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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誰年輕時候沒失戀過?

  聽了宇文策的話,蘇絳雲反倒是安心了許多。她跟宇文策並不算認識,但是對宇文策的了解卻不少。知道這人冷酷無情,性情更是變化莫測。他若是真說是因為喜歡她才救她的,蘇絳雲反倒是不放心了。並不是說,宇文策就絕對不可能喜歡她,而是宇文策這種人的喜歡太過飄忽不定了。遠遠沒有利益來的可靠。今天他能把你寵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進泥里。


  雖然宇文策的話讓她無比的憤怒。但是或許是因為方才那一掌的緣故,理智還是暫時在蘇絳雲的腦海中佔據了上方。


  定了定神,蘇絳雲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沉聲道:「王爺想要什麼?」


  宇文策抬腳踢開了擋在自己跟前的凳子,走進了室內。


  原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因為他的進入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了。蘇絳雲靠著床邊已經退無可退,乾脆就直接坐到了床上。


  宇文策挑眉道:「聽說,你曾經是東方明緋的隨身侍衛?」


  蘇絳雲眼眸微閃,淡淡道:「是,那又如何?」


  宇文策道:「不如何,本王只是想知道,你可曾在東方明緋身邊見過一件東西?」


  「什麼?」


  「一塊令牌。」宇文策道。


  聞言,蘇絳雲有些失望,搖了搖頭,「從來沒見過。」


  宇文策眼眸一愣,盯著蘇絳雲道:「這塊令牌是安德郡主的陪嫁,不…這塊令牌在安德郡主十三歲的時候就在她身邊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蘇絳雲警惕地看了宇文策一眼,道:「我真正跟著安德郡主是在她成婚之後,在睿王府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我也是要訓練的。」宇文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訓練?本王看是想要纏著東方明烈吧?」


  蘇絳雲咬牙,恨恨地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塊什麼令牌。東方明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女人虛偽得很,說是待我情同姐妹,但是她身邊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比如說…她身邊帶著一塊雙環玉佩,我就從來都不知道那是從哪兒來的!」


  聞言,宇文策卻突然變了臉色。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蘇絳雲跟前,一隻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什麼雙環玉佩?」


  蘇絳雲有些艱難的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拉開宇文策扣著自己脖子的手。只是以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撼動得了宇文策的手,只能用力的拍打,宇文策皺了皺眉,揮手將她甩到了旁邊的床上,問道:「什麼玉佩?」


  蘇絳雲捂著喉嚨咳嗽了一陣,方才道:「是…是一塊鑲嵌著綠玉明珠的玉佩。」


  「現在在哪裡?」


  「在…在睿王手裡。」


  宇文策冷冷地盯著蘇絳雲,似乎是在衡量她的話的真假。蘇絳雲道:「真的在睿王手裡,你那天…來晚了一步。若是不給他,我就死了。」


  良久,宇文策方才問道:「那塊玉佩…東方明緋說過什麼?」


  蘇絳雲垂眸,道:「她說…玉佩的主人是一個卑劣無恥的敗類,是她這一生最厭惡的人。所以…她從來都不用那塊玉佩,一直押在箱底。我離開之前,看中那顆明珠的價值,才順手帶走的。」


  房間里頓時變得寂然無聲,彷彿只能聽到蘇絳雲的心跳聲,和宇文策的喘息聲。


  蘇絳雲有些不安地朝著床裡面縮了縮,戒備地看著眼前整個人彷彿都染上了一層黑氣的男人。許久,才聽到他冷笑一聲,抬手一掌拍向不遠處的木床。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蘇絳雲沒有死,也沒有受傷,但是她被突然散成了殘渣的雕花木床給埋了。等到她掙扎著從一堆碎木屑中爬出來,唇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冷笑。


  東方明緋,原來你竟然還認識宇文策?果然是個虛偽的讓人厭惡的賤人!

  深夜的小鎮上一片寂靜,凜冽的寒風中宇文策獨自一人站在屋頂上眺望這遠處的茫茫邊關。抬頭仰望,今晚卻是無星無月,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夜空。宇文策站在房檐上,俊美的面容緊繃著彷彿醞釀著狂風暴雨一般。


  「滾!」


  宇文策似乎終於忍不下去了,抬手將手中的酒囊朝著對面的屋檐甩了過去。對面的屋檐上一個黑影一掠而去,劍光一閃酒囊被劈成了兩半,水光四濺,酒香四溢。


  宇文策抬眼看過去,這才看到不僅僅是對面,四周的房頂上都出現了一群江湖中人打扮的人。這些人衣著打扮,年齡容貌都個不相同,但是唯一的相同之處卻是這些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宇文策。


  宇文策冷笑一聲,也不在意。一柄彎刀滑落到他手中,宇文策一掠而起毫不猶豫的撲向了那些人。


  陸離的懸賞令從未取消過,只是那些江湖中人找不到宇文策和胤安眾人罷了。但是,如果有人給他們提供線索呢?


