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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軍師祭酒

  隨著坍塌房子的塵埃落定,任家大院里任家人能站著的人不多了。


  除去看守任宏超的特警之外,其他的人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消防戰士。


  石飛奕奕然的來到了任啟佳的身前,卻不想任啟佳竟反手一掌拍在了石飛的身上,饒是石飛已經全身戒備,可這一掌下去石飛也倒飛出了十多米,撞在了圍牆上。


  「住手!」東方易喊道,手下的戰士立馬舉起了自動步槍紛紛瞄準著任啟佳。


  「你們以為這些步槍就能對付得了我嗎?」任啟佳不屑的看了東方易一眼。


  「那不知道這些東西夠不夠看!」東方易說完,任家大院上方就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饒是修為已經小有建樹的羅郎二人也被鋪天蓋地的直升機颳起的風吹的在地面上踉蹌不已。


  東方易的戰士卻根本不為所動,槍口都不帶晃動的看著任啟佳。


  石飛從人性的凹陷中擠了出來,用衣袖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邁著沉重的步伐想任啟佳走來。


  「沒想到你個老東西修為這麼高,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石飛說著,一聲口哨,虛空中出現了一匹怪獸,怪獸的嘴裡叼著一把奇形怪狀的武器。


  「麒麟,不,不可能!」任啟佳艱難的抬起眼皮,看著石飛胯下的坐騎。巨龍之頭,麋鹿之身,氂牛之尾,駿馬之蹄;身披魚鱗甲,頭生巨龍角。


  「對,是不可能!更不可能的是它還是麒麟獸中的皇獸,雌雄同體,麒麟皇!」石飛不無得意的介紹者剛剛蘇醒的小皇。


  任啟佳臉色變得更加的慘淡了,不過卻又釋然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想必那位大人物應該知道了,自己的姓名應該是沒有什麼擔心了,只是眼下該怎麼離開。


  石飛手中武器上的色彩淡了下來,一把一米八長的杆子上是一個碩大的月牙刀,月牙的內側布滿了尖刺,而刀身的外側光亮無瑕,散發著滲人的寒芒。


  「來吧,任啟佳。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多年獄吏的本事,如果今天你能逃脫,算你命大,我絕不追趕,但是你要是不小心命喪我手,那就怪自己多行不義吧!」石飛說著不等任啟佳反應過來,手中神兵已然逼到了任啟佳的脖子上。


  任啟佳慌忙躲避,但還是被這無名神兵划傷了脖子,鮮血從脖子上流了出來。


  任啟佳掐動手訣,一把手弩出現在了手中。手弩通體黝黑,弩上的弩箭散發著翠綠色的光芒。這不是木屬性的氣息,而是毒。


  「唰唰!」兩隻弩箭射出,石飛急忙用無名神兵抵擋,可惜神兵的面積太小,還是被帶毒弩箭穿了過去。弩箭扎在了石飛的肩膀上,石飛一咬牙,弩箭上的倒刺帶著一片已經烏黑的血肉被石飛丟在了地上。


  五行氣息急轉而上,封死了毒素的入侵,但是毒箭射中的地方已經烏青一片了。


  「小子,你中了我的十步廢功散,我勸你最好給我讓出一條路,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任啟佳猙獰的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麒麟獸,上!」石飛一個翻身,身下的麒麟獸已經撲了出去。龍鬚迎風而舞,龍角御風化形,尖銳的麒麟爪上森寒密布,併發出的寒光中竟然隱隱有著任啟佳弩箭上的光芒。


  「吼!」一聲龍吟,震得遮雲蔽日的直升飛機也跟著晃了三晃。而任啟佳引以為傲的弩箭竟被盤膝坐在地上煉化著毒素的石飛用銀針擋下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被一個穿著普通迷彩服的男子用槍打下來的。


