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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借功課之名行禽獸之事

  從醫院回到公寓,紀初夏整個人都還處在懵懵懂懂的震驚之中。


  她的人生,果然是跌宕起伏。


  她剛剛認定,不管發生事情,不管她與他是什麼關係,這輩子她都不要離開他。


  然後,她竟然懷孕了。


  原來,她覺得肚子漲漲的不適感是因為懷孕了。


  這次,是真的有孩子了。


  她與他的孩子。


  天啊!


  「夏夏,哪裡不舒服?」


  龍震霆端著杯熱牛奶從廚房出來,看到她雙手放在肚子上發愣,不由得擔心道。


  紀初夏抬頭看他,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將牛奶杯放到她唇邊,她喝了兩口后推開,「不想喝這個味。」


  龍震霆好脾氣地問:「那要喝什麼味,我去買。」


  她搖了搖頭,:「現在不想喝。」


  「那回房休息?」


  「不。」


  「行,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陪你一起。」


  他將牛奶杯放好,將她摟進懷裡。


  「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紀初夏手指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一會兒后才慢慢開口,「我沒有生氣了。我只是討厭你有事情都喜歡瞞著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心裡難受。」


  「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任何事。」


  「那就是以前有很多了?」


  「善意的謊言。」龍震霆嘆息,「夏夏,你不會不明白,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騙你。我不想讓你在這個年齡承受那些不該是你承受的。我以為我能瞞過天下所有人,就算不能瞞一輩子,至少可以瞞到你心智再成熟一些。夏夏,我也不能否認,這裡面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源自於我對你的私心,我顧不上我們之間有可能存在的關係,也想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


  就算這驚世駭俗的愛情源於他的私心並不值得去頌揚予世人,但他依然只想與她過一輩子。


  「叔叔……」紀初夏聽著他的話,心為之動容,「之前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好不好?可是以後你連善意的謊言都不許有。」


  「夏夏,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啊?」紀初夏驚訝地看著他:「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龍震霆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原本昨晚就想跟你說清楚的,可是你一看到我情緒那麼激動……」


  「誰讓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不許再提這個事。」龍震霆捏了捏她的臉頰。


  「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


  「就是那份DNA報告……可能出了些差錯……」


  紀初夏聽完他說的事情,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


  果然是戲如人生嗎?


  還是只有她的人生才會這麼的戲劇化?


  她已經撇開身份與道德上束縛,現在他來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不是之前以為的那樣……


  「其實,就算,我們真的是……」她吞了吞口水,沒將那兩個字說出來,「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龍震霆笑了,「夏夏,我也是。」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不可以騙我了。」她窩心地靠在他胸前。


  「好。我答應你。」龍震霆撫著她柔細的髮絲繼續道:「這陣子你還不能回國,先在這邊好好休息一陣子好不好?」


  「我知道,老太太還不能接受那些似是而非的事實。」說到這,她的聲音多了一抹低落,「可要是她一直逼你結婚怎麼辦?她連我生有你的孩子都不在乎了,還說你同意讓打掉,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她越說越得自己委屈萬分。


  鬧出這些事情,又不是她的錯,她怎麼可以怪到她身上來?


  她明明,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夏夏,別激動。老太太那裡我會處理。你安心在這邊休養,這陣子委屈你了,我會在這邊陪你。」


  「你會不會又騙我嗎?」


  「說了不會,還不相信我?」他輕刮一下她的鼻子。「晚點靖安叔叔會過來。」


  「啊?他來做什麼?」


  「那個孫立文還沒找到。為了讓我們大家都有一個水落石出的答案,我們一定要再做一次檢測,好不好?」


  紀初夏愣了一下,才點頭。


  「嗯。」


  見她不再排斥,龍震霆安心地撫著她仍舊扁平的肚子柔聲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要先生兒子,再生女兒。」


