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現世
到了時間,易與便又回到了她那簡陋的小出租屋。
這次收穫還算大,雖然扣到了一部份,但是卻從別的掠殺者那裡補了回來。
易與從床上坐起來,走到外面打了一盆水進來洗澡。
按道理她躺在床上沒多久,身上也不臟,但是精神卻異常的疲憊。
易與洗了澡,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她躺到床上,點開了購物欄。
到了武俠世界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低,易與又吞下一個大還丹,將內力重新漲到一甲子。
她現在會的技能不少,貪多嚼不爛,只要熟練度夠,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自保。
易與閉上眼睛,將腦中全部清空。
在《長生劍》的時間有點太久了,易與必須將現實世界里的事情,必須全無遺漏的記起來。
她之前不僅已經與天和堂徹底翻臉,而且還與師子真達成了共識。
師子真?林景書?
私生子?
易與微微一哂,難怪師子真那麼恨他。
不過,在易與看來,要想奪權,無非就是幹掉林景書,不過林景書出入都帶著保鏢,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他,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難怪師子真想跟她合作,在這座城市,除了天和堂,也就青和會的能力最強,而青和會又與天和堂是個死對頭,所以也不用擔心青和會會反咬一口。
想通這個關節,易與也基本明了,不過,相對於上杆子幫忙,易與還是比較喜歡有人求她。
易與翻了個身,也不再多想,慢慢的放空思想,漸漸地腦子開始混沉,易與也逐漸睡去。
「大哥,青和會的師子真過來找易小姐了。」此時某個房間內,一個男人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師子真?」電話那邊的聲音極其悅耳,忍不住讓人臉紅心跳,「有趣,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可是大哥,如果一旦易小姐與師子真聯成一條戰線,那麼青和會肯定會被他拿下,到時候對咱們Z也是不小的麻煩。」
「麻煩?」電話那邊輕笑兩聲,「回來,對了,記得給我帶幾串燒烤。」
嘟嘟幾聲,那邊已經掛掉電話,對於自家老大的任性,男人也不得不嘆了一口氣,罷了,天踏下來還有高個頂著,他著什麼急?
被自己這麼一安慰,整個人就精神多了,他立刻收拾好東西,下了樓。
而此時遠處的一幢別墅內,一名男子坐在沙發,輕輕地富有節奏的敲著沙發。
「怎麼了?」身著一身紅色紗衣的女子,端著紅酒杯,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
「過來。」男子一抬手,將女子一下子就拉到了他的身邊,杯中的紅酒輕輕一盪,從杯子漏了出來。
「哎呀,人家的衣服都濕了。」女子皺著眉略有不滿的嬌嗔道。
「衣服濕了怕什麼?等一下讓你整個人都濕了。」男子輕輕地挑了挑眉,整個人邪氣凜然。
「真壞~」女子的臉微紅,可眼神莫名的期待起來,但出於女人的矜持。便使著小粉拳嬌羞的錘著他的胸口。
「壞?」男人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力氣越來越大,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現在是不是更壞了?」
女子原本羞澀的面容,立刻變了,而粉紅色也變成了豬肝色。
原本的一個美人,現在面容也越來越扭曲。
「真是無趣。」男子倏地一下放開,似乎沒有看到女子因疼痛忍不住渾身發抖的身體。
「若還穿成這樣,下次自覺去桂蘭坊。」
桂蘭坊三字一出,女人原本紅著的面龐,立刻白了,「對不起,大哥。」
「下去!」
男人輕聲一喝,女子便低著頭連忙退了下去。
原本想著能靠著自己的身體迅速上位,但沒想到偷雞不成反到蝕把米!女人一想到給她出主意的人,心中便暗恨不已。
女子一退到客廳,便聽到後面傳來『噗嗤噗嗤』的嗤笑聲,女人的心情更差了幾分。
一夜無話,等天放明,易與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便見一名身著正裝的男人,一隻手捧著一束鮮花,一隻手提著早餐。
「你是.……?」易與皺著眉,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面熟。
「這麼快就忘記我了?」男人笑的一臉無害,八顆牙齒露的恰到好處,「你還請過我吃過燒烤?」
「燒烤?」易與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不過她可沒請他吃,而是他不問自拿,「Z的人?」
「對,我叫秦,家中排行老九。」秦九揚了揚手中的早餐,「不請我進去坐坐?」
易與並不是那麼喜歡收拾的人,家中雖沒有亂成一團,但也不是像強迫症患者那樣擺的整整齊齊。
而且裹成一團的被子,裡面還冒著熱氣。
「進來吧。」易與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讓他進來。
像Z,易與絲毫不意外,他們能查到她的住處。
一進去,易與接過東西,便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廉價的凳子讓他似乎很不習慣,他動了動屁股,最終以最舒適的姿勢不動了。
「不錯嘛。」秦九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整個屋子,這個拆遷區哪是什麼好房子?易與的吃住全在一間大屋子裡,所以一眼看上去一目了然。
「我想你今天過來不是為了看我的家吧?」易與坐在床上,有些防備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覺得我們很相配,不如我們結婚吧。」
「咳咳.……」易與一聽,一口口水咽岔了地,瞬間氣管開始火辣辣的疼,易與低著頭,捂住嘴,咳的兩眼冒金星。
「別這麼激動,我知道我的條件很好,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秦九站起來,上前兩步,輕輕地拍著易與的背。
「別,求你嫌棄我。」至從上次見過一面,易與就知道這個男人說話有點搞怪,但沒想到現在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易與一把推開秦九,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驚嚇。
這大概是她年度聽到最可怕的一句話了。
「結婚?要她命可能更直接一些。」易與低著頭,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