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體育課
「住手!」一聲暴喝,卻已經來不及了,石飛手訣早已經打了出去。
「爾敢!」一聲嬌嗔,也無法打斷石飛必殺白髮女子的信念。
兩枚暗器接踵而至,在石飛的手訣落處,攔了下來。一個勁裝青衣男子,一位修身紅衣女子齊齊出手,也僅僅是將石飛手訣打斷,豈不知石飛的身體早已變換了形狀。
絕望,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爆發出無限的鬥志;可當出現救命稻草的時候,人只會拚命的去抱住這根稻草,將所有的鬥志都拋棄了。
白髮女子看到了希望,卻再一次進入了絕望中。身體剛剛有些鬆動的穴位,因為這二人的出現,在這關頭白髮女子竟然忘了還要拚命。
暴怒的石飛,雙拳齊下,一拳打在了白髮女子的面門上,另一拳在打出之後化拳為手刀,落在了白髮女子的脖頸間。
「誰敢攔我,死!」被人揭開逆鱗的石飛,儼然成了這後山上的殺神,一雙虎目怒視著想要打斷自己的一對年輕男女,兩個人竟被石飛看得不敢再動哪怕一下。
石飛手下的拳腳速度越來越快,堅硬的頭骨被石飛砸碎,紅白之物染上了山石,平添了些肅殺之氣。
「唉,走吧!」紅衣女子說道,就要離開。
「想走?問過我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石飛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
「這位先生,我們只是來……」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飛打斷了。
「來做什麼?你想幹什麼?這種人死有餘辜!」
「她是否死有餘辜,不是你說了算的。」紅妝女子被石飛激怒了,厲聲說道。
「發火了,看來你們是一夥的。」
「嘭……」石飛出手不可謂不快,相比較別人還在打手訣的時候,石飛看似無意的動作已經完成了打出術法的基本動作。一個蓄勢待發的人出手如果還趕不上剛剛準備出手的人,那真就是要麼滑天下之大稽,要麼無所畏懼。顯然這一對年輕男女並不是無所畏懼的人。
石飛身上的殺氣和殘暴早就將二人的鬥志打壓的蕩然無存,更生不起對抗的念頭。
「住手,我們是……」
「啪!」一巴掌打在了男子的臉上,許是用力打了,男子的嘴裡流出了血。
「說吧,如果你們的身份讓我忌憚,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石飛愜意的找了塊山石坐下,他也不怕這兩個人逃跑,因為他隨時可以將這二人抹殺。
石飛兇狠的目光看著這對年輕男女,人卻出現在了識海中。
「小皇,你醒醒,當初說好的給你重塑肉身,你怎麼可以不給我這個機會啊?」五個小傢伙也一臉悲戚的守在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老人去世了呢。
「小子,你嚎什麼嚎,再嚎老子這點靈魂也要完蛋了。」聲音很輕,但是在石飛的耳朵里那就是世上最美的音樂。
「怎麼才能治好你的傷?我知道靈魂受傷不好治癒。」
「你給我找些靈魂就行。」
「唉,我還真抓了一個。」石飛說著,竟在手心裡變出一個人來。
「石飛,你不得好死!」站在石飛手中的白髮女子還在叫囂著,卻不知道自己魂飛魄散只在石飛的一念間。
「看你的修為應該接近天階了,怎麼會被這麼個小子打的肉體都死了?」小皇接過話茬,說道。
「老娘想死你管的著嗎?石飛,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其實小皇問完之後,白髮女子就已經後悔了。當初在鯉城壓制修為被坑了一次,他還記吃不記打,這一次又壓制了修為,剛想解開壓制就已經沒有機會了。說好的戰前談話呢?他不想死,但已經死了。
「不可救藥,給我吧,我把它吞噬了,就能好一些。」小皇貪婪的看著白髮女子,尤其是白髮女子此時恐懼的眼神。
「小皇哥,咱商量點事唄。」石飛諂媚的說道,對於跌倒在自己手心裡的白髮女子絲毫不以為意。
「商量個屁,我吞噬了他的靈魂,他的記憶我也就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想知道就能知道了。不過,你要感覺給我把院子拆了,要不然我真擔心老子肉身還沒弄到,就被你坑的魂飛魄散了。」說完,竟撅起小嘴,將兀自恐懼的白髮女子的靈魂吸到了肚子里。
