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仰望天空，腳踏大地

  「既然待在您身邊沒用處，我想自己去闖闖。」凱莫面露堅毅的神色，小小的拳頭緊緊握住。


  陷入死胡同的阿西娜聞言頓時茅塞頓開「對啊，為什麼非要把他們束縛在自己身邊，泰蘭爾學院內足夠的安全，完全不需要他們的守護，他們可以自由的施展拳腳。」


  「你有什麼計劃嗎？」走出了死胡同阿西娜興奮的問道


  凱莫見阿西娜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的進言成功了，趕忙說出了自己想好的計劃「我準備重操舊業。」


  阿西娜聞言皺了皺眉頭「你準備繼續當嚮導攬客？」


  凱莫搖了搖頭「我準備到雜技團繼續當雜技演員，托您的福我身體變更加強壯，繼承了卡牌里的技能，這讓我可以表演更多的高難度的雜技，等賺夠了足夠的金幣我打算自己弄一個雜技團。」


  阿西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對凱莫的計劃不是很滿意，卡託大陸上的娛樂設施和活動非常的少，就像一塊空白的畫卷等待著人來書寫「你的眼界太狹小，緊緊一個雜技團就夠了？我要當人們提起雜技時就會第一時間像到你與你的團隊，我要你的名字響遍整個卡託大陸。」


  阿西娜微微彎下身子，雙手緊緊捏住凱莫的雙肩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成為舞台的寵兒，而這個舞台名叫世界！」


  凱莫怔怔的看著述說著宏大願望的阿西娜，他此刻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不安分的因子在他腦海里跳躍，他的血液隨著那些不安分因子的擴散也開始沸騰。


  阿西娜拍了拍凱莫把他拉回現實，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嚴肅的道「每個偉大理想背後，都會有一步步艱難的旅程，而這第一步一定要走好，我這裡有總共有差不多80枚金幣我給你70枚，這些錢夠不夠你組建一個雜技團？」


  「完全夠了，如果順利話七天之內我的雜技團將在您面前上演精彩的雜技表演。」凱莫認真的保證著，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亢奮。


  凱莫曾經是舞台的寵兒，也被舞台所拋棄，阿西娜的描述的話語徹底點燃了他的野心。


  「我要再度成為舞台的寵兒，而這個舞台叫世界！」凱莫放肆的大聲嘶吼著自己的理想，引得旁邊的路人紛紛側目。


  「侏儒還想成為寵兒，你做夢吧。」


  「這人得失心瘋快跑啊。」


  「麻麻，寵兒是什麼？好吃嗎？我知道蟲兒就很好吃的。」


  阿西娜沒有阻止凱莫肆意的喊叫，野心會給一個人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她很希望凱莫有這樣的野心。


  阿西娜從旅館的床下翻出她藏好的60金幣，在加上手頭上的10金幣湊足了70金幣，阿西娜雙手捧著錢袋眼睛里流入出些許不舍，咬了咬牙別過頭去把錢袋甩給了凱莫「七天後我會出城看看你的雜技團。」


  凱莫鄭重的接過了沉甸甸的錢袋，他非常有信心拍著胸脯保證著「少爺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金幣就是用來花的，如果把它們堆放在床下，那這些金幣無異於是一堆毫無用處的石頭，這個道理阿西娜是明白的。


  告別的凱莫的阿西娜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也沒有太多需要收拾的東西，需要收拾的也只是一些衣物和一把多功能短鏟和皮皮豬的鞍，這短鏟還是她在壁壘城時壁壘城城主送的，另一把長劍她丟給了格林。


  阿西娜召喚出了皮皮豬，把行李掛在鞍上放好，便帶著它向著內城走去。


  泰蘭爾學院里有專門為學生準備的馬廄和獸欄，泰蘭爾學院非常大，有的時候外出學習需要通過馬匹才行，雖然也有傳送陣，但那些都是進行遠距離傳說，比如說一個學區與一個學區之間的傳送，即使是在泰蘭爾學院傳送陣也是極為稀少的存在。


  ……


  「團長這次表演之後我們雜技團真的要解散嗎？。」身材瘦弱矮小的萊格，帶著祈求的眼神向著他們的團長卡里奇問道，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已經問了無數次卡里奇同樣的問題。


  卡里奇無奈搖了搖頭「是啊，真的要解散了，這是最後一次了。」雜技團其他人都沉默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擺弄著手中的道具，為最後的演出做著準備。


  隨著大幕的拉開，雜技團最後一次演出也即將開始，負責串場的卡里奇第一個到走到台前。


  舞台下寥寥無幾的人，響起稀稀拉拉了掌聲，整個劇院都顯得冷清又寂寥。


  卡里奇用他獨特聲音講述開場白，這開場白他說過無數遍非常熟練，但卡里奇眉宇間落寞的神色使得他整個開場白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


  「你老了啊，卡里奇，你老的年說話都變得費力了。」舞台下凱莫端坐在後排的觀眾席上，台上無痛呻吟的卡里奇讓凱莫搖了搖頭。


  卡里奇是凱莫的團長，那也是他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他還記得他剛開始練習的時候，對於雜技表演放不開，當時的凱莫覺得他這是用自己的尊嚴來換取觀眾的歡笑與掌聲。


  凱莫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卡里奇。


  那時的卡里奇蹲下身子，眼神嚴肅的直視凱莫的眼睛道「表演者在舞台上靠的是熾熱的激情，用激情的表演來換取觀眾的掌聲與尊重，沒有激情的表演者才是靠著尊嚴來博取觀眾的同情，表演不可恥，沒有激情的表演才是真正的可恥。」


  也正是這句話讓凱莫在舞台上不管任何時候都激情四射，就在算在最後一場表演他被觀眾奚落謾罵時，依然堅持著擺弄著笨拙的身軀完成一個又一個動作。


  凱莫看著舞台上往昔的同伴都像失了魂一樣的無力表演，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有些不想在看下去，也就在這時一個陌生又熟悉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人正是萊格。


  沒有了凱莫的雜技團人氣每況愈下，無奈的卡里奇就開始物色凱莫的替代者，而材矮小瘦弱萊格也正好出現的眼前。起初效果還不錯，但萊格畢竟沒有侏儒症，隨著萊格長大他個子也開始長高，為凱莫專門設計的雜技表演開始不適合他了，重心變高的他很難完成高難度的鋼絲拋鐵環，雜技團的人氣也慢慢的消散，直到默默無為入不敷出。


  凱莫看著萊格舞台上的動作，那完全是自己以前表演的動作，雖然他的動作有些空泛彆扭，不過他從萊格眼神中看見了久違的激情，萊格就好似初入雜技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