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長生劍2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精美絕倫的江南第一宅,現已成為焦土。
一隻手輕輕的挑開馬車的車簾,那雙手不大不小,十指纖纖,沒有絲毫瑕疵,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帘布一點點的被她掀開,黑乎乎的車裡,竟開始大放光華,那是一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臉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生的那麼恰到好處,讓人無法找出一絲絲的缺憾。
突然,她輕啟紅唇,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走吧。」
她的聲音也異常的嬌美,讓人恨不得豎起耳朵,認真的將她的聲音落入自己的靈魂深處。
車簾慢慢被放下,那張臉又藏進了黑乎乎的馬車中,焦土又恢復成地獄。
馬車慢悠悠的又被駕了起來,不急不緩的朝著大路上走去。
然而在馬車停留的地方,似乎還留有馨香。
易與雖然穿著勉強能蔽體的衣服,但她也不敢走小路,只得順著那條大路往下走,但易與生性謹慎,怕撞上殺原主全家的歹人,只得穿進大路穿邊的林子里。
一來不會迷路,二來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易與的腳程很快,不多時,便看到一個小小的村落。
方圓百里儘是易天堡的勢力範圍,而下面的村落多半是易天堡中奴僕的家。
家境貧寒,賣身為奴也算是一條出路,更別說易天堡雖為江湖中人,但女主人卻是出了名的和善,有一份例銀補貼家中,總比全家餓死要好的多。
只是,這座村子同樣火光衝天,大大小小的屍體橫在道路或者家中。
易與抿了抿唇,越過村落,直接朝著揚州城而去。
在原主有限的記憶里,去揚州城的次數雖屈指可數,但每一次都極為印象深刻。
易天堡與揚州城相去甚遠,就是乘坐馬車也得大半天的路程。
噠噠噠,輕脆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易與下意識的一躍,跳到樹枝之上。
一輛普通的馬車,從易與不遠處緩緩經過,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一聲悠悠的嘆息聲,從馬車裡傳來,就是易與相隔幾米之遠,都忍不住心生搖曳,「上車吧,奴載你一程。」
易與長這麼大從來沒見如此悅耳的聲音,就連之前的陸芊芊都拍馬不及。
不知怎麼回事,易與一聽到這個聲音,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便酥了大半。
易與心裡一囧,她雖然不喜歡男人,她也真的不是百合!
但再怎麼被音色所惑,但易與依舊趴在樹上,沒有動彈,誰知道她在和誰說話?
誰知道她是敵是友?
許是車裡的女人等的時間有些久了,便見她輕輕的掀開車簾,一雙白玉般的手出現在她的眼前。
易與撇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原主雖然長的很漂亮,但是由於年紀尚小,還沒有長開,顯得有幾分瘦小,說是爪子也不為過。
易與自已從小就是一個美人,她從來沒為自己的長相而感到自卑過,也覺得自己不需要誰來喜歡她,所以她對自己的長相一向是無所謂。
但今日卻破天荒為了一隻手而感到了自慚形穢。
「上來吧,你這個樣子,可進不得揚州城。「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她說的內容易與也無法拒絕,別說古代,就連現代,穿著勉強遮住重點部位的衣服,也會被人圍觀。
易與這時候還裝傻,便是智商有問題了。
易與從樹下一躍而下,沒有走向馬車,反而謹慎的問道,「你是誰?」
從後面過來,想必就是從易天堡過來,這個時候誰會去易天堡?
「羅三娘。」悠悠的嘆息聲,如同心中有萬千的愁緒。
「是你殺了我爹?」原主雖然不諳世事,但對於這個殺父仇人,卻聽母親常常提起。
易與現在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原主,所以這一聲爹叫的甚是流暢。
「如果不是奴,小姐信嗎?」那萬千的愁緒如同一根根絲絮,從耳入,到心口。
「奴與易於堡主素不相識,奴聽到傳聞,便趕了過來,誰知卻晚了一步。」
「既然不是你,為何旁人都說是你殺的?」易與皺著眉,厲聲問道。
「女兒苦。」憂愁的聲音又從馬車裡傳了出來,「奴自小孤苦無依,跟著媽媽學了些本事,哪知道卻遭人嫉恨,奴最怕流血,怎麼可能手上沾上別人的鮮血呢?」
「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無風不起浪,毒寡婦?你不做,誰會把這個綽號安在你的身上?」女人慣會做戲,易與雖然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但心裡對這個女人實在難以升起好感。
「是啊,那些好色的男人,他們不纏著我,我又怎麼會殺他們呢?」馬車裡悠悠的嘆息聲消失無蹤,一聲嬌笑聲又從裡面傳了出來。
咦?易與好奇的看著車裡,剛剛易與的精神力掃過,這裡面明明只有一人,為什麼卻有兩種不同的狀態?
「呀,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的小姑娘。」一道微風吹過,那布簾突然被掀起,一道殘影從馬車裡飛了出來。
她身著一身火紅色的華服,金絲線在上面勾勒出一朵朵艷麗的花,她的青絲輕攏,一根白玉簪隨便的插在頭上,但偏偏就這麼一隨意,便平生出生了一份慵懶。
這是一個尤物,是男人都不可能抵擋的尤物。
若是原主她爹栽在她的手裡,她真是一點都不會感覺到意外。
她的唇如同櫻花瓣,輕輕一勾,讓人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上面。
「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跟著三娘走,三娘教你勾引男人的本事,這男人啊躺在床上,可是最好哄,也是最好殺的。」羅三娘勾起易與的下巴,將她的臉仔細的端詳起來。
原主雖然幼小,但自小便是美人胚子,要不然那些變態,也不會想將年幼的她……
「你是讓我躺在床上讓男人上嗎?」易與眼睛一眯,一股殺氣突然涌了出來,易與知道這個女人的武功很厲害,但是比殺人她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大不了就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