「本皇感覺外邊還有兩個不錯的靈魂,你出去看看有機會就收了吧。」小皇說完,兩腿一蹬,老神在在的養起神來。
石飛魂歸肉體,這一對男女還在竊竊私語著。
「考慮的怎麼樣了?」
石飛沒有等到回答,迎接他的卻是滔天殺招。一紅一黑兩道拳頭粗的光柱直奔石飛面門,饒是石飛現在的六識已經到了非常高的地步,面對出現在眼前的殺招還是做不到有效的規避,好在這一次兩人的實力確實不怎樣,只是把石飛打的鼻青臉腫。
「我去,非打臉嗎?」石飛微皺著眉頭,實在是不敢太用力氣。兩隻眼圈烏青,如果力量再大一點的話,鼻樑骨折是肯定的了。
對於逃走的男女石飛也沒有去追趕,轉身來到了白髮女子的屍體旁,一把火少了個乾淨。
京城南郊的一處燈光昏暗的別墅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一口口的吸著香煙,很陶醉的樣子。不時的把身上的衣服裹一裹,畢竟入秋了,深夜還是挺涼的。
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卻大汗淋漓,大氣都不敢喘。
「害怕了?」
「超爺,我們,我們知錯了。那石飛身手的確了得,我們不是對手。」沒錯,站著的這兩人正是後山山頂上在石飛手下逃走的一男一女。
「你們這兩個廢物,被人追蹤了還在為活命而沾沾自喜。」老者將手中剛吸了兩口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摁滅了,溫和的看著二人。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知道你們不服氣,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到底被什麼追蹤了。」說完老者雙手隨意的一揮,黑衣男子身上冒出了一團饅頭大小的黑色氣息,女子額前一道火苗在印堂穴掙扎著。
「哦,看來你們卻是不是他的對手。」老者低聲說道。
「我去,這麼強大,小火,把你那兄弟們撤了吧!」石飛躲在識海中,看著小火和小水傳遞來的信息。
「哼,不就是多看了那麼兩眼嗎?老大,你也太偏心了吧。」
隨著小火嘹亮的一聲尖叫,老者正準備的大招撲了一個空,一口鮮血在嘴角溢出。這也是老頭修為高,要不然小火的全力一擊,最起碼能把石飛這種實力的打的直接吐血。
「唉,你們下去吧!」老者也覺得自己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這是小火傳來的最後一個畫面,欣喜若狂的接下了石飛遞過來的香煙,沖著小水豎起了小拇指。
石飛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到底是誰,怎麼處處與自己作對?
東山省經濟改革雖然在潛移默化著,可也不至於得罪京城的人物吧。難道是昨晚打擊的那些毒販?也不應該啊,石飛左思右想毅然是毫無頭緒。
一張白紙上,石飛寫下了幾個關鍵字,劉思邈,白髮女子,毒販和老者以及神秘的第七監獄。白衣女子被石飛用紅色的筆打了一個差號。
看著這幾個和自己有仇的,或者自己真準備和對方有仇的幾方勢力,石飛依舊沒想明白其中的原委。本來想問問小皇,可看到小皇疲憊的樣子,石飛悄悄的退出了識海。
「老大有心事?」幾個小鬼湊到了一起。
「肯定啊,二哥睡的那麼死,老大估計是不好意思叫醒他,要不我們幫幫他?」
「可是我們不知道什麼事啊?再者說了,我們就算相幫,自己也出不去啊。」幾個小鬼在小皇的身邊又打起了嘴炮,石飛看著這幾個小傢伙爭吵的樣子,難得的笑了笑。
「今天是我們新學期第一節體育課,大家一會做完準備活動以後,我們來一次足球活動好不好?」石飛站在隊伍里濫竽充數的回答道。早知道是體育課,他就直接睡覺去了,現在倒好,班裡的同學一個勁的看著這位從來不上課的同學。
「好了,來,體育委員帶著同學們,做一下準備活動,我去辦公室取一下足球。」體育老師說道。
石飛還是在打著哈欠,也同樣是濫竽充數。早就退學的他那裡會什麼準備活動啊,小時候的廣播體操他倒是還記得一些。
