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軍訓
華夏大學內,軍訓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新生們揮灑著汗水,為了那一刻的榮譽。石飛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加入到隊列當中。
「飛哥,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姜生元急走兩步追上石飛問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加入軍訓中?」石飛看著颯爽英姿的學生兵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羨慕。
「問你個問題,問完了我給你解決你該不該參加。」姜生元彷彿吃准了石飛一定會答應,淡定的看著石飛。
「你問吧!」對於姜生元眼中轉瞬即逝的流彩也不點破。
「你怎麼確定我就是張叔的人?」
「因為他們不可能出賣我的位置,而且他們也不具備出賣我的條件。」石飛的話讓身後的羅郎心裡咯噔一下,這石飛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刁鑽了,而且石飛的解釋看似漏洞百出卻又無懈可擊。
首先自己是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位置,要不然自己早就被抓緊第七監獄了;任佳強肯定也不會,不說老鄉情就他的身份肯定也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東西,任佳萱倒是有可能,可是任佳萱本質是個善良的姑娘,做這種出賣人的事情還是做不來的。
「你這眼是要看破天地啊。」羅郎頗有嫉妒的說道。
「我回答了,該你告訴我到底要不要參加軍訓?」石飛戲謔的看著還處在當機中的姜生元。
姜生元煞有其事的說道:「我拋硬幣,這硬幣人字在上就參加,人字在下就不參加,讓老天幫忙。」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還在思考石飛的答案,說完話硬幣也沒有從兜里掏出來。
受不了眾人善意的恥笑,姜生元終於忍辱負重的掏出了這枚不願屈服的硬幣。
「啪……」不等拿穩,被看熱鬧的任佳強一把奪了過去。
「飛哥,他坑你,這兩面都是人字。」
石飛倒也不介意,但是卻對姜生元有了一份期待,這傢伙太精明了,雖然呱噪,但是這智商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羅郎和姜生元被石飛打發回了手機店,當然收拾被砸的手機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關於石飛來華夏要查的事情的線索斷了,石飛只能按圖索驥,期望能在羅郎找到術修功法的地方找到一些線索。
任家兄妹也被石飛打發去幫忙了,順便讓羅郎指導一下任佳強和姜生元,最起碼要在去之前,二人又一些自保的能力。
至於為什麼這麼謹慎,全是因為張叔夜傳遞迴來的信息。
第七監獄,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對於俗界的人來說,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但是術修界的術修者卻談站之色變。監獄的負責人只對一號首長負責,但根據張叔夜的信息看來,現在的第七監獄已經被別人掌控了。
而且羅郎涉及的案子中,根本沒有提到受害人的信息,這才是最大的難點,面對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但是這些都不是能夠一下子就查清楚的。
所以石飛在踏入校門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體驗一下正常的學生生活。
一米七八的個子,修長的身材讓人嚮往,俊朗卻不是剛毅的面龐上點綴著清秀的雙眼,高挑的鼻樑,不厚不薄的嘴唇起到了神來之筆的作用,一身普通的作訓服穿在石飛的身上那就是戰士的模特,沒毛病。
「報告,經管系大一新生石飛請求入列。」看慣了軍事小說的石飛對於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小夥子,你可是四五天沒來了,入列吧!」教官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讓石飛加入的訓練的隊列。
「哇,好帥啊。這不是那天那個蒙面的人嗎?」
「是啊,我當時還覺得肯定是沒臉見人,現在看來這是太驚艷了。」
「隊列里不要說話,正步,一步一動,聽口令!」教官及時的打斷了竊竊私語的新生們,開始了繼續訓練。
石飛的動作在這位老兵看來那就是最標準的軍姿。
「小夥子,你參過軍?」休息的閑暇,教官搬著一個馬扎坐在了石飛的身邊。
「報告教官,我沒有參過軍!」石飛從馬紮上站起來,喊道。
「坐下吧,現在休息,沒那麼多規矩。」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教官從兜里抽出兩支煙遞給了石飛一支。
