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你長的真像她(3)
陳老爺子的動作,讓所有都愣住了。
夏知了看著陳老爺子已經有些翻紅的眼眶,她知道,他又把自己當成了他口中的「文文」。
剛剛朱迪說過,陳老夫人就是出自文家,這個文文,應該就是陳老夫人吧~
果然,陳老爺子含糊的說到,「文文,你聽到了嗎?你要做奶奶了~」
陳懷文有些尷尬的看著夏知了,連連說著抱歉,「弟妹,實在是抱歉,我父親患有阿爾茲海默症,記憶已經有些混亂了,他是把你當成了我母親了~」
夏知了原本也不會計較陳老爺子,相反的,她還覺得很親切。
夏志邦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一個妹妹夏智慧,也就是蘇筱筱提到過的夏天的媽媽。
而陳瑤則是個孤兒,她跟丁寧是同一天進的福利院,所以兩人的感情格外的好。
正因為這樣,夏知了從未體會過來自於老一輩的疼愛,所以,面對陳老爺子這種依賴,她只覺得溫暖和感動。
在聽到陳懷文說老爺子得了阿爾茲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獃的時候,夏知了感覺到鼻子發酸,心裡有些難過。
「文哥你太客氣了,能與老夫人有幾分相似,是我的榮幸。」
夏知了不說也就罷了,聽她這麼一說,陳懷文也打量起了夏知了,這樣有比較的打量一番,他也有些驚訝。
「難怪爸爸會認錯,弟妹和我母親,竟有八九分相似,真是奇緣啊!」
夏知了也挺驚訝的,剛剛賀伯明顯就是將她認成了陳老夫人,現在陳懷文也這麼說,看來,她和陳老夫人還真的是挺像的。
「陳伯伯,我叫夏知了,您可以叫我知了,或者,您也可以叫我七月。」
「知了?」
陳老爺子明顯有些失落,放開了夏知了的手。
還含含糊糊的念叨著,「我的文文不會在回來了.……「
看著陳老爺子失落傷心的樣子,夏知了的鼻子更酸了~
余冰川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以後你可以常來走走,」
夏知了看了余冰川一眼,心裡暖暖的,能有一個人這麼在意自己的情緒,還真的是件不錯的事,而且,這個大冰山還真的是長進了不少,說話比以前溫柔多了~
幾人在前面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一眾賓客也沒聽出個子午卯酉來,只是看到陳老爺子對這位余太太很親近,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都訕訕的咽了回去。
陳懷文又安撫了好一陣兒,陳老爺子的情緒才算是平復了下來,余冰川領著夏知了走到了余軍行的面前。
夏知了一看到余軍行那張嚴肅的臉,就開始緊張。
小聲的叫了聲「爺爺」。
然後,她就看到特別詭異的一幕,余軍行竟然笑了,爺爺竟然對著她笑了!
真是受寵若驚啊!
因著這一個笑臉,夏知了的緊張也就消了大半,看了眼余軍行面前的茶杯說道,「爺爺,都這麼晚了,還是少喝點茶吧,會睡不著的~」
夏知了這話說的很自然,余冰川和余軍行對視了一眼,余軍行笑了笑,「好,不喝了,」轉回身對著聞叔說道,「給我換白水,」
這樣稀鬆平常的交流,落在外人眼裡,就成了余老爺子很滿意這個孫媳婦,爺孫兒倆的關係,也並非外面傳的,老爺子不接受這個孫媳婦。
這樣的情景,落在那些還覬覦著余太太身份的人眼中,不免有些刺眼~
宴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議論的話題只有了一個,余家的新少奶奶——夏知了!
余軍行說要去看看陳老爺子,夏知了擔心陳老爺子看見她會激動,就沒跟著,跟余冰川說了一聲,就去找沈丹妮了。
找了一圈,終於在靠近陽台的窗邊,找到了同樣是一身紅衣的沈丹妮。
「妮子,怎麼在這?」
沈丹妮的情緒並不高,看上去並沒有她之前說要去抓新聞那麼興奮。
「蟲兒,你說覃亦凡會不會有事啊?昨天我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怪怪的,後來宋雨跟我說了他姐姐的事,我才知道是他父母回來了,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跟我調查當年的新聞有關啊?」
夏知了左右看了一下,只有朱迪和宋雨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說話,這才湊近了說道,「妮子,不止是覃亦心的事,還有你被抓走的事,都跟你查到的事脫不了干係。」
沈丹妮自然也想到了,不然,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分量,會讓誰動用四個身手那麼好的人來抓她。
回想起那天她看到覃亦凡之後,就先去了片場,到了片場見到從嚴才知道,覃亦凡已經跟劇組告了假,原本定在晚上的戲,推遲到了三天後。
她本就心煩意亂,想找個人說道說道,就給夏知了打了電話,叫她出來坐坐。
掛了電話,她就往咖啡廳走,從《娘子軍》的片場到咖啡廳,原本有條小路,可是現在被另一個戲搭建的場景給占上了,她只能從場景後面的小花園繞過去,距離看著不太遠,卻也將近十分鐘的路程。
沈丹妮慢悠悠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想著剛剛看到覃亦凡時的樣子,還有他可是個十分敬業的演員,就從上午那場披掛上陣的戲,就能窺見一二了,今天晚上這麼重要的一場戲,他卻跟劇組告了假,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想到這裡,她心裡就恩擔心了。
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沈丹妮,拿出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沒決定打不打這個電話,就看見眼前一雙黑亮黑亮的皮鞋,她這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四個男人給圍上了。
自打她決定當一名記者的時候,也開始跟著夏知了一起學散打,雖說沒有夏知了的拳腳利索,卻也能招呼兩下子。
沈丹妮原以為脫身不成問題,可動起手來才發現,這四個男人身上都是有功夫的,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打她三個,掙扎了兩三分鐘,她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拿帕子捂了嘴,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高高的吊著,正在一點一點的往下落,而腳下竟是黑漆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