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戰爭開始
“楊柳姐我覺得吧，你不能站前麵，你太高了，把後麵的人都擋住了。你站在最後排比較好。”高詩婷看似建議，卻實則把楊柳擠在了後麵，這種大老板麵前露臉的機會誰都不想放過。更何況是楊柳這種美人呢，太容易吸引眼球。
“高有什麽關係，大家都是錯位站著的。誰也不擋誰。”楊柳道。
“我覺得你還是跟陸倩換一下吧，我們這麽排一下看看隊形，非常的好。”陸倩是和高詩婷一起進來的一批，個字不高，大眼睛但是皮膚有些黑，也有些微胖，自然不能和高詩婷比的。不像楊柳跟高詩婷站在一起，不分高下，各有千秋的美。陸倩也主動的站了過來，看起來兩個人是要聯手了。
“我覺得吧，從高到矮這種順序，其實不是很好看，大家差不多的高矮比較整齊才好看。”雅楠擠出人群道。
楊柳望向雅楠，眼神一瞬間的碰撞，就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怎麽一樣啊？”陸倩問，她不是女神，不用顧及太多，語氣中的尖酸刻薄豪不掩飾，似乎是雅楠壞了她露臉的機會。
“很簡單啊，同款鞋子買不一樣高度的。楊柳買三公分的，你買七公分的就好了。這樣大家高度就一樣了。”雅楠微笑著道。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不怕後麵的看不到了。”楊柳隨聲附和著，然後又說，“雅楠聽說你是專業的，從小跳到大，不如這次一起吧。”
“我們的人夠了。”高詩婷道。
“沒關係，跳不好的就刷下去。”楊柳繼續道。
“嗬。”高詩婷冷笑道。
“有什麽關係，我們雅楠跳的可好了，給你們編舞都行，想當年可是一跳成名啊。”星月這個時候擠了進來，自從上次談了之後，她和雅楠的關係就變了好多，她對雅楠的感情從羨慕嫉妒變成了同情可憐。雅楠也時不時的送她之前用不掉的化妝品，兩個人一下子變成了“閨蜜”。
“雅楠這麽厲害啊。加入我們吧，不要推辭了。”楊柳走過來親密的拉著雅楠的胳膊。如果高詩婷和陸倩聯盟，那麽此刻楊柳就是和雅楠聯盟。
“我已經很久沒跳了。”雅楠不冷不熱的說。
“哎呀，再怎麽說你也是專業的，隨便跳跳就都是極好的。”星月繼續吹捧著雅楠。
“我們人已經齊了。”高詩婷又再次強調了一下。
“跳不好的出來做替補，就這麽訂了。”站在一旁candy淡淡的說，言語中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一說話，沒有人再敢說什麽，雅楠參加了排練和編排。
晚上九點鍾，大家才結束了排練，安排雅楠留下來負責關門，雅楠沒有任何異議。Candy的電腦還開著，證明人還沒走，她隻能靜靜的等著。不一會兒她從外麵走了回來。
看了看雅楠，問：“你關門？”
“嗯。”
“鑰匙給我吧，我今天要加班。”
“九點了。”雅楠好心的提示了一下時間。
“沒關係，活總是要幹完的。明天一個新案子要上會，不知道信審委員們會提什麽樣的問題，我在看一遍。”
“你真的配的上這個職位。”以前他們上會沈建國都會讓他們自己看案子，答不上來就批他們，可是candy會自己親曆親為很多事情。
“嗬嗬，任何事情都不能單單靠運氣。”淡淡的茶香彌漫在空氣之中，散發著誘人的味道，candy淡淡喝了一口，問，“你有什麽新打算？”
“所有的打算都已經跟你說了。”
“那你還跳舞幹嘛？”
“嗬嗬，以前我有爸爸，又來有姚強，再後來有裴諾，現在我隻有自己，我要為自己找個靠山，為自己掙得一席之地。”
Candy看著雅楠，手裏端著的水杯的手微微顫抖，說：“這是一條不歸路。”
“起碼我沒有說害人。各憑本事，用你的話說為利而戰。”
“那張瑋呢？”張瑋就是他們現在的行長，A分行現在的土皇帝，掌管著他們的“生死”。
“我沒有害他，我隻是把他做的壞事抖出來而已，如果他沒有收中介費，沒有以權謀私，你覺得我們搞得掉他嗎？”
Candy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著雅楠的話，也許在突破心裏的某種底線。
雅楠將鑰匙留給了candy，先離開了行裏。夜上濃妝，燈火璀璨，心裏確實如此寂寥，沒有想回去的欲望，沒有玩樂的衝動，隻能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得累了，就靠在商場的外延的牆上，默默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星月就急急火火的把雅楠叫了過去，“雅楠，我最近聯係了一個客戶，第一鋼，可是個大客戶，可能一天半天的來著咱們這兒開戶，我明天出差去B市，你把開戶資料準備一下，聯係他們一下看看什麽時候過來開戶。”