  「為什麼?」


  「以後妹妹被人欺負了有哥哥出頭啊。你看小溪,有了飛揚哥哥,龍羿都不敢欺負她。」


  「小溪的飛揚哥哥以後也不敢欺負她老婆,因為他老婆還有三個哥哥。」龍震霆打趣道。


  紀初夏展露笑顏:「那我沒有哥哥,你欺負我怎麼辦?」


  「你有叔叔。」


  「叔叔……」她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嬌嬌地叫了聲。


  雨過天晴的感覺,真好。


  龍震霆低頭吻住她,女孩很快就軟倒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恩愛地纏綿在一起。


  —


  下午,徐靖安如約而至。


  剛睡醒的紀初夏看到他拿著針管心裡就發毛,直接躲進龍震霆懷裡,兩隻小手也藏在身前。


  徐靖安好笑道:「夏夏,我給你抽血那麼多次,什麼扎痛你嗎?」


  紀初夏搖了搖頭:「你會扎痛我的心。」


  徐靖安:「放心,這次我保證治癒你的心。」


  龍震霆低聲笑道:「夏夏,聽話,抽完血晚上我下廚煮大餐給你吃,好不好?」


  紀初夏終於伸出細白的手腕,徐靖安在抽血之前,給她把了一下脈象,挑了挑眉,「恭喜啊。」


  紀初夏揶揄他,「靖安叔叔,你這個蒙古大夫,不怕自己把錯嗎?」


  「再說我是蒙古大夫,等會抽血的時候疼別怪我啊。」


  看到小姑娘漸漸地恢復往日的活力,徐靖安放心不少。


  「叔叔,他欺負我,我不抽了。」她撒嬌著將手收了回去。


  「好了,他騙你。他要是敢讓你疼,等會我給你報仇回來。」


  紀初夏猛地點頭,「一定要報仇,還有之前他讓我心疼,也要報。」


  為了哄小姑娘開心,龍震霆應了,「一起報。」


  徐靖安:「……」


  還是抽血吧。


  等會記得手不要抖,要不然真的被人家報復到回不了國怎麼辦?

  —


  給兩人抽完血后,徐靖安便走了。


  紀初夏賴在床上不想動,龍震霆正想陪她躺一會,老太太來電話了。


  「夏夏,我到外面接個電話。」


  他輕聲地道。


  紀初夏推了推他手臂,「你們要吵架的話,我也不愛聽。」


  「不會吵架。我會跟她講清楚的。等我回來。」


  他拿著手機出去后,紀初夏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對比了一下時差后登錄許久沒上的社交,在她們的小群發了個『我回來了』的表情。


  下一秒,司徒瑤率先出現了。


  「夏夏……夏夏……真的是你嗎?」司徒瑤激動得打轉。


  紀初夏:「是我呀,難道還有假的嗎?」


  司徒瑤:「發個實時視頻過來。」


  紀初夏打開攝像頭,將自己在床上的模樣發上去

  司徒瑤:「怎麼只有一個人呢?」


  紀初夏:「你還想有誰?」


  司徒瑤:「叔叔呀……」


  紀初夏:「他在外面接電話。」


  司徒瑤:「嘿嘿,我就知道和好了。要不然你怎麼可能出頭呢?」


  紀初夏:「瑤瑤,你一點也不覺得我們兩個很奇怪嗎?」


  司徒瑤:「有什麼好奇怪的。別管外人怎麼看,你們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只要你們有決心,誰也分不開你們。」


  紀初夏有些小小地感動:「瑤瑤,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種大道理。果然談了戀愛變得不一樣了嘛。」


  司徒瑤:「我還能說一些,更大更震憾的大道理,要不要聽?」


  紀初夏;「說呀。」


  以她開心地洗耳恭聽司徒小姐的大道理時,在外面接電話的龍震霆蹙著眉聽了老太太好一會的埋怨后低聲回應——


  「媽,對不起,兒子不孝,辜負您的期望,我知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您沒有辦法接受我與夏夏仍然在一起的事實。」


  「既然你知道我不能接受?為什麼還要跑去找她?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回斷個乾乾淨淨?你再這樣胡搞下去,你讓我們龍家的臉面何存?」


  「媽,我跟您說過,事情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靖安已經過來給我們做第二次檢測,這次我保證不會再也任保差錯,不會再欺騙您,您就不能再給我幾天時間,非要逼得這麼急嗎?」


