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冷戰就冷戰。
誰慣的?
反正她不慣!
時瀲站姿矜貴的很。
頗有一副——“爾等臣子還不速速過來請罪”的架勢。
安琛看著她那理直氣壯的姿態,有些想笑。
那漆黑深沉的眸,漸漸漾開一絲無奈。
僵持不下的兩人。
終究有一方得退讓。
而退讓的人,只會是他。
不會是他的女王。
因為,王是不可能退讓的。
昨晚下過一場大雨,現在還飄著小雨,天氣極其濕冷。
涼風吹拂過來時。
帶來雨水的涼。
濕冷的空氣,連穿了外套的他都覺得冷。
更何況……女孩只穿了件米白色的休閑套裝。
薄薄的一層。
根本抵御不了這濕冷的涼風。
所以,最終還是安琛退了步。
他從車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傘,撐開,朝著時瀲走過去。
長身玉立的少年,站在時瀲的面前,傘舉過她的頭頂。
“走了,回家。”
安琛伸手牽起她的手,聲音也恢復了往日的溫軟。
時瀲卻是沒動。
黑色大傘下,那明艷眉眼帶著女孩特有的驕矜,黛眉微挑著仰頭看他。
墨發紅唇,像個蠱惑人心的妖。
蠱惑他的心。
安琛低垂著頭,軟下語氣,嗓音在雨中顯得格外磁性:“姐姐……是我不好,對不起。”
時瀲瞇了下媚眸:“哪不好?”
安琛的手,移到了時瀲的纖肩上,緩緩地低下頭,與她平視。
“我不該和姐姐生氣,我道歉。”
少年的眼底,仿佛揉碎了星光,璀璨而圣潔。
像極了一只向主人撒嬌的大型忠犬。
又奶又嬌。
時瀲伸出手,纖白如瑩的手指,輕輕地落在了少年的下顎。
指尖一挑。
眉眼慵懶懶的彎了彎:“為什么生氣?”
少年鴉羽般的眼睫輕顫了下,卻是并沒有回答。
時瀲指尖撓了撓他下顎:“不想說?”
“……嗯。”安琛低低的應了一聲,眼底有隱忍的情緒。
時瀲松開了他,轉而握住他白皙的手腕:“和司機說,待會送奶奶回去,我們晚些再回老宅。”
安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她。
時瀲晃了晃兩人握著的手:“難得出來了,帶你去個你沒去過的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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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
時瀲要了個小包間,和兩瓶度數不低的酒。
兩人面對面坐著。
一人面前放著一瓶酒。
安琛一手擱在桌子上,一手抬起,手指輕輕地在酒瓶上敲了敲:“你帶我來喝酒?你想喝酒的話……家里有很多。”
時瀲給自己滿上一杯:“不,原本是想帶你去酒吧,但……現在還太早。”
她舉起杯子,豪氣云天的一飲而盡:“在家喝酒,哪有在這里有氛圍?”
更何況,以安琛的身體狀況。
家里那些盯梢的,怎么可能讓他喝酒?
時瀲喝完一杯后,手肘軟綿綿的撐著半張臉,掀了眼皮看他:“怎么?琛琛是不會喝酒嗎?”
一杯酒下肚的女孩,那明艷風華的臉龐,漸漸浮上了一朵紅暈,宛如胭脂一般,讓那張臉,更添了幾分甜軟。
就連那雙眸子,都染上了盈盈流轉的朦朧。
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只慵懶矜貴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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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求生欲:瀲姐身份是女帝,性格使然,一般是別人迎合她,所以在她認知里,是不能助長小反派這種喜歡冷戰的風氣,也是想逼著小反派說出心里的話,才能解開矛盾,所以別罵瀲姐,要罵就罵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