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風雨同舟(第二章~~)
直到現在,蕭白衣才真正明白李碩的心意,她深愛的這個男人心比天高,世間所有人都將他看低了,他的心中裝著的是天下!
時到今日,李碩終於明白了自己需要走的路程……若是想日後過上想要的生活,這一步必須要走!
蕭白衣輕柔的靠在李碩的肩膀上,輕輕的說:「不管你作何決定,都不許一個人涉險,一定不許瞞著我,這個家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李碩抬手把蕭白衣擁進懷裡:「胡說,咱們這個家,你!我都在!才叫家。」
蕭白衣幽幽的在李碩懷中點了點頭,道:「林叔前些日子給我來信了,之前他在各處遊歷,如今我讓他來長安了。」
林叔?李碩愣了愣,隨即想起了那個神秘的林叔是誰。用蕭白衣的說法是,林叔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
在洛陽時,也是這個林叔將消息散播到了長安,從而解了蕭白衣的困局,李碩對著這人一直很有興趣。
能在勢力龐雜的長安城將消息散發的恰到好處又不被人發現,這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然而這種有本事的人,卻甘心屈居於一個蕭家的小姐身邊,並且守護了二十多年。
若不是蕭白衣說他已經四十多歲了,李碩怕是早將心中的小船打翻了……
「林叔的身世很神秘,就連爹爹也不曾知道,只知道當初爹爹將我抱回家后,林叔就來到了蕭家,從護院開始做起,慢慢的成了蕭家的大管事,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林叔提過之前的事情。」蕭白衣像是回憶往昔一般,蜷縮在李碩的懷中,繼續道:
「而且林叔的性子孤僻的很,一向都是獨來獨往,就連爹爹也不會插手他的事情,後來我慢慢長大了,林叔留在的蕭家的時間也變的少了起來,有時候甚至一走就是半年才回來。誰也不知道林叔去了什麼地方。」
如此神秘的一個人,應該會有很多故事吧……
想到這裡,李碩轉了轉發酸的脖子道:「那林叔怎麼會忽然跟你聯繫呢?」
蕭白衣想了些許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林叔忽然傳來消息,問我在長安是否安好,而那時候你正要和太子密謀重回東宮之時,我擔心你的安危,便想要林叔可以來長安幫你,然後林叔就同意了。」
就知道是這樣,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不會說,好與壞也都不去計較,但是對他,她卻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那這個林叔什麼時候來?」李碩想了想還是想不通這個林叔到底是何方神聖,轉念道。
「林叔說年前便會回來,想來也就在這幾天了吧。」
這薛仁貴雖然是出身於河東薛氏,但他這一條支脈,在隋末唐初年間,就已經家道中落了,十分貧困,他也是從小兵做起的,但是貴族就是貴族,這是天生的,窮那也是貴族,他的妻子可是河東柳氏,所以李治要提拔薛仁貴,比提拔韓藝還是要容易多了,畢竟他有一個河東薛氏的光環在頭上,也沒有人會反對。
但是薛仁貴還是非常謹小慎微,畢竟他這一條支脈能否再度崛起,重鑄祖父榮光,可就全在他肩膀上了,所以他剛才只想遠離韓藝十萬八千里,以免被韓藝連累,一來這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二來,他畢竟也是貴族出身,與韓藝這個貧窮小子不是一路人。
韓藝心裡哪能不明白了,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膽色過人,而是我知道,我效忠的是誰。」
這一句話可是大有內涵呀,薛仁貴不禁一愣。
韓藝剛才那麼瘋癲,是為了什麼,當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李治,李治提拔他。他當然得為李治爭氣,一來,要證明李治沒有看錯人。二來。要證明自己不懼怕這些權貴,敢於與他們正面對抗。
這就是李治希望見到的。他如果提拔一個對長孫無忌等權貴畏懼如虎的人,那還不如不提拔了,李治現在就是需要敢拼,敢說,並且完全效忠於他的人。
提拔韓藝如此,提拔薛仁貴同樣也是如此,這代表著一種信任,我作為皇帝。讓你薛仁貴來保護我,這是莫大信任,你薛仁貴一定要清楚一點,你是誰的人。
薛仁貴心中滿是慚愧,他前面想躲韓藝,想撇清與韓藝的關係,這其實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簡單的來說,如今他們就是一根線上面蚱蜢,都指望著李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韓藝沒有好場。他又能好到哪裡去,趕緊抱拳道:「蒙韓御史提醒,薛某如醍醐灌頂,真是無以為報。」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過了,還想跟我撇清關係,你撇的清嗎?韓藝拱手笑道:「豈敢,豈敢。」
他之所以跟薛仁貴說這話,無非也就是因為,他在朝中也是孤立無援。認識的人都是敵人,忒也悲催了。他迫切的需要盟友,而薛仁貴是一個名人。在不了解的情況,他當然傾向於與薛仁貴結為同盟。
……
這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在一棟閣樓裡面,坐著五六人,正是關隴集團的核心成員,長孫無忌褚遂良來濟韓瑗柳奭。
「不能批,這決不能批。且不說那韓藝出身卑微,又是一個開青樓的,光憑他這年紀,也不適合當這監察御史,這不是兒戲又是什麼,不管怎樣,我們還得繼續上奏,請求陛收回成命。」
柳奭顯得異常激動。
褚遂良也深表認同,略帶一絲不滿的向長孫無忌道:「輔機兄,你方才就不應該鬆口,反正沒有三省的批示,韓藝就不可能上任reads();。」
關於唐朝的制度,尤其是唐初年間,皇帝的任何指示都必須經過三省草擬審核批示,才能奏效,等同於要徵得三省長官,尤其是宰相們的同意,所以,三省如果不批,這指示就無法落實,聖旨就是廢的,不是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這唐初的皇權並不是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