  戰正酣,從坍塌的廢墟中已經救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秦倩倩被迫要嫁的男子。


  這男子個頭只有一米五,如果拋開秦倩倩的身份,和剛才的那個替身倒是挺般配。不過,有些東西碰了就是碰了,不是說聲對不起就算了的。


  但是顯然這個小個子也不是好像與的,從廢墟中被人搶救出來的一瞬間已經將正救助自己的特警手裡的槍下了。


  「都他媽別動,再動我打死他!」突如其然的變化讓正指揮著麒麟獸戰鬥的石飛怔了一下,麒麟獸被任啟佳抽冷子一腳踹了出去。


  「你敢開槍我弄死你!」石飛說著,手中的銀針已經發了出去。


  銀針發出的瞬間,任啟佳的弩箭也射了出去,季承才的彈藥也射了出去。銀針被弩箭擊落在了地上,子彈將弩箭打偏,弩箭竟換了一個方向,對著特警戰士的心臟奔了過去,收到季承才手勢的特警戰士已經做出了動作,一個側身讓了出去,也躲開了弩箭的飛行軌跡。


  弩箭最終沒落在了特警身後正自以為震住了場面的小個子的眉心。死不瞑目,小個子的雙眼瞪得滾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突如其然的變故讓任啟佳狀若瘋狂,手中的弩箭連連發射,饒是石飛的銀針速度夠快,季承才配合的夠犀利,可是面對著四周都是普通人的情況,都做不出任啟佳的瘋狂舉動來。


  三隻弩箭被石飛從身上拔了出來,石飛身上流淌出來的是漆黑的血水。


  石飛動了,這時候任啟佳已經陷入了絕境,到現在為之,那位神秘的大人物還沒來救自己那就說明自己已經被放棄了,他怒了,瘋狂了,手中的弩箭好像根本不要裝填一樣的向外潑灑著。


  院子里的戰士開始向外撤退,羅郎揮舞著唐刀依舊沒能劈開漂泊而下的箭雨,肩頭,膝蓋中了兩箭;但是流出來的血是鮮紅色的。


  「沒毒了吧,那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個砸碎留下!」石飛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無名神兵刀刀對著任啟佳的脖頸會看下去。


  「迴光返照!」最起碼現在任啟佳是這麼認為石飛的狀況,但實際情況卻不是。


  石飛已經感覺到自己要壓制不住這毒素了,索性在臨廢武功之前拼一把。已經強弩之末的石飛自知不是任啟佳的對手,但是卻不能不上。


  石飛現在的想法就是逼走任啟佳,可是剛剛死了兒子的任啟佳那裡會放手,一味的仇恨已經遮住了任啟佳的雙眼,血目圓瞪。恨不得生生的剝了石飛的皮,用石飛的項上人頭祭奠自己的兒子。


  「砰砰砰砰……」一陣稀稀疏疏的槍聲從院子外邊傳了進來,任啟佳眼中的殺氣卻淡了一些。


  人在絕望的時候才是最有勇氣的時候,這時候出現的希望不是生機,而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饒是任啟佳如此的修為,聽到院子外邊的槍聲,還是心動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任啟佳就這麼安慰著自己,想要撤出來,卻被打瘋了的石飛緊緊的逼迫著,抽不出身離開。


  石飛在剛剛的瞬間察覺到任啟佳眼神的變換,就已經加大了攻擊的速度,刀刀不利要害。


  《左傳》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而現在想讓已經被劃破七八個口子的任啟佳鼓起鬥志來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在恍惚的瞬間,被石飛用無名神兵刀頭的內側勾住了任啟佳的肩胛骨,石飛一個用力下壓,將任啟佳的胳膊帶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任啟佳看著地上的胳膊和躺在不遠處的兒子竟然安靜了下來。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老夫認栽!」說著,剩下的一隻手掌拍向了天靈蓋。


  一代梟雄灰飛煙滅,死都沒有閉上眼睛。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誰才讓他這麼的死不瞑目。


  石飛看著已經死了的任啟佳,撐著最後一點念頭,攝取著任啟佳的三魂七魄。


  「老大,沒事了,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姜生元難得的正色說道。


  「好,左天佑聽封。」石飛攀著姜生元和任佳強的肩頭,正視著左天佑。


  「今封左天佑為依飛閣軍師祭酒,負責一應人員戰事調度。」話音落,腦袋已經垂在了任佳強的肩膀上。


  京城第一軍區醫院的手術室外擠滿了人,秦倩倩坐在一張連椅上,暗自垂著淚。


  自責,愧疚是秦倩倩所有的情緒。季承才有些惱怒的看著她,他不明白石飛這小子到底搞什麼,這姑娘那裡配得上他的兄弟啊。


  「你,如果可以請你離開他,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再受這樣的委屈。」猶豫了許久,季承才還是說了出來。


