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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小蠱師

  花月容回去后,仔細思索了一番,便早早歇息了。隔天一早,她起了個大早,服侍她的宮女覺得稀奇,往日這個時間,姑娘還在悶頭大睡,誰也叫不起。


  流桑上門來找人的時候,卻撲了個空。他詢問宮女,才知曉昨日的事,算是徹底被她記掛上了。也不知她是真的對這蠱術感興趣,還是為了君岳身邊,那已經沒有了意識的女子。


  浣月的太子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南宮燁對她一往情深也就罷了,花月容那般性子,也不是難以理解。可君岳這般冷傲的性格,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動了心思的?


  流伊整日被君岳困在他的身邊,寸步難離。她發現,只有在她若即若離的時候,君岳才能真正察覺到她的存在,開始關心起她的行蹤。否則,便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心情好的時候,對她格外溫柔,一旦他的眼睛開始縹緲,似乎透過她想起了某一個人的時候,便變得敷衍了起來。


  「流伊,你到哪裡去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君岳的聲音難得緊張,他抓著流伊的手臂,面露質問。


  流伊忽的怒上心頭,狠狠甩開他抓住自己的手,冷聲問道:「你如今是在做什麼?質問我?」


  君岳一愣,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沒有,你怎麼了?」


  流伊深吸一口氣,她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君岳給她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極為挫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他一般。


  她弄不清楚如今的狀況,又不能將事情與他坦白了說。只能靠著自己的一點能力,爭取找回失去的那段記憶。她總覺得,君岳瞞著她很多事。君岳看她的眼神,總讓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像是在透過她看清另外一個人。就連她自己,在對著銅鏡的時候,都彷彿在面對那個女子。


  就算是她失去了意識,已經脫離了這具軀殼。可她還是認為,其實那個女子,一直都生活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甚至有些時候,她認為那個女子,會通過某種方式,重新搶回這具身體。


  「流伊?」君岳見她不說話,以為是真被氣到了,連忙出聲換道。


  流伊回過神,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抿了抿唇。


  君岳知她在置氣,耐著心輕聲哄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我不在你身邊嗎。」


  「是嗎?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我這具身體?」她被氣的失去了理智,一個衝動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果然,她話音剛落,君岳便陰沉著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出聲問道:「你聽說了什麼?」


  「呵……你在心虛?還是,被我說中了?」流伊見事情敗露,也不打算掩飾,索性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質問道。


  君岳手握成拳,眸子里劃過一抹失望之色,「在你心中,就是這般想我的?」


  他神色忽然悲傷,流伊措不及防,愣愣看著他。君岳是個極為強勢的人,他喜歡將一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從未見過他如此無力的模樣,流伊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君岳輕聲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流伊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有一瞬間,她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出聲挽留,可想起君岳往日給她的感覺,又狠下心來沒有這般做。她總覺得,有些事情,在朝著她無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著。


  君岳之所以沒有解釋,是他有一瞬間,竟湧起一股心虛的感覺。這種感覺就連他自己,都格外吃驚。他從未做過理虧的事,為何在面對流伊的時候,竟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兩人相處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過這種劇烈的爭吵。流桑聽說兩人冷戰的事,非但沒有替君岳著急,反而笑眯眯的揮了揮手,讓人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花月容興緻勃勃的去接她的蠱師,在發現對方是一個十歲大小的孩童時,徹底傻了眼。


  「你……就是那個能和君岳打個平手的蠱師?」


  男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不必懷疑我的能力,若不是看在流桑的面子上,我不會教你。」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本不想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別人。花月容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頓時面露不悅。一個還沒有她高的孩子,如何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不願教,就不教,這天底下,難道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會這蠱術不成?」


  男孩竟然將她的話認真聽了進去,並且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番,一臉嚴肅的回答道:「除了我,這西域就只有君岳一人有這種能力。」


  花月容哼哼兩聲,明顯質疑他的能力,「你倒是自信。」


  「自信談不上,這是天賦。」


  花月容:「.……」這孩子與流桑一樣奇葩。


  一大一小並肩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花月容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打量著身邊的男孩。他有一張西域標誌性的臉龐,長相併不算出眾,氣質卻足以與那些達官貴人相比。她不免有些好奇,這孩子究竟是如何,被培養成了這幅樣子?


  男孩早已察覺到身邊若有若無的視線,他面上不悲不喜,絲毫沒有孩童該有的稚嫩。除了他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年齡的身高和臉龐,絲毫沒有任何孩童該有的氣質和神情。


  花月容看夠了,便壓下心內的疑惑,收回了視線。男孩偏過頭看她,突然問道:「看夠了?」


  「看夠了怎樣?沒看夠又怎樣?」


  男孩仔細看了她好一陣子,才鄭重其事的說道:「你這女子,實屬不講道理。」


  花月容嘻嘻哈哈的笑,指著他說道:「我若講道理,你便不會被我這般對待。」


  「我是師傅。」男孩不滿抗議。


  花月容犯了個白眼,「你剛剛多大,竟然妄想被我稱作師傅。」


  「好徒兒。」


  「你說什麼?」花月容咬牙切齒看著他。


  「你最後兩個字,說了些什麼?」男孩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問道。


  花月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師傅?」


  男孩狡詐一笑,「好徒兒。」


  花月容:「.……」她是不是,被一個孩子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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