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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被坑還要搶紅包

  一聲鬨笑在石飛的嘴炮里噴了出來,石飛冷冷的看著張麗雯:「你還知道那是你父親?你還知道那是你的愛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大小姐當習慣了吧!想走可以,房租一分不能少,你不是法律,會計雙碩士嗎?走啊,我帶你去打官司,看看你省委書記的女兒到底會不會輸!」


  「你敢對我吼,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沒臉見人的垃圾!」張麗雯的一句話狠狠的擊在了石飛的心口。


  「小雯,你太過分了!」張叔夜兩隻手打著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過分?你怎麼不說你過分?你是書記,你是官,我就是一個老百姓,就為了你的前途,我連我媽最後一眼你都不讓我見!」張麗雯越說越激動,兩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季承才攙扶著氣頭上的張麗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石飛沒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會是因為這個,只能暗自怪著自己自作聰明。石飛愧疚的看了張叔夜一眼,張叔夜的目光渾濁的嚇人。


  石飛的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這就是父愛嗎?也許吧。


  「麗雯,書記這麼做是有苦衷的。我只能說夫人還活著,別的你就不要再問了。」這樣的信息就連石飛自己都震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一位父親對自己的女兒撒謊?還是這種彌天大謊。


  「我不信,我親眼,親眼……」支支吾吾的再說不出來了,是啊,自己只是看到了母親的墓地,這還是父親領著自己去的,難道,母親真的還活著?


  對於這些親人的情感石飛搞不懂,因為自打他記事兒開始,他就是個孤兒。從金州流浪,到鯉城還是流浪,好不容易攢點錢學了修手機,結果沒上完學學校就被查封了。自己身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直是一個人。在他的心裡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不詳的人,一個剋死身邊所有人的一個存在。


  小皇,也就是刺蝟。傳說是一種能給人帶來幸運的動物,石飛想改變,於是他接納了小皇。認了季承才當大哥,為了不知道那裡冒出的一個由頭,他竟然答應了張叔夜的請求,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劉思邈的事情對張叔夜的怨恨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人都在變,沒有誰比誰堅強。都渴望能夠有一番作為,這大概就是石飛現在的心境了。


  張麗雯羞愧的看著張叔夜,張叔夜老臉一紅將女兒擁入懷中。蒼老的雙手擦拭著女兒眼角的淚水,那淚水這一刻似乎決堤了,打在了張叔夜的衣服上,但是樟樹也沒有動,就那麼站著,由著女兒在自己的肩頭哭泣。這一年多她瘦了,臉上也開始爬上了皺紋。


  他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輕的,和每一位偉大的父親一樣,懷抱著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兒;她在他的肩頭不斷的哭泣著,好像在訴說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酸甜苦辣,人生百味。


  那一刻是永恆,是亘古不變的流行風,這流行風還有一個名字叫父愛。


  「咳咳……」石飛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惹來了屋內眾人的白眼,張麗雯更是嬌羞的鑽回了卧室,這卧室是季承才的。


  「可能,可能太激動,走錯屋了。」季承才的辯解很蒼白,也更加的無力。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老頭子就不參與了,但是我警告你,睡了我姑娘就趕緊娶了。還有這小子那麼狠的說我姑娘,你就不能把這倒霉孩子打一頓啊?還有,我這姑爺還有女兒都去你公司上班了,你不給配套房子嗎?車子就先算了,再怎麼說也是熟人嗎?對吧!」畫風變得太快,石飛剛想點頭說是,結果發現這就是個坑啊。


  「不行,沒車怎麼上班?再說了,我還沒答應去呢!」斜刺里殺出一個程咬金,啊,不對,是張麗雯。


  「這,不太好吧。」季承才說道。


  石飛剛想說還是大哥是自己人,結果季承才又來了一句:「還是岳父說的不全,雯雯這麼一說我覺得就完美了!」


  石飛那個氣啊,將手機丟在了張麗雯的手中,說了一個密碼,氣呼呼的在沙發邊角坐下了。合著這一家子是打算坑死自己啊,都說做生意的殺熟,看來,做生意的人就是這麼乾的。


  「你別都轉了,那一塊你還要啊!」季承才的話將石飛本就成了篩子的身體,一發迫擊炮炸的屍骨無存。


  剛從曹治長手裡拿到的十萬塊就這麼沒了,心裡現在還在滴血。


  「好了,你倆像什麼樣子,別鬧了。那一塊錢發個紅包,都搶一下,誰最佳晚上請客!」張叔夜的再一次神補刀。


  張叔夜一毛,張麗雯五分,季承才三分,小李秘書三毛,小王司機一毛二分;得,石飛搶不搶的都是最佳。


  「行了,現在鯉城市這邊都打過招呼了,我呢,準備在這段時間爭取再前進一步。這次去華夏大學不知道有什麼,不過想想任佳萱的修為,我現在還打不過。」石飛打斷了這場坑死自己的悲劇電影,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