「這位同學,你什麼意思?」石飛身邊一個相當帥氣的男子不滿的說道。
「我困不行啊?」石飛乾脆不做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我是班長,你上課時間打瞌睡,我還不能說你了,同學說是不是?」這是拉動群眾,讓敢和自己頂嘴的人全部後悔,當然這個傢伙這幾天也是這麼做的。
「龍哥,還用問嗎,肯定是昨晚看片看多了,你看那倆黑眼圈。」一個瘦矮個,長得像只耗子的傢伙立刻接上了下文。
「同學,你不能看這種東西,這樣對身體是不好的。現在是眼黑,往後可就說不好了,哈哈哈。」一個身材臃腫的高個子接上了耗子的話。
石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對於這種人,石飛連動手的衝動都沒有。
「班長,這是體育課我好歹也是體育委員,這位同學既然不想做,你何必咄咄逼人呢?同學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去那邊樹蔭底下休息一會。」體育委員看不下去了,因為他也頂著一對熊貓眼,不過他這是被人打的。
「呦,怎麼?記吃不記打是不是?」胖子嚷嚷著就要動手。
「媽的,你們這群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體育委員說著就挽起了袖子,大有不服就乾的氣勢。
「劉威,你個鄉巴佬別以為當個體育委員就牛了,怎麼?想和老子練練?看你長得和只狗熊似得,你真當自己能把老子吃了?今個,老子就讓同學們看看,這獵人是怎麼打狗熊的。」胖子晃動著斗大的拳頭說道。
「來就來,誰找人誰是孫子。」劉威也不是好相與的。
「呵呵,我說劉威,你們覺得這頭豬起的外號還挺貼切嗎?」石飛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也不帶睜得直接像隊列外走去。
「都散開,沒聽狗熊說誰找幫手誰是孫子嗎?」石飛冷聲說道。
「我說兄弟,你咋也跟著他們這麼喊俺啊。」劉威撓了撓頭說道。
「兄弟,好,就憑你這句兄弟,你就敞開了打,今天誰敢插手,我打斷誰的腿。」石飛話剛說完,同學們才想起來,石飛就是當初升旗儀式的擎旗手。看當時石飛的動作,肯定是當過兵。有心想巴結班長的,也打起了退堂鼓,更何況被班長欺負的來自農村的學生了。
「你倆是打算我把你倆請下去?」石飛看了耗子和班長一眼,這一眼讓倆人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什麼眼神,好大的殺氣。
場地上讓出了一個偌大的空間,胖子和劉威四目相對。劉威脫下外套,穿著背心,露出一身的肌肉,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健身房裡煉出來的,而是常年勞作的結果;而反觀胖子,胸前兩坨拖後腿的胸大肌,肚子上一塊堪比豬的肚子。
「你他媽的別躲啊!」胖子嘗試著揮舞了幾下拳頭,都被體委熟練的躲開了。
「呼呼,你他媽和老子面對面的打。」胖子喘著粗氣喊道,卻不想惹來底下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你看,都吹破天了,連人一下都沒碰到。咱這體委還真有兩下子,你看體委到現在連汗都沒出,氣都不喘。」
「你會不會說話?不喘氣不死了,咱體委肯定是高手,一會我一定拜他為師。」一個瘦瘦個子的男生說道。
「豬,還打不打?不打我可要動手了!」劉威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轉身對著同學們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胖子,打他」
「啪!」石飛一巴掌扇在了耗子的嘴巴上,當然石飛只用了一成的力氣,還不至於打的他滿口吐血。
「誰讓你多嘴的?」石飛瞪了耗子一眼,繼續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了下去。
「你不是不讓……」得,話沒說完,就被石飛兇狠的眼神瞪得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