  「我不管,你也不要再拿什麼報告來唬弄我這個老太婆,我不信。你趕快回來,我給您安排其它合適的女人。」


  龍震霆眉頭蹙得更深了,語氣堅決道:「媽,您不要再安排什麼女人了,我這輩子只認定了夏夏一個人,誰也不會考慮。」


  「混帳,你就不考慮一下你媽我嗎?我跟你爸40多歲才生了你,好不容易盼著你長大,結婚,結果卻鬧出這許多事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媽,如果我不考慮你的感受,我現在就會帶著夏夏回國,光明正大的結婚。您就當我自私,混帳,我就是放不開夏夏,我這輩子只想跟她一個人結婚……」


  「真是孽緣,孽緣,孽緣,亂了亂了,全都亂套了……」老太太真是覺得自己兒子魔怔了,怎麼就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起不來了呢?

  「媽,我不想惹您生氣,不想看到您因為我的事情難過。可是您就真的想看到我一輩子都不開心嗎?我過得不開心,您就會開心了嗎?」


  老太太:「……」


  好久,兩人都沒有再出聲。


  「難道只有跟夏夏在一起,你才會開心嗎?」


  龍震霆吐出一口氣:「是,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會真正的開心。」


  老太太:「震霆,你不就怕外面的流言蠻語毀了你們的兩個人的人生嗎?」


  龍震霆聽得出來老太太語氣里的緩和與妥協,他嘴角揚了下:「媽,我們的人生自己負責。」


  也只有自己才能負責,關別人什麼事呢?

  -


  龍震霆接完電話回來時,紀初夏還趴在床上跟司徒瑤聊天,看到他進來,她說了聲:「明天再聊」便退了出來。


  「怎麼樣?還很生氣嗎?」


  她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地緊張。


  龍震霆微微一笑,在床邊坐下來,她順勢靠了過來。


  「到底怎麼樣?」


  「我是她兒子,她再不反對再不開心,又怎麼可能不顧我的開心與幸福。夏夏,以後老太太的問題都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好吧。」紀初夏點點頭。


  「剛才跟誰聊得這麼開心?」他愛不釋手地撫著她細軟的頭髮。


  「瑤瑤啊。」


  「沒跟小溪聊聊啊?以後可以跟她多交流一些的。」


  「小溪大概都睡著了,沒見她出來。要麼跟龍羿回床上大戰不知幾個回合了。」


  「又在胡說。」龍震霆低訓一聲,但語氣里的甜蜜也寵溺怎麼也掩不住的。


  看到她重新露出笑顏,他心裡不知有多輕鬆與開心。


  好像,只要看到她的笑,這輩子已經很知足了。


  「叔叔,其實真的挺想她們的。」紀初夏嘆氣出聲。


  「對不起,委屈你了。過一陣子我再帶你回去,好不好?」


  「人家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嘛,我在這裡還可以去找楚楚姐呀……」說到這,她猛地抬頭:「十三叔呢?他去哪裡了?」


  她第二次醒來之後,就沒見過他了。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法國。


  「應該去倫敦了吧。」龍徹離開之後,他忙著照顧她,也沒有跟他聯絡過。


  「叔叔……」


  紀初夏將一根手指頭放在出唇邊。


  「嗯?」


  「你說,十三叔跟楚楚姐,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


  龍震霆說要給他的小姑娘做一頓大餐,結果還是讓餐廳外送了。


  他真的不是很擅長做法國菜,一般簡單的還沒問題,真要吃到精髓還是要傳統的餐廳及廚師才能做得出來。


  不過,他的心意已經讓她很開心了。


  光是看著桌上鮮嫩多汁的海鮮拼盤,還有那連殼都被烤得又酥又脆的法國大蝸牛,一口咬下去,豐富的口感簡直是無與倫比,還有采自放養在阿爾卑斯山上的牛羊鮮奶精心製作而成乳酪,刮成薄透一片撒在翠綠的菠菜上面,味道超級棒。


  一頓晚餐,她吃得眉開眼笑,滿足得要命。


  吃飽喝足后,不知道是懷孕的原因,還是因為放開了心事,她早早地睡了。


  龍震霆看著她睡著的模樣,整顆心都是甜的。


  這樣的平靜,真好。


  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了不吵醒她,他起身將她的手機拿在手上,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沒有猶豫便掛斷了。


