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桌底下不老實的手
四女一男的午餐,氣氛確實有些怪異。
席間,雲錦溪基本上不說話,但是故意坐到她旁邊的龍羿卻讓她完全食之無味,白霜是不理會他們,最尷尬的要屬朱曉婷。
她再次進入廂房,除了雲錦溪,壓根沒有人理她,也沒人給她介紹後來的男人,龍羿更是連瞟她一眼都沒有。
她甚至主動開口問起了龍羿,雲錦溪自然不可能主動提及他,紀初夏淡淡地說了聲我哥后,就不再與她說話。
最後,她自己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找了個借口再度離開廂房。
她出去后,雲錦溪也放下了筷子,正在說要先走,一隻大手夾了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雲小姐,菜不合胃口嗎?試試這個。」
「我已經吃飽了!」雲錦溪下意識地想要挪動身子,離他遠一點,桌子下的一隻大手不知什麼時候伸了過來,極其隱晦地強壓住她的腿,眼神在警告她,不怕人發現的話最好別動。
「試試這個,味道不錯的。」
說話的同時,那隻放在她腿上的手將她的裙擺扯了扯,嚇得她下意識地要夾緊雙腿,不給他有機可乘。
這個混蛋!雲錦溪恨得真咬牙又不敢有大動作,不得已,強制鎮定地拿著筷子吃了一口他夾過來的菜。
下次,絕不再與紀初夏出來吃飯!
「哥,你都沒有給我夾過菜呢!」紀初夏一雙圓圓的大眼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對小溪真是不一樣。」
雲錦溪含在嘴裡的菜差點沒咽到,她一點也不想要他對她不一樣。
白霜微低下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隻大手從雲錦溪的大腿移了回去。
再看一眼雲錦溪,她臉上緊繃的情緒減少不少。
她斂了斂眼神,沒說什麼。
—
一頓難捱的午餐終於結束,雲錦溪是絕無可能再坐紀初夏的車子回學校的。
幸好,鄭淵已經開著車在餐廳外面等著。
客氣地謝過紀初夏后,她正要上車,身後傳來龍羿懶洋洋的聲音,「雲小姐,下次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雲錦溪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在車門關上之前,聽到紀初夏的聲音——
「回g城替我給老爺子問安。」
終於是聽到了一個讓人開心的事情,這該死的混蛋終於離開g城了。
龍羿沒有回應,看著雲錦溪的車子離開,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g城離b城能有多遠呢?
雲錦溪,我們會很快見面的。
—
秦氏。
秦正陽敲開了秦程的辦公室門,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他直接走到他身後說道:「龍羿要加入海桐山項目。」
秦程沒有回頭,吐出一口煙后才回道:「你不樂意?」
秦正陽勾起嘴角,語氣有些嘲諷,「這是我樂不樂意就行的嗎?」
「那不就好了。」
秦程又淡淡地應了他后,秦正陽卻不是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秦程抽完那支煙后才回回頭看他:「還有事?」
「晚上有時間嗎?」
秦正陽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了。
「公事現在就談,私事你自己處理。」秦程越過他,回到辦公桌後面。
秦正陽已經知道他的意思,連聲道別也說就離開了。
—
雲錦溪是放學的時候接到秦正陽的電話,說過來接她出去跟他媽一起吃飯。
取消訂婚的事情,雙方家長都沒有同意,或者可以說現在是她一個人單方面的想要取消而已。
秦正陽的母親一直住在國外,很少回來,所以雲錦溪也沒有機會碰到,這次應該是為了他們訂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她沒有理由撒絕的,反正也只是吃個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
放學之後,偌大的教室里人都幾乎走光了,只剩下雲錦溪、朱曉婷四人。
「小溪晚上與人有約了,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朱曉婷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鄭淵與白霜。
今天中午她讓人查紀初夏的時候,順便也讓他們查查這兩人的身份,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結果,但是能住在御景花園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暫時不能亂得罪人,語氣自然也不敢過於囂張。
「關你什麼事?」鄭淵撇了撇嘴,連眼都沒有抬一下,白霜則是專註地整理筆記。
「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幹嘛講話這麼難聽?」朱曉婷的小姐脾氣也來了,很不開心地瞪著他。
「沒人讓你跟我講話。」鄭淵將桌面上的課本收拾好,從座位上起來往教室外面走。
這時候,雲錦溪手機響了,是秦正陽到了。
三個女孩子一起離開教室,朱曉婷自然是挽著雲錦溪的手臂一起走,故意將白霜隔離在身後。
秦正陽的車子就停在教學樓前方樹下,雲錦溪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車門,一身正式西裝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英俊儒雅,自然也格外的吸引女生的目光。
雲錦溪給了白霜一個眼神后,白霜便朝立在不遠處的鄭淵走了過去,而朱曉婷則正與她繼續往秦正陽那邊而去。
「正陽哥,好久不見,你跟小溪出去吃飯,帶我蹭蹭,好不好?」
走到秦正陽車邊,雲錦溪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朱曉婷倒是率先與他招呼了。
以前,雲錦溪與秦正陽也時常會一起出去吃飯,朱曉婷自然是經常地跟著去的。
但是今天不僅是她與秦正陽,還有秦正陽的母親,她跟著去很不方便。
不過她想將拒絕她一同前往的話讓秦正陽來講,免得朱曉婷一天到晚追究不停。
秦正陽雖然與朱曉婷見面不少,但是這個女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是雲錦溪的好朋友,長得挺漂亮,性格也蠻活潑的等表面程度。
若是以往普通的聚餐,他倒是無所謂,但今晚不行。
他溫文一笑,「抱歉,朱小姐,我與小溪今晚與家人會餐,不大方便。小溪,上車吧。」
「婷婷,我先走了。」
雲錦溪知道朱曉婷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一定是在埋怨她剛才為什麼不跟她說明白,讓她現在這麼尷尬?
但是,她真的有那種不想跟她解釋太多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變了,從回到家后,她就變了。
可是,她無法控制住自己這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