  另一邊的客棧里,陸離正坐在房間里看書。燭火下,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翻過一頁。整個房間里靜悄悄地,彷彿只有他一個人一般。房門口,葉盛陽和幸武一左一右站著,看向外面院子上方的天空,彷彿想要從中看到一些什麼一般。裴冷燭從房頂上下來,道:「打起來了。」


  房間里的陸離卻彷彿沒聽見一般,依然在翻著書頁。


  葉盛陽微微皺眉道:「那些人只怕還對付不了宇文策。」


  陸離淡淡道:「宇文策現在就死了,對我們並沒有什麼益處。」


  幸武不解地看向陸離,宇文策是東陵的大敵,若是死了怎麼會對東陵沒有益處?難道…大人說得是睿王殿下?如果宇文策死了,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人能牽制睿王了?

  陸離卻沒有興趣跟他解釋。裴冷燭道:「既然公子沒有打算殺了宇文策,那這次……」


  陸離淡然道:「給他個教訓罷了,收拾一下,咱們走吧。」


  「現在就走?」


  陸離道:「難道等宇文策找上門來再走?走之前記得給景寧侯送個信,告訴他宇文策在這裡。」


  葉盛陽道:「景寧侯只怕不敢對宇文策出手。」


  陸離道:「那就給洛少麟,初生之犢不畏虎,也讓我看看,洛少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雖然洛少麟也算不得什麼初生之犢,但是以洛少麟的脾氣,還真的有可能會對上宇文策,特別是洛少麟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想到此處,裴冷燭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恭聲道:「是,公子。」


  住在小鎮有小鎮的好處,小鎮並沒有宵禁,更沒有城門,想走隨時都可以走。所以趁著小鎮的另一頭鬧得轟轟烈烈,陸離一行人走的悄無聲息。出了小鎮,一行人上了馬一路快馬加鞭的朝著肅州的方向趕去。


  肅州寒冷,坐在馬背上趕路,凜冽的寒風更像是刀在刮面一般的讓人覺得隱隱作痛。將近將近五更的時候,便已經距離肅州城不足十里了。眼看著快要到家了,一行人臉上也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放鬆的神色。


  「大人,快要開城門了,咱們可以慢些走過去。」幸武笑道。


  陸離微微點頭。


  不過很快,幸武的笑容就愣住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傳進了他的鼻息間,旁邊的葉盛陽和裴冷燭已經一前一後擋在了陸離的跟前。在距離他們不過七八丈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此時天色幽暗,他們也只能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罷了。


  陸離微微眯眼,肯定地道:「胤安攝政王,別來無恙。」


  來者正是宇文策,宇文策朗聲笑道:「陸大人,看到本王在此,你竟然也不覺得害怕?」


  陸離淡淡道:「喪家之犬,何必害怕?」


  「好一個喪家之犬。」宇文策道:「本王當真是小看了陸大人的膽量了。」


  彎刀出鞘的聲音響起,一柄染血的刀出現在了宇文策的手中。


  「葉先生?」陸離微微側首輕聲問道。


  葉盛陽道:「公子放心。」那些被賞金吸引而來的江湖中人也並非都是膿包,即便是宇文策真的武功蓋世,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傷痕。更何況,上次被陸離射的那支袖箭的傷還沒好。


  陸離微微蹙眉,宇文策確實是相當狂傲,但是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即便是想要殺他,也不可能在明知道自己勝負重傷而他身邊還有個葉盛陽的時候動手。是他還有什麼底牌?還是說…宇文策出了什麼事?


  心裡這麼盤算著,陸離卻已經拉著馬兒後退了兩步,將前面的位置讓給了葉盛陽和裴冷燭。


  宇文策一言不發,直接揮刀好著葉盛陽殺了過去。葉盛陽也絲毫不讓,跟著迎了上去。


  幸武和裴冷燭一左一右站在陸離身邊看著黑暗中打鬥的兩個人影。幸武忍不住道:「大人,惹上了宇文策只怕是一個大麻煩。」陸離可沒有洛少麟那麼多的人可以用。甚至陸離還沒有洛少麟的實力而宇文策卻比葉盛陽的實力要更強上兩分。


  陸離並不在意,淡淡道:「他好像心情不好,打完了這一架就沒事了。」


  「嗯?」身邊兩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陸離。陸離道:「按理說,他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大半夜的追到肅州來。更何況他本身就身受重傷這麼做絕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現在的所作所為絕不是在他心思清明的時候做出來的。等葉盛陽跟他打一場,他應該就能冷靜下來了。」


  「,」原來在大人你眼中,這只是小事?

