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莫名發火
日子如沙漏中的沙子從指縫間悄悄流過。張晨在天好時繼續約大家聚會。王芳和張國慶終成一對。肖蘭和王鵬飛都是隻說眼前，不問將來的人，肖蘭放假回家，也沒覺得五鵬飛有多麽不舍，大家隻好送給他們祝福。
李麗這些日子像變了個人，好像一下子長大許多。所有人都覺得她能把張晨降服，可是張晨總若即若離讓她猜不透心思。每次聚會都能看見她含情脈脈，充滿憂怨地眼神，還有張晨視若無睹、我行我素的逃避。
過去大家認為李麗的刁蠻、任性配不上張晨，現在大家反而覺得張晨的冷漠無情在傷害李麗。楊宏誌他們輪番勸張晨試著接受李麗，可任大家如何費盡唇舌，他都一言不發。
後來被逼急了，蹦出一句話：“我和她沒可能，又何必耽誤她。”大家頓時傻眼，不知如何是好，還是學王鵬飛他倆過一天是一天吧！
木風帶著她認識不少他的同事，夢雲都覺得沒有跟張晨他們玩的開心。可能是要工作的人與學生之間境界、想法存在不同的原因，她很難融入他的朋友圈內。在一起玩，大多時候都閉緊嘴巴，多聽多看。
新的一年在大家的無悲無喜中即將來臨。年前跟木風的同事在李新家聚會，夢雲跟曹燕、王婷婷熟悉後也能聊上幾句，坐在一起討論買什麽樣的過年衣服。
王華和孫強喝點酒在那裏吹的昏天黑地，大偉在一旁跟他倆抬杠，張勇幫著他，李新和木風充當聽眾。說著說著王華借著酒勁要跟大偉打架，大偉也挽袖抬腿要跟他比劃。
兩人借著酒意各不相讓，僵持在那裏。大家左勸右攔把他倆分開，王婷婷不斷給大偉道歉，最後弄得不歡而散。夢雲在一旁覺得那不過是年少輕狂的遊戲，根本打不起來。
趙軍輾轉通知大家去他家聚會，那天去的人不多，有十幾個，夢雲想見的人都在。小寧自打上班後，兩人見麵就少很多，好在心裏都牽掛著對方。
菲兒真的當了兵，臉色沒有以前那麽白，齊耳短發讓她精神抖擻，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裏，差點讓大家沒認出來。
紅豔變的有些市儈，張口閉口都是生意經。她打聽每個同學的近況，上學的隨便打聲招呼，上班的就多聊幾句，問問單位哪裏，工資多少？知道小寧在賣糖酒，就跟她套近乎，說這兩天找她批發，讓她領導給個最低價。
高山竟然也在，黑瘦精神了，個子卻沒見長。還是那幅尖細的娘娘腔，不像過去般咋咋呼呼，令人討厭。跟崔建國，木風還有趙軍坐在凳子上聊天，穩重深沉許多。
崔建國的工作轉了正。李紅喜還跟過去一樣，在社會上瞎跑，崔建國說台裏要招臨時工讓他去試試，他高興的拉住崔建國的手，崔哥，崔哥叫個不停。
得空拉著小寧問：“小寧，高山找你說話了嗎？看你們倆都跟沒事人似的。”
“有什麽好說的，該說的信裏早說清楚了，我倆沒戲。倒是你和木風會結婚嗎？”小寧問她。
“不知道，等他正式上班再說。高山好像變化很大，你們不在一起，至少能做個普通朋友吧？”夢雲將話題轉回去。
“你覺得有必要嗎？不來往對大家都好，拖泥帶水不是我的風格。”小寧說。想想小寧說的在理，就不再糾結，拉上她找菲兒她們愉快地聊起別的。
那天大家都很興奮，喝有不少酒。上班的感慨上班的不易，上學的感慨上學的無聊。大家都不停地發著感慨。直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從趙軍家離開。
一時間東西南北互相告辭，隻剩下他們四人往同個方向走。高山要送小寧，小寧固執的不肯。最後三人先把小寧送回家，木風和高山又把夢雲送到她家樓下，兩人才相伴而去，說什麽再找地方聊聊。
清晨，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盡情享受這寒冷季節中難得的溫暖。聽到四周起起落落地腳步聲、鳥鳴狗叫聲、開門關門聲…穿好衣服起來打掃衛生。
兩室一廳的房子比較好整理。用報紙折個帽子戴在頭上，找個髒床單把沙發蓋好，拿雞毛撣將牆壁上的浮灰掃淨。
打開窗戶通通風，等塵埃落定，關上窗戶在桌上放個高凳，踩上去將窗簾取下，放進洗衣機中清洗。擦桌掃地後，又將地板拖上兩遍，才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休息。
媽媽他倆提著大包小包的年貨回來，見到家裏煥然一新，開心地直誇她懂事。“我早就是這樣了好不好？以前怎麽沒聽你誇過？看來媽媽的心情是越來越好啦！”心中想。
趁媽媽他們午睡時洗個澡，坐在屋裏烤著電爐梳頭。看著兩隻手上的食指、小指都凍的紅腫，還有腫脹的一穿鞋就疼的腳，無奈的拿起凍瘡藥膏一點點的抹均。
