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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齊聚

  書中代言,邱莫言重金聘請賀蘭山四大寇解救楊宇軒子女,在河谷一戰中,四大寇中一人被東廠射死,到龍門客棧只剩三人,光頭無須的名喚賀虎,光頭長須的叫做鐵竹,剩下一位年輕人姓胡,大家只叫他小胡。


  剛才與金鑲玉搭話的便是賀虎,此人雖然脾氣暴躁,且常抱怨救人誤己,要邱莫言加錢,但最後用身體護住孩子,自己卻被射死,不失為俠義之士。


  金鑲玉試探完,便扭著身子回到櫃檯,對櫃檯邊的三兩、黑子小聲說道:「這些人來路不明,不黑不白的,要多留點神。」


  「老的是官差,瘦禿子左手中了箭,那個穿黑衣服不說話的漢子,是他們的頭。」


  黑子身手不行,眼力倒是不差,只一打眼就把邱莫言等人的情況摸的七七八八。


  「那是個女的。」金鑲玉微微搖頭,掃了邱莫言一眼,十分肯定地說:「凡是不正眼看我金鑲玉的,肯定不是男人。」


  「掌柜的,峽上的不尿你。」


  黑子忽然驚呼一聲,金鑲玉轉過頭去,大堂那邊的七八個江湖客早已亮明刀劍,虎視眈眈地朝著邱莫言那桌圍去。


  賀虎脾氣最為火爆,反手抄起桌上的筷筒,也沒見他有其他動作,只手掌輕輕一撥,電光石間,滿筒筷子猶如天女散花般橫飛出去,全數擊在他身後幾人身上,小小筷子竟如鐵矢般帶著穿金破石的力道,紛紛插在諸人身上,入肉深達數寸,那幾人頓時慘嚎倒地。


  「唰」劍光森寒,明晃晃的長劍朝著鐵竹刺來,鐵竹連眼睛都沒眨,順手抄起被賀虎打出筷子的筷筒,隨手往外一塞,便兜住刺來的長劍,肩膀往外一甩,便將那人連人帶劍摔出三丈外。


  邱莫言最是雲淡風輕,手中茶水都未放下,左手手腕一翻,子母劍寒光一閃,身後三人立時嚇得呆立不敢亂動,只覺得滿眼都是劍光,心中頹喪欲死,暗道:慘也,此番怕是陰溝里翻了船,劍光一消,便要去地府投胎了也。


  卻不知邱莫言那一劍只斬掉了他們的髮髻,等他們回過神來,連句狠話都不敢放,立馬腳底抹油——溜了。


  「怎麼樣,邱姑娘和賀蘭山大寇身手不賴吧?」


  李夢龍不知何時繞到櫃檯旁,對著看的目瞪口呆的黑子和金鑲玉說道。


  金鑲玉聽了雙眼一亮,追問道:「邱姑娘?賀蘭山大寇?你認識他們?」


  「貧僧手指一掐,便知天下事,何須認識?」李夢龍揚起下巴,略帶自得地說道

  「老娘沒功夫和你扯皮,那幾人的來歷你說是不說?」


  金鑲玉看到李夢龍神神叨叨的樣子就來氣,恨不能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但她還是心有顧忌,強忍住怒氣,語氣卻是有些不善。


  李夢龍不再故弄玄虛:「使劍那位名叫邱莫言,乃是縱橫江淮的俠女,江湖上有個名號喚作——子母劍。旁邊那兩位光頭和那位年輕些的,與掌柜的是同行,平日常在賀蘭山一帶劫掠。最後那位身穿公衣的倒是沒甚來頭,不過是個普通捕快罷了。」


  金鑲玉聞言上下打量了李夢龍一番,嘴裡嘖嘖有聲:「看不出來,你這小和尚本領不行,倒是有幾分見識。」


  眼珠轉了轉又道:「你對他們這麼了解,莫非你正是為他們而來?」


  李夢龍避過這個話題不談,轉而問道:「掌柜的,你平日自誇武藝了得,不知和那幾位比如何?」


  「其他人倒還好說,只是那子母劍有些棘手,難道你真的是沖他們而來?」金鑲玉眼睛一亮。


  本來下午那兩名刀客到來時,她正要聽聽李夢龍說的買賣,卻不想被突然冒出來的一抹紅拖住,因此她並不了解李夢龍做什麼。


  她心裡想道:要是李夢龍真的想沖邱莫言等人下手,有兩位刀客幫忙,這買賣倒不是不能做。


  「非也,非也。我那對頭並非是他們,或許他們反而是我的幫手。」


  「你要下手的究竟是誰?有兩位刀客出手,居然還要別人幫忙?」金鑲玉皺著眉。


  天色漸暗,李夢龍並不揭開謎底,笑笑道:「究竟是誰?呵,金掌柜拭目以待吧,今晚必見分曉。天黑了,掌柜的上等吧,那幾位也要歇息了。」


  「哼」金鑲玉冷哼一聲,吩咐黑子點起燈火。


  而李夢龍卻到廚房找刁不遇要了只烤羊,端上二樓,算是兩名刀客的晚飯。


  邱莫言等人不敢吃龍門客棧的包子,只喝了幾盞茶,便找金鑲玉安排房間。


  金鑲玉托著蠟燭,引邱莫言等人上樓。


  和原劇情一樣,邱莫言好奇地問金鑲玉:「包子什麼餡?」


  金鑲玉順口答道:「十香肉。」


  「什麼是十香肉?」


  由於知道了邱莫言的底細,金鑲玉語氣很是不善,斜了邱莫言一眼,諷刺道:「喲,客觀走南闖北的,沒聽說過嗎?梁山泊的孫二娘,賣的就是十香肉。」


  「孫二娘開的是黑店。」邱莫言反唇相譏。


  「我開的是龍門客棧。」金鑲玉寸步不讓。


  「我看你像母夜叉。」


  「是嗎?小女子金鑲玉。」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提金鑲玉在樓道里與邱莫言鬥嘴,李夢龍此時已回到房中。


