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孽緣難理
「哎,等等……」
季舒婉出聲阻止。
「怎麼了?」
牧嶼疑惑的看向季舒婉。
「我也餓了,分我一點。」
季舒婉端了過來,取出一個碗,將肉羹分了三分之一出來。
「你也還沒吃?」
牧嶼覺得有趣,笑問道。
「那倒不是,剛剛出去了一趟,跑的有點遠,所以就……」
季舒婉搖了搖頭,將還剩餘大半碗肉羹的碗放置牧嶼身前,接著用一勺子勺了一勺肉羹就往嘴裡送。
「姐,姐姐,等等!」
突然,董妙菱柔軟的嗓音響起。
「怎麼,妙菱妹妹也餓了?」
季舒婉含著勺子,滿臉戲謔道。
「妹妹不餓!」
董妙菱搖頭道。
「恩,好吃!」
季舒婉小咽了一口,贊了一聲,又勺了一勺,問道:「不餓,那你?」
「呃……沒,沒事。」
董妙菱神色奇異,滿臉糾結的道。
「嘻嘻……」
季舒婉笑盈盈得看著董妙菱,調笑道:「妹妹,你不會是不捨得吧?」
「哪有……」
聞言,董妙菱刷的一下就紅了。牧嶼在一側聽得也是尷尬不已,忙頭一低,拚命吃了起來。
「哈,哈哈……」
見此,季舒婉不禁直樂呵。
「不許笑了!」
這玩笑對牧嶼而言,除了有點尷尬之外,倒也無礙。但牧嶼怕董妙菱臉薄,受不了,瞪了季舒婉一眼,轉而問道:「外面情況如何?」
「哎,我們被困死了。」
提到這個,季舒婉也沒了打趣董妙菱的興緻,顯得有點沮喪。
「被困死?怎麼,他們還在搜索?」
牧嶼一愣,繼而沉聲問道。
「恩,趁你修鍊時,我出去打探了下。不僅還在搜索,而且人數更多了!」季舒婉神色低落,氣憤的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擱,道:「他們似乎認定我們還在村落內,未曾逃出去。」
「為何會如此?」
牧嶼皺了皺眉。
「不知,也許是不願放棄吧!」
季舒婉搖了搖頭,隨意的回道。
……
「咔嚓!」
李家莊園,一處偏殿,李佐嗣將一酒杯捏著粉碎,咆哮道:
「廢物,找,統統給我去找!」
「佐嗣少爺,不是奴才不盡心,而是真的找不到啊!」李管家神色委屈,期期艾艾的道:「也許,也許……」
「也許什麼?」
李佐嗣神色森冷。
「也許他們已經逃離了李家村!」
李管家心一橫,咬牙道。
「好一個也許,好一個逃了!」
李佐嗣冷冷一笑,他緩緩拔出寶劍,鏗鏘的劍出鞘聲回蕩在房間內,聽得李光家心驚肉跳。
嘭!
李管家嘭地一聲跪在地,一把抱著李佐嗣大腿,膽戰心驚的喊道:「不,不要……佐嗣少爺,佐嗣少爺……」
「不要?」
李佐嗣低下身子,將劍狠狠地擱在李光家脖子上,問道:「你說不要?」低沉的嗓音透露著無盡森寒。
「嗯嗯……」
脖子上刺骨的冰冷,讓李光家雙腿顫慄。他滿臉驚恐的連連點頭,布滿褶皺的額頭汗出如漿。汗水順著那一道道褶皺往下滑,就宛若溪流順著河床嘩啦啦的流下一般。
「你可知飛龍堡即將召開青年試煉,為皇笳王宗輸送人才?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啊?」
李佐嗣手一猛地往下一壓,地磚瞬間爆裂,李管家雙腿陷入了地下。
「老奴知……知道。可……」
「沒有可是!」
李管家未說完,便被粗暴的打斷,李佐嗣冷冷俯視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本少爺必須增強底蘊,明白嗎?」
「明……明白,明白!」
李管家不管有絲毫遲疑,連聲應到。
噗!
李佐嗣手一推,繼而猛地一拉,寶劍瞬間劃過李管家脖子,一股鮮血從脖子噴洒而出。
「呃……你,你……」
李管家不敢置信,手指顫抖指著李佐嗣,想說點什麼,最終無力的軟倒在地。
「既然明白,你竟然還敢掉以輕心,將那女子放跑,留你有何用?」
李佐嗣目光冷冷劃過那伏到在地上的身影,繼而轉身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片絲巾,緩緩擦拭著劍刃上沾染的血跡。幾步后,他來至殿門口,一鬆手掌,那片沾染了血跡的絲巾便從他手中緩緩飄下……
繼而,李佐嗣跨出大殿,身影也徹底從偏殿消失。
……
地下室,瀰漫著一股茶香,熱氣裊裊,不斷升騰,繼而消失不見。
吃完肉羹后,三人沏了一壺茶,靜靜品著。
「妙菱妹妹,你真美,姐姐似乎有點喜歡你啦!」
突然,季舒婉口出驚人。
「啊……」
董妙菱神色劇變,握著茶杯的手也不禁微微一顫。
聽得這話,牧嶼心不禁也是一跳,感到一陣悸動。他偷偷瞄了董妙菱一眼,繼而慌忙移開視線,他有點心虛。
剛一看之下,牧嶼便有一種心跳的感覺,似乎……似乎他也有點喜歡董妙菱。
牧嶼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這種感覺令他感到慌張,甚至心虛!他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姐姐,這……這玩笑可不好笑!」
董妙菱暗暗咬了咬嘴唇,故作鎮定道。
「奇怪?」
季舒婉蹙著眉頭,疑惑的盯著董妙菱。
「奇怪什麼」
董妙菱神情忐忑看著季舒婉。
「似乎……」季舒婉眉頭緊蹙,神情極為奇特,滿是糾結的道:「似乎姐姐真的喜歡你了!」
「真喜歡?」
聞言,牧嶼也是嚇了一跳,滿是詫異的看著季舒婉。
「什麼眼神?」
季舒婉白了牧嶼一眼,苦著臉道:「本姑娘不好那一口,但怎會……」
「對啊!」
牧嶼贊同的點了點頭,跟著問道:「那怎會……」
「我……我……」季舒婉苦惱,煩躁的喊道:「我也不知道!」說罷,她一把抓起寶劍,疾步來至暗門。
「我去探探風……」
留下一句,季舒婉便閃身出了地下室。
「這……」
牧嶼繞了繞頭,滿腦子疑惑,但卻不敢看董妙菱,更別談詢問她看法。而董妙菱此刻也是心亂如麻,又是悔恨,又是愧疚,同時也暗暗擔憂,不知未來會如何。
牧嶼和董妙菱兩人各種沉思,神色變幻不定。
一時間,地下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空有茶香,卻無品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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