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親眼所見
聽了暗鷹司中的人物言語威脅，城主遲忠顫顫巍巍，在鷹尉們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幸好鷹尉趕到前，吳塵已經給他打好預防針，鷹尉們來到一定會追問打鬥現場之事，城主遲忠要和他們兩隊保持一致口徑。
不然兩派勢力都被取消參試資格，無憂城會一下得罪凈宗和南幽兩方勢力，雖說朝廷看重無憂城，但天下修士之多之雜可以想象，有人想針對他一個小小城主，還是很簡單的。
心中惦記著南幽領隊的威逼，眼前又擔心著暗鷹司的陰狠毒辣，城主遲忠遲遲不答，一味地大拜請罪。
「此事不怪城主。」向羊上前一步拜道。
「你是誰？」那為首的暗鷹司鷹尉轉身問。
「在下凈宗參試隊伍領隊向羊。」
「你就是凈宗領隊了…」鷹尉似問似答。
「正是在下，我們住的地方原本舒適整潔，今日我方弟子操練法陣，因為學藝不精，不小心將駐殿搗毀，城主已經在給我們籌備新的駐地，還沒來得及搬過去。」向羊一本正經地說謊道。
城主遲忠偷偷抬眼瞟向羊，瞟過向羊又瞟吳塵，吳塵狠狠盯了他一眼，遲忠立即縮回眼神。
「是這樣嗎？」那陰戾的鷹尉問城主遲忠。
「正是正是，我正著人給凈宗各位安排新的住處，辦事不利辦事不利，讓各位英才久等了。」城主遲忠一味大拜一圈，不敢抬頭。
那陰戾鷹尉嘴角一挑，狠辣一笑，好像也不在乎這些一般。
「南幽副領隊之死，可有人證物證、可疑之人，或者目擊證人？」鷹尉轉身看過四周一圈問道。
「有！」
南幽弟子中有人喊話。
「很好！」那鷹尉大手一揮：「找個地方說話！這種地方怎麼落腳，相關人等隨我走，且將前後原委都交代清楚！」那鷹尉喝令道。
城主忙在前帶路，鷹尉們走在前，身後兩派弟子誰也不肯回去，都跟著向前走。
就在這時，忽然聽最後面有個驚喜的聲音高呼：「副領隊沒死！副領隊沒死？」
「副領隊還沒死！」
眾人驚措。
南幽部分弟子更急忙沖回來，跪在木架旁，看著滿臉血痕的傅雲。
「怎麼回事？」吳塵也撥開人群趕回來問。
「剛才我們抬起副領隊，看到他手指動了。」南幽兩個弟子說。
聞言，眾人都看向傅雲的手，卻不見他動。
那鷹尉首領也折返回來，上前為傅雲探脈，更在他頸間試過呼吸，最後說道：「沒死。」
瞬間南幽弟子爆出一片驚喜痛呼。
「是誰說他死了？」鷹尉首領轉身詢問，面無表情。
「……我們發現他時，也探過他脈息和呼吸，明明已經……」金凡說。
南幽馬虎也站出來說：「我們趕到時也探過了，當時傅雲師兄的確已經死了。」
「可能是我給他喂下的丹藥起效了！」金凡恍然大悟。
眾人看向他。
「當時我和付師兄最先發現他，我們不確定他是不是死了，我就將隨身的兩顆丹藥給他服下，後來探得他已經氣息全無，以為沒用了，沒想到竟然起死回生？」他自己都驚喜著，不可思議道。
只要人沒死，凈宗就沒有殺人嫌疑，殺人和傷人畢竟不同。凈宗中人也很驚喜。
「是什麼丹藥？」鷹尉首領問。
「是菩提宗的回魂丹藥，治癒重傷效果最好。」金凡說。
眾人頷首。
「抬下去，找大夫好生救治。」鷹尉首領吩咐一聲，城主遲忠忙應下，著人去請大夫。
「其他人隨我前去調查。」鷹尉首領吩咐。
吳塵隨鷹尉離開前，特地吩咐身後幾個弟子說：「你們不要同去，留在傅雲身邊，守著他。」幾人明白領隊擔心有奸人再行謀害，便應下留守。
城主遲忠在前帶路，帶鷹尉們和兩派弟子向城中公堂走去。
路上凈宗副領隊付玄松趕上前來問向羊：「領隊可有受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向羊已經給肩膀的傷止過血，更用乾淨衣袍蓋住，向羊不等回答，金凡就在身邊怨聲道：「我們被南幽領隊為難時，你在哪？」
「我在遠處幫其他同袍一起抵禦南幽隊伍好吧？」付玄松出聲，也是滿口委屈。
「好了，現在局勢不明，我被人陷害，都以大局為重。」向羊愁眉不展，他走在付玄松和金凡中間，年紀輕個頭最小，但脊樑直挺威武不屈。
公堂中暗鷹司先了解一遍凈宗丟失《無始經》的原委，暫時將吳塵的嫌疑擱置，因為發生了更嚴重的傷人事件。
這件事中很多蹊蹺，吳塵先講述一遍他的經歷。
聽到楚洵領隊傍晚被人帶到兩派住處中間的長亭，經過漫長等待后，險些遭人陷害，南幽弟子更加義憤填膺，若非暗鷹司中鷹尉分列兩隊陰戾駭人，他們恐怕不止會大聲指控凈宗隊伍，更會揮出法器。
「安靜！」鷹尉們的統領在上高聲喝道，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這鷹尉名叫楊震，就是一直詢問城主和兩派領隊的那人，臉上一大一小的雙眼更顯陰戾無常，是距離無憂城最近的暗鷹司分部統領。
向羊聽了吳塵之事，更驚訝地睜大雙眼，如果楚洵所說是真，難道有人想一併暗算南幽和凈宗兩方勢力？
他還沒有多想，楊震便點名讓他闡述今晚他的遭遇。
向羊把他被侍從假借城主相邀之名，帶到空羽殿荒僻的房間里的事也講過一遍，堅決聲稱他在此期間沒有離開那間房間，言辭鎮定，態度恭謹。
「說謊！」
「偽君子！」
這時，唐姍在後狠聲喊道。
「何人說話？」楊震在上喝問。
唐姍在其他兩個女弟子攙扶下走上前來，吳塵對楊震一拜道：「是我南幽參試隊中的唐姍，她是傅雲…受傷的目擊者。」
剛要說傅雲之死，但現在傅雲沒死，沒死就好。
「唐姍，且將你看到的經過講來，不可有一句虛言！」楊震在上喝道。
唐姍頷首。
「我親眼看見向羊衝出來，對傅雲領隊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