  「這次我們沒想到李叔和張叔的決心這麼大,原本最少需要三個月的工程,現在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這才過去十天。也就是說,我離開之前,酒廠會徹底的完工。雖然我不知道會需要多少工人,但是招工這方面,還真是愁死認了。」


  「這個不用擔心,上邊已經安排好一個作戰部隊過去了,所有人都簽過保密協議,工人方面不用發愁!」


  「那就好,接下來我們會在第一桶金到手之後,開始在全市設立糧食收購點,實話告訴大家,現在有兩種酒可以出售,等到成了規模,我們的利益再分配這步棋就算能落子了。」


  「至於宣傳方面我倒是有兩個好人選,嫂子,怎麼叫著這麼彆扭啊。給那兩個記者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一下。」石飛撇撇嘴坐了下來。


  「放心嗎?」小李秘書實在是怕這盤棋下的和漢東省的那步棋一樣,那就麻煩了。畢竟一次失敗還可以接受,再來一次誰也不敢再去嘗試了。到最後,唉……


  自從去年那篇報道之後,兩個記者在業內混的是風生水起,敢講別人不敢講的,敢說別人不敢說的。


  一進門,兩個人傻眼了。第一書記在沙發上卻沒有任何隔閡的站了起來,拉著倆人的手坐下了。但是這二位忐忑了,難道自己的報道觸犯了不該碰的東西?擔憂的神色悄然爬上了臉頰。


  「你們當時的膽子呢?我看越混越回去了。」石飛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兩人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蒙面男子做的,對於他的話他們還真不敢反駁。什麼理想啊,什麼抱負啊,沒有命談別的都是扯淡,何況二人身邊還坐著一位黑煞神般的季承才。


  「行了,你別嚇唬了。」


  「老張,這膽子的你還敢用?我以為他們還是去年的那兩位記者中的大俠呢。」


  「小李……」李秘書從公文包里拿出兩份保密協議,遞到了兩位記者的手裡。在他們看著協議的時候,張麗雯也把這二人介紹了一下。


  這二人是堂兄弟,胖高個是大哥,叫周明浩,瘦矮個叫張明然。


  「我們干!」


  「說說你們的計劃!」張叔夜欣慰的笑著,收好籤過字的保密協議交給小李。


  「我們會在近期安排大篇幅的追蹤報道,主要就是刺蝟酒的功效,只要李老闆做一個專訪,這酒水拍賣行的生意想不火都難。不過,我們第一次做這種商業性很強的報道,可能會有些紕漏。」張明浩對於自己的專業相當有信心,就是對這種稍微有點跨界的報道不敢打包票。


  「行了,紕漏無所謂,只要不泄漏機密,有紕漏那就是炒作,我們現在要的就是炒作,只針對那些富的流油的人進行狂轟亂炸。」石飛拍板定了下來。


  既然事情都談妥了,那晚上自然少不了聚上一聚。但是省委書記在,就只能在家裡聚了,石飛也是天下少有的賤人,在看到大家吵著加酒的時候,才說剛剛喝的是老鼠釀的酒。結果一桌除了沒喝酒的小王司機都吐了。


  「不是,書記,你要是讓我們倆做著廣告,我們可沒法做啊。」倆記者也是放開了,他們覺得自己被這一桌的人給坑了,但是還是低估了石飛的抗擊打能力。


  再次拍開一壇酒封,幾個人又是忍不住紛紛給自己倒滿,這一次倒是舒服多了,可是酒喝完了才發現又上當了,說好的刺蝟酒變成了老鼠酒。


  雖然吵鬧的厲害,但是看著這絕世佳釀也是忍不住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民生大於天,自然眾人都想著在改革的這一步上留下輝煌的一筆,且不說會不會流芳百世,最起碼這良心上過的會很舒服。


  歪歪扭扭的人,被歪歪扭扭的人送下了樓,石飛好像想起了什麼,和季承才說了一句,竟趁著黑夜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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