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血蔓地室
但不管如何，唯有一戰！
因為，牧嶼已經快到可以忍受的極限。心底的那道身影愈發清晰，愈發刻骨銘心，一有閑暇，牧嶼心底就會浮現她的身影，就想著她、念著她！
這份愛來的太突然，太過於突兀。牧嶼打心底覺得彆扭，甚至他凝聚的靈心都在抗拒這種感覺。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牧嶼腦海中針鋒相對，幾乎將牧嶼折磨得快要奔潰！
一戰，勢在必行！
即便是在進階四星之際，不能將乾坤九劍修鍊至化境，牧嶼也不惜一戰！
因為，他有信心！即便不能戰勝李佐嗣，但他也不會敗！
無論是渾厚的內力，亦或者是天階圓滿境界的劍法，都是牧嶼以弱伐強，越階與李佐嗣一戰的憑仗！
又因為，他必須走出地下室，遠離董妙菱！
再因為，牧嶼也想要發泄，渴望一戰！
這一戰勢在必行！
牧嶼不再耽擱，繼續開始修鍊……
牧嶼從乾坤九劍第一劍開始，直至第七劍，一一演練。
頓時房間內，各種異象此起彼伏，不間斷。
「第八劍：乾劍！」
牧嶼演練完第七劍，並未停止，開始演練乾坤九劍第八劍。只見，木棒陡然變得僵硬，也不復那種神秘威能，開始變得平淡無奇，但牧嶼還是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不停歇。
……
李家村中央位置，那裡不知何時布置了一座類似於祭壇的高台。
「如何？」
李佐嗣站立高台之上，高台之下站立一道身影，他俯視那道身影，冷聲問道。
「回稟公子，全村21546人盡數伏誅！」
一道略顯嘶啞的嗓音響起。
「幹得不錯，冥夜。」
李佐嗣微微頷首，露出一抹讚賞，繼而命令道：「挖出所有心臟，送來此處！」
冥夜未吱聲，沉默……
見此，李佐嗣也不作聲，冷冷俯視著冥夜，神色漸漸變得冰冷，一股爆裂的氣勢緩緩在凝聚……
李佐嗣緩緩伸出右手，搭至劍柄之上，隨著鏗鏘一聲，一抹亮光浮現，利劍緩緩出鞘。
沉默，冥夜依然保持著沉默。但他冰冷的眸子中開始浮現一抹掙扎，那一抹亮光仿若催命符一般，深深烙印在他腦海深處，讓他不寒而慄。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抗命，死；要麼順從，活！
利劍光芒愈發明亮，宛若一灣秋水，已出鞘多數，即將完全出鞘……至那時，等待冥夜的必然是一道鋒利的劍光。
冥夜呼吸有點急促，眸子中的掙扎愈發明顯。
就在即將利劍全部出鞘的前一剎那，他陡然閉合了雙眼，冰冷的神色變得木然，道：「遵命！」
鏗鏘……
李佐嗣一甩手，將利劍插了回去，淡淡道：「如此最好。」
冥夜也敢多說，轉身離開了……
半天后，冥夜再度回到了高台之下，躬身將一枚儲物手鐲遞給李佐嗣，道：「21546顆盡數在此。」平淡的話語，透露出無限森寒，那是一種哀莫過於心死的冰冷。
李佐嗣接過，擺了擺手，示意冥夜離開。隨後，他將所有心臟取出，濃濃地血腥味布滿高台，令人直欲嘔吐。
但李佐嗣神色一如既往平淡、冷漠，似乎毫不在意。他將一顆顆心臟按照一種神秘的順序，將之一一擺放於高台之上。
「凝！」
李佐嗣一組手印打入了高台，頓時高台爆發出一股血色，那一顆顆心臟仿若紅色寶石一般，開始閃亮起來。
嘩啦……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嘩啦……
一陣陣嘩啦嘩啦的聲響響徹李家村，一股股血液從地下凝聚而出，繼而匯聚成一股股血流，急速奔騰向村落中央的高台。
瞬時。
高台被血液包裹，一股股血流環繞著高台旋轉不休。隨著一股股血流的不斷融入，頃刻之後，一個直徑數百米的血球出現村落中央。
「祭！」
一聲仿若從九幽傳出的冰冷聲音響徹村落。
頓時，那血球陡然一散，化作一縷縷濃密的血霧，頃刻后瀰漫至整個村落，繼而血霧向著地面緩緩滲入……
地下室，董妙菱身側擺放著一杯香茗，她捧著一本典籍靜靜讀著。
突然，一股血色的迷霧從地下室頂部緩緩滲入，須臾間，便瀰漫了整個地下室。
「這是？」
董妙菱一驚，滿臉疑惑。
砰……
砰……
隨著砰的兩聲，兩間側室門陡然大開，牧嶼和季舒婉從房間沖了出來。
「怎麼回事？」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不禁一愣。繼而，他們又同時迴轉身子，盯著董妙菱。
「我也不知道……」
董妙菱也滿是疑惑，迎著他們的目光，搖了搖頭，道。
「要不，我卻查看一番？」
季舒婉徵詢道。
「嗯，盡量小心。」
牧嶼點了點頭，叮囑了一聲小心。
目前季舒婉不僅僅修為最高，而且經驗最為豐富。
也許牧嶼憑藉三星武道修為和圓滿境界的天階劍法可以戰勝季舒婉，但就偵查而言，牧嶼就遠遠不如，因為他經驗極為淺薄。
「放心！」
季舒婉回了一個妥妥的眼神，旋即便出了地下室。
「這是？」
季舒婉一出地下室，便是陡然一驚。一具具屍體皆被切腹挖心，顯得殘缺不堪，仿若路邊雜草一般，被肆意的堆放在小巷子裡面。
季舒婉一路前行，心中就愈發驚駭莫名。
一路上，屍體一堆又一堆，皆盡被剖開胸腹，一顆顆心臟皆不翼而飛。這些殘破的屍體遍布一條巷子又一條巷子。
「怎會如此？」
見到一戶戶大門皆盡洞開，季舒婉強制壓抑著內心嘔吐的衝動，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慘！
有老人、有大人，也有小孩，皆被剖開胸腹，摘出心臟，死狀極為凄慘！
季舒婉瘋狂的沖了出來，又進入下一戶。
一樣！
再進入下一戶，還是一樣！皆被殘忍殺死，極為凄慘！！
「怎麼會這樣？」
這一幕幕強烈撞擊著季舒婉心靈，讓她難以置信。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季舒婉目赤欲裂，心中燃起了衝天怒火。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是誰如此的殘忍，竟然將他們皆盡殺害？
季舒婉急速向著李家莊園潛去，她要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又是為什麼，竟然如此殘忍的將村民皆盡殘忍殺害！
她相信，在哪裡應該能夠獲得答案。因為李家是李家村的霸主，更為關鍵的是那個陣法還存著，說明在這場殺戮中，李佐嗣並未遭難。
急速前行的她突然一頓，繼而身形一閃，竄入一戶人家，躲藏於門后。
片刻后，一陣腳步聲傳來。
「首領，我們與妖魔又有何區別？竟……竟然……」
一個隱約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不這樣又能如何？」
一聲怒喝響起，旋即又似乎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悲哀的道：「老爺都被公子殺了，我們又豈敢抗命，抗命就是死啊！」
他們陷入了沉默，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老爺被公子殺了？難道是……」
季舒婉緩緩走了出來，她眉頭緊蹙著，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浮現在心底。
難道是李佐嗣？是他殘忍的屠殺了全村村民，而且還將他們剖腹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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