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認識得晚？
「急著回家？」他揚了揚那好看的眉。
「現在都5點了，回到z市，都該6點多了。」她咕噥著道，覺得有點渴了，就擰開了之前喝過的綠茶瓶蓋，咕嚕嚕地喝上了一口。
「我也很渴。」他的聲音響起在車廂內。
她記得還有一瓶綠茶，正伸手想去摸，手中那瓶只剩下一半的綠茶卻被他整個抽走了。
「哎，那是我的茶……」話還未說完，他已經仰頭，喝了起來。
這算是強盜嗎？她瞪著他，「你要真口渴了，還有沒開封的綠茶，你別……」
話音才落下，他已經把手中的綠茶瓶口移開了唇邊，下一刻，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他另一隻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唇就這麼突兀地壓了下來。
她呆愣住了，完完全全地傻眼了。
他的唇擠壓著她的唇畔，輕易地撬開了她的貝齒，濕滑的舌尖擠進了她的口中，把口中的綠茶哺喂到了她的口中。像是嬉戲，像是纏綿，更像是一種渴求。
彷彿，渴的人是他，在拚命地從她這裡求取著什麼。
「唔……嗚嗚……唔……」直到他的舌刷舔過她的口腔內壁，卷繞著她的舌尖，那一股股帶著綠茶味兒的液體湧進了口內時，她才發現，他在做些什麼。
口中大量的綠茶，迫得她不得不吞咽，有些來不及吞咽的，甚至順著她的唇角往外流淌。
楚歡已經分不清，她吞咽的，到底是綠茶還是彼此的唾液，融在了一起的，還有彼此的氣息。
她抬起手，本能地想要朝他距離她最近的臉頰甩去，可手才太到一半，便被他的身體有技巧地壓住了。狹窄的車廂，本來就不利於移動身子，而他這個受過訓練的人純心要壓制住她的話，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她的掙扎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他的唇流連地在她的口中吮著，細細地品嘗著她的味道。
身體竟然是那麼本能地去追求著她的氣息，她的溫暖，而且想要佔有得更多更多。好熟悉……就好像他是在做他一直渴望了許久的事情，又好像……他曾經也……
手機的鈴聲，突然打算了段棠的遐想，楚歡已經費力地嚷了起來，「唔……放、先放開我……我手機子在響！」
他瞥了她一眼，鬆開了扣著她後腦勺的手，拿起了她擱在座椅旁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蕭墨夜。
漆黑的鳳眸微一變色，段棠唇角泛著笑意，把手機屏幕對著楚歡晃了晃，「瞧，是蕭墨夜打來的，要接嗎？」
話雖是這麼問，可偏偏又不等楚歡回答，就按下了接聽鍵，還體貼地把已經接通電話的手機遞到了楚歡的耳邊。
她咬咬紅腫的唇瓣，聽見了手機另一頭蕭墨夜的聲音。
心慌、意亂！
楚歡不得已只能應聲道，唯有心中暗暗希望段棠這會兒別發出任何的聲音，不然被蕭墨夜聽到就不好了。
「是我，墨夜。」楚歡說這話的時候，段棠的舌尖刷過她的臉頰，舔舐著她之前涌到唇角邊的那些綠茶漬，惹得她渾身一個顫慄。想要避開吧，可這會兒她壓根沒地方避，只能拚命地擁著眼睛去瞪他，可這種瞪視，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還在學校？」蕭墨夜問道，「一會兒我來你學校接你吃晚飯。」
「不用了，我……我一會兒自己去食堂吃就好了。」她趕緊道，這會兒讓他來學校接她，不等於穿幫么！
「你聲音好像很緊張似的，怎麼了？」
「哪……哪有，是我今天剪裁打樣忙了點，所以……有點累。」
「是么。」他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那一會兒還要我過來接你回去嗎？」
「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呢。」她只能繼續掰下去，偏偏段棠還在舔著她的臉頰，弄得她面紅耳赤，聲音也越發地不自在了。
「那早點回去，回到了公寓的時候，記得打個電話給我。」蕭墨夜如是說著。
「好，我、我先掛了，拜拜！」楚歡忙不迭地結束了通話，轉頭怒視著段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根本就是在……」
「在什麼？」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在耍流氓！」她臉上的緋紅更甚，一般女人在遇到這種情況，怎麼也會附送對方兩耳刮子吧，可惜她剛才出師未捷「手」先死，這耳刮子還沒拍他臉上呢，就被他給壓住了。
他嗤笑一聲，粉色的舌尖舔舔唇，輕揚唇角的弧度，帶著幾分誘惑，幾分嘲弄，還有幾分玩味兒，「楚歡，你又覺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就像是腳踩兩條船。」
瞠目結舌！
楚歡這小市民，一輩子就沒想過腳踩兩條船這詞兒會出現在她身上，當即那個血啊，不停地往臉上涌，當即就對著段棠吼道，「你才腳踩兩條船呢，你全家都踩兩條船。」她的雙頰鼓鼓的，眼瞪得圓圓的，兩隻小手握成拳狀，一副要捍衛自己名聲到底的樣子，頓時把段棠給逗樂了。
「怎麼著，還真氣上了？」他道。
「段棠！」楚歡深吸一口氣，「我喜歡蕭墨夜，不管我現在有沒有喜歡到肯為他死的地步，可是我知道，我喜歡他，既然喜歡他，我就不可能會再喜歡你了，我沒那麼博愛，可以同時去喜歡幾個男人的！所以你想要的東西，我從頭到尾都不可能給你了！」她一口氣地說完了這好長的一段話。
他唇角邊的笑意慢慢地斂去，「就算我會愛上你也一樣？」聲音，透著一股的冰冷。
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在他逼人的視線下，硬是沒迴避他的視線，「是。」
「因為我比蕭墨夜更晚認識你？」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去縮短差距，唯有時間這一點，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