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打屁股…
吃飽喝足過後,元氏很自覺的也沒來找她麻煩,要是她敢在這個時候來找她的晦氣,何開心保證這個夜晚不會太平。
美美得躺在木板床上,何開心開始思量著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裡是軒轅朝,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朝代,所以她不管在這裡做了什麼,應該都不算改變歷史吧。
她所在的小村子叫盛業村,名字起的挺好聽的,可是村子里卻真真是貧窮的可怕。
雖然年年豐收富足,餓不死人,但是每年都要上繳不少糧食,農民的本錢就是手裡的糧食,本錢都被沒收走了,還怎麼過上好日子。
果然貪官布滿全宇宙。
村子再窮也有著它內部的階級劃分,何家算是村子里中等的莊戶,手裡有些田畝,再加上何家三個兒子年輕力壯能吃苦,女眷平日里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雖然富不起來,但溫飽有餘。
這具身子的母親元氏,之所以在公家那麼鬧騰是因為背後有娘家人給撐腰,元是盛業村姓氏最多的的一個姓,所以母親元氏所在的元家算的上是盛業村的中高層,人丁興旺,個個都利害的很。
元氏是個標準的古代人,十分重男輕女,封建思想極其嚴重,她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小女兒,在她看來,就算這個女兒哪天死了也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畢竟村子里這樣的事情不少。
二房柳氏生了個兒子,跟元氏是一路貨色,牙尖嘴利的厲害,還相當蠻橫不講理,家裡雖然不如元氏強橫,但是柳氏的一個遠方親戚據說是在縣城裡當衙役的,所以囂張起來一樣有恃無恐。
何家三媳婦朱氏是整個何家女眷里存在感最弱的,倒不是說她軟弱可欺,而是性子淡漠,不喜與那些碎嘴的人一起,要不是近年來為三房掭了個大胖兒子,估計都沒人記得還有這麼一號人。
捊清了這些複雜的叔嬸關係,何開心的思路也明確起來。
她在古代不管是不是個意外,還能不能回得去,當下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在這個食人的古代保全自己,並且過得不那麼艱難。
想想也挺可笑的,她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年齡上都能跟那些叔嬸平起平坐,擁有十幾年的文化教育,還怕在這古代活不下去嗎?
最實際的就是,賺錢。不管在哪裡,有錢就有了活下去的資本,在很大的一個程度上來說,有錢就能過得好。
可惜了她在二十一世紀和鄭晨兩人,拼死拼活攢下的那一套房子首付,房子還沒看清楚呢,人就漂古代來了。
只希望還有回去還房貸的機會。
……
這些天何開心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著賺錢的事兒,感覺她整個人都掉錢眼裡面去了。
這天她剛剛從農田裡勞作回來,走在鄉間小路上,腦袋裡想著賺錢的點子。
忽然有人惡狠狠地從背後推了她一把,何開心哪裡想得到會有人偷襲她,悶聲就被推倒在地上吃了一口的灰塵。
來人叫她這麼輕易的就被推倒在地,開心的跳了起來,甚至出言不遜侮辱著她。
「臭丫頭,以前不是叫你每天都要來這裡給我抄詩詞嘛?怎麼歇了這麼些天沒來?害得我被先生罰得多抄了好多遍!」
說了半天,見倒在地上的瘦小身影還是一動不動,來人好像有些被嚇著了,微微焦急的說「喂!臭丫頭,聽說你掉水裡了,不會是把腦瓜子給弄傻了吧,那以後豈不是就不能給我抄詩詞了?」
「閉嘴!」
何開心被人輕而易舉的就推倒外地,心裡憋著一股氣呢,她雖然心智十分成熟,但是這幅身子終歸還是太稚嫩了,真是讓人彆扭。
慢慢爬起來,看著手上被擦破的地方,隱隱已經冒出了點點的血珠。
何開心本來是不想和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計較的,可是這傢伙也太欺人太甚了,怒上心頭,她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來人。
李方接收到了女孩殺人般的眼神,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看他這樣子,想必是平時里欺負女孩欺負慣了的,何開心覺得她有必要替男孩的父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霸王了。
何開心一把爬起來,揪住男孩的衣服,揚起手就往男孩屁股上招呼。
李方一時沒注意,竟然讓何開心得了手,嘴上呼著痛心裡也是又驚又羞,忘了反抗。
阿母說他如今是個小大人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與女娃子親密玩鬧,可是現在這個臭丫頭,居然在打他的屁股?!
何開心也沒意識到,如今她這幅小小的身體,伸手打另一個大男孩的屁股有什麼不妥,她只當還是以前二十八九的時候,逮到一個可愛的孩子就捏人家的臉蛋和屁股。
就在她越打越順手的時候,一聲隱約含著怒氣的低喝傳來。
「住手!」
何開心也覺得教訓夠了,順勢罷了手看向聲音的來源。
咦?!怎麼這麼眼熟。
這個村子里長的這麼優質的男人絕對沒有幾個,而她對帥哥一向敏感,他們肯定見過。
腦海里細細思索的下,驀然想起,這不就是那天在稻田裡鬧烏龍的男的嗎?
李方看見來人,立馬掙脫了何開心的魔掌,齜牙咧嘴的小跑向他。
「先生!那個臭丫頭不知道發什麼瘋,你可要為我做主!」語罷還恨恨的盯著愣在原地的何開心。
朱遠利早就看見何開心了,她被李方推倒在地的一幕他也看見了,努力忍耐著自己想要上前幫扶一把的渴望,就為了看看她是怎麼處理這種事情的。
很顯然,結果讓他大吃一驚,這女孩子,當真和很多人不同,處理事情的方式絕對讓人意想不到。
奇怪的是,看到那個瘋丫頭打一個大男孩的屁股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傷風敗俗,而且有些生氣。
朱遠利只把這生氣當做是對自己學生的關心。
「丫頭,他推了你你打了他,這事扯平了,切莫要再追究了。」
朱遠利淡淡的對何開心說。像是在充當一個和事佬,天知道,他以前是從來不多管閑事的,尤其是這種碎嘴又沒有技術含量的閑事,他更是極少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