  對於秦倩倩的身份,在場的所有人只有小李秘書知道一點,但是這事能說嗎?說出來石飛會背上攀龍附鳳的名聲,可是不說,這萬一真的散了,自己回到東山省怎麼對書記交待啊。


  秦倩倩哭的更厲害了,淚水如夏雨般不斷的落下來。


  「季大哥,你現在不能趕他走,是我對不住石飛,沒有看好她。」已經綁上了繃帶的羅郎走了過來,面色有些蒼白。


  「小郎,你,唉……」


  「才哥,你知道老大和她什麼感情嗎?華夏大學發生的縱火案,她能理解石飛為什麼先救別人,這世間又幾個女子能做到?我自問做不到。她是我依飛閣的閣主夫人,誰也趕不走她。」任佳萱難得倔強一次,審視著季承才。


  「季大哥,來,和他們那些武夫你沒法交流,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左天佑拉著季承才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如果你是女孩,你會不被當時的那種浪漫感動嗎?」左天佑添油加醋的將石飛浪漫求愛的經過告訴了季承才,然後問道。


  「我,我不能。」


  「那當你知道自己是那個男人的累贅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


  「離開他!」


  「那當那個男人帶著四個人就敢去面對本不可戰勝的敵人,就是為了就她的時候,你覺得她還會離開嗎?」


  「不會。」


  季承才在左天佑抽絲剝繭循序漸進的勸說中明白了,他們倆的感情是他理解不了的,他和張麗雯是日久生情,石飛對秦倩倩是一見鍾情,這種感情考驗的就是兩人能不能風雨同舟。現在看來,季承才是想多了。


  「那個,弟妹,對不起,我,我是太關心我這兄弟了,你別介意。」季承才別別囔囔的說著道歉的話,這話落在秦倩倩的耳朵里卻格外的溫馨。沒有什麼比自己愛人的家人認可還要甜蜜的了。


  季承才拍著左天佑的肩頭,忍不住的誇起了他。一陣空槍,就讓任啟佳的鬥志一下子下去了大半。他是由衷的感謝著左天佑。


  「其實也沒啥,任啟佳這種人修為這麼高深自然怕死,而他一直不走的原因是走不開,確實也逃不了,但是他真要想離開,我們還真有所顧忌。所以我斷定他在等人來救他,我們開空槍只是釋放一個假信號,讓他以為他的救兵來了。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時間讓他考慮真假,閣主打的和瘋子一樣,那裡有時間讓他想這些。等希望破滅了,他的鬥志也就完全的消失了,你說他還會是閣主的對手嗎?」


  「可以啊,這軍師就是厲害。」


  「那裡啊,我這點雕蟲小技還瞞不過閣主,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我加入依飛閣。等閣主出院了,兄弟我請客。」


  「輪得到你個臭小子,要請也是我請,雖然我老年喪子,但是替我兒洗清罪名的恩人我還是要好好的謝一謝的。」一位老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身邊。


  「劉叔,您咋來了?」


  「我看到新聞了,我兒子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來感謝一下恩人啊。不止我來了,你爸也來了,他也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這位恩人,要不是他,你們兩個就算這次沒事,也早晚作死。」老人即開心,又帶著點點的憂傷。


  「叔,以後我就是您的親兒子,我給您養老送終。」左天佑跪在老者的身前說道。


  「小子,唉。行,你現在走正道了,我也不用給你送監飯了。」老者拍了拍左天佑的肩膀坐在了任佳萱讓出的座位上。


  「你小子有那麼作嗎?」


  「這位小夥子,我跟你說,他和我家那狠心的兒子是一個德行,打小就不消停。初中收保護費,被開除了三次,我光去少教所接他們就去了五次,他爸也沒少跑。你不知道,這倆混小子竟然在學校里去女生廁所,還理直氣壯的說走錯了。」老者侃侃而談,憂傷彷彿消失了,可又彷彿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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