的背影,心中起起伏伏,卻是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肖月如握緊了香包,雖然已是多年,可是肖月如卻是彷彿仍然能夠從這香包上感覺到母親留下的氣息與溫暖。


  肖月如將香包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一股清幽的淡香傳來,讓人覺得十分的放鬆,什麼都不欲再想。


  肖月如的眼淚奪眶而出,喃喃道:「母親……」


  肖月如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香囊,含淚的眼中清清冷冷,呢喃道:「晚了……太晚了……」


  ……


  一行多日,皇家儀仗終於緩緩進京,街道上的百姓無不叩首跪拜,不敢仰視皇家的威儀。


  京都內所有的官員都跪於城門,迎接乾景堯的聖駕,乾景堯跳下馬車,伸手將車內一身宮裝的蘇溶玥扶了下來。


  乾景堯與蘇溶玥兩人並肩而走,身後才是西太后與晴貴妃,這般的做法雖然有些不合禮法,但是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句。


  圍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或多或少的傳回了京都,他們皆是聽聞了乾景堯的冷血手腕,而且乾景堯的每次弒殺,似乎都是與這姝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們聽聞姝妃似乎多次遇險,此時想必皇帝更是會倍加憐惜,他們自然犯不上為了這點事請便伸著脖子讓別人砍!

  乾景堯與蘇溶玥坦然而行,蘇溶玥腳步沉穩,頭上的步搖紋絲不動,舉手投足間皆是別人難以比擬的尊貴大氣,仿若已經是東乾之後。


  晴貴妃跟在西太後身側,憤恨不平的望著蘇溶玥的背影,乾景堯的身邊明明是她的位置,蘇溶玥進宮不過幾月,憑什麼就搶她多年的夙願?

  「晴兒,記得你的身份!柳家的女人,必須永遠都是高傲的!」西太后神色沉穩,一身太后的宮裝更是襯得西太后氣勢威壓端莊。


  晴貴妃聞言收斂了心神,收起了那憤恨的表情,可是她的心中卻是會時常想著,若她不是柳家女人,乾景堯對她是不是就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宮裡的妃嬪的不多,左右也是那麼幾個熟人,幾日不見,杜修媛倒是越發的豐腴。


  蘇溶玥心裡暗笑,似乎是只要她一不在宮,這些妃嬪們就會胖上一些,難道她不在宮,她們就這般的舒心?

  杜修媛一手拄著腰,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其實她還未有多顯懷,卻是常常做出這麼一副模樣,不知是在刺激誰?

  蘇溶玥卻是不在乎,反正她懷的也不是乾景堯的,反而是晴貴妃,眼睛像淬毒了一般。


  若是她也能有個一兒半女,想必乾景堯至少也會去探望一二,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終日難見。


  「你這孩子怎麼跑出來了?哀家不是吩咐你好生養著嗎?」太后不悅的皺眉,若不是怕影響了她的身體,西太后真想將她關起來,省的她總是挺著肚子出來!

  「臣妾是想來迎接太后的鳳駕,所以才……」其實杜修媛是想著今日許是能見厲王一面,明知會惹得西太后動怒,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可是厲王卻是並未進宮,這讓杜修媛心底自是好一陣失落。


  祺美人不動聲色的向前一步,這裡數她的位份最低,自然不能隨意開口,只能用些輕微的動作引起別人的注意。


  西太后打量到祺美人,笑道:「祺美人上次獻給哀家的藥膏十分的有效,可見你用心了……」


  祺美人心中大喜,連忙跪地恭敬的說道:「這些都是嬪妾應做的,只要西太后鳳體康健,便是嬪妾們的福氣!」


  西太后淡淡一笑,果然是個會說話的,便笑笑讓她平身。


  祺美人心中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很快就會來了,今日西太后公開對她稱讚有加,許是晉封的消息應該不會再遠了。


  而祺美人的猜想的確很是對,未過兩日,祺美人便被晉封為從四品的貴儀,雖然位份還沒有她之前的那般高,但是祺貴儀也已經很是滿足,只要不再是那尷尬的美人就可。


  更何況現在西太后更是留祺貴儀在身前伺候,這可是其他妃嬪都沒有的殊榮,西太后此舉正也是在為祺貴儀臉上貼金,有助於她再進一步。


  蘇溶玥聽聞之後,也不過一笑,祺貴儀這般的有孝心,解決了西太后的頭疾,西太后自然會好生嘉獎一番。


  不過,這西太后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誰知這種恩寵又能持續多久。


  而且蘇溶玥現在可是還有著其他煩心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讓她深感無力的麻煩。


  乾景堯之前便說,絕不會讓蘇溶玥離開他的視線,所以現在哪怕是蘇溶玥要去一下仙姝宮的後院,乾景堯也必須如影隨形的跟著。


  蘇溶玥對此卻又沒有發言的權利,因為畢竟是她一次次的冒險,才讓乾景堯變得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可是就在乾景堯上朝去的時候,他居然還要將蘇溶玥也抱到殿上去!

