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就是個廢物！

  我仔細看去，溫萌現在騎著一輛電動山輪車，而車上放著許多水果，我下意識地詢問道：「你現在做水果生意？」


  「嗯，是啊，原先我弟弟在這裡開了個水果店，只是他出事之後，店沒有人照應了，所以，我只能從廠里辭職回來看店！」溫萌抿嘴一笑，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接著說道：「老同學，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到我水果店去做客！」


  「好！」


  現在我也沒什麼事，所以溫萌邀請，我也就很爽快答應了。


  電動車後面都是水果，所以我只能坐在溫萌身邊。


  聞著溫萌身上淡淡的芳香味，讓我精神一陣恍惚。


  「不好！」前面路稍稍顛簸，我身體本來就沒有力氣，因此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要向車下栽去，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猛然伸手去擁抱溫萌。


  「啊——」


  溫萌正在聚精會神開電動車，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摟她，並且手正好抱到了她豐滿處，她臉一下子漲紅，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溫萌……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嚇的連忙鬆開溫萌，手足無措地向溫萌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怪我剛才車開的太快了，你坐好，我開慢點！」


  看到我比她還慌，溫萌不由抿嘴一笑。


  接下來車速明顯慢了下來，我們最終在安康東城區一間門面前停了下來。


  「好再來水果店！」


  水果店總共是一間門面，位置倒也不錯，打開店門，溫萌把水果一筐一筐向店內搬去。


  我本想上前搭把手，只是想到自己目前狀況，恐怕是越幫越忙，所以也只能站在旁邊。


  「天氣熱，想吃什麼水果儘管說，咱們是老同學了，你可別客氣！」


  溫萌忙完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恬然地說道。


  「哎喲，溫老闆，你總算是回來啦！」


  就在溫萌話音剛落，兩三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


  溫萌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很簡單，你弟弟欠我們的錢，你這個當姐姐的總該替他還吧！」為首那個傢伙眼角處有刀疤，看起來格外醒目，此時，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弟弟欠你們錢，那你可以和他要，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溫萌綳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


  「這水果店總該是你弟弟的吧，兄弟們，搬東西！」


  對方眉頭上揚，直接下達命令。


  旁邊兩個傢伙衝到店內，抱起兩筐水果就準備離開。


  「住手！」


  我本能地攔上前。


  「滾！」


  那刀疤年輕人猛然向我退去。


  「撲通—」


  我躲閃不急，人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這麼廢物？」


  刀疤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被推倒。


  「溫萌弟弟欠你們多少錢？」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盯著他們平靜地詢問道。


  「不多，總共欠兩萬！」


  刀疤說到這裡，眼睛猛然一亮，盯著我，狐疑地說道：「怎麼，難道你要替他們還錢？」


  「我身上只有四千塊，不夠兩萬，能不能分五個月，放心肯定能還給你們！」我掏出了口袋四千塊。


  「才四千！」刀疤一把抓過了錢，仔細點了點，確認是四千之後，他才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老子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內必須把剩餘一萬六湊齊，要不然，老子照樣來砸店！」


  「刀疤，你把錢還給他，我弟弟欠你的錢和我朋友沒關係！」


  溫萌抓起水果刀，虎視眈眈地盯著刀疤。


  「怎麼，難道你想威脅老子？」


  刀疤輕蔑地看了溫萌一眼，他根本沒有把溫萌放在眼裡。


  「滾開！」


  話音剛落，刀疤快速出腳，溫萌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刀疤踹倒在了地上。


  「記住，兩天之後老子還會過來，你們最好把錢準備好，要不然，老子會砸了你們的水果店！」刀疤走了，臨走的時候，他的兩個小弟還分別抱走了一筐水果。


  看著刀疤他們離開的身影，我無比苦澀，失去了兩個腎之後，我連基本的掙扎都做不到，真成了標準的廢物。


  「馬學東，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此時，溫萌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略顯蒼白。


  「咱們也算是老同學了，別那麼客氣，只是，那個傢伙還會來，你能解決嗎？」我盯著溫萌，仔細地詢問道。


  溫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弟弟欠了很多人的錢，我們為了幫他還債，已經掏空了所有的積蓄，如果刀疤再來的話，最多是砸了水果店！」


  我能看出溫萌對水果店的不舍，當下，我深吸一口氣：「這樣吧，我幫你想辦法解決！」


  「不行，不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家裡也很苦難，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如果猜測不錯，我母親動手術，我被人割了腎，早就傳的滿天飛，所以溫萌知道也很正常。


  「你就別管那麼多了，等你以後有錢再還我。」


  眼下，恐怕只有讓我父親匯兩萬給我。


  「對了，馬學東，我在群里聽說，你媽媽心臟動手術需要錢，而你為了錢，去賣腎，結果被人給騙了，這事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料，這件事果然是傳開了，溫萌關切地盯著我。


  我什麼都沒說，掀起了衣服。


  看到我身上狹長的傷疤，溫萌嬌柔的身體一陣顫抖：「真的，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話音剛落，溫萌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目光落到了我的臉上，很認真地說道：「馬學東，你家裡情況我也清楚，現在你家急需用錢，我沒有能力幫到你也就算了，怎麼可能再拿你的錢！」


  「你們只是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後面發生的事情，還是讓我告訴你吧!」


  我當上門女婿這件事，也只有我和吳醫生知道，而吳醫生肯定是給我保密了。


  如今當著溫萌的面，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你說你為了救母親，給別人當了上門女婿！」溫萌眼神有些複雜。


  「我的腎被割了之後，那和廢人沒多大區別，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是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連走路都有些困難，所以能當上門女婿拿一筆錢，已經算是運氣相當好了！」我一臉苦笑，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倒也無所謂，而且我相信溫萌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


  「馬學東，其實腎沒了之後，有偏方可以補腎的。」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溫萌連忙轉移了話題。


  「偏方？」


  我微微一愣。


  「其實我知道你腎被人割了之後，特意詢問了別人，得到了一個偏方，有人曾經得了重病，尤其是腎臟受損嚴重，四肢無力，做不了重活，到了各大醫院都沒什麼好辦法了，後來他把這個偏方給用上，也算有病亂投醫了，反正吃不好也吃不壞，結果奇迹出現了，剛吃幾天時候浮腫的雙腿就開始消腫，後來更明顯了，現在已經全愈了。」溫萌很詳細地說道。


  「那偏方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我精神一振，如果能恢復自然是好，畢竟誰也不想當窩囊廢。


  「偏方很便宜，其實就是60克花生米，60克大棗，再加上蠍子，蜈蚣，屎殼郎之類的一起煮爛，每天一次，相當於每天的一頓飯，連湯汁一起吃，最多一兩個月，腎功能肯定能恢復！」顯然，溫萌是做了詳細的了解，如今則是侃侃而談。


  「蠍子，蜈蚣，屎殼郎！」


  光是聽到這些東西，那我就感到噁心了，更不用說吃下去。


  「對啊，我先前已經託人幫你弄了，原本想弄到之後，給你郵寄回去的，卻沒想到，你竟然也來到了安康市.……」


  溫萌下面的話沒有說，但是我心裡卻暖暖的，不可否認，她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這也讓我越發堅定幫溫萌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