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長夢出醒時 重生哭命苦
風靈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差點從夢中驚醒,剛喘了口氣,就感到心中隱隱的悲涼,柱子哥……
是如夢的底嘆,還帶著怨婦似的絲絲怨氣。
風靈只覺得荒誕,但是她轉念一想這可憐的女人,心裡也就放下了。
只是突然如夢的身體一頓,她開始飛快的穿上衣服,從床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披風,抱著衝出院子,風靈的心又一緊,她現在神魂虛弱,沒法在身體上佔有主動權,她只能看著如夢狂奔到營妓口,那門口站著兩個小兵,自然攔住,猥瑣笑道:「喲,如夢姐,這逃跑也不是這回吧,青天白日的……」
如夢紅了眼睛,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營地外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大部隊都去平叛了,柱子哥一定早就走了,她剛剛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她才知道,這是永別!
風靈在一邊勸導:「唉!別哭了,堅強點。唉!那人的手都伸到你的胸上了,你快拍開呀……」
雖然風靈控制不了如夢,但是兩個靈魂都在一個身體里,那種被人上下拿捏的感官刺激是一樣樣的!想到自己活了26歲還沒和男人拉過小手,就被人這樣佔便宜。
如夢心如死灰,風靈眼看那兩個大兵的臭嘴就要伸到如夢臉上的時候,一口氣主動佔據了主動權,她扔下懷裡的披風,一個巴掌扇去,啪的一聲,那大腦袋響亮的挨了一個耳光,大家都愣住了,風靈只覺得手掌發麻,她眨了眨眼,跑!
剛跑了兩步,就聽大頭兵怒道:「臭婊子!你給老子回來!」
如夢哭哭啼啼道:「披風!柱子哥的披風……」
風靈一臉黑線,大姐!都什麼時候了?現在保命要緊,還管什麼披風呀?
她一個剛做完愛的女人哪裡跑得過兩個大老爺們,沒兩步就被逮住,風靈只覺得後背被一個渾厚的大掌一排,她都有點吐血的感覺。風靈一個踉蹌,就被跌在地上,平時也有些要好的姐妹趕緊過來拽著兩個男人,嬌聲嬌氣道:「打死人了!?沒跟上急行軍的能力,拿我們女人出氣,幹什麼啦……」
風靈迷迷糊糊的被幾個姐妹扶起來,如夢哭的泣不成聲,手指的大門口:「披風……」
幾個姐妹趕緊過去把披風撿起來,交給如夢,把抱著披風的如夢扶了回去,有的給如夢喂水,有的在一邊跟著哭勸,大家都一樣,誰心裡沒點小九九,但凡看點光明,就把十分賭注都投上。
「如夢,快別哭了,這不是好事嗎,等那個何爺回來,你在給他披上,說不定到時候都不用披了,直接做個新郎官服。」
「就是就是……」
剛勸得如夢收了淚,就聽得有人叫道:「媽媽來了!」
風靈還沒回神,身上,臉上就被人拿著小鞭子抽了,頓時,屋裡的幾個姐妹咿咿呀呀的叫著,抱作一團,女人們的慘叫聲和哭聲紛紛傳來,李媽媽腰圓肚硬的,摔著大膀子只管打,她帶著唾沫星子罵道:「小賤蹄子,每日好吃好喝的想什麼呢?!還敢打官爺了!大中午的,你往外頭跑什麼?隨軍叫人 6 奸呀!不要臉的東西,就是平時對你們都太好了!打死你!打死你!」
「媽媽,別打了,如夢知錯了……」一個叫香兒姐的大聲叫到,她張開手小心的護著如夢,這會兒滿臉都是淚痕,李媽媽的鞭子不輕,頓時袖子都爛了一半,脖子上也是紅色的鞭痕,看樣子不到天黑就要腫了。
「啊!媽媽,求你了,如夢再也不敢了……」另一個紅姐兒也抱住李媽媽的大腿,哭著求情。
屋裡的女人們哭的哭,還有不少跪下求情,過了好一會兒,李媽媽打的累了,扔下鞭子,坐在炕上,指著趴在地上的如夢,道:
「賤東西,就你想男人,你以為你現在就當了官太太了?告訴你,就是他立了功,沒到指你的時候,你還該怎樣就怎樣,少想著有的沒的。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什麼張爺李爺的,一個個的炕上都備著五六個男人,羞不羞呀,不把你們贖出去,想什麼都是做夢!好了,散了散了,如夢!你今天就不用吃飯了。不長長記性……」
說著,就甩著綾羅綢緞的裙子走了,她走了好遠,眾人們還有的止不住眼淚,哭的哭,,好一會兒才互相攙扶起來,如夢紅著眼睛,她本是怨恨的,這些所謂的姐妹到後面都跟著那幫女奴們欺負她,做了鬼都使喚她。
這會兒反倒為她挨了不少鞭子,雖然都痛的厲害,可還在安慰她:「如夢,這都是命,以後你可小心點,我看門口那兩個煞神是盯上你了,你可萬萬小心,要是他們點你,你叫小龜子知我一聲……」
紅姐兒摸了摸脖子:「如夢,別怕,晚上你給我留個門,我給你送點吃的,不吃不喝晚上怎麼接客,明天可是要餓死人的……」
如夢自知因為自己所以眾姐妹才被李媽媽一頓好打,所以羞愧的不敢說話,風靈忍著痛道:「都是我不好,你們還跟著挨了打,我只是想到何爺就……以後不會了!」
香兒撲哧笑了一聲,一擰如夢的胳膊道:「行了行了,就你情長,要我說誰回來了都行,那個狗爺我看著也不錯,你這心可不能偏了,上個月還給人家做鞋子呢,也沒見你追著趕著要送去。當心姐妹們說出去笑你。」
如夢本能身體一震,她想起彼岸邊上的何柱子,她的抬起頭,紅著眼眶,認真道:「何爺回來接我的!」
香兒看著如夢認真的眼睛,有些發懵,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會的,你等著就行。」
如夢忍著眼眶的淚水不要掉下,抱緊了披風。
香兒姐和紅兒姐看如夢這樣神不守舍的,忙對眾人說:「好了好了,不知道小廚房還有沒有飯了,大家趕快尋點,一會兒給如夢送點。」
一個膽小的道:「不是李媽媽不讓給如夢吃嗎。」
香兒啐了一口:「她又不是將軍,來個軍令姐也不聽……」
一眾人給如夢關了門,越走越遠,屋子裡只剩下如夢抱著披風,窩在角落裡的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