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審問的藝術

  完成所有的物資轉移和許可權交接之後，林涵和克萊爾重新將兩艘戰列巡洋艦的指揮權交給了天宮星派來的船長。他們將乘坐帶有隱秘系統的穿梭機回到斯托剋星系，在安全點與馬文匯合。

  等他們登上妮蒂亞號遊艇的艦橋時，距離原計劃中預計的匯合時間甚至還提前了一個多小時。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但總歸順利完成了既定目標。

  為了演戲到底，他們之後並沒有直接回阿卡姆城，而是接續由馬文駕駛著遊艇去了一趟斯托剋星VII的三號衛星，在那裡可以看到本星系一個著名的景點——硫磺噴泉。

  由於斯托克VII號行星是一顆巨大的氣態行星，環繞著它運行的VII衛三會受到巨大引力的不斷拉扯。

  引力作用會導致VII衛三每次公轉都在經歷有規律的形變，地表最大高度變化幅度可以達到50多米。

  這一現象產生的巨大熱量導致VII衛三生成了一個像行星一樣融化的內核。頻繁的地殼運動會將內部富含的硫磺以氣態的形式噴出。硫磺氣體噴出后遇冷形成了巨大的硫磺晶體雲。

  VII衛三上最壯觀的火山噴發出的火山氣柱高達410公里，遠遠望去就像是在衛星表面盛開了一朵朵亮黃色的花朵。由此成為斯托剋星系一景。

  另外，絕大多數的火山灰會被VII衛三上拉回地表，但是仍然會有部分硫磺晶體飄飛到衛星軌道上。以千萬年的時間，逐漸形成了一條黃色的壯觀行星環。這也被斯托剋星人稱為星際中最美的「手環」。

  任務完成後的放鬆心情使得幾人可以沉下心來欣賞宇宙中的壯觀自然景象。不過期間林涵還是抽空聯繫了一下威廉，向他說明了一下任務圓滿成功。

  不過威廉回傳的一個信息引起了他的興趣，在他們離開阿卡姆城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在亞爾曼的實驗室建築附近、馬文的私人住所以及博迪亞姆大廈附近一共抓到了十幾名來歷不同的間諜。

  「這些人現在都在哪？」

  「我利用馬文住所的地下空間臨時改造出了一個小型監禁設施，現在他們都被送到了這裡分開關押。我是等你們回來一起還是現在就開始審問？」

  林涵想了想回答：「你自己先來動手吧，看看能問出什麼。如果遇到了什麼硬茬子再等我回去。」

  威廉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軍校里，我在情報獲取科目拿的可是A+的成績哦。」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祝順利。」雖然嘴上這麼說，林涵還是對威廉在這方面的自信打了個折扣。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些。

  「怎麼？對威廉的能力有些懷疑？」從連線時就開始關注的千雪凜敏銳觀察到了他的微表情，放下手中的水杯向他款款走來，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抬手捻了一縷她耳邊的淡紫色頭髮，「打個賭？」

  千雪凜很快拍開林涵的手，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笑著說：「這樣吧，如果他能從所有對象那裡得到有用的信息，下次非戰鬥行動的時候你當一次我的副官。」

  「好啊，那如果他沒有問出來呢？」林涵的語氣有些玩味。

  「艦長你決定咯，說出來聽聽。只要不算過分我就答應你。」

  「穿著女僕裝，然後.……怎麼樣？」林涵試探著問道，看到千雪凜的臉色微微一變，「兩次！如果你贏了，我當兩次大副！如果我贏了，你穿一次！」

  她輕抬起頭想了一下，然後開口道：「做三次大副！」

  「四次！不過穿著的時候你得叫我主人！」

  「額……成交！」

  林涵立刻伸出了右手。「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說完，兩人重重握在了一起。兩人都笑的有些開心，都覺的自己贏定了。

  林涵之所以有信心賭贏，原因其實很簡單。軍校中真正有情報拷問等方面能力天賦的學員，早都已經被情報局和調查局這樣的單位領走了。哪還能輪得到海軍。

  他們這些以艦船指揮為目的培養出的海軍指揮官雖然會學習相關科目，但學校是學校，實際則是另一回事。

  威廉可以成功得到情報最好，如果出現小差錯.……林涵此時倒是有點小期待看到威廉受挫的模樣了。沒有惡意，僅僅想看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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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后，妮蒂亞號穩穩降落在了馬文別墅的私人停靠點上。林涵等人一下船，就看了威廉有些黑著的臉。

  林涵當時差點笑出聲，回頭看了一眼千雪凜，她正惡狠狠的盯著威廉，估計殺他的心都有了。

  「有結果了么？威廉？」離著還有些距離，林涵就大聲笑著問了出來。

  威廉稍顯尷尬，「額，其他的倒還好說，有兩個實驗室和別墅附近抓到的硬骨頭，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口。KS-12A吐真劑我都已經用了。額，林涵艦長你這是怎麼了？」

  威廉有些奇怪地發現林涵正用食指比劃著數字一的樣子不停在千雪凜面前搖動，然後被她一把捏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林涵抽回手指，不動聲色地揉了揉。「有點得意忘形了……」

  「咳咳。沒什麼，我只是和千雪中校開了個玩笑，嗯，說正事。帶我去看看那兩個犯人，看看我能問出點什麼。」

  聽到林涵的話，威廉略微有些驚訝，「啊？好吧。」不過隨後面色認真起來，他倒想看看林涵到底有什麼法子。

  威廉在前方引路，林涵等人很快下到了別墅地下四層。這裡原本是馬文的一處停放收藏車的地方。

  現在已經被清空，使用便攜建築模塊搭建起了不少封閉隔間以及一個主控室。主控室中放置著一些他們出發時從天宮星帶來的情報相關裝備。

  他們先是來到主控室看了眼這些俘虜的情況，兩個還沒有開口的傢伙也被指明。一男一女，都是很年輕的模樣。

  兩人外貌都屬於大眾臉，屬於那種走進人群就基本不能分辨的存在。兩人的精神狀態一般，臉上有些血污和青紫。露出的皮膚表面也分佈著不少的傷口。

  看起來威廉確實用了不少辦法，不然不會到動用物理傷害的地步。

  「凜，再打個賭如何？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候我不能得到兩個人情報你贏。而且之前所有賭注翻倍。」

  千雪凜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快速瀏覽了一下報告后才點點頭。「成交！」

  林涵脫下外套，活動著肩膀走進了其中一間關押著男性俘虜的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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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鐘后，林涵從另一間隔間中走出，對著一臉難以置信的千雪凜比劃了個二的手勢。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林涵聳聳肩，「嗯，很簡單。我為他們倆構建了一個虛擬意識構架，在裡面他們會不停地和記憶中最關心的人攻擊。他們只能一遍又一遍殺掉親人和愛人，如果還不交代那就再來一遍咯。怎麼樣，審問的藝術。」

  「額，艦長，你果然還是情報科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