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薔薇宮頂層的包廂。
緊閉的房門推開，薔薇夫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衣著誘人的年輕女子。
「龍少爺，我可是照您的要求把我這裡符合條件的姑娘帶過來了。」
龍翼眯著眼看了看那幾個一字排開的女子，最後，指了指最左邊的那位穿著白色洋裝，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子道：「你過來。」
女子依言走到他身邊，嬌嬌地叫了聲『龍少爺』后正欲在他身邊坐下，龍翼卻伸手指了指一言不發喝酒的龍徹——
「好好侍候十三爺。」
女子乖乖地坐到了龍徹的身邊，嬌嬌地叫了聲：「十三爺。」
「十三叔，好好玩。我跟朋友約了談事情。」
龍翼從沙發上站來，走到薔薇夫人身前，手搭上她的肩膀，還不忘撩了撩她耳邊的髮絲，「大美人，走吧。」
「少逗弄我，不吃你這一套。」
房門關上，只剩下一片安靜。
年輕女子主動給龍徹的空杯上加酒，端到他眼前，「十三爺。」
龍徹沒有接過酒杯，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
看著眼前那張哪怕是上了妝，卻還是顯得稚嫩的臉龐，他沉沉地開口，「多大了？」
「十九……」
十九，還真是年輕。
龍徹端詳著她的臉，最後，晦暗不明的目光停在了那在昏共同燈光下仍舊顯得毛絨絨的小耳垂上。
—
包廂外面。
「那個小美人怎麼樣了？」
龍翼收回放在薔薇夫人肩上的手。
「龍少爺，這麼疼她，不如領回去自己調教？」薔薇夫人挑了挑眉毛。
「不聽話的小野貓，先吊吊她幾天。」龍翼笑了笑，在離開眼再三交待，「給我看好一點啊。」
說完后，領著幾個保鏢朝另一包廂而去。
龍少爺，我敢不給你看好嗎？
薔薇夫人想了想，便又派了個人到雲錦溪房裡。
—
房間里。
已經兩個小時了，竟然還不結束。
端坐在沙發上的雲錦溪，懷裡緊緊抱著柔軟的枕頭，半張滾燙的小臉都埋在裡面了。
而坐在她身邊的姜恬，一張小臉也是紅通通的，呼吸里還多了一抹急促。
而她們身後一個吸著煙的女人，像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絲毫不受影響。
當然，若不是在好戲開場后，這個女人進來監督她們，還威脅她敢閉眼就把她帶到現場去，雲錦溪絕對不會看這一場現場觀摩——
雖然是隔著屏幕，但是那場面，不同於昨晚在那個房間里看到的那般讓人噁心，而是活色生香得讓觀看的人禁不住地臉紅心跳——
等那邊的現場教學真正結束之後，看著她們的那女人才扭著腰離開。
與姜恬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雲錦溪臉上還滾燙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小溪，你怎麼了？」
姜恬看著躺在那裡睜著眼看天花板的雲錦溪問道。
「我想家了，恬恬。」她放在身側的小手握在一起，借著想念家人的意念想要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幕畫面趕出腦海。
但是，那場活色生香的春宮秀對她的影響超過了第一晚無法接受的畫面，在夢中她變成了畫面里的那個女人，在夢中在發出低喃的呻吟，任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而那個男人，竟然是龍羿。
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
—
凌晨二點，g城龍家。
夜色籠罩，只有茂密的林間有些微的燈光泄露出來。
三樓的書房裡，龍羿才關上筆電，書房門便敲響了一聲，一個溫婉的女聲傳了進來，「羿少爺，該回房休息。」
龍羿從椅子上起來，經過女子身邊的時候，沒有停留一秒，眼皮甚至都沒有動一下。
走到自己卧室門口的時候，龍羿停了一下，開口，卻沒有回頭。
「龍梓回來了嗎？」
女子本來因為他的停頓而剛躍上臉上的喜悅在聽到他問的是龍梓的事情時，失落與失望同時涌了上來，聲音卻依然保持著溫婉。
「是，半個小時之前回來了。」
龍羿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嗯』后便扭開房門，關上。
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不給一點點的希望。
—
翌日，龍羿起來，依然去蘭園陪母親用完早餐，才帶著龍梓前往b城。
b城與g城都是臨海城市，是整個南部的經濟商圈中心，這幾年地產發展尤為火爆。
龍羿此去，就是為了東部海岸線的那塊地皮，其實上個月龍家在那邊剛搶下一塊準備開發渡假項目，開始對於現在公開竟標的地沒有多大的興趣，但因為這次與秦家與雲家都有參與，所以，龍家怎麼可能不湊一腳？
只是龍羿沒想到這次過來參與竟標的不是秦正陽，而是秦程，雲家的代表是董坤。
雲照彥不來，可以理解為因為唯一的外孫女至今音訊全無而心思於公事，那秦正陽也不至於吧？
不過，此次竟標倒是挺有意思的，在價格越飆越高之後，所有參與的公司最後都停舉了，只有龍羿與秦程兩位在竟價。
當秦程最後一次舉牌時，龍羿沒有再跟舉。
結束之後，他很大方地向前，站在秦程面前伸出手，「秦董果然大手筆，恭喜。」
秦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龍羿許久，才伸出手，欲與那隻在眼前的手握上，龍羿卻收了回去。
「手有點酸了，秦董，再見。」
言畢，率先轉身走人，空留秦程的一隻手還停在半空。
「龍羿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跟了秦程二十多年的助手看著龍羿囂張離去的身影咬牙切齒道。
他來參加這個竟標，擺明了就是故意跟秦家作對的，故意咬著價格不放，就是要讓他們多付一大半的價格。
若是今天來的是秦正陽，絕對在價格底限時及時抽身。
可是秦程——
相對於助手的極度不滿，秦程眼神平靜無波，表情矜貴清冷，說了一聲「走了。」也往會場門口而去。
—
在會場門口上車前，龍羿與從另一個出口出來的董坤迎面碰上了。
「龍少爺，好久不見了。」董坤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若是平時，龍羿最多就是應付一聲就走，但是一想到他是那隻小野貓的父親，他頓了頓腳步。
「坤總看起來春風滿面，一定有什麼好事，先恭喜了。」龍羿笑了，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女兒還沒找回來呢，虧他還有心情來參加招標會，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想到這裡，龍羿有些後悔浪費自己的時間跟他廢話。
「哪有什麼好事呢？難得龍少爺來一趟b城，不如——」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被龍羿打斷——
「抱歉，我還要趕飛機。替我問候雲老一聲。」
龍羿上了車子，車子很快離開。
中途接到電話，龍老爺子回g城了，讓原本欲飛澳門的他改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