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如果我愛上過你
「唔……嗯……不……不唔……」她吐字不清地想要說話，卻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兒。
眸光，閃動了一下，她的牙齒驟然地咬下去……
一股血腥的氣息，頓時充斥在了口中，可是他的舌頭非但沒有退出，反而還變本加厲地索取著她口中的一切，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一般。
血腥的氣息，充斥著她全部的神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他的舌頭應該在痛吧，口中是滿滿的血腥味，都是……他的血！
她的身子，微微地發著顫兒，而右手猛然地揚起……
啪！
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舌頭終於離開了她的口，他的唇，沾著那鮮紅的血，艷麗非凡。
而她的唇，想必也是如此艷麗吧，沾著——他的血！
楚歡怔怔地看著段棠，只覺得手心一陣陣地發麻。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的臉。」他低喃著，漆黑的鳳眸，定定地看著她，而他的手，把她的左手拽得更加地緊了，緊到幾乎就像是要把她的骨頭徹底地掐碎。
「我……」楚歡顫了顫，一張口，只覺得口中混合著鮮血的唾液，猛往喉嚨里滑下，「我是蕭墨夜的未婚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很認真地瞪著他道。
「未婚妻？」他嗤笑一聲，把她的左手高高舉起，「就因為這戒指嗎？」
她抿了抿唇，手上疼痛無比，可是嘴裡卻還是說著，「是又怎麼樣？你鬆手啊，還有，你要問的話，我已經明明確確告訴你了，三年前半，我根本就沒見過你！」
「是嗎？」他的眸光閃了閃，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冷意更加地強烈。驀地，他的另一隻空著的手，突然去拔她手指上的戒指。
「你要做什麼！」楚歡驚叫了起來，急忙併攏五指，不讓他有機會把戒指摘下。
「我可以讓你什麼都不是！」他狠狠的說著，語氣中有著一種暴戾。
「住手，你住手啊！」她嚷著，右手拚命地拉著他的手，而腳甚至開始踹著她。
可是她的一切行為，都像是徒勞似的，戒指被一點點地剝離著她的左手中指。
這是——她的戒指！是她自己挑選的，是墨夜給她買的，而另一隻的戒指，正戴在墨夜的手中！
楚歡咬著唇，眼淚從眼眶中不斷地滾落下來，就在戒指幾乎要徹底離開她手指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掙扎，「你真要拿下來，就拿吧！」她使勁地抽了抽鼻子，「戒指不在了，可以再重新買，我和墨夜之間，不會因為戒指沒了、毀了而有什麼改變！」
他的動作猛然地頓住，那銀白色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目的光芒，刺痛著他的眼睛。這戒指，代表著她在不久之後，即將徹底地屬於著另一個男人。
她的話，不斷地回蕩在他的耳邊，就像巨石一樣，壓得他擠出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要這麼這麼地在乎她呢？為什麼要為了她，一次次地難受著呢？她可以把他帶出那種絕望的窒息感，可是卻也讓他更加地絕望，更加地窒息！
三年半前，他真的有愛上過這個女人嗎？如果有的話，為什麼她依然還是那麼口口聲聲地說不認識他呢？如果有的話，為什麼他那時候會真的忘記了呢？
即使蕭墨夜真的從中插/了一手，他也不該忘的！
段棠的手，一點一點地鬆開了楚歡的皓腕，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她趕緊把戒指重新在手上戴好，揉著發疼的手腕，手腕上，是一圈紅色的淤紅，即使他的手已經鬆開，可還是一陣一陣地疼著。
她的腳步慢慢地往後挪著，想要從他身邊離開，可是他的手卻猛地抓住了她的衣擺，抓得那麼緊，她衣擺的一角，已經全部揉進了他的掌心。
「楚歡，你真的就那麼地不愛我？」他的聲音沉得像是從喉嚨中被碾壓后擠出來似的，而他的眼，那麼專註地看著她，眼中甚至還有著一抹絕望。
她的身子僵直住了，只覺得剛才被他掐著的手腕，突然變得好熱，好熱。她對段棠的感覺，有些複雜，有時候複雜到她自己都有種說不清的地步，可是——「我愛的是蕭墨夜。」這一點，她卻是無比肯定的。
「就算我愛你，早在三年半前就愛上過你，你也會這麼回答嗎？」是因為當年愛得太深了嗎？所以即使他忘了，他的身體卻還記得她，他的本能讓他再度地愛上她。
愛得那麼深，那麼切！
楚歡怔忡地看著段棠，深吸著一口氣，「是的，就算三年半前，我真的見過你，你真的……愛上過我，可是我想，我愛的人也會是蕭墨夜。」更何況，他說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哈哈……哈哈哈……」他冷笑著，鳳眸之中的絕望更甚。他的身子在發著顫兒，就連抓著她衣擺的手都在一起發顫，「楚歡！」他的唇中吐出了這兩個字，他的手背上，青筋不斷地爆出，「你就非要這麼糟蹋我的愛嗎？」
她窒了窒，只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冰錐一樣，狠狠地刺痛冰冷著她的全身。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吧，即使一開始，他所愛的，只是她的這張臉，即使一開始，他只是以著隨意地態度接近著她，可是……現在的他，這份感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掛在胸口中的那塊玉，貼著她的胸口有些熱，而那句她的批命，是否他也包含在其中呢？
千般寵愛集一身，是福是禍卻難料……
原來，有些人愛你，你可以回報，可是有些人愛你，你卻無法回報。
深吸一口氣，楚歡抬眼，很認真地看著段棠，手，輕輕地抬起，把他已經微亂的劉海一絲絲地撫平著。他的肌膚是微涼的，當她的指尖碰觸到的時候，透過來的是陣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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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給奶奶做57，凌晨4點才睡覺，醒來后又去給那邊吃飯「送行」，下午4點才回家，今天的更新會比較晚，還是4更，這是第二更，第三更估計在9點前出來吧，第四更12點前，等更新的親們可到了時間來看一下。
謝謝各位喜歡少將的親們，一直支持著我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