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步法
看張淮、梁長盛和江文浩三個一言不合就翻臉的樣子顧暖暖忍不住發笑。
她當然知道羅弘毅對梁長盛的這份嫌棄是假裝的,上輩子她雖然沒見過這次唯一活下來的這個老四,可是再看見他她就覺得莫名的眼熟,仔細一想記起來,他的長相不就跟當年跟在羅弘毅身邊的那個年輕的勤務兵頗為的相似么?那個估計不是他的兒孫也跟他的淵源頗深了。
她抬頭頗有深意的看一眼梁長盛又挑眉看羅弘毅。羅弘毅對著她笑了,彷彿是那麼不經意間的一個微微頜首認下了這茬。看三個鬧得也差不多了羅弘毅不摘縱容下去,便「咳咳」兩聲,三個立刻條件反射的收手立正,羅弘毅板起臉,眼睛眯著看三人,畫風一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轉變:「嗯,很閑?還有體力?」
「報告,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呢,馬上就幹活。」三個趕緊一起搖頭,羅弘毅點頭,「那就趕緊的,干正事,你們這是想在外頭耽擱多久?」
「是。」
三個立刻作鳥雀散,馬上都做出一副我很忙,非常忙,特別投入的樣子來,但是,趁著羅弘毅專心凝視著顧暖暖跟說話的時候,三人總是會時不時的偷看過來,沖著這邊擠眉弄眼的。這些小動作哪裡瞞得過顧暖暖和羅弘毅,看著三人這活潑生動的一幕,顧暖暖的笑容就真切了許多:「你手下的這幾個隊員都挺有意思的啊。」
「你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挺能鬧騰的樣子,但是到了真正的訓練和任務中就完全就完全不同了。」羅弘毅眼角帶著笑,「包括老齊在內的,他們中間的每一個都是真正能讓我放心交付後背的戰友和同伴。」
說著他再度低頭,對著顧暖暖含情脈脈:「暖暖,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一直謝?我可不全是為了你。」顧暖暖覺得有些彆扭了,之前他們對自己敬禮的時候自己都沒這麼彆扭過。她不自在的轉頭看別處,嘴上道,「我就是覺得他們都是最可愛,也最可敬的人,我希望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的。所以這輩子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跟他們一起完好的完成任務回去。」千萬別再重蹈那種悲慘的結局了。
顧暖暖心裡默默的添了一句。
「一定會的。」羅弘毅說著還揚揚戴著儲物戒指的那隻手。
顧暖暖瞥一眼羅弘毅的手指,一下子覺得自己終於能放心了。雖然少了一隻儲物戒指自己能裝東西的空間少了不少,可是總比整天提心吊到的好……她自己愣住,然後默默的停止了所有的想法。
一直都在注意著顧暖暖的羅弘毅把她的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心裡雖然還在嘆息她抗拒面對自己真正的內心,但是看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指,他還是忍不止的一股甜意湧上心間。同時湧上來的還有濃濃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暖暖她何至於受到這樣大的心理創傷?他看著她的目光變的更加堅毅、炙熱起來:這一輩子誰也不能再給他的暖暖憋屈受,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感覺到羅弘毅的眼神顧暖暖更不自在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大敢看他,於是注意力轉換到正在忙活的張淮、梁長盛和江文浩三人的身上,看他們忙著收集乾草她一時沒往別處多想,奇道:「他們找那麼多乾草幹什麼?引火用一點不就差不多夠了?」
「他們這是準備晚上睡覺用來鋪地上用的。」見顧暖暖問羅弘毅的目光也投向三人,一笑,「既然有條件了自然就弄得讓自己舒服一點。何況還有你和老齊那個病患在,不為了自己也要為著你們考慮下是不是?」
「那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吧,人多力量大。」顧暖暖不想這麼干站著於是提議。雖然她和羅弘毅其實在這並還沒站多久,但是這時候她覺得手裡有事情干會更自在些。
「不忙,我看他們弄的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有另外一處地方要跑。」羅弘毅記起什麼似的笑著阻止道。
「什麼地方?」顧暖暖看他。
「我們幾個的背包。」羅弘毅直接給出了答案,「雖然放的離著這裡有段距離,不過,我看你的速度也挺快。不如我們一起跑一趟,還是把它們取回來的好。那裡面有我們幾個的睡袋和換洗的衣服以及一些不算太重要的東西。之前不太方便攜帶我們就找地方藏了起來。」
「有換洗的衣服啊,太好了。」顧暖暖鬆了口氣,「那趕緊走啊,我正想著你們這一身沒法換洗也太可怕了。不過,你們之前在這整個山上亂跑了一圈真的還能記住放背包的地方?」
「你太小看我了。這點本事要是沒有我還混什麼?」羅弘毅相當自信的一笑,「等著,我去跟他們交代一下我們就走,看我露一手給你看。」他過去對著張淮、梁長盛和江文浩三個仔細的囑咐了一番,回身看準了一個方向就拉著顧暖暖直奔而去。
路上顧暖暖很快發現羅弘毅的速度快是因為他的步法有些特別,她忍不住跟著學了起來,羅弘毅看她有興趣於是慢下步法耐心的指導她,顧暖暖學的很塊發現有了這個步法以後自己的速度在原有的基礎上還能提升至少四分之一,她忍不住問:「你這個是不是輕功?」
「算不上是真正的輕功。上輩子我得了那本內功心法之後發現古武還真的是存在的,所以就費了些心思找這方面的秘籍什麼的來嘗試過,可是最後發現我所能找到的所謂秘籍九成七八都是胡編亂造的。但是找的多了我也不算全無收穫,比如這個步法,就是我從那些剩下的九成二、三能用的部分裡面歸納出來的。呵呵—」
羅弘毅說著就搖頭苦笑:「真正的秘籍都是被人寶貝一樣死死捂著然後捂著捂著就失傳了,怎麼可能輕易的被找到?但是也不能怪人家,上輩子我不就也是那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