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突然想起來
精神操縱？
試試？
榎本梓表示自己並不想嘗試這樣的東西，並且朝著清明翻翻白眼。
輕哼一聲，又直接回後面廚房去了。
「真的不試試嗎？」
清明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換來的只是毫不留情的一句話。
「滾！」
對此，清明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但也沒覺得有什麼。
他本來也沒打算對榎本梓使用。
而且也還沒學會。
其實要說的話，他原本所會的道術中，也有類似的術，不過效果比不上這個「精神操縱」，但大致上，還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這個術的研究，進展很快。
相比起來，他更加想要研究靈魂出竅、精神衝擊之類的術，特別是精神衝擊，看誰不爽，可以直接把對方「炸」成白痴。
這先不說。
喝著咖啡看著古書籍，時間就在這樣的狀態下緩緩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
「叮」的一聲響起，店門被推開，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認識的姑娘。
「清明君。」
姑娘看著坐在櫃檯這邊的清明，滿臉笑容。
從廚房裡出來的榎本梓笑著走過來打個招呼，隨即又走回廚房去了，估計又在研發新的咖啡配方之類的吧。
她挺喜歡做這種事情的。
而進來的姑娘，則是走到櫃檯前。
清明抬起頭。
別的不說，表面功夫的話，清明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做得還很好，帶著陽光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綾子，來喝咖啡嗎？」
鈴木綾子。
因為接到鈴木園子的郵件，裡面有清明和一個少女Kiss的照片，於是就跑過來了。
一路都沒有多想。
只是來到這裡見到了清明，才突然意識到：就算來了，又能說什麼呢？
說到底，清明和誰做什麼，跟她沒關係。
她和清明算什麼？
只是一次不算約會的約會而已，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嚴格來說連朋友都還算不上，沒有什麼資格對清明的一些行為指手畫腳的。
因此，聽到清明的詢問，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嗯，喝咖啡。」
「那麼，要喝孟婆湯咖啡么？一杯提神醒腦、兩杯永不疲勞、三杯長生不老，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哦！」
清明滿臉笑容。
只是突然的，又有些恍惚。
似乎很久，都沒有說過這句熟悉的台詞了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很久之前，又好像並沒有過去多久，或許是因為最近只是在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所以都遺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了吧。
明明就只是區區一個咖啡店主而已。
「誒呀呀……」
搖搖頭。
在鈴木綾子疑惑的眼神中，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來，伸伸懶腰。
「阿梓。」
「嗨！」
「端兩杯咖啡出來。」
「是，請稍等。」
「走吧，綾子，不介意陪我坐一會兒喝喝咖啡吧？」
「啊……嗯。」
鈴木綾子點點頭。
雖然有不少想要和清明說的話，但本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所以暫時也就不說了。
而且喝咖啡也不錯。
孟婆湯咖啡，她喝過的呀，就是那種墨綠色的、冒著氣泡的不明液體。
至於味道嘛……
反正能喝就是了，不會死人的。
不過這一次，喝的孟婆湯咖啡有點不同。
清明沒有吩咐，所以榎本梓端來的是正常版的孟婆湯咖啡，送到清明和鈴木綾子面前，還有蛋糕和一些小點心。
「請慢用。」
笑著對鈴木綾子說了一句，之後再一次離開。
清明沒說什麼。
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聞聞咖啡的香氣，喝了一口，又呼了口氣。
轉過頭，看向外面。
「這個世界，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著變化呢！」
這麼感慨一聲。
世界在發生改變，他自己也有所改變，漸漸的就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話說回來，以前的他，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這還真不好說。
人，貴有自知之明。
但很可惜，能夠有自知之明的人，還真的沒多少，大多數都是妄自尊大，要不然就是妄自菲薄。
前者佔大多數。
改變。
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有時候，發生改變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一旦發生改變，就很難再變回原樣了。
「清明君……」
鈴木綾子開口。
突然發現，清明似乎又發生什麼變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她感覺有點不妙。
只是開口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能說什麼呢？
「綾子。」
「嗨？」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想要什麼。」
清明轉過頭，看向鈴木綾子。
人都有想要的，可能是什麼東西、也可能是什麼人，也就是所謂的「願望」、亦或者說是「欲(嗶~)望」。
每個人都有。
而清明對於鈴木綾子的想法，也不是一無所知。
實際上，有些人的想法，很容易就能猜到。
然而就算猜到又能如何？
「千萬不要對我有所期待，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清明這麼說著。
又喝了一口咖啡，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看上去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特別。
而絕大部分的特別，都是人為地製造出來的，特別的身份、特別的工作之類的。
想想也還真是無聊呢。
清明搖搖頭。
繼續喝著咖啡，也沒有理會坐在他面前的鈴木綾子。
鈴木綾子看著他。
或許是看著的，眯眯眼，讓人實在不好判斷。
「不要期待么……」
她心中暗想。
老實說，清明說得很有道理，對待世界上的很多事、很多人，最好不要抱有什麼期待。
若無期待，便不會失望。
可身為一個正常人，又怎麼可能無欲無求呢？
無欲無求的人，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清明這種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也不能說是無欲無求，只能說他想要的東西，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普通人在意的，他都不在意，而他在意的東西，普通人不要說在意了，就連那些東西的存在都不知道。
所以才會顯得清明是「無欲無求」的人。
這先不說。
清明似乎也沒想多說什麼，所以鈴木綾子只是輕嘆口氣。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又放下杯子，轉過頭，像清明那樣，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世界。
外面很熱鬧。
咖啡店裡卻很安靜，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
這挺好。
清明就喜歡安靜。
也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玩遊戲、看書什麼的，畢竟本質上，他是一個宅。
宅一般是無害的。
宅，一般來說也是沒有什麼煩惱的，單純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不會考慮太多的事情，也不會在意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鈴木綾子有煩惱。
「吶。」
清明又突然開口。
並沒有看向鈴木綾子，依舊看著外面，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的樣子。
「孟婆湯能讓人忘記煩惱忘記憂愁的，想要試試么？」
「？」