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包養
項楚楚本來以為段棠很快就會出院，可結果，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禮拜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他曾對她說過那些話后，後面幾天，他對她都是冷冷淡淡的，搞得她心中越來越忐忑，吃不準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有沒有興趣。
唯一令她還有點安慰的是，他偶爾會盯著她的下巴看，或許，自己的下巴還真的挺合對方的心意吧。項楚楚這樣想著。
而在這星期里，項楚楚也看到一個女人，捧著一束花和幾盒點心來看望段棠，那女人穿著打扮都挺一半，看著也不像有錢人，但是那幾盒點心，項楚楚倒是知道，是z市一家有名的糕餅店出的，價格昂貴，稍微買點搞點，就千元出頭了。
她看著那女人緊張地走進了病房，然後又看著那女人哭著跑出了病房——帶著她的花和點心。
項楚楚走進病房，就看到段棠站在窗子邊上，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身上：修長的劍眉，墨蓮般的黑眸，挺直的鼻樑和那透著水色的薄唇，他整個人，就如同水晶般精緻。
項楚楚的心砰砰跳動著，耳邊就聽到冰冷的聲音淡淡道，「以後，如果再看到剛才那女的，別讓她進來。」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應著。
「過來。」他喚道。
她心中一動，這是這幾天以來，他首次主動讓她接近。她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突然一個旋轉，身子已經被他壓在了牆角邊。
「楚楚？」
「是。」
帶著冰涼感覺的手指，隨著她的應聲，捂住了她臉孔的上半截，眼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片刻之後，她驀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親吻著她的下顎，對了，是他的唇！
她的耳邊，聽到了他極輕極輕，卻又極其壓抑地喊著，「歡……歡……」
他低低地喊著，儘管眼前這女人的氣息和他所愛的人兒完全不同，可她卻有著這相似的下顎，至少可以讓他自欺欺人地奢望一下，那個一次次踩碎著他的驕傲，讓他絕望到極點的女人，並沒有徹底地拋棄他。
項楚楚一愣，歡？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
第二天，她去翻了來訪記錄的名字：上面簽的名字是——蔡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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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後來是從方婷兒的口中知道關於蔡汐的事兒的，方婷兒說，蔡汐出國了，楚歡楞了一下，距離畢業這才多久哪，一個月都不到啊！
「她新找的工作有出國需要？」她往這方面聯想了。
方婷兒嗤笑了一下，「像我們這種才剛畢業的大學生，就算真的找到不錯的單位，也得又三個月的試用期呢，公司能派試用生出過的？」
也是！「那她怎麼出國了？」據楚歡的了解，蔡汐的家境並不是太好，以往從蔡汐平日的穿著打扮上也能看出點端倪來。
「聽說是被個有錢的老闆給包養了，老闆帶著出國的。」方婷兒說著自己從其他同學那兒聽來的傳聞。
楚歡咋咋舌，「不至於吧。」
「她樣子長得漂亮，被老闆看上有什麼稀奇的，再說了，她跟著老闆這麼出去，可比別人不知道要少奮鬥多少年。」
「可我覺得蔡汐不太像是那種人啊。」
在學校里，蔡汐一直是那種比較冷清美人型的，不太說話，朋友也沒幾個，但是專業成績什麼的都還不錯，也不是那種喜歡化妝打扮或者買奢侈品的人，因此楚歡還是不太敢相信。
「歡歡，人都是會變的。社會和學校是兩個概念，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方婷兒頗有些感嘆地道。「就像我找工作這事兒，以前總以為學校里專業成績越好，找工作就越容易，可真找了，才發現原來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
「找工作不順利？」楚歡關心的問道。
方婷兒自嘲地點了點頭，「能錄取我的，開的工資都很低，一個月就一千多，二千還不到，工資高的那些企業，名額早就被內定了，又哪輪得到我！」這個社會太現實，現實到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歡歡，你說，咱們花了那麼多錢念個大學到底是為什麼！想想蔡汐甘心被人包養也不是不好理解，畢竟那樣活著，可輕鬆多了，至少不用為錢愁。」
這話題有些沉重，畢竟剛畢業，大多數同學找的工作基本也就是一兩千的工資，只有極少數人一開始才有高薪的，楚歡也只得安慰方婷兒慢慢來了，先找到工作，慢慢積累點經驗就是。
晚上，楚歡趴在別墅柔軟的床上，腦子裡盡想著方婷兒說的那些話。其實自從微電影出了事兒后，方婷兒就一直在為錢愁了，原本過得還算小康的日子，一下子變得省吃儉用了。要託人辦事，要打人情關係，什麼都得花錢。
可偏偏花了錢，還沒個結果。
浴室的門開了，蕭墨夜穿著浴袍從裡面出來，看著還在床上的發獃的楚歡，不由地一笑，走到床邊，猛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
「啊！」楚歡一聲驚呼，這才回過神來，心臟還砰砰砰地直跳著，「嚇死我了！」
「在想什麼，表情還這麼嚴肅？」他揉了揉她的額頭問道。
楚歡抱著蕭墨夜的脖子，挺認真地問道，「你周圍有朋友包養過女人嗎？」
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問題，「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就是想問問嘛！你周圍朋友不挺多都蠻有錢的么，他們有包養過女人嗎？」她的模樣，還擺明著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有過。」他答道，這種情況，他可以說看得太多了。
「那……最後有多少人轉正的？」
「轉正？」
「就是說最後會娶對方當老婆的。」
蕭墨夜不由得失笑，「沒有，至少我周圍的沒有遇到過。」這個圈兒里，真心的真沒幾個，錢多了，權多了，玩的樂兒也多了，更多的是追求所謂的刺激與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