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的怨恨11
安青不做聲只是委屈得「嚶嚶」哭著。
想到這安文成,心裡如同被劃開一條口子,對容正豪越發看不順眼了。
晚上容府給安文成辦了接風酒,也沒旁人,一家子圍著大圓桌子一起吃頓飯,其他妾氏另開一桌。容老太爺和老夫人兩人坐在上座,容正豪在左下首,安文成和安青在右下首。
而容正豪的旁邊卻坐著陳夢兒,她能在眾多小妾的中能得到容正豪的寵愛,這些日子她的手段那些妾們是見識過的,只是她們上面還有主母安青壓著,見安青沒意見那些妾們都不出聲。
等眾人都落坐了,安文成掃了一眼四周,安青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帶著一絲疑惑。不過片刻,又把目光放在陳夢兒身上。
「姑姑,容家在凌陽城也的大戶人家,什麼時候家裡的下人也能和主人同桌而食了,要是什麼了出去還以為容家不會管教下人」
安文成看容老太爺和容老夫人見他們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就知道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加上下午荷花的哭訴心中明了了幾分,對容家多了幾分不喜。
容正豪是個明白人,知道他說什麼,但當面被他揭發出了,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夢兒也不是外人」
陳夢兒得意的瞟了正在吃飯的安青一眼,安青是大家小姐又怎樣,老爺不喜歡她,生了嫡子又如何,還不是不過她。
安文成恨不鐵不成鋼的瞪著安青,見她還有心情吃飯。
安青淡定地夾了一片青菜放在嘴裡,安靜的吃著,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細嚼慢咽的吃完,拿起帕子擦擦嘴。
「陳姨娘是表哥的紅顏知己,剛進門怕是還沒來學會容家的規矩,還好今在的都是自己家人,要是外人在傳了出去,會說我容家不懂規矩。」安青面上雖然帶著笑,眼底卻是一片寒光。
「夫人恕罪,夢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請夫人明示」陳夢兒語氣惶恐,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淚,委屈的看向容正豪。
「這那家姨娘不是伺候主人用膳才能吃的,我們容家也是寬容大度才不用姨娘們伺候,陳姨娘您這規矩是在那學的」安青說完,陳夢兒臉色立馬變得不好了。
其他姨娘也暗道陳夢兒不懂規矩,嘲諷的看著她。
陳夢兒面上火辣辣的,安家倆兄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里裡外外都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這也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又是在煙花之地里待過。
生生壓下心中怒火,眼淚掉得更凶了,淚眼婆娑的看向容正豪。明明她是跟容正豪相愛,而容正豪也跟她說過,要不是早已娶了安青,這正妻之位定了給她,每每想到自己的出身,她就更恨安青幾分,要不是有安青阻攔,容正豪早就把她從那個地方救了出來。
好不容易容正豪把她贖了出來,也只能在外面找個宅子放置她,不敢把她接到府里來。
容家很多生意上還要依靠安家的幫襯,當時容家求娶安青,也是答應了在安青沒子嗣前不能納妾,這幾年原主也是迫於壓力才給容正豪納了幾門妾氏,安家也只能認同。
但是安青有了身孕,還被容正豪給打了,這對寵妹狂魔的安文成看來只會越發的看不上容正豪。
容正豪對她好,老夫人也是對她不滿意暗中也敲打過,但是兒子偏偏中意她,最後還落得母子生分了,也是最近答應接陳夢兒入府兒子才又和她親近起來,老夫人現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容老太爺是最重規矩,安文成當眾說了出來,心中對兒子產生了不滿。
一旁的容正豪卻是不樂意了,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為難,不假思索說道:「表哥說的是那裡的話,這都不是外人,一起吃頓飯也沒什麼」說罷瞪了一眼安青,安青無辜的眨眨眼,又關我事?
容正豪不說話還好,上座的容老太爺臉色越來越陰沉,暗恨兒子怎麼一跟陳夢兒有關的事就不長腦子了。
容正豪不開口還好,陳夢兒興許可以找個理由將這事推了過了,現在他一說,倒好了這讓安家怎麼看容家。
安青看得明白,知道這是安文成在敲打容家,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容家這麼沒規矩,外面的那個會怎麼想容家,容正豪他或許沒老太爺看得長遠,但老太爺還有個當官的庶子,他不得不多想一層。
要是容家被傳出容家姨娘不懂規矩,姨娘還敢衝撞主母,又沒受到懲罰,傳了出去容家在凌陽城指不定會被那些世家恥笑。到時候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但這是他兒子的後院,老太爺也不能越過了來管,安青又是在做月子時安管家權交還了老夫人,他只能跟老夫人發火,陰沉個有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桌上碗筷震了震,看向容老夫人的眼光多了幾個冷意「你是怎麼管家的,我看這些年你是越老越糊塗了,連個下人規矩都不會管了,青兒身子現在也好了,你多勞累些,你母親許久不管家怕是生疏了」
容老太爺當眾奪了老夫人的管家權,老夫人心裡暗恨,許多年沒被老太爺罵,今日卻當眾被拂了面子。
「老爺……」容老夫有些為難的開口,想為自己辯駁。
容老太爺見狀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這事就怎麼定了」
安青一面為難的樣子,扭捏的應了下來,戲誰不會做啊。
「父親何必動怒,母親也是因為青兒身子不好才接過管家的擔子的,都是青兒不懂事,還拿過種事讓母親煩心,母親年紀大了想來也是力不從心的」只能說容正豪是豬一樣的隊友,沒見過怎麼坑人的。
他這原也是好意,是想說安青不懂事,可是這話在外人聽到卻是剪接的說老夫人老糊塗了,眾人也不吭聲心中都有了計較。
下定決心,老爺是坑要遠離他,連幫著他的老夫人都坑了,親娘都坑了何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