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差到極點
以前還每天得提心弔膽著，深怕在段棠面前會說錯什麼話，惹得這位大少爺真把她給整死了，現在倒是整個精神都放鬆了。
這精神放鬆了，人也就更開朗了。楚歡本來這時候就是說說笑笑的年紀，再加上來b市不久，對這個城市也好奇著呢。餐廳什麼最多，當然是八卦最多了，本來許多人就會在用餐的時候，說著各種的事兒，而服務生們，往往也時不時地能聽到一些八卦事兒，自然就會在空閑的時候，互相聊著，算是打發時間了。
楚歡聽著這些八卦，感覺匪夷所思。什麼xx女星昨晚在哪個哪個夜總會陪酒啦，什麼處女拍賣了，又或者哪個場子昨晚打得厲害，據說還把人的腸子給捅出了！
當然，這些服務生們最愛聊的，還是b市的那些高幹富家子弟們，一來，這些人大多都是聖景軒的常客，在這兒呆久一點的服務生都見過，二來，這些個女服務生，大多也都正值青春的年紀，自然會少女懷春了，要是有一天，真能被這些人給看中了，一輩子自然就不愁了。
不少人還挺務實的，自己出生低，不求當個正房，就是當個二/奶也願意，想著只要跟幾年，基本上一輩子的保障也有了。
而其中蕭墨夜啊、吳紹、段棠這幾個名字，是服務生們經常會叨念到的。楚歡平時都會聽聽，聽過幾次，大致也知道了吳紹是蕭墨夜的發小，而蕭墨夜和段棠雖然都是一個圈兒里的，但是貌似不怎麼對盤，有時候吧，兩人把酒言歡，有時候吧，兩人又針鋒相對。
楚歡想想第一次見這兩人的情景，覺得是挺那麼回事兒的。
在同事之間，楚歡和聖景軒的一保安趙小天特聊得來，趙小天高中畢業后，就入伍了，當了三年的兵，退伍后，被安排來這裡當保安。
趙小天180多的個子，身材屬於精瘦結實型的，一張臉長得特陽光，笑起來，頰邊還有小酒窩，倒也能博得不少女人的好感。
當然，楚歡短短几天，就和趙小天關係拉得特近，絕對不是因為趙小天的外表，而是因為兩人有共同的愛好——漫畫。
楚歡是個漫畫迷，小學初中的時候看的還都是少女漫畫，上了高中后，開始看少年漫畫，還看得一發不可收拾，而趙小天也愛看漫畫，市面上那些當紅的少年熱血漫畫，都被他看了個遍。
兩人聊起那個漫畫經來，那是一套套的，這個說流川楓帥吧，那個說赤木剛憲才是真男人；這個說藏馬變身後一頭銀髮銀眸，簡直迷死人不償命，那個說桑原多有個性……總之，話題多到聊不完。
知道楚歡是初來b市的，趙小天熱心地告訴楚歡b市哪兒能買到最新的漫畫，哪個漫畫吧收費便宜書又多。
而楚歡則好不藏私地把自己看過一些特經典的少女漫畫和bl漫畫介紹給趙小天，還一本正經地道，其實真沒書看的時候，看看那些也不錯。
也許是楚歡就把趙小天當一書友，因此說起一些漫畫書中的曖昧情節，這廝倒是難得不臉紅了，還經常來點細節描繪，然後附帶點自己的評價。
反倒是趙小天，經常聽著聽著，臉就紅了。
周末的時候，趙小天帶楚歡去了一家他常去的漫畫吧，大半天的時間，楚歡就和趙小天窩在漫畫吧里，一直到了下午3點，才跑到附近的一路邊攤吃了起來。
這攤子也是趙小天介紹的，價格便宜實惠量還多，兩人吃得不亦樂乎，聽著趙小天講著以前部隊里的趣事兒，楚歡的眼睛笑眯眯的，渾然不知在不遠處，一輛車正停在紅綠燈前，一雙鳳眸，正緊緊地盯著這一幕。
「棠，在看什麼呢？」坐在駕駛座上的哥們瞅著身旁人突然陰沉下來的面色，順便朝著窗外張望了一下了，沒瞧見什麼特別的。
「沒什麼。」懶洋洋地收回了視線，段棠重新靠在了椅背上，聲音是一片的冰冷，「紅燈了，開你的車。」
那哥們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此刻的段棠，儘管閉著眼睛，讓人沒辦法去一窺他的眼神，可是他周身所散發的那種冷冽的氣息，卻足夠讓熟悉他的人明白，此刻他的心情，絕對是差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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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從廚房拿著一堆垃圾走出餐廳的後門，後門處是一條小巷，巷子口那邊就有個垃圾箱。
晚上8點的時間，月亮早已高掛天空，周圍散著零星的幾顆星星。楚歡走在巷子中，驀地，就停住了腳步。
夜色中，月光下，段棠正斜倚在巷子一邊的牆壁上，一張倍兒漂亮的臉陰陰的，漆黑的鳳眸盯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冰冷的陰霾，楚歡覺得特不自在，就好像是被什麼猛獸給盯著似的。不過細想想，他都好些天沒找過她了，應該是在這兒等別人吧。於是楚歡童鞋收回目光，提著垃圾袋，就像是沒看到段棠似的，從他面前經過，把垃圾扔進巷口的垃圾箱，然後再折了回來。
當她再度經過段棠跟前的時候，冰冷的聲音，驀地響起，「怎麼著，就想當著沒看到我？」
楚歡停下腳步，蹙起了秀眉，然後轉身回道，「沒啊，我以為你不想見我呢。」
他的面色又陰霾了幾分，不過唇角卻往上勾起，一臉的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他/媽/的那隻耳朵，聽到我說不想見你了？」
她眨眨眼，這不明擺著嗎？最近他來聖景軒，不都是把她當隱形人處理嗎？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只覺得一股子氣由心頭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