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獲全勝
經過滕小茗這麼一叫陣,頃刻間,大大小小的黑老鼠從洞中鑽了出來,不一會兒,列陣把滕小茗他們圍了起來,緊接著,一長相酷似黑大王的肥老鼠,在一群小嘍啰的擁簇下,從那個正中的大洞里鑽了出來,威風凜凜。
這隻老鼠有鞋箱那麼大,油頭粉面,據老乞丐私下裡介紹,說這是黑大王的嫡親玄孫,而且會一點術法,不過也就那樣。
「何方鼠輩,竟然敢在此猖狂叫陣?左右何在,給本大人拿下」此碩鼠捻須道。
「是,舵主」手下得令后,便躍躍欲試的叫囂著,要把滕小茗他們拿下。
老乞丐有點慌神,但一看滕小茗很淡定,所以口氣也硬了起來,說:「你們這些鼠輩,猖狂多年,獨斷專行是民怨四起,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我們前來,是要替天行道的」
「哦?」碩鼠臉色拉攏了下來,隨即怒吼道:「小的們,把這老幫菜的褲子扒下來」
手下得令后,便把目標對準了老乞丐,然後沖將上去,就要扒老乞丐的褲子。
老乞丐自然是不答應,便和滕小茗倆大展拳腳,頃刻間,這些老鼠東橫西豎,被他倆叮咣四五一頓亂揍,陣腳大亂。
領頭的碩鼠見此情況,頓時大急,隨後叫來一隻小老鼠,對著它吩咐了一通,小老鼠得令后便返回洞中,不一會兒,小老鼠拿著一黃紙符跑了出來,遞給了碩鼠。
碩鼠拿到后,心神大定,而這時候,戰鬥停止,眾多老鼠都四散而開,原地只剩下滕小茗和老乞丐這倆忘年老基友。
「鼠輩,受死吧」碩鼠拿出那個黃紙符,然後點燃了。
只見「嘭」的一聲,黃紙化作一股濃煙,最後凝聚成了一個高約三米的甲兵,威風無比。
「得了」碩鼠吱了一聲,然後興奮地鑽進了甲兵中,隨後甲兵動了起來,大地震顫。
「這是什麼東西?」滕小茗有些瞠目結舌,但容不得他多想,這甲兵舉起手裡的大斧,對著他劈了下來。
滕小茗趕緊一個驢打滾兒,侃侃地躲開了,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不敢想象,要是挨上這麼一斧子,那是什麼後果?
「哈哈,再接一斧」甲兵里傳來了碩鼠的狂笑聲,那甲兵提臂、起勢,一氣呵成。
這下輪到滕小茗慌不擇路了,老乞丐也不敢幸災樂禍,因為一群小老鼠盯上了他,顯然剛才碩鼠那個「扒了這老幫菜的褲子」的命令依然有效。
躲了十幾下甲兵的大斧劈砍后,滕小茗狼狽不堪,體力也有些透支了,幸虧這甲兵速度不是很快,不然他這會兒都被砍成兩段肉了。
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滕小茗便用眼睛的餘光搜尋大花和小花兩隻貓,結果發現兩隻貓在不遠處看戲,而且好像覺得很過癮,動作大片也很好看。
「大花,小花,救命啊」滕小茗哀嚎著,然後又是一個驢打滾兒,接著一隻大斧落在剛才的地方上,濺起塵土飛揚。
「幫我搞定這裡面的那隻大黑老鼠,以後我幫你們收拾韓雨軒」滕小茗見兩隻貓無動於衷,所以拋出了一個很大的籌碼,也就是以後但凡小外甥欺負他倆,滕小茗得無條件幫忙。
「好,一言為定」大花和小花顯然心動了,隨後朝這邊過來了,速度很迅捷。
「喵……」首先大花的一聲貓叫,使得戰場一靜。
這聲音如同有了魔力一般,在老鼠們聽來,瞬間毛骨悚然,好像是死亡的召喚,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怕敢襲來,老鼠們頓時驚疑不定了。
「喵喵喵……」見老鼠們有些遲疑,大花和小花倆再次吼叫了幾聲。
「啊,跑啊」果然,幾聲貓叫后,效果顯著,群鼠軍心大亂,開始四散而逃了。老乞丐壓力大減,然後躺在地上大喘氣。
「幫我啊,你幫那老傢伙作甚?」然而,滕小茗還是那副樣子,雖然貓叫聲驚走了鼠群,但對這甲兵好像作用不打,該劈下來的大斧還是一招不落。
「一隻紙老鼠而已,待我破了它」大花見滕小茗很狼狽,也就出手相助了。
「篤篤」
一個敏捷的魚躍,大花以閃電般的速度躍到了甲兵的頭部,甲兵慌忙用空出來的左手去抓,結果什麼也沒抓到,裡面的碩鼠有些慌神了,因為在甲兵的後腦勺部,有一個碗口粗細的洞口,連接甲兵的內部,碩鼠正是從這裡進去的。
而現在,大花明顯盯上它了。
「嗖」大花一躍,便來到了甲兵的後腦勺,然後堵在了那個洞口處。
「喵喵」兩聲在碩鼠聽來很毛骨悚然的叫聲從洞頭處傳來,然後它看見一隻有著尖牙利齒的大口出現在那裡,然後兩隻如同鷹隼般犀利的目光鎖定了它。