  對於這般荒謬的事情,蘇溶玥自然要竭力反抗,如何也不能答應。


  她跟去上朝算怎麼回事,還不得讓天下人都戳乾景堯的脊梁骨!

  而且她都已經回宮了,實在是不用這般的小心翼翼,最後兩人爭執了許久,無奈之下,蘇溶玥只好犧牲色相,百般安撫,才終於乾景堯退步。


  於是乾景堯便將上書房和乾坤殿所有的奏章,書籍全都搬到了仙姝宮,在偏殿另開闢了一間書房,這樣乾景堯只要下朝,便直接回到仙姝宮,兩人的分開的時間也不過只是上朝那片刻。


  可就是這樣,乾景堯還是不知滿足,心中想著,自己還需要再努一把力,早日生個太子出來,這樣便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交出去,以後便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蘇溶玥以前覺得女人若是黏人絕對有夠受的,可是沒想到男人纏起人來更是了不得。


  她以前對乾景堯的印象便是目的明確,出手乾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將這般的手段都用在了自己去身上,而且越發變得沒有底線。


  抱著皇妃去上朝,這聽起來似乎是只有那些亡國的皇帝才做得出來吧!


  不過乾景堯願意做這荒淫無道的昏君,可她這個殃國禍妃似乎就當的有些委屈了,畢竟那些事也不是她想做的啊!

  更何況那些禍妃們一個個都在後宮中作威作福,安閑得很,哪裡有她這般辛苦?


  更何況蘇溶玥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是一代賢妃的表率,若不是自己,許是乾景堯早就已經在昏君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這般想著,乾景堯便已經下朝回來,翻飛的披風,帶進了一陣秋風,蘇溶玥本是好好的半依在軟塌上,乾景堯卻是不由分說的邁進屋子,便狠狠的索吻著。


  吻帶著秋風的涼氣,還有那不由分說的霸道,將蘇溶玥本是已經有了三分的睡意,全部擊退。


  直到蘇溶玥的身子漸軟,沒有力氣抵抗,乾景堯才鬆開了對蘇溶玥的禁錮,意猶未盡的看著蘇溶玥略有茫然的模樣。


  「這是懲罰!」乾景堯邪魅一笑,幽幽說道。


  蘇溶玥更是不解,她似乎也沒有做什麼,這又是在罰什麼?

  「罰你將我一人扔在了那朝堂之上……」乾景堯復又在蘇溶玥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不解氣的說道。


  蘇溶玥雖覺得委屈,卻也不敢說些什麼,免得他又瘋起來,那般她可吃不消。


  「你要處死奚府一家,可有人有什麼微詞?」蘇溶玥將乾景堯的身上的披風摘落,隨手搭在了一旁。


  「有兩個人有些意見……」乾景堯淡淡說道,似乎頗不放在心裡。


  「所以呢……」


  「貶了!」


  蘇溶玥:「……」


  看著蘇溶玥挑眉的樣子,乾景堯一把將她摟過,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玥玥,我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給你和孩子一個太平的盛世,所以,我不在乎名聲,是暴君還是昏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的……」


  這些話說的蘇溶玥有些難過,她不想乾景堯這般的,乾景堯為了東乾的安穩,蟄伏了那麼久,所有人都覺得乾景堯是一個賢明的帝王。


  可若是為了她,讓他這麼久的隱忍的付諸東流,她心中是不願的。


  「阿堯,我不想你背負罵名……」


  乾景堯吻住蘇溶玥的薄唇,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寵溺道:「傻瓜,誰敢罵你的夫君?大不了,有一個殺一個,直到沒人再說為止……」


  蘇溶玥被乾景堯這般不著正調的樣子逗得一笑,卻是偎在乾景堯的懷裡,輕輕的蹭著他的下巴。


  乾景堯被蘇溶玥這般嬌俏的樣子點燃了慾火,正欲一親芳澤,一道白影卻是倏地跳入了蘇溶玥的懷裡,阻礙了乾景堯的動作。


  乾景堯怒極,拎著小白的脖頸便扔了下去,蘇溶玥心疼,想要去查看,乾景堯卻是將蘇溶玥的身體禁錮住,邪惡陰森的笑了起來。


  蘇溶玥心中一寒,覺得自己在劫難逃,卻是聽到翠墨怯生生的在門外喚道:「娘娘,聶夫人下了拜帖,想要求見娘娘……」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送給浮夢的票票,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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