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內鬼
「你的意思是……」
我眼睛寒光一閃。
當初，傻強找姚金博算賬的時候，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妥，具體出現什麼問題，我也說不清。
「按照正常情況，只要那位媽咪提前通知一下，那麼，阿芳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這是第一個巧合的地方。」楊帆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接著說道：「姚金博對阿芳動粗的時候，媽咪又恰好不在，據說是有人正好找她，這是第二個巧合。」
「那個媽咪有問題？」
在我腦海中，那位媽咪的身影很模糊，對方主要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我還真沒放在心上。
「還有第三個方面：阿芳自殺的時候，只有那位媽咪在場，也是那位媽咪發現的，這未免太巧了吧，如果阿芳真的要自殺，為什麼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選傻強來的時候！」
稍稍頓了頓，楊帆則補充道：「更何況，阿芳認識傻強之前，也是什麼都做，她對貞潔這方面，絕對沒有普通人那麼重視，所以，應該不至於為了貞潔去自殺吧！」
「那個媽咪人呢？」
根據這三點，哪怕沒有別的證據，我也認定媽咪有問題了。
「人已經被我帶到了總部，不過她的嘴很硬，我想借猴子去審訊。」楊帆對那位媽咪顯然也是恨之入骨了。
所以，楊帆才會借調猴子。
要不然，按照楊帆的心性，絕不會用猴子去審訊一個女人。
「走，我陪你一起。」
眼下，傻強短時間恐怕無法有結果，這個時候，找出問題才是關鍵。
漢中主城區，人間天堂的辦公室內，那位媽咪正緊張地坐在椅子上。
在她的對面正是我和楊帆以及猴子。
「白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是誰指使你的，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盯著眼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說句心裡話，她長得最多算是中等姿色，扔到人群中，很容易讓人忽視的小人物。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馬哥，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撒謊。」白玉拚命地搖頭，可憐兮兮地盯著我。
可惜，姚金博和傻強相繼出事，已經讓我失去了所謂仁慈。
「猴子，我想看看千刀萬剮，記住，我要讓她慢慢疼，至少一千刀以上，才能讓她死去。」我已經懶得廢話，直接向猴子看了過去。
「老大你放心，我保證把她的肉一塊，一塊削下來。」
猴子眼神流露出一縷興奮和狠毒。
話音剛落，一把鋒利而又超薄的刀片出現在了猴子手中。
在此同時，猴子拍了拍手，外面走進兩個人，無需多說，他們左右抓緊了白玉，將她身體牢牢地固定住。
「啊—」
猴子刀片寒光一閃，白玉發出凄慘無比的叫聲。
肉，一塊鮮紅的肉被猴子給活生生地切了下來。
白玉發出凄厲無比的叫聲。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主謀是誰！」我向白玉看了過去，再次開口。
「馬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啊.……」
白玉滿臉哀求，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猴子刀片再次劃過。
一塊肉被切了下來。
「我真不知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真沒想到，接連削了兩塊肉，她依舊很固執。
我眉頭不經意地皺了起來，正常情況下，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早就招了。
在猴子準備繼續切割下去的時候，瘋子走了進來。
「馬哥，楊帆大哥，我已經查到了。」瘋子精神奕奕地說道。
「人在什麼地方？」楊帆精神一陣。
「人在紅桃村，目前兩個孩子，還有她的病鬼丈夫，都被帶來了。」瘋子很詳細地回答道。
聽到這些的時候，白玉卻臉色大變，她急急忙忙地說道：「馬哥，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他們。」
「白玉，只要你招供了，那麼，什麼都好說，倘若你還堅持，那麼，我會讓猴子把你兩個孩子也削成人干，還有你那個病鬼丈夫！」我還沒開口，楊帆卻已經冷冷地開口道。
而我倒也是精神一振，真沒想到，楊帆竟然讓瘋子找到了白玉的家人。
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抓住了白玉致命之處。
我相信沒有哪個母親會眼睜睜看著孩子被人千刀萬剮。
我並非那種狠毒之人，只是到了眼前這一步，唯有不擇手段，才能找出問題的關鍵。
「我真的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既然這樣，猴子，外面那兩個孩子交給你了，把他們給剮了，然後端一盤肉給白玉。」白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好嘞！」
猴子玩味一笑，徑直向門外走去。
「我說，我全說了，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和丈夫。」
眼看猴子要離開辦公室，白玉一下子崩潰了。
白玉可以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她卻無法割捨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如同當初青蛇為了對付我，利用了我父母作為要挾手段。
「很好，說吧，你是受了誰的指使？」
對於白玉的屈服，我很滿意，倘若她繼續堅持下去，恐怕我真無法對孩子下狠手。
白玉遲疑了好半響，最終重重地說出了三個字：「老狐狸！」
「媽的，又是老狐狸，告訴我，老狐狸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我瞳孔一陣收縮。
接連被這可惡的老狐狸給算計，對方如毒蛇一般，隱藏在暗處，隨時都可能給我致命一擊。
先前已經遇到過一次，這才多久，竟然遇到了第二次。
「我不知道老狐狸是誰，我只是老狐狸的下線之一，老狐狸說過，平時，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媽咪，只有用到我的時候，他才會讓我覺醒。」白玉緩緩地說道。
顯然，關於老狐狸是男是女？究竟多大年紀，依舊是個謎！
「詳細說說，老狐狸是如何安排你的？」
我耐下心，只能期待從一些細節之中捕捉到蛛絲馬跡。
「那是五年年前，當初，我是在吳陽一家娛樂會所上班，那個時候，我還是公主小妹的身份，結果被老狐狸選中，他讓我成為了他手下之一，並且讓我到了漢中上班！」
白玉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老狐狸每個月都會給我額外一筆錢，當然，如果我敢背叛他的話，他會殺了我的家人。」
我和楊帆相視看了一眼，暗暗吃驚。
五年前，老狐狸在五年前就開始布局了，這讓我們無比震驚。
那個時候，吳陽也算是剛剛鼎盛，當然，老狐狸掌握人的手段絕對是一流的。
「在此期間，老狐狸讓你做了什麼？」
我心神一動，主動詢問道。
「老狐狸只是讓我正常上班，並且盡量向上攀爬，一直到媽咪這個位置上，而我三年前，就已經是媽咪了，接下來再也沒有老狐狸的消息。」
白玉滿臉苦澀，她接著說道：「倘若不是阿芳和傻強的事情，我都以為自己被老狐狸給忘記了。」
說到這裡，我和楊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老狐狸肯定是知道傻強喜歡上了白玉手下一個公主小妹，才喚醒了白玉。
並且在換班的時候，白玉故意沒有告訴姚金博關於公主小妹已經不接那種活的事情。
甚至於，還將公主小妹寫在任何活都可以接的名單內。
為了避免被懷疑，白玉把阿芳送來之後，肯定是通過特別的手段，讓阿芳多和姚金博接觸，讓姚金博最終動了色心，才會強行上了阿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