  她在法國的號碼,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他掛這個號碼想都不必想。


  但是,他掛斷後,對方的消息就來了——


  「我是孫立文。」


  短短的五個字,卻讓龍震霆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找了那麼久毫無音訊的人,竟然這麼出現了。


  他壓抑住心中的震驚與激動,看了一眼床上仍然沉睡的女孩後轉身出去。


  客廳的沙發上只開著一盞壁燈,他坐在沙發上,沉吟了一會後回撥了那個號碼。


  「我是龍震霆……」


  —


  G城,龍家。


  夏天的太陽總是早早地催人起床,庭院里里鳥聲喳喳,微風輕拂,花香陣陣。


  樹木環繞的環山路上,遠遠地走來一對十指交握的年輕男女。


  「以前在家的話,你每天早上都會跑步上山,在山頂的槍房練習一會,你還記得嗎?」


  雲錦溪唇邊帶著甜美的笑,抬頭與他說話時,眼裡更是笑意深深。


  天亮得早,她也醒得早。


  最近晨起的孕吐好了很多,吃早餐之前,她喜歡與他到花園,庭院各處走走,希望可以燃起他的記憶,但是很遺憾,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半點。


  不過,她也不氣餒,他才回來沒幾天呢。


  龍羿抬起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不記得了。我們平時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什麼?」


  「我們做什麼最多呀……也差不多像現在這樣啊。不過,還沒有懷寶寶的時候,我要上學,你去公司,下班了一起吃飯啦,吃完飯會一起起散散步,有時候也會一起討論公事,一起出差……」


  「就這些?」


  「嗯。你還想有哪些?」


  「我覺得我們平時做得應該不是吃飯,散步,出差……」


  「你想起來了嗎?是什麼?」雲錦溪好奇地問道。


  「做……ai。」


  轟地一聲,她感覺自己的臉蛋要燒開了,原來微著些許涼意的俏臉紅到不行。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們明明牽著手出來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明明剛才的話題再正常健康不過,為什麼在下一秒,他卻可以將話題引到這方面上去?

  原來本性的東西,真的很難改變。


  這個臭男人,明明失憶了,但骨子裡還是那麼流氓。


  真是,壞透了。


  「難道不是嗎?老婆?」


  他還問,他還好意思繼續追問?

  為什麼有人的臉皮是這樣厚的?


  他以為這是他們的房間里嗎?這是在庭院,花園,大眾廣庭!

  龍少爺他不要臉,她還要。


  雲錦溪扯著他的手,加快腳步。


  要是被在哪個角落裡打掃樹葉或淋花的傭人聽到,那這臉真是丟大了。


  「老婆……」


  她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老婆……」


  不要應他,不要應他,打死也不應他了,免得又在外面說些丟臉的話來。


  「老婆,不要走那邊快啦,又沒有人聽見,小心肚子里的寶寶。」


  她終於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確實是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沒有人並不代表,他們以後在外面繼續這樣的話題啊。


  「以後不許在外面講這種話!」她指間用力,重重地捏了他的手指一把,「聽到沒有?」


  「我有說錯嗎?難道我們做的最多的不是……」


  「你還講,你還講,你還講我就……」她真是惱了,抬起他的手背就咬。


  「好了,好了,不講就不講嘛,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我的手很硬,不要咬疼你的牙齒了!」男人臉上滿滿的儘是笑意。


  「下次還在外面討論這個問題,就不僅是咬你的手!」


  她鬆開牙齒,惱道。


  她承認,她臉皮真的沒有他厚啊!


  「老婆,你以前還咬過我其它地方嗎?」


  雲錦溪:「……」


  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溝通了,而且——


  「喂,一大早的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咬來咬去的,咬什麼?肚子餓不會早點回去吃早餐嗎?」


  從山上跑步回來的龍翼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地丟了一句過來。


  跟在他身後徐靖遠無聲地笑著跑過


  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雲錦溪覺得自己的臉都在今天早上丟光了!