  猶豫了一下,幸武忍不住道:「這個,宇文策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陸離眼神奇怪地看著他道:「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他又不是宇文策肚子里的蟲子。他只是覺得,宇文策這樣的舉動不太正常罷了。


  幸武有些惋惜,「如果知道了什麼事情讓宇文策失控,沒準就能知道他的弱點。」


  陸離道:「若是真讓你知道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得了么?」


  「陸公子若是知道了宇文策的弱點,會怎麼做?」裴冷燭問道。


  陸離思索了片刻道:「先研究一下是真弱點還是假弱點,再決定是公告天下還是自己來用。前提是,能不被宇文策追殺的話。」說到此處,陸離忍不住再一次有些遺憾自己不能成為絕頂高手。雖然他一貫看不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但是有一句話說的也對,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武力值有的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這樣的遺憾也是一閃而逝。對於自己無法改變的狀況,想太多也沒用。


  宇文策和葉盛陽這一戰打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天色微亮,三人才看清楚宇文策如今的模樣。雖然依然還是一副氣勢森然的模樣,但是宇文策身上的傷卻也不少。只是他穿著黑衣所以並不太能看不出來有多嚴重。但是衣服上那麼多口子,總不可能每一道都是只劃破了衣服吧?在寒風中跑了兩個時辰還能讓人聞到身上的血腥味,那隻能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血了。


  遠處肅州城的方向,一行人策馬朝著這邊奔了過來。三人抬眼望去,清楚的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謝安瀾。


  謝安瀾身後跟著七八個穿著灰色衣衫的青年男子,一看便是笑意樓出來的。


  另一邊,幾個黑衣人也出現在了樹林中,蒼龍營,蒼三。


  蒼三匆匆越過了陸離三人,走到了另一邊看著睿王和葉盛陽的交手。掃了一眼不遠處漸漸靠近的謝安瀾等人,沉聲道:「王爺,時間差不多了。」


  原本還在打鬥的兩個人驟然分開,雙雙朝著身後退去。


  宇文策側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陸離道:「不錯,竟然能收服這樣的高手,你倒是比姓洛的那小子強上幾分。」


  陸離對他的誇獎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問道:「洛少麟怎麼樣了?」


  「不知道,還活著吧。」宇文策不怎麼在意地道。


  聽到漸漸接近的馬蹄聲,宇文策抬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的謝安瀾,突然一抬手迴旋刀朝著謝安瀾射了過去。葉盛陽只顧著防備他對陸離下手,哪裡想到他竟然會對謝安瀾出手,再要攔截已經來不及。只能厲聲道:「少夫人,小心!」


  看著朝著自己激射而來的道,謝安瀾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掌中匕首一現,飛快地迎上了迴旋刀。鐺地一聲輕響,謝安瀾只覺得整個手臂都不由得一麻,不過刀到底是被她擋了回去重新落入了宇文策的手中。


  麻噠!又遇到蛇精病了!


  宇文策看著謝安瀾道:「果然是你。」


  謝安瀾聳聳肩,反正被你抓都抓過了,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不是?


  「王爺這是去哪兒浪了?怎麼這麼狼狽啊。」說真的,她還從來沒見過宇文策這麼狼狽的樣子。雖然他的神情氣度依舊,但是看著他外表這麼狼狽就足夠謝安瀾幸災樂禍很久了。


  宇文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可知道本王現在在想什麼?」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洗耳恭聽。」


  宇文策道:「本王在考慮…要不要毀了你這張臉。」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宇文策道:「因為本王討厭你這種女人!」


  謝安瀾從馬背上挑下來,直接躍到了陸離身邊。雙手摟著陸離的一隻胳膊笑容格外的甜蜜,「原來不是討厭我啊,理解理解,傷害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因為…我這種女人也討厭你這種男人啊!對不對?」


  宇文策臉色微變,冷冷的瞥了謝安瀾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蒼三對著那些黑衣人一揮手,一行人飛快地消失在了樹林里。


  看著宇文策的背影消失,謝安瀾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抱怨道:「這個神經病!自己被人傷害了關本大神什麼事情?居然還想要毀我的容?誰年輕時候沒有失戀過?要死要活的至於么?不過宇文策有四十歲了吧,一大把年紀竟然還這麼玻璃心?也不知道那個可憐姑娘被他看上…呃,我記得他剛剛救了蘇絳雲吧?」


  難不成宇文策愛上蘇絳雲了?所以才在睿王手底下救了她?蘇絳雲自然是喜歡睿王的,於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宇文策,宇文策因愛生恨。然後…不對!她跟蘇絳雲那個女人一點兒也不像!

