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物競天擇
第一百二十章物競天擇
「林家啊…那太多事情了，若不是四五十年前那場變故，現在的****內，必然有你林家一席之地，太可惜了。」
周老目露追憶往昔的懷念之意，最終搖了搖頭嘆息道。
林凡心中一動，忽然想到：「對了周爺爺，我在九號試煉基地中也聽紀擇天和我說起過這件事，聽他的口氣，好像方年發生了一件波及很廣的大事，而在那次事件后，749局原本的三大家族全部不復曾經的榮光，一蹶不振，好像……」
「好像什麼？」
「沒什麼。。」林凡搖搖頭，道：「聽紀擇天的意思，似乎749局被人趁虛而入，喧賓奪主了？」
「哈哈……」聞言周老大笑了出來，露出讚許的目標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紀家這個小子還算可以，這些年紀家與羅家倒是湧現出了不少有天資的後背。」
「周爺爺，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凡急忙問道，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以眾人口中當年林家的強大實力，到底是怎樣的變故，才能使這樣一個輝煌家族一夜之間，家道中落淪為雲凡？
「呵呵…」周老笑了笑，並沒有接過話，反而是反問林凡了句：「從你出生以來，你爺爺是否在你家裡說過關於林家以前的事與749局？」
林凡一愣，不明白周老為何突然這麼問，不過他還是實事求是得搖了搖頭。
「沒…爺爺他從來沒提過有關的隻字片語，就好像，我們林家從來沒有這回事一樣。」
「這就對了！」周老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在房間踱步道：「當年那件事牽扯實在是太大，不知道有多少強橫一時的家族與散修強者喋血，屍橫遍野。看似你的老爺爺與你爺爺做出林家歸於山野的決定很草率，但對於當時你們林家而言，未嘗不是一個躲避風口浪尖，保存香火的好決定。」
周老轉過身來看著林凡，道：「我想，就算是你的爸媽知道的都不多，你爺爺之所以選擇不告訴你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想把那一段江湖恩怨徹底放下，為了林家都夠繼續生存下去！畢竟知道了太多，未嘗是一件好事……」
「所以您現在也不打算告訴我，是嗎？」林凡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著周老。
周老聞言輕笑了兩下搖搖頭，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華燈，目光深邃：「想要得到答案，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當你的實力與閱歷眼界到達一定境界后，這些塵封往事自然會主動浮現在你的面前。現在告訴你，那不是幫你而是害了你，你要明白，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林凡低頭不語，最後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周老呵呵一笑，走上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道：「是不是為林家的遭遇感到有些不甘？」
林凡愣了下神，看著周老那笑眯眯的神色，苦笑著一搖頭：「不…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或許那樣的一個林家會給我很好的身世、背景、資源，但絕對給不了一份堅定不屈的強者意志！再說了，自古以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英雄從來不問出身，草莽亦能飛出真龍！」
「好！」
當林凡說完這句話，周老用力猛地一拍大腿，神色滿意地大吼一聲，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許與認可。
「這才像林老鬼那個傢伙的種嘛！」
「……周爺爺，你剛才拍的，好像是我的大腿……噝！」
「……」
周老扭過頭清了兩下自己的嗓子，恢復正色道：「不管你心中是否有芥蒂，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和現今在749局的林家後代相比，你算是幸福的了。」
林凡聽到這話，兩眼立即瞪得如同燈泡：「周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林家，在749局還有人？這怎麼可能？從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林家不是已經分離出749局了嗎？」
周老的話像是在前後矛盾，剛說完林家早已經脫離749局，可現在居然又說749局還有林家的人，這不是自我否定嗎！
「你不用那副不信的樣子看著我，唉…怎麼說呢？說起來現今在749局的那部分林家族人算是你們林家的人，也不全算是。」
周老緩了緩又道：「林家作為近現代以來雄跨兩百多年來的大族，開枝散葉人口自然眾多，除了你們這一系嫡血外，另外還有許多發展壯大的旁系，雖然經過一兩百年的繁衍，這些林家族人體內林家的血脈已經十分稀薄，但他們最起碼還是姓林！」
見到林凡不說話，周老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其實不光是那些林家族人，在749局易主之後，羅家、紀家這兩大虎賁三氏日子同樣不好過。江山易主，新的君王為了維護自己的威信與統治，自然要極力打壓曾經的霸主。」
「只不過羅家與紀家最起碼嫡系精華尚在，情況相對來說還算好一些，但失去族長帶領的林家部眾卻慘得多了，現在差不多已經淪為749局最邊外的存在，整日收到打壓，一點尊嚴也沒有，生存地位岌岌可危。」
「那這些人為什麼不隨爺爺他們一起離開749局？」林凡張大了嘴，焦急氣急敗壞地道。
周老瞥了林凡一眼，很看得開，淡淡道：「這就是人心的複雜，當時你老爺爺所率領的林家兵敗如山倒，失去了部眾的信任很正常，而且當時一個支脈出現了一位野心勃勃的強大傢伙，順勢發動部眾嘩變，拒絕接受分離749局。」
「哼！一群貪圖享受沒有遠見的人，749局的富裕日子過習慣了，他們當然不願意輕易離開，只不過他們就不曾想到過，749局還是原來的那個749局嗎？」
說到這裡，周老臉上劃出一絲譏諷之意，一幫鼠目寸光尸位素餐的東西，前人的因，後人的果，現在明白自食惡果了吧……
「那您為什麼不出手制止？！」林凡神色變得很冷，不管那些人體內現今流淌的還有幾分林家的血統，只要他們姓林，這就對了。
得知族人被人欺凌，他要是還能笑得出，那才真是見怪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真正長大明白懂事了，沒想到還是這般偏駁。」周老眉頭一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剜了林凡一眼。
「無論是在哪個地方，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我能幫助他們一次，兩次，難道我還能幫助他們一輩子嗎！」
聽到周老的呵斥，林凡不說話，目光陰沉可怕，兩隻手篡得死死的，指節青白。
「那個易主749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