“好啊，沒有問題，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雅楠的語氣謙和的很，久旱逢甘露，星月激動的不得了。
雅楠拿著電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了一下各個客戶經理的出行用車計劃表，撥通了第一鋼鐵會計的電話。
兩天後，第一鋼的會計按照約定時間如約到達。負責開戶的劉艾給雅楠打了個電話，雅楠踩著三公分的高跟鞋優雅的走下樓。一個中年婦女坐在了劉艾前，手裏拿著一個風琴包，裏麵應該是裝了很多的開戶資料。
“是王姐嗎？”雅楠微笑著走了過去。
“唉唉，是，李助理是吧？”
“是我，別這麽客氣，叫我小李就可以了，開戶資料都帶了嗎？”
“帶了。”說著王姐從包裏拿出了開戶資料，營業執照，組織機構代碼證，稅務登記證，開戶許可證，信用機構代碼證一樣不少。雅楠和劉艾交換了一下眼神，劉艾從自己的位子上離開了，雅楠拿著各種證照幫王姐複印，王姐在一旁填著開戶申請書。
雅楠邊複印邊看著各種證照，不時地看看手表，過了一會兒蘇嬌嬌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欲上樓，雅楠叫住了蘇嬌嬌。蘇嬌嬌不明所以的看著雅楠，雅楠告訴蘇嬌嬌自己肚子有些疼，麻煩她幫忙複印一下開戶證照，蘇嬌嬌看了一眼，大廳裏沒有別人，劉艾也沒在，隻好答應。
蘇嬌嬌很快的複印好了一套資料，這時劉艾從後台走了出來，蘇嬌嬌將資料遞給了劉艾，劉艾接過資料很小聲的問了一句：“你的？”
“嗯？”蘇嬌嬌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劉艾笑笑的說到：“沒事了，我會盡快幫忙開好戶的，你上去吧。”
蘇嬌嬌沒多說什麽，撇了撇嘴上樓去了。不一會兒雅楠又走了下來，王姐的業務也辦的差不多了，雅楠沒多說什麽就將王姐送了出去。回頭雅楠又給星月發了個微信告訴星月戶已經開好，星月似乎一塊大石頭落地，高興的發了很多個笑臉。
B市離A是不遠，高鐵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夠達到，三天之後星月就回來了，人還沒到就先給雅楠打了個電話。
“喂，雅楠啊，我今天聯係第一鋼了，他們說今天會進三千萬做理財，你幫我盯著點啊。”
“沒有問題，單子我都發給他們了。”雅楠坐在電腦前，盯著電腦屏幕中郵件，看著政策文件，突然雅楠說道，“星月好像有點問題啊？”
“什麽？”
“等一下在說。”雅楠不等星月說什麽立刻掛掉了電話。
劉艾看著星月一路小跑的走進了行裏，手中一個電話拿起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他上去了。”
星月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辦公區域就聽見雅楠很大聲音的問道：“嬌嬌，為什麽第一鋼的客戶經理是你的名字啊，那個可是星月的客戶。”
“什麽？什麽客戶？”
“第一鋼，我那天不過是讓你幫忙複印一下，你不會就讓運營部把客戶經理的名字改成了你吧。”雅楠繼續說，客戶經理辦公區域的人都放下手裏的活，豎著耳朵聽著，如果八卦能夠化成動能，應該可以摧毀整個銀河係。
“雅楠，你說什麽？”星月衝到了雅楠前麵。
雅楠臉上帶著怒火，對星月說：“那天第一鋼過來開戶的時候，我讓嬌嬌幫忙複印了兩張證照，他趁我不在的時候跟開戶的人說客戶經理是他，現在第一鋼的客戶經理掛的是嬌嬌的名字，你剛才讓我看錢有沒有進賬的時候我才查到的。”
“蘇嬌嬌你什麽意思？”星月轉向蘇嬌嬌，一臉要吃人的樣子。兩個人一個是沈建國的情婦，一個沒事就給沈建國送禮，抱的同一條大腿，兩個人積怨已久，終於在這件事情上麵爆發了。
“你說什麽啊？誰搶你的啦。估計是他們樓下做業務的搞錯了吧。一個客戶而已，你至於嗎？”
“你搶我客戶你還有理了？”星月的嗓門足可以讓整個一層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