  其他人顯然也想到這個可能,幸武跟蘇絳雲不熟,但是葉盛陽和裴冷燭卻知道不少事情的。嘴角都不由得有些抽搐,還是裴冷燭忍不住道:「應該不至於吧?宇文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雖然宇文策是他們的敵人,但是對有些敵人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敬意的。但是如果宇文策真的愛上了蘇絳雲,這個實在是很難讓人對他產生什麼敬意啊。眼睛是有多瞎才能看上那個女人啊?


  陸離牽著謝安瀾的手腕輕輕替她按捏著,一邊道:「應該不會。」


  謝安瀾道:「但是,他之前還誇本大神來著,現在就想要毀容。不是因愛生恨是為什麼?」


  陸離道:「有空想這個,不如想想宇文策覺得你跟隨誰長得像?」


  謝安瀾搖頭,「沒聽說過,本大神這樣的容貌,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呢?」


  「……」


  一行人回到府中各自回房休息了,陸離坐在桌邊拉著謝安瀾的手查看,「真的沒事?不需要去看看大夫么?」


  謝安瀾搖搖頭道:「就是被震了一下,宇文策的功力高我太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以此也可以證明,宇文策剛才是真的想要弄死她啊。謝安瀾覺得十分委屈,本大神招誰惹誰了啊。


  陸離點點頭,拿著她的手腕繼續揉捏著,一邊道:「這兩天別用力,若是還是不好就讓裴冷燭看看。」


  謝安瀾點點頭,好奇的問道:「你幹了什麼好事讓宇文策跑到肅州城外來堵你?」


  陸離將在小鎮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謝安瀾有些驚訝地道:「你讓那些江湖中人去刺殺宇文策?」想起宇文策那一身的傷,那些江湖中人還是相當給力的。不過只怕傷亡也不小。


  陸離對此卻毫不在乎,「我並沒有逼他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已。


  謝安瀾嘆了口氣道:「我只怕以後宇文策好了之後就想要捏死你。」


  陸離並不在意,「他是一國攝政王,並沒有功夫天天想著捏死我。」


  謝安瀾想想也是,陸離好像還在胤安給宇文策埋了幾個雷呢。以後宇文策想要親自來捏死陸離的功夫只怕是不太多。


  「看你還有功夫去算計宇文策,睿王和景寧侯那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謝安瀾問道。


  陸離低頭看著她,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白皙的容顏,輕聲道:「我是去算計宇文策,順便解決睿王和景寧侯那裡的事情。可惜,只能讓他受些輕傷,下一次我會改進的。」可惜他使喚不動睿王和睿王府的人,不然的話這一次宇文策不死也要殘。


  門外,陸英來稟告,「四爺,鍾大人和余大人求見。」


  謝安瀾皺眉道:「你才剛回來,他們怎麼就來了。」


  陸離站起身來道:「辛苦夫人特地出城去接我,夫人先休息吧,我去前面看看。」


  謝安瀾聳聳肩,道:「你自己不覺得累就成了,去吧。」


  陸離低頭在她眉心上輕輕落下一吻,「夫人好好休息。」轉身走了出去,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謝安瀾呆了一呆,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尚且留有餘溫的額頭,不由得溢出了一絲笑意。


  門外傳來了一個呵呵的笑聲,謝安瀾眼神一變抬頭朝著窗外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庭中,蘇洛琳穿著一身府中丫頭的服飾正坐在假山上看著她。謝安瀾忍不住捂住了額頭,有些無奈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洛琳利落的從假山上躍下了,翻進了窗戶笑道:「來看看你啊,美人,想不想我?」


  謝安瀾嘆氣,「大冷天的,王女親自跑到肅州來看我?小女子真是感激的淚流滿面了。」


  蘇洛琳聳聳肩道:「好吧,我要回莫羅了。從這裡路過順便來看看你。聽說陸離在城外把宇文策給揍了一頓?」謝安瀾一臉驚恐地看著她,「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麼荒謬的傳聞的?」陸離把宇文策揍了一頓?說給西西聽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蘇洛琳眨了眨眼睛道:「難道不對?」


  「你覺得能對嗎?」


  蘇洛琳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像,確實是不太對。」陸離那小白臉,哪兒有那個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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