  天啊,她沒臉回去吃早餐了。


  —


  雲錦溪與龍羿回到主屋時,剛跑完步回來的龍翼與徐靖遠就在客廳里喝水,看到他倆時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雲錦溪一派惱火,腳跟一轉直接回樓上了。


  龍羿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幹嘛惹我老婆不開心?」


  龍翼:「……」


  他有嗎?

  徐靖遠:「……」


  他更冤枉好嗎?


  他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


  龍羿輕哼一聲:「要是我老婆因為你們生我的氣,晚點看我找你們算帳。」


  龍翼與徐靖遠:「……」


  還是不要說話。


  等失憶又無理取鬧的龍少爺上樓安撫老婆大人後,龍翼放下水杯,雙手趴著自己汗濕的黑髮,「我是不是應該呆在澳門比較好一點?」


  徐靖遠笑:「是。不過呢,你老大現在這個樣子,你想去澳門撩妹是大不可能的事。再說了,老爺子不是下了死令,讓你一個月內結婚嗎?怎麼,還沒對像啊?要不要我跟謹言給你物色幾個大波美女?」


  龍翼豁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徐靖遠,少跟我提這件事,要不然跟你沒完。」


  翼少爺怒氣沖沖地上樓去了。


  徐醫生一個人呆著也挺無聊的,起身回房淋浴。


  —


  雲錦溪讓人將早餐送了上來,在露台上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就是不理會坐在她對面的龍羿。


  龍少爺著實有些委屈:「老婆,你還要生我的氣到什麼時候?」


  「我不過隨便說出一件事實而已,你幹嘛那麼生氣?」


  雲錦溪握著的牛奶杯重重地放了下來——


  事實?什麼事實?

  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講。


  就算真要講,也得回房。


  這下好了吧?全都被人聽到了。


  人家一定會以為她這個孕婦多麼地重口味!

  想來,真是!

  「行了,我錯了。看在我喪失記憶的份上,不要跟我記較了,好不好?」


  要不是看你失憶的份上,我就不只是不跟你說話而已,而是將這杯牛奶往你頭上砸了。


  聽說,有些失憶的人腦部被撞傷的部位再次撞到的話,能恢復記憶,她要不要試試看?

  當然,這只是隨便想一下而已,她哪會這麼狠心呢?

  「老婆,你崩著臉的樣子不是太美,笑一下好不好?」


  呵,竟敢說她不美!這下,龍太太臉色更不好了。


  「老婆,我只是想說你笑起來再也沒有人能比你更好看了!」


  現在又來討好,遲了。


  「老婆,你再不理我,我頭疼了……啊……」


  無奈,他伸手撫了撫額頭,眉毛也蹙了起來,一臉痛苦的樣子。


  「到底要不要吃東西啦?」


  雲錦溪沒好氣笑出聲。


  真會裝!

  「不生氣啦?」龍羿臉上哪還有半點痛苦的神色?

  「你再說話,我就真的生氣啦。」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吃早餐。


  —


  吃完早餐,雲錦溪到書房看書。


  雖然她休學了,但是功課她沒放下,這陣子公事不用她擔心,身體也沒什麼大不適的,便打算利用時間趕上這個學期的科目,到時可以的話去參加考試,要不然她就要晚一年畢業,很划不來的。


  她的理想是,畢業證與老公孩子一樣都不落下。


  像瑤瑤經常說,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呀。


  她看得很認真,龍羿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打攪她,從書架抽了一本原文書之後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靜靜地翻了起來。


  一個坐在書桌前做題目,一個靜靜地看著書,有一種難言的溫馨與親呢。


  大好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照進來,帶來一室的明亮。


  雲錦溪在解題的期間,悄然地看頭看了他一眼,他手上拿著書看得很認真,眼都不眨一下。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她似乎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在眼臉下形成的淡淡陰影。


  再看一眼他手中的書名:《投資與市場》,她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澳門西望洋山別墅的書房看的那本《惡棍列傳》,嘴角揚起了抹笑意,收回目光。


  她的惡棍老公呀。


  在她重新埋首於課本及習題中時,龍羿抬起眼,望著他的小嬌妻。


  他看著她那一頭又細又長的烏黑長發,看她飽滿的額頭,看那粉粉的眼皮,卷翹的長睫,挺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哪哪都是心頭好。


  當然,從圓潤的下巴往下,更是他的心頭好。


  那因為懷孕而近乎一手無法掌握的圓潤,想來心頭就一把火熊熊燃燒起來。


  哪還有什麼心思看書啊?他現在只想去抱老婆。


  但是,他家老婆在認真學習,他早上剛惹她生氣!