  微弱的燭光下,兩名刀客在桌旁撕著大塊的烤羊大吃大嚼。


  李夢龍皺著眉頭坐在床上沉思,有兩名頂級刀客幫忙,要殺死東廠一名檔頭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但是保護楊宇軒子女安全出關還是有些隱患。


  要是拖到曹少欽和黑旗戰隊到來,也許周淮安和楊宇軒子女仍能活著出關,而自己卻不一定能行。


  唯今之計,只有提早將東廠之人誅殺,提早出關,不能拖到曹少欽來。


  計劃雖好,但是也有變數,變數就是那金鑲玉,要是在龍門客棧大開殺戒,定會將龍門客棧打的稀爛,金鑲玉肯定會阻止。


  了解劇情的李夢龍深知金鑲玉的難纏,別看她拳腳功夫不如邱莫言,但只要她使出柳葉刀,怕是邱莫言也不敢直攖其鋒。


  看那東廠二檔頭路小川,與金鑲玉交手,不出幾回合便被打傷,然後被石磨碾死。


  東廠大檔頭賈廷與周淮安交手,被金鑲玉尋著破綻,潑了一頭的血,然後又被金鑲玉偷襲殺死。


  金鑲玉不僅身手高超,而且對敵不擇手段,無論是正面交鋒,還是偷襲打悶棍,只要能殺死對手,她都能用的出來。


  就像捕獵的獵豹一樣,偷偷接近對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致命一擊。


  「哎,還是實力太低了呀,不然何必絞盡腦汁想些陰謀詭計,直接正面碾壓就好。」李夢龍低聲嘆息著。


  嘆息完畢,幾個想法在腦海里轉了轉,於是朝著正吃的開心的兩名刀客乾咳兩聲:「咳咳。」


  「我觀兩位武藝高強,能否傳授給在下。」刀客轉過頭來,目光有如實質一般盯著他,李夢龍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小,訕訕道:「價錢,價錢好說。」


  還沒等他說完,陳至冷冷道:「家傳武藝,概不外傳。」


  「我的武藝沒那麼多講究,你要是想學我便傳你,只怕——」無影刀咧開滿是黃牙的嘴,粲然一笑:「只怕你不願意學,也學不來。」


  「不怕告訴你,我原來的刀法乃是偷學而來,由於沒有高深的內功心法催動,沒甚麼大用。後來我在關中、大漠,與人廝殺十數年,才總結出現在這套刀法,嘿嘿,你要是想學……」


  不用他細說,李夢龍也明白,他那套刀法肯定要在生死間磨練,歷經無數血腥拼殺才能練成,頓時息了心思。


  「你年歲太大,經脈已固,就是傳你內功、刀法,你練上十幾年,最多也就能成個三流江湖人物,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陳至又給李夢龍重重一擊。


  李夢龍心裡暗罵,新龍門客棧世界高手武力值本來就不高,比《神鵰》、《射鵰》、《天龍》等低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苦練十幾年,身手也只有在這個世界三流水準,放到其他世界還不得成渣渣?


  系統里的功法倒是頂尖,但是他想要抽到,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個世界的功法差是差,總比沒有好,李夢龍打定主意,要盡量嘗試弄幾種武功秘籍練練先。


  更深燭盡,燭光黯淡,幽咽的笛聲在晚風中斷斷續續傳入曠野,曲調婉轉,彷彿在描繪江南水鄉的溫柔。


  未久,曲調一轉,笛音高吭,錚錚然有金石聲,帶著金戈鐵馬的無盡肅殺之氣,宛如無數將士騎著駿馬在大地賓士,無數箭支石破天驚般從天地射落。


  笛音驚醒正沉思的李夢龍,他聞笛而動,推開房門走到長廊上。


  長廊上,邱莫言手持短笛依柱而立,雄壯高昂、悲壯低徊的笛音正從笛中飄出。


  大堂內,金鑲玉身裹酒旗,旁邊有一身穿黑袍,身材頎長的男子,仰頭痴痴的盯著邱莫言。


  李夢龍只看了他一眼,便斷定那人就是周淮安。


  周淮安是這樣一種人,生來便要吸引眾人的目光,猶如黑暗中的火炬,能驅散你內心的黑暗,讓你不自覺的親近。


  李夢龍心底不禁暗暗嫉妒,心說:小白臉長得真是不錯,更可怕的是他那種溫潤如玉的出塵氣質,難怪邱莫言會對他如此痴情,而花叢中的老手金鑲玉,也動了心思,要和他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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