「吾命休矣」碩鼠頓時心如死灰,渾身的骨頭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而正在四處躲避大斧的滕小茗突然發現這甲兵的動作沒有了章法,大斧也是一頓亂砸,緊接著棄他而去,不一會兒,便倒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沒了生息。
「喵」這時候,甲兵上跳下來一隻貓,正是大花,只見他嘴裡銜著一隻肥大的黑老鼠,不過已經死翹翹了。
這隻老鼠正是這裡的舵主,也就是黑大王的玄孫。
大戰結束,大多數老鼠都跑了,被滕小茗老乞丐以及大花小花留下來的不多,這座土包也沒了動靜,而上書「黑大王國分舵」的旗子也被滕小茗一腳踹倒了。
「這土包砸了它吧?」滕小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把鐵鍬,便要把這個老鼠大本營拆掉。
「不可,慢著點」老乞丐急了。
「怎麼,你還怕他們尋仇啊?」滕小茗不解。
「不怕,但是這裡面可是有好寶貝的」老乞丐解釋道。
「寶貝?」滕小茗一聽有寶貝,頓時興奮了起來,按理說,打贏仗,應該是有戰利品的,可他這會兒腦子燒,盡然忘了這一茬兒。
「我來」老乞丐奪過滕小茗手裡的鐵鍬,仔細地挖掘了起來。
不一會兒,土包被掀開了,裡面別有洞天,大大小小的綾羅錦緞,糧食,還有很多器皿……總之,著實令滕小茗大開眼界。
老乞丐好像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他現在正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個罈子,然後掀開蓋子,一臉的肉痛。
「老傢伙,這不就是半罈子酒嘛,有啥金貴的?」滕小茗不明所以的問道。
「小茗啊,你有所不知,對於這裡的黎民百姓來說,最大的痛苦就是喝不到酒」老乞丐異常感慨道。
「為什麼?」滕小茗問道。
老乞丐靜下心來,便對滕小茗說:「這黑大王和白大王倆,最是嗜酒如命,連帶著它們的那幫徒子徒孫都有這喝酒的嗜好,但他們自己不會釀酒,久而久之,從一開始的偷酒到最後明目張胆的從百姓跟前征酒,最後幾乎所有的酒都被他們喝了」
聽了老乞丐的一番話,滕小茗深表同情。
「你們沒給自己留點兒啊?再說了,這世上的酒難道全被它們喝完了?」滕小茗問道。
「差不多吧,除了仙山上的那些瓊漿玉液它們不敢染指外,其它的酒幾乎全被它們弄去了,你看看,這麼一罈子上好的女兒紅,就這樣被糟蹋了!」老乞丐痛心疾首的指著酒罈子說道。
滕小茗把眼睛湊了過去,果然,一罈子酒剩下不到半壇,嗆著陽光,清澈見底,而且最不能忍的是,酒罈子底下有著幾粒醒目的老鼠屎,豌豆大小,一看就是大老鼠拉的,說不定就是這個什麼舵主的碩鼠拉的。
「唉!暴殄天物啊」滕小茗不懂酒,不過他也聽過傳說中的女兒紅,據說配方失傳了,否則傳到現在,哪還有茅台什麼的以國酒自居的?
不過接下來,老乞丐又有收穫,一共挖出來五罈子上好的女兒紅,都沒有開封,樂的老乞丐只流口水,正要準備喝,卻被滕小茗制止了。
「老傢伙,這這東西可是我的戰利品,你剛才基本上算是躺贏,所以這五罈子酒是我的,其它的東西你看著拿吧,反正這酒不能給你」滕小茗不客氣的說道。
的確,大名鼎鼎的女兒紅,誰不心動?尤其是讓一個老乞丐喝了,在滕小茗眼裡,比讓老鼠喝了好不到哪兒去。
「你?」老乞丐語塞,但是敢怒不敢言,滕小茗明顯吃定這酒了。
不過除了這五罈子女兒紅,現場還有其它酒,老乞丐才好不容易釋然了,不過還是一副耿耿於懷的樣子,半天悶悶不樂。
清理這老鼠大本營后,滕小茗幾個人還發現了一些黃金和銀兩,以及一些珠寶,而且還有一道先前的黃紙符,全被貪財的滕小茗收了去。
……
一個小時候后,市民聞風而來,看見滕小茗和老乞丐拿著鐵鍬在拆黑大王分舵的大本營,先是吶然,然後擔憂,最後叫好聲響成一片,尤其是見了兩隻傳說中的貓后,心神大定。
一時間,大花和小花成了英雄,而滕小茗作為它倆的主人,也是沾了光,一時間意氣風發,受市民尊敬抬舉。
……
傍晚,小鎮子舉行慶功宴,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為了表示對滕小茗的敬意和感謝,很多居民都拿來了水果乾果之類的特產。滕小茗本來想拒絕,但是這些人大有「你不要我就跟你急」的樣子,最後滕小茗只能無奈的接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都有點醉熏的時候,一團雲彩飄來,滕小茗和他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大家紛紛稱奇,有人說,這是仙山來人,一時間,大家都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