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緩兵之計(2)
夏知了看著華寶琛,謙虛的說道:「華哥言重了,你我之間,用不上這個求字,華哥有什麼話,就說吧~」
以華寶琛這樣的老油條,又怎會不知夏知了的意思。
吐了一口氣,說道:「妹子,那我就直說了,這事…
是我女兒,華蓉,她…被綁架了…」
夏知了一聽,皺了皺眉。
華容,夏知了見過她,是在一個壽宴上,是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很是聰明伶俐,夏知了記得當時就是因為喜歡這個小姑娘,才對華寶琛另眼相看的。
這華寶琛雖然不是本地人,他老婆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要說他能白手起家,有一半是靠的她老婆娘家在這裡的人脈。
夏知了記得,華寶琛的老婆姓朱,叫什麼名字她沒有打聽過,只記得是個很精明很漂亮的女人。
想到那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被綁架了,還是在現在這麼個時候,夏知了冥冥中感到,這事兒不簡單~
她的聲音也冷了幾分,問道:「要贖金了?」
華寶琛點了點頭,沒有直接說出數額。
夏知了知道,華寶琛夫婦很是寶貝這個女兒,如果是他們能拿的出的數額,他們早就去把女兒換回來了。
他不去報警,而是來找自己,看來對方要的不止是錢。
她雖然已經猜到了,可還是裝作不知一樣問道:「要多少?」
華寶琛目光沉了沉,低聲說道:「一個億!」
夏知了冷哼一聲,說道:「他們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張口就是一個億~」
華寶琛一臉愁容,怪不得夏知了都覺得,不過大半個月的功夫,怎麼一下子就看了那麼多呢?
夏知了知道那個姓陸的會有動作,可她沒有想到,他會把心思動到華寶琛的身上。
她問道,「可報警了?」
華寶琛搖了搖頭,道:「妹子,哥哥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哪敢不聽他們的,跑去報警啊!」
夏知了見他還是不肯說實話,冷冷的說道:「所以華哥就來找我了~」
華寶琛的臉上現了一絲尷尬,遲疑了一會兒,突然之間跪在了夏知了的面前,說道:「妹子,你幫幫哥哥吧,哥哥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了事,這個家就完了,自從女兒失蹤,我老婆就倒了,兩天了水米未進啊…」
夏知了扶了華寶琛一把,說道:「你都不跟我說實話,讓我怎麼幫你?」
華寶琛重新坐在沙發上,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他們是在華蓉失蹤五個小時之後接到綁匪電話的,正是夏知了去赴鴻門宴那天的晚上。
華寶琛說,他當天一接到電話,就來找她了,可是沒有找到,沒辦法,就只能在公司的門口等。
華寶琛說到這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綁匪說,這錢必須是你去送,才能保證蓉兒平安…
可現在哥哥我是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他們又不讓我去跟親戚朋友借,說是怕讓人懷疑,所以,妹子…」
夏知了打斷了華寶琛的話,說道:「華哥放心,蓉兒不會有事,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我,我就不會不管,他們既然敢把心思動到我的頭上,多少也是知道我行事的,他們不敢動蓉兒,只會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奉著,華哥回去告訴嫂子,我準備好了錢,就去接蓉兒回來。」
華寶琛滿眼的感激,四十幾歲的大男人,眼眶都紅了。
他沒想到夏知了會答應,還答應的這麼痛快。
畢竟,這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把命丟了的事啊~
那些人點名要她去交贖金,又怎麼會讓她全身而退呢?
他是做好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準備的,可那些早就準備好了的話,一句都沒用上。
華寶琛一連鞠了三個躬,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臨走時才想起來錢的事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呦,你看我這一激動,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給忘了,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千萬,可是這剩下的我會去想辦法的,讓妹子替我們去冒險,哥哥這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錢,給我三天時間!」
夏知了叫了米荼進來,在她耳邊交待了幾句,米荼再回來,手裡拿著分資料,準確的說,那是一份資金流動明細單。
可這份明細單卻不是凱特的,而是路易斯公司的~
夏知了把單子遞給了華寶琛,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已經知道這張單據的價值了。
滿眼激動的看著夏知了,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了~
他將單據收好,作勢就要去抱夏知了,被夏知了躲開了,尷尬的搓了搓手,說道:「東北人,妹子別介意,妹子大恩哥哥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妹子只管言語,哥哥要是有一個不字,就不得好死!」
夏知了笑了笑,這還真是個東北的漢子,就他這份直爽,便是這南地之人少有的!
送走了華寶琛,夏知了也離開了公司,開往酒吧小街的路上,夏知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華蓉被綁架的事,告訴余冰川。
如果他知道了,是定然不會讓自己去冒險的,可若是不說,她又怎樣才能保證華蓉安全離開呢?
想著事,不知不覺她已經來了四十分鐘的車,到了酒吧小街的街口,把車子停在了街口的車位上,走進了街道。
下午四五點鐘,夕陽還掛在天上,不過,各個酒吧已經開始準備開門做聲音了,一些角落裡的門店,已經打開了門牌上的霓虹燈。
走進夏天酒吧的時候,就看到苟順倚在門口的牆上,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夏知了快步走了過去,一個巴掌沒有絲毫猶豫的落在了苟順的臉上,一個皮糙肉厚的漢子,那張臉眼看著就蒼了起來。
夏知了也顧不得已經震得發木的手,拉著翻楞的苟順就往酒吧里拽。
酒吧的員工還沒上班,裡面只有卞海亮一個人,正在整理著水吧里的酒水。
夏知了雖然只是個女人,可憤怒起來的她,不知從哪爆發出來的力氣,拉著苟順一個趔趄一個跟頭的進了大廳。
「哐當!」一聲,摔在了一張小圓桌上。
卞海亮嚇了一跳,看著兩人,說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