  兄弟,忍忍吧!


  龍少爺與自己兄弟忍啊忍啊忍啊,看到自家老婆皺眉時,扔下書站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床上躺一會?」


  雲錦溪抬頭看著已經站在書桌邊上的男人,「不累啊,在想這道題怎麼解……」


  龍羿瞥了眼她的試卷—


  要求:(1)估計該投資項目每年的現金流量。


  (2)假設企業最低報酬率為10%,試計算NPV。


  「這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


  龍羿挑了挑眉毛,將試卷拿在手裡,「起來。」


  「幹嘛?你要教我?」


  雲錦溪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是失憶了嗎?」


  龍羿撇撇嘴,「我只是失去一部分的記憶,智商沒失憶。」


  雲錦溪將信將疑地站了起來,龍羿坐到她的位置上,讓她坐他腿上。


  「我很重啦——」


  她現在是三個人!


  「再重我也抱得起你。」龍羿將她抱到腿上,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拿起筆講解計算給她聽——


  這個學期的課程,雲錦溪沒有上過,一直都是自己看書,下載課件複習,有些點會有些不解。


  所以,龍羿給她講解時,她又多了很多疑問。


  等他們講解完暫停下來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


  「要不你作導師,在家給我上課。」雲錦溪開心地窩在他胸口道。


  他低頭聞著她的發香,忍不住輕吻著:「可以,先叫聲教授來聽聽。」


  雲錦溪笑,「你是禽獸差不多。」


  客串龍教授表示不服,「見過我這麼帥的禽獸?」


  「再帥也是禽獸呀。」


  「老婆?」男人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抹威脅。


  「怎樣?」


  「你見過我禽獸的樣子嗎?」


  「現在這樣就是呀。」她抬手惡作劇地捏捏他的臉。


  「既然你都說我是禽獸了,我要是不做點禽獸的事情,都禽獸不如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大掌握住了他心心念念許久的(不可描述),在陽光普照的書房裡做盡一切不可描述的事情……


  「教授,可以下課了嗎?」


  不知多久過後,好學生龍太太嬌喘息息地靠在禽獸教獸龍先生身上。


  「可以。」龍教授聲音低啞得要命,「我們回床上鞏固練習。」


  龍教獸將好學生抱了起來,回房繼續課後作業。


  —


  中午下午用餐時,龍太太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嬌媚氣息,她往龍雪兒的位置走過去的時候,連圓潤的身材都透著一股媚人。


  徐靖遠看了有點呆。


  「看什麼看?」龍少爺很不爽道。


  徐靖遠摸了摸鼻子,「沒什麼。覺得你老婆的氣色非常好,我在想是不是跟我每天讓廚房煮的葯膳有關……」


  龍少爺傲嬌地撇嘴:「跟你的狗屁葯膳有什麼關係,是我教的好。」


  徐靖遠驚訝萬分:「你教什麼?」


  龍少爺面不改色:「功課。」


  徐靖遠:「什麼功課?」


  龍少爺:「關你什麼事?」


  徐靖遠:「……」


  好吧,不關他的事。


  不過,真當他什麼也不知道嗎?


  他龍少爺肯定是假借『功課』之名行『禽獸』之事啊。


  —


  午餐過後,雲錦溪正要回樓上休息,管家卻進來報,說七爺家的老太太上來了,有要事與老爺子商談。


  ------題外話------


  龍少爺是有做教獸的潛質的。


  某作者忽然發現,今天竟是隱婚開文的一周年之日,思前想後,奈何最近日子過的顛三倒四的,也想不出啥有新意的活動。還是最簡單的搶樓吧,從7點更新開始,逢七樓層獎勵77瀟湘幣,會在所有樓層中選5個獎勵777瀟湘幣。原諒作者就是這麼沒有創意,群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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