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水蜜桃味的水煙
一張紙估計就一百個號碼，上面寫著客戶姓名，車型，以及電話，前面還有一個編號。
我打了沒幾個，就遇到了一個願意聊的客戶，掛了之後發現大家都看著我。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說。
「沒，就是覺得打電話我得多像你學習。」大胸菲忽然特真誠的說。
「我們進包廂吧，順便點一點水煙。」明姐叫了服務員。
「水煙有什麼味道的？」明姐問。
「薄荷，蘋果。」
「不對，我上次不是這種的，還有別的嗎？」小明姐搖了搖頭。
這個服務員明顯是個新人，毫不避諱的當我們面喊了一聲，「水煙除了薄荷蘋果還有別的味道嗎？」
表示放著輕音樂開著空調的咖啡廳所有人都聽到了好嗎！當然並沒有人大驚小怪的看過來，還是該幹嘛幹嘛。
小跑過來一個一看就成熟不少的服務員小姐，先是對我們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說，「您好，還有水蜜桃和哈密瓜的，不知道您要哪種。」
「我們上次吃的是水蜜桃的吧？」明小姐問大胸菲。
「嗯，應該是的。」大胸菲點頭。
「來水蜜桃的，然後我們換包廂。」小明姐說完之後，就起了身，見服務員拿著托盤準備裝檸檬水，就說，「這些不要了，重新上吧，不然分不清誰是誰的。」
「好的。」服務員應了下來。
我將自己的筆記本和筆以及電話資料放好，就跟著大部隊走向了包廂。
包廂在進門右轉彎直走的最左邊的小房間里。我看了一眼門外，雨下大了忽然，之前停了的。沒看到小貓。
結果走了沒兩步就看到小貓在角落裡，旁邊還有一個紅色的雙坑食盒，一邊有貓糧，中間一個瓶子，另一邊是水。
果然是店裡的啊。
我沒吭聲，小貓似乎看了我兩眼，但並沒有跑過來。
服務員將我們帶到包廂，打開門，我發現這包廂，怎麼說呢，中間一個麻將桌，右上角一個掛式空調，包廂裡面的環境其實沒有外面好看。感覺也不是很通風。
服務員將空調打開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又敲門進來，將水放好，「請慢用。」
其實我一直覺得打電話很煩躁，確實是這樣的，裡面負面情緒的人很多，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被騷擾了。但是很多脾氣不好的就直接開罵了，好吧，這是被騷擾嚴重的。
雖然心裡覺得自己不喜歡打電話，但真正打起來專業素養還是很不錯的。
包廂門一關大家不說話環境就很安靜，但是兩個人同時打就會感覺回聲有點重。
「喂！您好，我這邊是玖信車貸公司的，請問您最近有資金方面的需求嗎？」
「沒有！」
我立即秒掛了電話，當然秒掛啊。畢竟是自己的話費，每個月套餐時長有限，用一分鐘少一分鐘。
以前在百度電話是公司座機，我都是扯著聊的，反正是按照時長來算電話數量的。
「林二，我怎麼感覺你打電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小明姐忽然拖著下巴看著我說。
「有嗎？」其實說實話，感覺好像被我迷住了似得，雖然說我對小姐姐不太反感，但我還是喜歡不那麼強勢的女孩子啊。
「你繼續。」我感覺小明姐看我的眼神都溫柔了不少。
在此期間服務員將水煙送了上來，我才發現這水煙是屬於吸煙的一種吧，有兩根塑料管，然後有七八個煙嘴，上面是錫紙和一坨圓柱體一樣的東西，服務員將它點燃了，我默默的觀察並不說話。
看著小明姐和大胸菲已經上嘴了，我暫停了打電話，反正已經打了五分之一，下午時間還早，也不著急。
明小姐一邊吸水煙一邊吐槽，「我現在看著是不是像一個煙鬼。」
「哈哈，我們兩個煙鬼。」大胸菲。
「菲菲你給我拍一張，吐煙的。」小明姐說完就吸了一大口，在大胸菲表示ok之後慢悠悠的吐出了一長串的白霧。
「光線問題吧，這裡的光線好像拍不出煙來。」
「錄視頻啊。」小朱說。
「對啊，小朱你好機智，棒棒噠！」大胸菲筆畫了一番之後將手機給了小朱，「你幫我們一起錄。」
於是視頻正對著我，從左邊的小明姐一路轉到了右邊的大胸菲，我也是醉醉的。
錄了幾次之後兩個姑娘似乎總算得到了滿足，又繼續的開始打電話。
因為大胸菲和小朱都沒打到什麼能聊的客戶，所以我是打的最慢的。
他們三個在默默的吸煙，我提速迅速的將後面十來個號碼掃完，怎麼說呢，簽約可能不打，打出了一個同行在銀行工作的，三個有需求但是要麼做不了要麼就是需求不是很急嫌利息高的客戶。
見我打完，明姐忽然問，「林二，來一口？」
我搖搖頭，但她又說，「難道你嫌我臟嗎？我跟你說我沒病的，很健康的！我們都很健康的。」
「……」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對啊，明姐家教很好的哦，我們都很健康的。而且煙嘴都是新的，也不存在污染。」
「……」其實我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為了表示我真不是嫌棄，我拆了個煙嘴，接過了小明姐遞過來的管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水煙下方的水伴隨我的呼吸咕嚕咕嚕的起泡，她們一邊說，「哇，你肺活量好大。」
「咳！咳咳！」然後我就成功的嗆到了。我感覺我現在鼻子嘴巴都出氣了。
「繼續啊。」小明姐說。
我搖頭，「真不是嫌棄。」只是不喜歡。
小明姐不再為難我，重新裝上了自己的煙嘴，繼續開心的吸了起來。
最終我被迫吸了一肚子的二手煙，雖然中途她們一度勸我加入她們的隊伍，包括小朱都已經陷進去了。我感覺我是全場唯一清醒的人。
無害？怎麼可能，裡面哪怕沒有尼古丁也必然是二氧化碳，哪怕是純潔的二氧化碳吸進人體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好吧。
就算下方有水中和也是一樣的，我堅信。
結果我在認真解釋之後，小明姐托腮笑著說，「學霸你好。」還是該幹嘛幹嘛。
得，白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