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的怨恨6
老夫人明著是來勸安青和好,實際上那話是指責安青不懂事。
安青委屈的哭了起來,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姑姑,您是不知道,表哥他一過來就問我知錯了嗎,福哥兒出生那天早上,我們兩個是絆了嘴,他也不應該推我,不然福哥兒也不能早產,我生下福哥兒,身子一直不好,表哥他也不來看看我,他早上過來福哥兒也在這,他也沒看福哥兒一眼,您說說我能不委屈嗎」
做戲誰不會啊,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原主就是有什麼委屈都憋在心裡,安青可不願意這麼干,她就是要讓人知道。
聽安青這麼說,老夫人面上有些發燙很快恢復過來,又和藹詢問著「這來了那麼久,怎麼沒見福哥兒,快抱過來我瞧瞧」
「聽說這福哥兒,像你父親,我呀也是好久沒見過你父親了,你說我這乖孫怎麼那麼會長呢,」
扭頭又吩咐丫鬟去抱福哥兒過來
「杏兒,去把福哥兒抱給我來?」
丫鬟領了命就要去抱福哥兒過來,被安青攔住了,換了荷花去,說福哥兒認生。
「你表哥事多,這不早上來你這有碰了個軟釘子,他都跟我說了,你呀就別跟他置氣了,為那個人不值得,他前陣子不是鬧著要把那狐媚子接進來,你由著他,給他個台階賣個好,等他過了那新鮮感,還不想你覺得你是最貼心的」
原來說了一大堆還是要安青把陳夢兒給接進來,看來她是要提前會會這個陳夢兒了。
趁著說話的空擋,荷花把福哥兒抱了過來,奶媽奶水充足福哥兒現在也養得白白嫩嫩的。
長得虎頭虎腦的,剛吃完奶得嘴巴正吐著泡泡可愛極了。
逗弄了一陣子,福哥兒眼睛就一直眨啊眨的睡著了。
小孩子覺多,又讓荷花抱了下去。
老夫人年紀也大了,強打著精神就這麼跟安青東拉西扯的閑聊著,安青也是不咸不淡跟她打馬虎眼。
這會看福哥兒睡了,老夫人又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這安青都來大半月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陳夢兒對上,這段時間安青把她的院子治得像個鐵桶似的。
這下人都做事經手過的東西,她都要叫人登記,就怕到時出個什麼事也能找到是誰做的,就連誰出了內院去了外院也要登記,只要是重要的門都會派人把手,下人們領的東西用來幹嘛,在領的時候也要跟登記的人說清楚,讓人記下來,最後還要簽字畫押,識字的就簽名,不識字的就按手印,環環相扣,安青這麼做也是讓下人們起到互相監督的目的。
古人對簽字畫押都很慎重,在他們看來就就只有在衙門和賣身契上才會簽字畫押。
同時還立了新規矩,下人們做錯事就扣分,一分多少銀子都列了出來,月底在算好,要是有人一個月都沒扣分的還而外多給他們發銀子,在這些做得好的人當中還選出更優秀的,男的就做儲備管事,女的可以提做大丫鬟。
一時間容府的下人們都憋著一股幹勁,這樣只要不扣分每個月還能多領銀子的事誰不樂一呢。
安青這樣做還起到讓他們互相監督的作用。
在陳夢兒有身孕的時候原主就是,被她黑了一把。
既然怎麼都逃不過讓她進府里,還不如早點布置好。
夜晚,涼風習習,萬簌俱寂。月光下劃過一道身影,快得看不清,像空中的黑點,一閃而過。
繁華的床上躺著個人,翻來覆去的,安青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身拿起放在床榻邊上的衣服穿了。
走了出去,經過守夜的丫鬟旁邊,丫鬟睡的很香,還打起了呼嚕。
推開門,夜裡萬物都沉入了夢鄉,只有池塘里的青蛙呱呱是聲音。
安青尋聲而去,在池塘邊的亭子坐了下來,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水邊濕氣重,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腥味。
痛
脖子上傳來一絲溫熱觸感,呼吸漸漸急促,感覺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安青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她虛弱的順著脖子上的手看了過去。
那雙手的主人是個極美的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烏黑濃密的長發隨意的紮起來,一雙劍眉卻是對細長的鳳眼,黑色的長袍包裹著修長的身形。
安青呼吸困難的用雙手掰著鉗著她脖子的手腕,猙獰的雙眼,目光漸漸渙散,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在這麼下去她鐵定還沒報仇就掛了。
雙手用力的掐著那人的手,指甲都掐都肉里,血流了出來。那人一陣吃痛,手稍微的鬆了松。
「放開我」安青艱難的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這時她才無比後悔為什麼把丫鬟叫醒,多個人多個幫手。
「放開你可以,別叫,你知道要殺你我只是捏捏手指的功夫」冰冷的聲音從那緊閉的薄唇發出,同時鬆了手。
沒了牽制,安青無力的攤到在地,「咳咳,咳咳」的乾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是誰,想幹什麼」重獲自由安青不動聲色的和那男子拉開了距離。
此時也看清了男子胸前的衣襟破了個窟窿,暗紅的血往外流冒著。
纖細的手指著男子「你受傷了」
「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救你,我是這容府的夫人,我們府里老爺是凌陽城的知府,你殺了我也逃不了的」安青表明身份,沒有點破是那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