石飛受寵若驚的看著教官,都忘了給教官點火,倒是教官給石飛點上了火。
「今年就要退役了,我以為你是退下來的呢,就想找你聊聊。」
對於教官眼中流露出的不舍,石飛清楚的看在了眼裡。看了看教官肩上的軍銜,石飛也理解了。兩年義務兵退役的時候都會哭的一塌糊塗,何況這晉陞到了三級軍士長的老兵呢。
「怎麼好好的要退役了?」
「唉,不說了,看你小夥子人不錯,隨便說兩句。好好表現,我給你爭取一個護旗手的名額。」教官拍了拍石飛的肩膀說道。
石飛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臨退役老兵對新人的寄託,為了這份寄託,石飛也會認真的完成每一個動作要領。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見證了石飛這個新兵的成長,正步走的虎虎生風,軍姿站的老兵都要汗顏。
「老班長,你帶了個好兵啊。聽說這次上邊給了兩個二等功的名額,想不想再拼一把。」石飛身邊的一個老兵看著石飛的教官說道。
「拼不拼的還有什麼意思?我不退役,家裡怎麼辦?指導員跟我算過,我現在退役能在縣城分到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還能有個體面的工作。」按理說這應該是很高興的事,可是教官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嫂子在家催了吧。」一個帶著稚氣的教官說道。
「嗯,你嫂子等了我八年了,我再當下去對不起她。」越說越傷感,越說越傷心,說著說著眼中垂下了淚水。
「濤哥,就沒有好辦法?」石飛對於這部隊里的機制不是很了解,但是應該有隨軍的這種家庭。
「飛啊,你想的太簡單了。老班長家裡的父母年紀也大了,嫂子家裡也催了好幾遍,隨軍沒問題,可是這中央軍區不比別處,組個房子,就咱那點工資還不夠租房子的呢。老班長退了倒好,最起碼能在縣城裡分到一套房子,還有分體面的工作,養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
「唉,說那些幹啥,明天就要閱兵了,不提那些了。」
「濤哥,要不你把嫂子接過來吧,我朋友有個手機店就在這附近,到時候去那裡工作,最起碼有個照應不是。既然不想離開部隊,咱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了。」
「兄弟,你真能幫我們把老班長留下,兄弟們欠你一份人情。」這些戰士就是最可愛的人,誰對他們好,誰就是他們的兄弟、朋友。
「老班長,你就答應吧。」
石飛看到了教官眼中的猶豫,知道教官誤會了。
「濤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認為你是故意和我走的太近然後利用我?」石飛的話讓熱鬧的場面一下靜了下來,戰士們對石飛的好感也全然無蹤了。
「你什麼意思?」一臉稚氣的小教官首先沉不住氣了。
「先聽我說,我不是你們心中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如果我真是這種人會和各位大哥在這裡喝酒聊家常嗎?」石飛的一句話讓緊張的情緒稍微的緩和了一下,這群最可愛的人無疑是最有骨氣的人,如果想要施捨什麼給他們,他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喝酒抽煙的。
石飛的話無疑讓教官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當了這麼多年兵,誰也不願意退役。
「但是我們現在還要以學業為主,所以請誰也是請,既然有能讓教官留下來而且一家人在一起的辦法,我們何必執著於出發點呢?我是真的相幫教官,別的不敢說,教官就算真的退役了,我在東山老家的關係也能讓教官平步青雲,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我不想教官帶著遺憾離開。我有一個大哥,他就是因為在演習中犯了點錯誤,退役了。可是每次我去看他的時候,他都會對著部隊時候的照片發獃。」
「他是我大哥,在我認識他之前,他過的並不好,而且現在過的也不好,因為他有遺憾,他是帶著遺憾離開的。你們也是我大哥,我不想你們走了之後也只能對著照片發獃,帶著遺憾離開部隊。」
石飛越說越激動,眼角也流出了滾燙的淚水。
「兄弟,你說的大哥是?」
「季承才!」石飛擦了一把淚水,說道。
「是他,他過的真的不好嗎?」
「現在有了女人,好多了。」石飛想起張麗雯和季承才竟痴痴的笑了起來。
「他是我的兵!」
「我知道,我在他的照片上見過你。」
「那你咋不早說?」
「你又不給我發工資,我給你說這個幹嘛?」
石飛的話徹底的把尷尬的場面打破了,把酒言歡卻有度,因為明天石飛必須拿出自己最佳的狀態來,替自己的教官爭下二等功,不讓季承才的遺憾重現。
夜涼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可也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