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 戰慄的電流
月華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目光閃閃地盯住冷淵，她對這個話題真的很感興趣。
四目相對，冷淵一下子被月華吸引，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黑白分明，明澈水潤，輕盈靈動，貴氣逼人，攝心奪魂。
冷淵的心鐺的一聲，發出了輕響，顫顫的波動，瞬間充滿三萬六千個毛孔，四肢百駭，莫名地戰慄不止。
整個人忽然變得暖洋洋，輕飄飄，喜悅無比。
冷淵從來沒有過樣的感覺，他竟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弄得月華莫名其妙，脫口催促：「繼續說。」
冷淵略顯慌亂地收回目光，心中禁不住想道：「這小妮子唇紅齒白，粉面怡人，像三月里的花苞一樣，她身上的味道也一定清新甜美，若是能攏到懷裡，捏一捏，嗅一嗅，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
再度偷眼瞄去，見月華滿臉詫異，這才猛然醒悟，懊惱地皺了下眉頭，責備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失了定力，這還能成了大事了！」
忙正了神色，「噢，林姑娘，實不相瞞，這山洞，其實就我的先祖，冷長風建造的。他是黑風派的第一代掌門人，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個掌門人。他的確說過，只有參透洞中指引，能在洞中自由往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黑風派掌門，無論親疏、老幼、男女。若無人參透，便把一切歸於歲月。冷氏子孫，守在這裡，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月華聽了，略一思索，「冷淵長老所說的這個人，莫不是當年阿納國第一戰神冷長風?」
接著又被燙了似的，渾身一抖，略顯遲疑地說道：「此地，就是戰神冷長風當年活埋泰蘭國十萬將士的黑風山。」
說著，眉頭一皺，十分難過地低下了頭，輕聲感嘆：「怪不得遍地白骨。」
冷淵吃了一驚，警覺地問道：「第一戰神隱世多年，連阿納國都消失很久了，姑娘怎麼會知道這個稱號?」
月華眼睛一轉，很是自戀地說道：「像我這麼的聰明的人，自然是博古通今了。」
說罷，自嘲地笑了笑，轉而教訓起冷淵來：「冷淵長老，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像第一戰神這種影響歷史進程的人物，有無數的傳說在坊間流傳，稍微留心一下，都會知道的！」
冷淵也笑了，被月華數落，居然讓他感到很開心，「也對啊！你在力山大人家做丫環，自然也能聽到些傳聞。」
聲音里竟不自覺地透露出些許的軟糯與寵溺。
聽得月華一愣一愣的，心中猜測，「哦，原來，力山大人對他說我是力山府中的丫環，呵呵，嗯，要不要記住這個身份呢?還是算了吧，撒謊很累的，還是，裝傻更輕鬆些。」
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怪不得呢，原來是第一戰神出手建造此處，所以，其實連你也無法進入其中對嗎?」月華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都被你看穿了，果然是秀外慧中，冰雪聰明的女子！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不僅無法進入洞中，甚至連石洞門都無法打開。」冷淵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爽快」月華笑了，「如此看來，你現在是有求於我了?只不過，我找不到告訴你的理由啊！」
月華說著，故意拿眼上下打量著冷淵，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些有價值的東西。
冷淵笑了，表情有些無奈，「我沒什麼好求你的，倒是你，需要我的幫助。」
「哦?那你會幫我嗎?」
「會幫你，而且會皆盡全力的幫你！我們需要一個掌門人，帶領黑風派重震雄風！」
冷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其實他從沒想過要幫助別人成為掌門，他一直相要的，是利用別人破解洞中的秘密，讓自己成為掌門。
不過，話既然說出來，就權且這麼相信好了，到時候究竟會怎麼樣，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捨得她嗎?」一個聲音突然在冷淵的心裡響起，只是這麼想一下，他就心就被揪得疼起來。
「殺她幹嘛，收了多好啊！這麼一個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美人胚子，若是悄無聲息地葬身在這不見到天日的山洞裡，我怎麼對得起自己啊！」
月華並不知道冷淵內心的糾結與掙扎。
只認真問到道：「你要怎麼幫我?」
冷淵不假思索地說道：「姑娘但有所求，冷淵赴湯蹈火。」
月華拍手叫好：「這話我愛聽！有種高高在上的尊榮感覺。也是巧了，眼下還真有個地方，需要你蹈火呢?」
冷淵臉色變了，小心問了句：「不知姑娘說的是什麼地方。」
「跟我來！」月華說著，一揮手，帶著冷淵向水池那邊走去。
隨手在石壁上按了幾下，石門合攏，藏寶的洞穴立即消息在山壁里，了無痕迹。
冷淵心裡狠狠地疼了一下，暗恨：「一個小女孩，怎麼能這麼貪婪呢，發現了那麼多財富，都沒有分一些給我的意思。就這樣，在我眼前，把財富又藏了起來！難道我是透明的空氣嘛！哼，你不要太猖狂！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等破解了洞穴的秘密之後，我就收了你！你整個人都歸我了，你手裡的一切自然也都是我的了，我現在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冷淵的內心戲很多，但月華卻毫不理睬，徑直走在前面，一路把冷淵帶到了熱氣涌動的通道前。
冷淵探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竟然是一個火光飄搖的深淵，下面火舌吞吐，彷彿地獄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深淵旁的石壁上，有兩條亮閃閃的階梯，一條向上，一條向下。
凝神一看，居然是利刃朝上的鋼刀。
除此再無落腳之處。
冷淵的眉頭立刻擰緊了，愁眉苦臉地看著月華，「林姑娘不是讓我踏著這鋼刃尋找通過此處的路徑吧?」
「怎麼?你怕了?」月華笑吟吟的問道，「剛剛是誰要赴湯蹈火來著?這火淵不就是為這句話準備的嗎?」
冷淵晃著腦袋內心慨嘆：「果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麼快就被現實打臉了！這樣的火，若是一蹈，那命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