記憶中昨晚木風好像說今天有事不來找自己，等頭發晾幹，去問問冬青最近怎麽樣啦？在床上蓋著被子看電視。不料看著看著竟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近黃昏。吃完飯收拾好桌子，穿上大衣準備去冬青家。一開門正碰上木風抬手敲門。“你怎麽來啦？嚇我一跳。”側身讓他進屋問。
“你要出去嗎？夢雲。”他問。
“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有事不來嗎？我打算去冬青家找她。你怎麽又來了？”坐在沙發上問他。
“我說在路邊等你不見那，我昨天有說過我不來嗎？”他一頭霧水問。
“你不是說今天要跟誰去誰家嗎？嘟嘟囔囔一大堆，我還以為你真有事，看來是喝多了。”看他不似作假的表情，夢雲給他定性為喝的太多。
“我昨天說過什麽一點都不記得了，今天頭疼的厲害，連昨晚怎麽回的家我也不知道。看來以後不能喝酒呀！”木風晃著腦袋說。
“昨晚不讓你喝，你偏喝，在趙軍家就有點飄，後來是不是又跟高山去喝啦？”夢雲倒杯水給他問。
“我不知道呀？我昨晚是跟高山一起走的？看來我昨晚喝斷片了。”他邊喝水邊一幅努力回憶的樣子。
“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啦！以後少喝點就行。”打斷他的回憶問：“高山什麽時候回部隊，你去送他嗎？”又給他倒水，他擺手示意不用。
“我也不知道，在趙軍家他好像說過完年才回去。反正這幾天他還會去找我，到時候再問他吧！要不改天我帶你去他家玩。”木風對她說。
“去他家有什麽好玩的？不去。”夢雲一口回絕想：“既然小寧不和他來往，自己也跟他保持點距離好。“
“不去就不去唄！你好像生氣啦？”他不解地問。
“我沒生氣，隻是小寧說不再跟他來往，我也不想理他。”如實對他講。
“是蘇小寧把高山甩了。他又沒招惹你，都是同學，他又是我好朋友，你不理他多不好？你可不能學蘇小寧那樣，高山對他多好呀？沒良心。”木風不滿道。
“你說誰沒良心呢？小寧想跟誰好那是她的自由，憑什麽高山去當兵那麽長時間，小寧就的眼巴巴地等著他，他要是留在那裏不回來怎麽辦？再說關你什麽事，你憑什麽指手畫腳的說小寧。”頭一次夢雲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他愣在那裏半天沒回過神，夢雲不知為什麽，一股邪火湧上心頭：“說小寧不好，高山就好嗎？又自私，又小氣，整天費話連篇，讓人看著就煩。你走吧！去找他好啦！”趕他出去。
“夢雲，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幾下。”木風嚇的不行。
“我打你幹什麽，你去找你的好朋友吧！我和小寧都沒良心，你去找個有良心的。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夢雲繼續說。
木風過來摟她，她躲閃著推他，木風用手環住她，急惱間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哎喲一聲臉變了顏色。夢雲心中的那團戾氣隨著這一叫消褪無蹤。
鬆開口卷起他的衣袖，看到那兩排深深地牙印，懊惱地問：“你是傻瓜嗎？也不知道躲開。”
“本來就是我不對，是我不該說小寧惹你生氣的，夢雲，你原諒我好嗎？”他摟住她惶恐不安說。
真是因為他說小寧不好自己才生氣的嗎？好像不全是。至於為什麽？夢雲也說不清，剛才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發了火。不知怎樣解釋，就當作這個原因好啦！
“我們還是去外麵吧！一會兒我媽他們回來看見不好。”夢雲拉下他的袖子催他出門。
“夢雲，你還生我的氣嗎？”他神色緊張地問。
“沒有啦！對不起，剛才我太著急了。”認真給他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先惹你生氣的。”他快速地說。
“不要再說了，我們快走吧！”推他出門。
兩人在大街上閑逛。他伸手小心地拉她，見她沒發火，欣喜的摟住她的肩鬆口氣說：“夢雲，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再理我啦！”不想說話，任他摟著漫無目的溜達。
看見路邊有個遊戲廳，木風非拉她進去玩。兩局滾雪球下來，夢雲又恢複活潑開朗的模樣。在這個世界上，是人都會生氣，可是生氣極有損健康。
所以當你生氣的時候，多做深呼吸，將身體內的毒素呼出來，平緩心情；或者找些開心的事情來做，盡快忘記。能不生氣別生氣，要笑口常開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